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错影时情 >

第4章

错影时情-第4章

小说: 错影时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了的角落。现在,她也知道了。

    “主人。”女仆总管敲了敲沉重的木门,禀告她的来临。琉音的心脏登时疯狂的跳动,像是一匹无鞍马难以抓住方向。她知道门后是个怎么样的男人,他有她见过最强健的体魄,最纠结的肌肉,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次接触,却对他难以扳倒的力量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此的一个男人她如何能撂得倒他?尽管她擅长近距离搏斗,但对一个身高近一九O的巨人而言,她的力气犹如以卵击石,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进来。”

    门后的回音仍是一向的低沉,女仆总管使劲推开门,对着她的主人请安。

    “晚安,主人。”她十分有技巧的将琉音推进门内,只有琉音知道这一推中隐含了多少怨恨。“人我带来了。”如枯树般的身影对着阴影中的男人敬了一个礼后退去,留下她独自面对传说中的恶魔。

    倏地,门被关上,沉默如同阴影在偌大的房间里迅速蔓延开来。琉音握紧拳头静静的注视背对她的巨大身影,再次惊讶于他的强壮。

    她有可能撂倒他并夺回她的匕首和项链吗?她没有把握,但她必须试试看。

    “再站一个小时也不会让你更有勇气,你何不趁着勇气尚未消失之前,过来拿你想要的东西。”

    平淡不见起伏的音调透过层层的布幔飘入琉音的耳际。她倏地脸红,不相信他即使背对着她也能猜中她的心事。

    “我正在刮胡子,或许你帮得上忙。”银色的身影猛然乍现,全身蓄满毛发的巨狼忽地出现在她眼前,无声无息的彷佛是没有脚的鬼魅,轻轻的飘过铺饰着家徽的磁砖。

    她被他的敏捷吓了一跳,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巨大的体型竟影响不了他的动作。

    “我希望你别又突然变回哑巴,我不习惯对着一根木头说话。”

    木头人,这是她父亲常用来形容她的话,或许这也是他不耐烦的另一个原因,毕竟谁也不想生个有语言障碍的孩子。她比同年龄的孩子来得晚开窍,有一度还被误以为是哑巴,等她能够畅意的表达思绪时,父亲早已离去,于是她又剩下一个人,说着不想被遗弃的语言,唱着法国的儿歌拚命讨好她母亲,然而她母亲的灵魂早已随她父亲而去,再也听不到她宛如丝竹的声音。

    “我不是木头!”她忽地大叫,然后又突然闭上嘴巴。真该死,她居然控制不了自已的情绪,让过去的影像与此刻的自己重叠。

    “你说得对,你不是木头,而是一根燃烧的木头。”红赭的面颊在烛火的辉映之下显得不可思议的动人心魄,亚蒙发现自己除了对她的来历感到好奇之外,对她的精神层面亦充满极大的兴趣。她的外表看起来弱不禁风,有如易碎的花朵,但她的脾气又倔强得像这座城堡的石墙,禁得起时间的冲刷。

    诱人的组合,他想。这辈子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具备像她一样的特质,综合了坚强与脆弱,而且两种特质还能巧妙的融合在一起,一点儿也不显得突兀。

    听见他的回答后她干脆闭嘴,内心的愤怒不下于大厅壁炉内的熊熊烈火。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让自己的情绪失控,亏她还是一名受过训练的女警。

    “又闭嘴了?”银白色的眉毛微微挑起,似乎觉得她的无言反抗很有趣。

    “也好。”他的下巴动了一下,透过浓密的胡须琉音判定他可能是在笑。“与其看你燃烧自己还不如想办法弄掉我这些胡须来得实际些。”接着他亮出一把匕首,异常晶莹的闪光像块磁石紧紧吸引住琉音的视线,那是她的匕首,一把价值一千美元的特制不锈钢匕首。

    “帮我理掉这些胡子。”亚蒙将匕首丢给她,琉音不敢置信的接过它,还以为自己在作梦。

    他……真的打算这么轻易就将匕首还给她?

    收起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琉音抬起头来凝视亚蒙,后者正闭目养神,端坐在床铺上,看起来就像一只睡着的狼,灰淡得近乎透明的眸子也跟着眼睑一同隐去。

    银色的狼正等着他的仆人为他服务,而她的心中想的,却只是他白色亚麻衬衫领口上的宝石——她母亲的项链!

    这阴险的小人居然将她母亲的遗物当佩饰挂,她要杀了他!

    猛然侵入的怒气瞬间化为风起云涌的恨意,她的脑中突然升起一个模糊的影像,完全两样的轮廓竟穿越时空与他重叠。再一次地,她做出一个非理性的举动——握紧刀柄往他的颈间划去。在她已然混沌的脑海里,她父亲正驾驭时光之舟,经过历史的洪流和眼前的男子合而为一。

    她的眼睛红了,表情也变了。既然他选择转身离去拋弃深爱他的女人,又有何权利要回他曾给的承诺?

    华丽的光灿溜过她的眼前,蓝白交错的闪光彷佛也催促着她的寻回。她毫不犹豫的将匕首直指向亚蒙的颈前,企图割下挂着她母亲项链的衣领。

    “原来你比较感兴趣的事是割断我的喉咙。”未料到的反击随着冷冽的声音一道落下,强劲得骇人的手臂有如钢铁紧紧扣住她的手腕,透明的眼珠瞬地燃起一族冰焰,跳动得令人胆战心惊。

    “可惜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女仆,不是一个成天只想割断他人喉咙的野蛮人。”他虽欣赏她的勇气,但如果太不识抬举则又是另一回事,他不介意亲手调教一个不懂礼貌的猎物。

    “只有在面对无耻的强盗时我才会变成野蛮人。”琉音恨恨地反击,十分气恼他敏捷的动作和骇人的臂力。她的手掌迅速发麻,被紧掐住的双腕无法做更强力的反抗,再一次丢掉她的匕首。

    “强盗?那是指我吗,小貂?”亚蒙从容的接下匕首系回腰间的皮套,对于她的用词感到十分新鲜。

    “不要叫我小貂,我不是你的猎物!”混帐男人!

    闻言,他轻轻一笑,明显打趣的笑声激起她更多怒意。

    “你说得对,你不是我的猎物,而是女仆。”强力的接触宣告他的所有权,越趋短缩的距离传递彼此的呼吸,在四眼相对的那一瞬间,银灰色扣入浓稠的黑釉色,既像是咖啡调合了奶精,也像是握有优势的奶精渲染了整片黑色汪洋,接着要吸取她的灵魂。

    “我从没说过要当你的女仆。”她坚定的说,听在他的耳里却宛如笑话。

    “我不记得我曾询问过你。”银白色的眉毛高高挑起,巨大的手掌徐徐抬起她的下颚,长满老茧的手掌显示它们的主人绝非好逸恶劳的纨挎子弟,而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

    她不禁瑟缩了。中古世纪的女仆不但得做城堡内的工作,还得兼当暖床的工具,而且通常没有拒绝的权利。

    但她一定得拒绝,她本来就不是女仆。更甚者,她根本就不是属于这个年代的人。只是,她拒绝得了吗?这人有她平生仅见最强健的体格和巨人般的力气,她如何能自他的魔掌中逃脱?

    “不是女仆就是猎物,你选哪一样?”突然而至的提议教她一阵错愕,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猎物。”她硬声回答。虽然她一样都不想选,情况却不容得她任性。至少猎物还有逃跑的自由,女仆却必须时时刻刻任他差遣,两者衡其利的情况之下,她当然选择后者。

    “有志气。”玻璃般的眼珠闪过赞许的精光,亚蒙再一次将匕首丢还给她,半是嘲弄的凝视她的脸。“好好发挥你的野性吧,小貂。”松开箝制之后他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顷刻间两人犹如两军交战各据床铺的一边,只等着开战的号角响起。

    “既然你选择当猎物,就该具备动物逃脱的本事,或是……战斗的能力。”忽然停顿的声音比号角更能引发她的战斗本能。琉音昂扬地抬起头,回瞪他淡透的眼。

    “很美的眼神。”亚蒙潇洒的摊了摊双手,而后环胸下战帖。“现在就等着看你的战斗能力有没有像你的眼神那么令人激赏,你的匕首是否跟错了主人。”

    “我会证明给你看!”琉音直觉性的反击,却又在他那打趣的目光下气恼自己的冲动。见鬼了!她不记得自己是这么容易冲动的人,她冷静的个性哪里去了?

    “我一定能打赢你,夺回我母亲的项链。”这句话她几乎是说给自己听的。今天以前她从不知道自己对母亲的怀念是这么深,深到她决心不计一切代价夺回它。

    “项链?”银白色的浓眉再次挑起,亚蒙晃了晃领口上的坠饰,淡淡地开口。“你是指这石头吗?”琉音僵硬的点头,他的肩挑得更高了。

    “这坠子对你很重要吗?”淡然的口气下是认真的眼神。

    “很重要,它是我母亲的遗物。”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回答他,泰半是为了那项链吧。

    “哦?”他的头微斜了一下,似乎她正给他一项重要线索。“那么,来吧!让我看看你对你母亲的爱深到什么程度。”

    一句轻淡的玩笑话,却是刺中她心中最痛的角落。一个不被重视的孩子她的心底能存有多少爱?答案是很多、很多。就是因为不曾得到爱所以更渴望爱,相对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倾倒满溢的爱。

    她的眼眶居然因为这句话而红,淌下睽违多年的泪水。她愤恨的握紧不锈钢制的匕首,以极快的速度朝他的心口挥去,亚蒙微微侧身闪过这攻击,连手都没有抬一下。

    “你对你母亲的爱只到这个程度而已吗?”嘲弄的语气加深她的怒气,也加速她的泪水,她不知道自己正逐步失去基本的冷静,步入他的陷阱。

    “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好的表现,原来不过尔尔。”淡透的眼睛中浮现出不协调的怜悯,彷佛他也曾有过相同的心事,也曾不被了解。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乱说!”被泪水和愤怒遮住眼的琉音看不见他眼中的怜悯,心中只有被迫承认的困窘。

    “那你就告诉我。”教人意外的,他攫住了她的视线,双手搭上她的肩,温柔得像是抚慰受伤动物的医生,而非传说中的狼。

    “你……”她愣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知道你看起来像什么吗?”冰淡的眼睛中竟蓄满了相反的温暖,反射出琉音不为人知的一面。“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貂。你的外表看起来楚楚可怜,其实无时无刻伸长着爪子,等着朝任何一个胆敢接近你的人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我才没有!”这人究竟在胡说些什么,为何她的泪水会愈积愈多?

    “受创的人总是说他是坚强的,受伤的野兽也总是拒绝善意的抚慰。”宽阔的五指如同海洋欲包围她这孤独的船只,几乎是本能的,她再一次挥开,就像每次有朋友想帮忙她的时候一样。

    “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表现出来这么仁慈的话,那么,将我母亲的遗物还给我,否则请闭上尊嘴。”说这话的同时,她再度握紧手中的匕首,重新摆好战斗位置。

    “休战时间过了?”亚蒙冷笑,也跟着认真起来。被触及伤口的动物最难搞定,他可以预料这个晚上将不会太好过。

    “你最好尽全力展现你的实力,小貂。”垂在大腿两侧的手臂看似轻松,只有懂得战斗的人才知道那其中蕴藏着多少力量。

    “挣扎失败的猎物往往是猎人最乐意下锅的珍馐,我希望你不要忘了这个道理。”

    “或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