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玄-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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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这真是太可笑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随便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能让人爱上你？”素雅生气。
“我不以为我是谁，我就是我，我是黄成宇。”
黄成宇，素雅一惊，这么熟悉的名字！她醉了吗？她真是醉得太厉害了，她怎会连他也没有认出来呢？
“想起来了吗？”他紧盯着她，但愿她没有忘记他。
“你！”素雅看着他，是他？黄成宇，她小时候的玩伴，哥哥的同学兼好朋友。哦！不，不，黄成宇和他，完全是两个人。她记得的，那个黄成宇又高傲，又自负，又年轻，又帅气。怎么会是眼前这个中年人呢？素雅惊异地看着他，是的，是他。她忘了他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呢？她自已也二十八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出国了吗？有多少年了？五年？还是六年？听说你结婚了，有几个孩子？”素雅一连串地问题，把他问倒了。
黄成宇叹口气，素雅，你这个折磨人的东西，你这个聪明的丫头，你为什么故意问这些呢？是在提醒我，我没有资格来爱你吗？我给不了你爱情吗？
是的，一如六年前一样。六年前，她不爱他，六年后，她也不会爱他。何况，六年后，他已经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父亲了呢？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站起来。他永给不了素雅想要的爱情，一切都是他的痴想。素雅从不知道他爱过她，那样深切的爱过她。他盼着她长大，盼着她懂爱的那一天，可是，她长大了，也懂爱了，却爱上了别人。他伤心不已，远渡重洋。在国外，他努力不去想她，也跟别的女人结了婚，有了孩子。可她始终在他的心里，一刻不曾消失。于是，他再也不能骗自己，他离婚了，离开那个他从不曾爱过的女人。回国前，他联系了素雅的哥哥，才知道素雅并没有嫁人。他迫不急待地飞回来，只为了她。一下飞机，直奔她家，当看到她茫然地站在人群中，他心痛不已，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爱她。
然而，她不需要他的爱，一如六年前不需要他的爱一样。他再一次从她的生活中影退了。春天来了，素雅仍然不快乐。仍然没有交到男朋友，父母也不再热衷给她务色男朋友了。只是，母亲常常叹息，来年就要三十岁了！
三十岁！有多老？素雅，不去想。
素洁都要结婚了。妈妈常在她耳边说。是的，她知道，但是她这个嫁不出去的姐姐是不会妨碍妹妹出嫁的，素雅打趣。有多少人可以爱了又爱，结婚又离婚，离婚又结婚，可她为什么就是做不到？爱情对她来说，太难遇到了。她不再相信那些虚无的情情爱爱。
“素雅，黄成宇回来！”哥哥在她身边说。
“我知道了！”一个月前，她见过他，她竟然没有认出他。
“有一些话，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素雅看着哥哥，不知他想说什么。
“他是为你才回来的，你一直不知道，他爱你，从你十六岁开始，他就开始爱你，可他不让我说，不让我帮忙，他说，他要让你自然而然的爱上他。他要给你最纯真的爱。他一直在等，没有等到你爱上他的那一天，却等到了你惊天动地的初恋。他也是为你才去的国外，这些年他一直过得不好。已经离婚了，因为他始终没有忘却你。站在哥哥的立场，我不希望你嫁给一个离过婚的男人，可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不希望他的一腔痴情得不到回报。他是太傻了一点，太痴了一点，却是世上最爱你的一个。”
哥哥，哥哥，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呢？你是想让我更痛苦，更难过吗？难道她真的不知道他爱她吗？十六岁开始，她就知道了，可他一直把当妹妹，一直以为她还长大呢？他疼她，照顾她，却从来不对她表白。等到二十岁，他仍没有半点表示，就连半点暗示也没有。她好伤心，好失望。她以为，她会错意了，以为他并不爱她。她恋爱，那是安心要气他，要他拿出勇气来的。
可是，可是，她太傻了，在那天，他将她堵在路上，告诉她，她爱错了人。
“素雅，你不该爱他，你知道他是很花心的，他已经有过好几个女朋友了，他跟每个女朋友交住都不会超过三个月，素雅，你别傻了，他只是在玩弄你，你别上他的当。”他对她说。她生气了，好生气，她不要听他说过些。
“我不听，不听，不听。我爱他，我就是爱他。不管他有几个女朋友，不管他是不是玩弄我，我都爱他！”她失去理智的大嚷。
“素雅，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他也生气，也大嚷：“你等着吧！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
“我不会的，不会的。永不会后悔！就算后悔，那也不管你的事！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用不着你管！”
他数落着她的不是，却没有半点向她表白的意思。如果那天，他对她说一句，他爱她！那么以后的事都不会发生。可是，他没有。她生气，很生气，她去喝酒，去跳舞，去疯狂，最后，最后，她失去了她最珍贵的贞操。她醒来时，才发现她错了。错了！可是已经无法回头。
没有人知道，谁也不知道，以为她是跟着爱人私奔了。其实，她是逃避自己，惩罚自己。这些年过去了，她一直没有原谅自己。那些日子，她忘不了那些日子，没有人知道，她堕落过。没有人知道，为爱她付出过多大的代价。
等到一切过去了，等到她平静了，却告诉她，没有人比他更爱她，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
黄成宇！你该死！你不该回来，不该回来！为什么不让我忘了你？
素雅静静地，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这些年过来，她的酒量越来越好了。
“不要再喝了！你知道你喝了多少杯吗？”素雅地杯子被人抢走，她抬头，看见黄成宇，他不是消失了吗？
“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为你是谁？”素雅推开他。
“跟我走！”他不由分说的拉起她。如果六年前，他像现在这样强硬，多好！那么，那么，他们现在会有一个幸福的家。素雅痛苦的想。
可是现在太迟了，太迟了。“放开我！”她挣扎。
他没有放开她，而是紧紧抱住她，疯狂地吻住她。“嫁给我！”他带着命令地口气说。
“我恨你！”
“嫁给我！”
“我恨你！”
“嫁给我！”他又吻住她，不让她说话。
有的爱情是会在春天里复苏的。
玄之五感恩
那个浑小子！又在草地上睡觉，我远远地看着他。“浑小子”是父亲对他的称呼。小镇上下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十五岁开始，他的身边就不乏女孩子，因为他得天独厚地的漂亮。是的，他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孩子。他的父母是典型的农民，我实在想不出那样普通的、其貌不扬的父母，怎么会生出他这样漂亮的孩子？
他整日在太阳下穿梭，皮肤竟是那样的白皙。我忍不住妒忌他。
我正准备离开，他却从草地上坐起来，直直的盯着我看。“离他远一点！”父亲常这样交待我。可是，我们在一个学校念书，同住在一个农场里。他的父亲是我父亲请来的农场的得力助手。我们天天见面，但是基本上是不说话的。
可是今天是怎么了？在他灼热的眼光里，我忍不住开口：“你的赛牡丹呢？”
赛牡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但赛牡丹那并不是她的名字，只因为大家说她比牡丹漂亮才这样叫她的。她的名字叫白荷，是个好听的名字。就连浑小子也有个好名字，叫范成。
“你的文质彬彬呢？”他反问。我盯他一眼知道他说谁。文质彬彬是父亲在城里好朋友的儿子，每到暑假他都会来农场玩。今年不知为什么没来，说不定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才不是我的。”我闷闷地说了一句。
“你希望他是你的吗？”他冒出一句。
“我不想谈这个问题，也不想和你吵架。”我说。
“好吧！那么我们谈点别的吧！明年高中毕业，你会去念大学吗？”他问，这正是我烦闷的原因。我叹息，大学，那是父母的期望，并不是我的。
“不说我，说你吧！好吗？你会去念书还是去工作？”
“我不想离开农场，我喜欢这里，也许将来，我要有自己的农场。”他并没有回答我。
农场有什么好的？当初父亲买下农场要搬来的时候，我曾抱怨。现在我也是一样不喜欢。虽然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将近三年。但是那些牛啊！羊啊！猪啊！狗啊！鸡啊！我全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跟我来！”他兴奋的跳起来，拉着我的手：“你会喜欢的！”
就这样他带我认识了他的朋友。可爱的小鸡，笨的拙的猪，汪汪怪叫的狗……农场里所有的动物都是他的朋友。他认真而细心的照顾它们，还给它们起了好听的名字。
“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他指着一只肥肥的小猪问
“不知道。”我看着他。
“叫紫彤！”他怪笑。
“好啊！你骂我是猪！”我追着他打，紫彤是我的名字。
他跳进猪圈，抱起小猪莫名其妙地说：“紫彤啊！紫彤！你一点称不上美，可是却该死的吸引人。你知道吗？你可爱极了！”
他这一番话，不知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呢？总之我是脸红了。
就这样友谊在我们之间漫延，整个夏天，我们都在一起。他喂猪，我跟着他；他喂鸡，我跟着他；他下地，除草，种菜，放牛……。我都会参加。
这个夏天，我变得黝黑又结实。奇怪，我不再讨厌夏天的太阳，不再担心会晒黑，不再觉得下地是肮脏又辛苦的工作，不再觉得动物是讨厌的东西。所有的一切变得那样可爱又新鲜。
这个夏天，是我在农场里生活的最最快乐的日子。
炎热的午后，父亲还在午睡。我随便抓了顶草帽，便出门。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那个浑小子最爱在后山的树林里睡觉了。我轻轻地朝树林走去，准备吓他一跳。
“分手？你说要跟我分手？”一个女性的声音在低低的哭泣。我停下脚步，不知要不要离开。
“你为了那个农场主的女儿要跟我分手吗？你说啊？是不是？”女的说。
“你要我说多少遍，不是，不是，不是！”男的说
“还要说不是，你整个夏天都跟她在一起。她到底哪里吸引你了，她比我漂亮吗？”
“你烦不烦？”男的大吼。
“好你要跟我分手，是你说的，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的！”女的报复地大叫。
我吓了一跳，正要离开，从林中冲出一个人，正是白荷。她狠狠的盯我一眼，哭着跑走了。然后，他从林中出来，一眼就看到我。我窘迫极了，我并不是故意要偷听他们谈话的。他显然很生气。
“你听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听到，我想说，我绝不相信他是为了我而跟她分手的。我相信我绝没有白荷漂亮，虽然我不丑。我不敢看他，匆匆回了家。就这样我好些天都不敢见他。
一直到开学，我才见到他，但是我们又像以前一样根本不说话。仿佛那个夏天我们之间从没有产生过友谊。
日子平淡极了！这样平淡的日子里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那一天，白荷没有来上课，直到下午，她被她的父亲拖到学校。白荷的父亲气冲冲的跑进教室，抓起范成一顿大骂。大致是说，白荷怀孕了，而白荷说，是他玩弄了她又不要她了。所以他父亲来学校闹事。他们吵得我头又痛又涨，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解决的，大概是被校长带走了。一连好几天没有见到范成，我也没有心思再上课。
我一直被他们在树林中分手的那段话围绕着。关我什么事呢？我生气地想。
当然，这样的丑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