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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言情]暗藏春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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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一看见瑷玛,便乐得合不拢嘴。 
「瑷玛,我未来的儿媳妇,妳是闷得发慌,要到大厅找我们聊天吗?」青儿直拉着她。 
「不是的,夫人,我是要离开。」 
好吧!反正纸迟早包不住火,她就据实以答。 
青儿微偏着头,「离开?是要到后花园散步吗?唉!漓膺那小子,不懂女人就是不懂女人,竟老把妳关在房间内!」青儿顿了下,然后开心的说: 
「三娘刚拿到一匹绸缎,妳有没有兴趣?我带妳去看看好不好?」 
既然现在有个现成的女娃儿,往后要找人打扮就不怕没对象。恋女成狂的青儿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她已将对漓膺的「虐待」转嫁他人了。 
「夫人,妳误会我的意思了。」 
「还叫我什么夫人呢?我都快是妳娘了!」青儿呵笑着。这女娃儿真可爱。 
「不是的,夫人。」怎么这宋王府的人全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总将别人的话置若罔闻,然后自己幻想得浑然忘我。 
「算了,缎绸的事我们改天再去看!」突然改变主意,青儿拉着瑷玛到内厅坐下,与她喝起茶来。「妳跟漓膺什么时候要成亲?这件事我们五姊妹跟漓膺他爹都快急死了!」 
听到她的话,瑷玛原本含在嘴中没吞下的茶险些喷了出来,令她咳个不停。 
「怎么咳得这么厉害?青儿,是妳欺负瑷玛了吗?」花儿踱入门道。 
「我没欺负她呀!今天妳倒闲,没跟倩儿拌嘴。」青儿一边道,一边拍着瑷妈的背。 
「她们缠着老爷到市集逛逛了。我闷得慌,本想到后花园散心,却听见我宝贝的媳妇咳嗽的声音,便赶紧进来瞧瞧。」花儿怜惜不舍着。 
「二夫人,不关三夫人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她咳得双颊泛红。 
青儿停下手。「何必兴奋害羞成那样呢?漓膺已紧锣密鼓的筹办婚事,妳不用担心。」她们也放心。 
没想到老爷风流好色,但生了个痴情种,一旦认定就死心塌地。 
瑷玛不禁感到浑身乏力,她的表情哪一点看起来像害羞? 
花儿颇有同感。「瑷玛,我们五姊妹都很喜欢妳,所以,妳不用担心婆媳之间的问题。」 
青儿点点头,并补充道:「瑷玛,漓膺是个好男人,我敢跟妳保证,他是真心喜欢妳的。」 
若是她们知道宋漓膺不过是在玩弄她,面对她只提及上床之事,并毫无情感时,必定失望透顶。瑷玛在心中想着。 
「两位夫人,这次我要把话说清楚,我和宋漓膺不是妳们所想的那种关系,我和他没有任何感情存在。」希望她们能听进去。 
花儿不以为意的回道:「怎么可能?谁会相信?」 
青儿倒是比较敏感,猜测另一种可能,「妳是不是同漓膺吵架了?小俩口呕气是常有的事!偶尔吵一吵架,感情会更好。」 
「两位夫人……」她感到好无奈。 
不是这样吗?也许她只是不好意思开口!青儿自信满满的道:「瑷玛,三娘是最疼女人的了,告诉我,漓膺他怎么欺负妳?我找他算帐去!」 
「是啊、是啊!我们全倾向妳。」在宋王府可是女人当家。 
「两位夫人……宋王爷他要我……不过是想跟我上床。」这话听起来真像在抱怨! 
闻言,花儿张大嘴,青儿则低叫出声。 
「漓膺怎会如此猴急?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吓坏妳的!」回过神后,花儿双手掩脸的轻斥。 
「这事要慢慢培养呀!怎能这样唐突?纵使妳即将嫁入宋王府,也不能如此毁妳名节啊!」青儿摇头,决定要去「开导」宋漓蹲。 
培养?天啊,谁来救救她?! 
「显然妳们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没错,他是会娶她,可一旦她生下了孩子,他很有可能就会拋弃她了!到时,若还找不到黑暗之洞,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的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明白,我们明白。」花儿安抚她。 
「妳必定很难过吧?」青儿同情她。 
「嗯。」瑷玛点点头。 
当然难过!这可是严重的伤了她的自尊心!更可恶的是,这两天和他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常会不自觉的偷看他! 
光是个一个微小的动作或接近,她都会以为他要吻她,而心跳快速狂奔。 
她晓得大事不妙了,她正自我沦陷中,甚至不再排斥他逐渐攻陷她的心防。 
不!她不能受他吸引,她要回二十一世纪啊! 
「难过什么?」宋漓膺跨入门槛,见瑷妈的表情似乎很难过。这两天他可没侵犯她,她在难过什么? 
琼玛猛地一颤。他回来了!那她就走不了了……  
「漓膺,你来得正好,二娘有话跟你说!你怎能不顾瑷妈的感觉就逼她上床呢?这样是不对的!女人总是比较重视精神上的享受,你要多用点 
心!」青儿责怪连连。 
瑷玛快速的由椅子上跳起来,绯红爬满了她的脸,火辣辣的烧着。 
「害瑷玛那么难过,差点就要离开。」青儿丢开瑷玛手上的包袱。「不然你至少也等个一天,让她适应一下。」一天够长了吧? 
闻言,瑷玛的血液急速的往脸上冲。 
看来她找人诉苦是找错人了! 
宋漓膺不由分说的搂住她,清楚的听见她倒抽一口气。 
「喂!漓膺,你有没有听见?」青儿和花儿不约而同的问。 
「娘,妳们放心,现在除非她主动求我,否则我是不会碰她的!」他低头与她互视。 
「你!」他的用意令人不安。 
「有两位证人,妳还怕吗?」他拉着她到门外,先抱她上马,自己随后跟进,接着长鞭一挥,在青儿与花儿怔愣间离开宋王府。 
「花儿,我们把事情搞砸了,我其实是希望漓膺早早下手的!」青儿有点悔不当初。 
花儿则是一副顺其自然的耸肩样。   
第五章   
狂风急速地拂刺过脸颊,瑷玛的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 
「慢一点、慢一点!你是在玩命吗?」他想不开,她还想活! 
「闭嘴,妳吵死了!」宋漓膺朝空气低吼,加快速度,惊得瑷玛眼泪快掉出来了。 
我的天!她以后再也不妄想骑马了!她发誓着。以前她很羡慕那些骑着马,在大草原上尽情奔放驰骋;当夕阳西下时,能与心上人浓情蜜意的互靠在一起!如今,她的幻想全部破灭。 
再这样下去,可会弄出人命的!她的小命虽不值几文钱,但她还想留一口气回去啊! 
就在她的战栗中,宋漓膺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下马。」他张开双臂,欲以宽厚的胸膛承接她。 
「这里是哪里?你是要抱我下来吗?」瑷玛的精神还处在混乱中。 
「废话!不然妳要自己下来吗?」他催促她。 
「下来就下来,做什么那么凶!」她嘀咕着。 
「妳说什么?」他挑挑眉。 
「没,没有。」她连忙投向他,瞬间,感觉他的怀抱好温暖喔!倘若这人别那么恶劣,那么爱调戏她……她会考虑嫁给他为妻。 
哎呀呀!瞧她想到哪里去了?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耶!怎么能和已作古千年的古人结合? 
「有求于人的时候,态度最好柔和一些。」他坏心的摇晃她的身子,放下她时,发现她已腿软了。 
他不禁泛起得意的笑容。 
「笑什么?别人的痛苦就是你的快乐吗?」瑷玛皱眉。她竟然开始沉迷于他的调戏了| 
「不,我只偏爱看妳的痛苦!」他习惯性的搂住她的腰。 
「你做什么?」她扭动着。 
「少反抗为妙,否则等一下看谁要为妳作主!瞧!魏征在那儿,他可是朝庭的谏臣,识相的话,就靠紧我一些。」他低声警告。 
「你真是可恶,就只会威胁我。」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挨紧他。 
「原来妳也怕死啊!我们过去跟魏征打一下招呼,这是基本礼仪。」他更加得寸进尺。 
「不要!我不要!」 
「魏征又不会吃人,妳之前不是挺欣赏他的吗?这可是近观他的好机会,只有妳才有,别人可盼不到。」托他的福啊! 
「那是因为历史课本把他描写得太教人崇拜了!但现在我可是伤害太医的凶手,当然不能见他!」宋漓膺是专程强掳她来送死的吗?这可恶的小 
人| 
这时,魏征也看到他们两人,主动的走了过来。 
「宋王爷,梅姑娘。」魏征打着招呼。 
「魏大人。」宋漓膺也礼貌的回道。 
「你……好。」瑷玛则结结巴巴的问候,眼睛都不敢直视他。 
魏征意味颇深的盯了她一会。嘿!宋王爷正搂着这女娃儿的腰呢! 
「魏大人,太医的伤势还好吧?」宋漓膺可以感觉到瑷妈的腰正抖着。 
「好多了。」魏征笑着道。 
「那就好。」宋漓膺低头向瑷玛道:「这里是太医的住处。」 
闻言,她不禁感到手足无措。 
「我是特地带妳来请罪的,这件事若不是太医他不加以计较,妳早被关进大牢了!」 
那他是押她来负荆请罪的啰!这小人,她可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那你根本就是耍着我玩的啰?」还叫她靠近些。 
魏征不禁让她给逗笑了。这女娃儿真有趣!竟敢和宋王爷对骂。 
「谁教妳笨。」宋漓膺取笑道。 
「哼!」瑷玛撇开头。 
宋漓膺带她进入内室,只见太医正躺在床上休憩,他颈子上的白纱看起来颇令人怵目惊心。 
似乎是听到脚步声,太医勉强的扭动颈子,便看见瑷玛愧疚的脸。 
伫立在原地,瑷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去吧!你们好好聊聊。」宋漓膺推了推她。 
她吞吞口水,看着太医。 
「梅姑娘,妳来了。」他一直在等地。 
这女娃儿就是有本事让人感到疼惜。 
「太医他原谅妳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计较这件事。」宋漓膺低声道,让她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得以归位。 
太医温和的朝她笑笑。 
这一笑更是彻底化开彼此之间的尴尬。「对不起,太医!」她终于奔了过去。 
宋漓膺挥开风扇,心想,一切总算雨过天青了。 
★☆★☆★☆ 
瑷玛神情愉悦的走进宋王府,将很不是滋味的宋漓膺拋在身后。 
「喂,妳过河拆桥吗?」见过太医后就不理他了。 
「什么意思?」她看着他问。 
「没什么。妳跟太医聊得如何?」他摇晃着风扇。 
「太医说他因此放了长假,功劳都要归我。」她兴高采烈的道。 
「妳以为发生这种事很光荣吗?」他板着脸的逗她。 
他不高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到太医他原谅我了,我才会得意忘形。」瑷玛低着头,绞弄着手指。 
宋漓膺这才漾开笑脸。「我知道啦,我是逗着妳玩的!」 
「真的吗?」 
「骗妳我有什么好处?」他喃念着,审视着受伤的右手,那道血痕几乎要愈合了,看来他得另想法子再弄个障眼法。 
「对了,你的手还好吗?」她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还没好。怎么突然这么间?」他不着痕迹的问。 
「只是我很怀疑,刚才你策马的时候,可看不出你的手有问题耶!」他是骗人的吗? 
「妳想太多了。」他淡淡的回道。 
瑷玛笑笑。「或许吧!你们习武之人总是能隐藏住痛,就好象打通什么……任督二脉。」 
「妳这又是什么理论?」她那颗小脑袋到底在想着什么? 
「金庸理论!在二十一世纪可是十分流行的。」 
她猜他不会相信的。算了,当她在对空气说话吧! 
瑷玛径自爬上另一个床榻,折腾了一天,也够她累了。 
宋漓膺则拿出孙子兵法习读,目光却整夜离不开她娇弱的背影……  
★☆★☆★☆ 
隔天,唐太宗再度召宋漓膺入宫密见── 
「皇上,你不是说金钥匙在长安城吗?为什么还要派臣到那个小岛?」宋漓膺提出质疑。 
皇上不可能派他去游山玩水,他宋漓膺没那么好命。 
「有密旨回报,那个小岛有金钥匙的下落。」唐太宗陷入了左右为难,所以才找来他的爱臣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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