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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单身隐私 -安顿-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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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谈判”以破裂收场。走的时候,女儿、儿子铁青着脸,只说了声“那 我们走了”算是告别。女婿还算通情达理,他拍拍我的手背说:“爸,您好自为之 吧… ”想到他刚才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眼神却流露出对爱人和小舅子的不满,我 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些。
这一宿我彻夜未眠,老泪沾湿了枕头。往事一幕换映现在眼前:我和爱人一起 生活的幸福情景,她撒手而去留给我的悲哀和艰辛,两个孩子从学校棒回奖状时的 喜悦,我在灯下为他们缝补衣衫时针刺伤了手指,大杨望着我那复杂的表情,邻居 老夫妻出双人对说说笑笑,两个孩子各自美满的家庭生活……我在心里反复问自己: 老了,就该形单影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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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挂着”真累
我并不愿意单身,可谈了一个又一个,楞没找着合适的说不清从什么时候起,找对象成了“挂着”,就像“文革”时期对那些所谓“有问题”的人的“挂着”。
“挂着”即问题还未查清,未下结论,因而不予安排工作。找对象的“挂着”即虽找了一个,但不甚满意,又不知道再找下去能否找到比他更好的。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概率只会越来越小,绝不会越来越大。于是先“挂着”。既不说吹,也不忙着往成了去。一边则赶紧找着。单身的朋友碰到一起,常常会互相问一句:挂着呢吗7
我今年39岁,在某研究所工作,未婚。
谈是谈了不少。而且,如果没有这些不断的“不少”,我可能早就结婚了。人 就这么贱,总是惦记着后边的一个。明天似乎会更好吧。而这两年北京风起云涌的 多种鹊桥联谊活动,在为主办者丰富着钱袋的同时,也为我这样的单身者制造着一 个又一个的“明天”。
我不是狗熊掰棒子。哪能呢。有几个我还真谈了不少时间。最长的谈了两年。 都要结婚了,我不知犯了哪根神经,又吹了。对方其实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就是长 的不太吸引人。我总觉得不太来情绪,不怎么想她,似乎可有可无。当然,谈了这 么长时间又吹,我也真不够意思。
我大概有点凭感觉。跟着感觉走。但要真是这样倒也好了。现在大家都说跟着 感觉走,但实际上,没几个真能做到的。
我谈过一个女教师。她长得很漂亮,性格也不错,很温柔。我感觉很好。我们 也很谈得来。但她离过婚,这倒没什么,要命的是还带着一个孩子。这些情况我在 见面前就从介绍人那里知道了。但由于介绍人告诉我她特别漂亮,我同意见面。我 当时想,要真是感觉不错,就不管那么多了,介绍人还说我真够现代的。见面以后, 情况确如介绍人所说,她确实很有魅力。我一开始也很投人。但当过了一段时间, 当我们的话题不能不转到实质性问题——结婚一事的时候,我就感到恼火了。这时 候,她的孩子问题就像一堵墙似的把我和她隔开了。我似乎这时才真正意识到,如 果我和她结合,那么从现在起,我就要负起一个父亲的责任了。这不是“抱着孩子 谈恋爱”吗?如果抱着自己的孩子谈恋爱倒也罢了;
抱着别人的孩子谈恋爱,这不是开玩笑吗?而且,以后结了婚,孩子的父亲还 要隔三差五地来探望,这不是等于从中间又横插了一杠子吗?还有社会舆论,人家 会不会说,这家伙是找不着了呢?想来想去,我觉得实在难以接受,因此,尽管我 对她很有感觉,我还是和她分手了。
我还谈过一个女售货员。她也很漂亮,气质也不错。这也是经朋友介绍的。开 始我一听条件就不想见。这位朋友反复做我的工作,说有很多条件不错的想追还追 不上呢,开始接触时我感觉还行,但是她的售货员的身份以及她的家庭(她父亲是 修自行车的,母亲是卖莱的)却始终如一片阴云笼罩在我的心头。经过反复考虑, 我最终关闭了我感情的闸门。
我有时想,到底是对方不能让我发了疯地不顾一切地去爱呢,还是我根本就不 可能不顾一切地去爱?
看来,起码我的感觉的力量是非常有限的,或者说,在我的意识深处,感觉的 空间是非常狭小的。那么,外在的世界还会很大吗?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起,找对象成了“挂着”,就像“文革”时期对那些所谓“ 有问题”的人的“挂着”。“挂着”即问题还未查清,未下结论,因而不予安排工 作。找对象的“挂着”即虽找了一个,但不甚满意,又不知道再找下去能否找到比 她更好的。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概率只会越来越小,绝不会越来越大。于是 先“挂着”。既不说吹,也不忙着往成了去。一边则赶紧找着。单身的朋友碰到一 起,常常会互相问一句:挂着呢吗?
有时还不是“挂着”一个,而是两三个。脚踩两三只船。因为事情往往会这样, 你又找的这个和你“挂着”的那位似乎各有千秋。怎么办呢?是吹掉前一个再谈下 一个呢,还是跟后边的这个谈谈再说?结果一般都采用后一种战略。而前边“挂着” 的那位当然还得继续“挂着”。
有个朋友曾问我每天晚上,尤其是星期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在已成家的他看来, 一个单身者怎么耐得住这份寂寞呢?他实在不知道,我常常忙都忙不过来。“挂着” 一个就够我应付的了,何况两三个。尤其一到周末,我就要为怎么安排约会费点脑 筋。有时真恨分身乏术。有一次差点闹出个笑话。因为我把和两位女士的约会定在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了。幸好那天她们两个一个站在公园大门的左侧,一个站在右 侧,而公园的门还挺大。也幸好那天她们二位都先我而到。我那天骑车,还没到存 车处就发现不好。其中的一个已经看见了我。另一个则在东张西望。我赶紧冲已看 见我的那位招招手,示意她跟我走,然后骑着车就往外走。走出半站地我才停下, 她过了一会赶到,疑惑地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能瞎编说刚才在门口我看见了我以前 的一个女朋友也在等人,我不想再见到她。而第二天另外一位打来电话,大光其火 地责问我为什么违约,我又只能再编出一套瞎话来对付。“挂着”真累。
真累的不仅仅是体力,更主要的还是心理,我常常很矛盾。比如,我现在“挂 着”的一个已谈了一段时间了。吹吧,这期间我又见的几个都还不如她。与这几个 比较,她就算很不错的了。但让我往成了去,我又觉得差点儿,又不太甘心。怎么 办?你老处在这种怎么办之中,能不累吗?
还常常会很内疚。因为“挂着”最终结果都是吹。而凡是能挂得住的,都是人 家看上你了。有的还对你特别好,一片诚心。而你却不和人家来真的,总在那里虚 与委蛇。你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吗?而且谈了这么长时间才吹,你不是耽误人家,伤 人家吗?你老这么内疚,能不累吗?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有时想想,干脆不挂了,干嘛这么自己跟自己 过不去呀,但真不挂心里还真空荡档的。舍得孩子就套着狼了吗?原来,“挂着” 就像一根救命的稻草给你一种有了的感觉。人家有,我不也有吗?
“挂着”其实是一种缺乏冒险精神的表现。就像今天一些吃公家饭的人要下海, 他们不辞职,而是先到医院开张长期病假条。“挂着”就像这张病假条,这大概都 是让长期的铁饭碗给惯的。
起码在37岁之前,性对我还完全是个禁区。尽管我曾和同学、朋友在一起毫不 顾忌地多次谈论过它,但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是不想,想是真想的,这么大的人了。 但是跟谁呢?跟我“挂”过的那些吗?可我又并没想跟人家成。既然不想跟人家成, 如果做了,这不是伤人家吗?对于我来说,拥抱、接吻的事都很少。因为这样一来, 你不就是对人家的一种明确的表示吗?记得有一次我跟经人介绍的一位有过一次小 小的冲动,之后我后悔不已。那是一位护士,人有点俗。我的第一印象就没戏,不 对路。但是她很性感,打扮得颇妖媚。正是由于这一点吧,我和她约了几次,头几 次,我真想动动手脚。她也会来点事。会往你身上靠靠。但我没敢,最后一次我控 制不住了,搂抱了她。但仅此而已了。那时色大胆小,回来后我就后悔,有一种犯 罪感和堕落感。第二天我就给她挂了个电话,告诉她十分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合 适,还是分手吧。
但这两年,我放开了许多,也可以说是玩世不恭了许多,不再把性与爱情紧紧 地拴在一起了。而且我发现女性们在这种事情上似乎也更放得开了。她们也更倾向 于把这种事情看作一种享受和满足。这大大减轻了我的心理负担,这也许是好事。
我有时也想,我是不是变坏了?
我觉得人在年轻时似乎更易吃苦,更多献身的热情和牺牲精神,对理想也更执 着,而一到中年,则似乎更脆弱,更经不起诱感,也更重视眼前的欢乐。
我以为,这也可能不仅仅是年龄的问题,或者完全不是年龄问题。
我们面临着一个没有上帝的时代,这也许就是问题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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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品味自家酿成的苦酒
在我爱得死去活来时,却自己动手毁掉了爱;再也找不到那样的美人儿,再也找不到那份感觉
我们恋爱了。我像着了魔似的,每时每刻都想看见她。她不在眼前时,只觉得满眼都是她的形象;走到大街上,我会不自觉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寻找她的形子;一个人待在宿舍里,我会对着四壁连连呼叫她的名字;我去她家找她她不在,看见她的衣服用具我都会顿生恋情、爱意;甚至我们在一起时,我都不相信是真的,总要摸摸她,摇摇她。有一次我们一起去香山玩,当我俩登上鬼见愁时,我对着空旷的山野大呼小叫地找她,弄得她直不好意思,对我嗔怪道:“我不是在这儿嘛。”我摸摸她肩膀,望着她因矫羞而更加妩媚的脸蛋,幸福地笑了。
我的人生已跨了第35个年头,我这破旧的小屋仍只有一堆一堆的书和我作伴。 夜晚对着孤灯,此时的心情已大不如以前。以前每晚我都要在灯下读书写作直到深 夜,眼睛看酸了,手写累了,揉揉眼睛搓搓手,然后走出去散步。在洒满月光的林 荫道上,我轻松愉快极了,路旁楼房住家的灯几乎全灭了,整个大院静悄俏的,此 时都属于我的了。我可以随意地走来走去,可以像朱自情在《荷塘月色》中所说的 “什么都可以想,也什么都可以不想。”我的心情宁静而惬意。可现在,我越来越 怕对着这盏孤灯,特别是星期六和星期天,死一样的寂静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的单身咎由自取。我也有过刻骨铭心的爱,那是我大学毕业的第二年。我毕 业后留系工作,分配到这家社会科学院。刚工作时我没有专门的研究课题,又不坐 班,闲来无事常去看望在京的同学,也偶尔去看望熟悉的老师。郝教授家是我常去 的地方之一,他有一个尚在工学院读书的女儿,长得很好,像仕女图上的美人儿。 我每次去,只要她在家,她总是坐在旁边静静听我与郝教授谈学问。后来她时不时 也插上几句,她一个工科学生居然对我们文科专业很感兴趣,知道的还挺多。这一 年的“五·一”,我与郝教授一家共度了一个欢快的节日。节日过后没几天,我突 然收到郝教授女儿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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