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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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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有人来探听,于是环视着四周,却发现周围人象没听到声音似地,继续着手中的工作。这种事情在宫中发生了太多了,已经没有人大惊小怪了。轩弈四处环顾的时候,婉容已经出了来,眼神呆呆的。轩弈走上前去,刚想检查婉容是否受伤了的时候,婉容一下子扑到她的身上,仿佛小女孩般地哭了,还喃喃地叫:“韵沿……韵沿……额娘对不住你……对不住……”周围的人,仍然低头扫地,头也不曾抬过,漠视着一切的悲欢离合。
第二十一节
    皇帝在永寿宫门前徘徊着,心烦意乱。他想要进去,却被轩弈拦住了,理由是容贵妃不想见任何人。皇帝只能在门口站着,他真不知道婉容心里是怎么想的。皇帝下了早朝就去猎场狩猎了,这么多天来,是第一次他可以这么轻松自在,心情也恢复了不少。本想下次带婉容一起出来,排解排解心里苦闷的情绪,没想到一回了宫就遇到了头痛的事情。在去永寿宫的路上竟然撞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边哭喊一边歪歪扭扭地跑着。皇帝被撞了个满怀后,抓住她:“什么人?怎么走路这么不长眼睛?”
那女人还在嘀咕着什么,一会好像是轻声说,一会又哭哭笑笑。
皇帝摇晃着这个女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是这个样子?”
这个女人似乎受到了惊吓,缩了缩脖子,又忽然和皇帝扭打起来,一边还在说:“我跟你拼了,你个贱人,你想害我?我还是皇后,我还是皇后娘娘,哈哈哈哈……”
皇帝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还沾有暗色的污渍,这是皇后吗?这个女人的脸已经被划花掉了,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深达肌肉,有些地方脸粉红色的肉都翻了出来,伤疤的周围有着还为干枯的血迹,粘连着。在披散的头发中间,隐约可以看见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充血红肿着,时尔愤怒,时而闪烁不定充满着恐惧。天哪,真的是皇后。
“你……你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皇帝可能是被吓到了,也可能是被皇后得瞪视弄得有点发虚,声音也不禁颤抖了。
“啊……不,我不是皇后,我是个奴才,是我活该,是我咎由自取……”皇后慌乱的一阵挣扎。
“是谁干的?你回答一声啊。”皇帝有点发怒了。
皇后被皇帝的一声吼给震住了,盯着皇帝看,然后缓缓下跪,亲吻着皇帝的脚:“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害的,求娘娘饶了奴才,求娘娘饶了奴才,奴才……奴才一定为娘娘做牛做马来报答娘娘的不杀之恩……”
皇帝似乎听懂了,他要一边要将皇后扶起来,一边问她:“你说的娘娘是不是婉容?啊?说啊,是不是她?”
皇帝的手刚碰到皇后,皇后就跳了起来,大喊一声,飞奔而去:“不要啊……”
皇后跑掉之后,一些宫女们就追了过来,看见了皇帝,行了礼之后,便去追皇后了。
皇帝呆在那里,不敢相信,难道真的是婉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毒辣?
皇帝一把将轩弈推到一边,说道:“她心情差?朕还心情差呢,朕倒要好好问问,是谁这么大胆,去将慧常在折磨成这个样子。”皇帝转过头,对这门里喊:“婉容,这么多宫女在外面,朕也是为了你的面子才要进去与你说话的,如果你一意孤行,就休怪朕无情了。”
屋里仍然没有声响,似乎要与皇帝抗衡到底。
皇帝很生气,于是用力推门进去,就在推开门的一刹那,他觉得里面气氛有恙,于是收敛了来,轻轻地把门推开,又轻轻地把门合上。
里屋没有开窗户,只是点了蜡烛,烛火丝毫不摇动,看得出里面的空气没有流通。虽然是冬天,但屋子里闷热难耐,空气也似乎湿漉漉的。皇帝小心地在昏暗中寻找着婉容,他似乎听到婉容低低地在唱着歌。
皇帝看见婉容做坐在卧榻上,背对着他,慢慢地小幅度地摇晃着,还在轻声地哼着歌:“婉容,你怎么了?”
婉容头都不回,只是嘘了一声,对皇帝说:“轻点儿。”
皇帝在卧榻边上坐了下来,问:“这是干什么?怎么屋里弄得这么热?”
婉容很神秘地说:“会冷。”
皇帝摸了摸她的手说:“你手心里都是汗,怎么还会说冷呢?”
婉容转过头来,很认真地看着皇帝,靠得如此之近,连皇帝都被她那无神的大眼睛给吓着了:“臣妾不冷,但是韵沿会冷啊……”
皇帝一下子站了起来:“够了,婉容。朕知道,韵沿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是对朕的打击又何尝小过?难道你就打算这一辈子都这样了?难道你报复了慧常在就可以安心了吗?”
“呵呵,皇上说得轻巧,可是你知道韵沿在你手中挣扎的感觉吗?你知道韵沿死之前的抽搐的样子吗?臣妾知道,因为韵沿是死在臣妾怀中的。从韵沿身体冰冷然后到发烧滚烫再到变冷,变僵硬,这都是在臣妾怀里感受到的。韵沿最后的气息都留在臣妾怀里,每天晚上臣妾都要回想那一幕。皇上,您让臣妾怎么能忘了呢?”
皇帝一阵心酸,将婉容搂在怀里:“不想了,这么痛苦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你还有韵集呢。”
婉容毫无反应,继续道:“不一样的,韵集怎样都不是韵沿。韵沿这么小却要受那种罪,臣妾甚至不能想象他当时的感觉。他这么小,即使钻心地痛他也喊不出来啊。”说道这里,婉容哭了。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抚摸着婉容的背。
“都是皇后,是她让韵沿这样痛苦的,臣妾要让她也体会韵沿的痛苦……”
“皇后已经吸取教训了,现在她应该知错了……”
“可是臣妾想错了,即使用再严酷的办法来惩罚皇后,臣妾都觉得没用,所以臣妾只能折磨自己……”婉容将自己的伤口展示给皇帝看。细白的手臂上,用簪子划出的划痕异常醒目,纵横交错地展示着婉容地痛苦。
皇帝十分心痛,要将婉容的袖子拉下来遮住伤口,但是婉容却摘下头上的簪子又往自己的手臂上划去,并哭道:“臣妾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臣妾心里的愧疚……臣妾宁愿替韵沿痛,替韵沿死啊……”
皇帝紧紧搂着婉容,安抚她:“婉容,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一定。”
“臣妾不要交代,臣妾只想让陛下答应臣妾一件事。”
“什么事?”
“臣妾仍想搬回西华宫,为韵沿念经超度。”
第二十二节
    皇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婉容的要求。婉容也顺利地回到了西华宫。在搬的那天,皇帝实现了对婉容许下的交待。当婉容看见太监们手中托着的那些盘子里堆放的明黄色的朝服,和各式各样,为各种庆典活动准备的金丝正凤时,不禁一阵恶心。她用自己的儿子的命换来的皇后的头衔。她现在不是容妃了,而是德容皇后了,真是一个冠冕堂皇德称号。婉容一点兴奋或喜悦的心情都没有,她甚至讨厌那些太监们阿谀奉承的嘴脸,于是没有给打赏就让他们走了。现在该是她静一静的时候了。
这一静就静了十几年。宫中岁月既缓慢又迅速,几乎不让你感觉到四季的变化,岁月就在指缝中流逝了。我们的德容皇后在这十几年里过得风平浪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有什么客人来访,开始的几年还好,但是时间一久,人们都忘了在宫中还有这么一为正宫娘娘。婉容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别人已经将她与前一位德慧皇后相比较,一样的深居简出,一样的不闻不问。皇帝在开始的几年里,每逢大的庆典活动都会派人去请婉容出席,而在三番五次地被拒绝后,皇帝也就放弃了。再后来皇帝就完全将婉容丢在了脑后,少了约束后整日只和后宫群妃作乐,今日封个嫔,明日封个妃,忙得不亦乐乎。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人在不停地更换。
另一方面,婉容看似沉寂的十几年中,却完全不象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波澜不惊。她让泰熙去宫外找一些信得过的朋友,或者比较稳重的小孩子,让他们成为太监后,进得宫来,放在西华宫,等从中选出自己所相信的心腹后,再将他们举荐到各个宫中去执事,许给他们大笔银钱,让他们打通所有关节,不断地往上爬。而再后来培养出来的心腹就可以踏着前人的路,往前去了。现在,可以说宫中上上下下都布满了婉容的耳目了。
那一日,西华宫如往常一样的安静祥和。太阳斜晒进来,照得整个屋子亮堂堂的。婉容正坐在卧榻的桌子前,用毛笔闲抹几笔,享受着温暖的时候。一个太监轻轻地走了进来,甩了甩马蹄袖,跪倒在地,声音尖尖地说:“皇上今儿个没早朝,说是病重了。”
婉容头都没抬,只继续画着,顺口问:“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太监回答:“回娘娘,今儿是芒种节。”
婉容很甜美地笑了,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对着轩弈说:“轩弈呀,都闲了这么久了,该是活动活动身子骨的时候了。”
本来在婉容脚边低头做着女红的轩弈,也抬起了头,笑着回答:“是,娘娘。”
第二十三节
    婉容平静地走出了宫门,她肆意地伸了个懒腰,双手伸向天空,仿佛昭示着她的复出将是如何的惊天动地。她没有直接去看皇帝,而是来到了御花园。那天正好是芒种节,想必各个宫里,只要不是备受冷落的人都会去御花园的。
芒种节是代表麦类等有芒作物的成熟的一个节气,可是在宫中可没人在乎庄稼是否成熟。但凡家境殷实的人家,都将芒种日当祭祀之日,祭祀花神用的。宫中也不例外,而且每个女人都显得异常地兴奋,因为他们都希望花神娘娘能够保佑他们获得美丽或者青春永驻等。
进了御花园,果然热闹非凡,基本上在宫中排得上号的,不对,应该说是,叫得出名字的都在了。御花园显得熙熙攘攘的,一反往常宁静典雅的状态。有些身份低的,就三三两两走在一起,边走边说,还不时窃窃私语。有些身份高的,把自己最贵重的衣服都挖了出来,配上鲜艳的头饰,找到一个能看清别人,也能让别人看清的位置后,摇着手中的绢扇,开始大量周围一切。当身份低的经过身份高的的时候,她们就向坐着的人行礼,如果位高的娘娘看得起那些小丫头们,就会让她们坐下,问候几句。这时候,对于身份低的绣女来说是份莫大的荣誉,所以,所有获准坐下的绣女脸上得意的神色都要超过邀请他们的人了。而绝大多数的情况是,绣女们很热情地行礼,但是妃子们却自顾自地互相打着招呼,还有些妃子在敷衍地“嗯”了一声之后,就转过头去,不看她们了。婉容觉得一切是这么的熟悉,却又这么的陌生。
“回来真好。”婉容低语了一声后,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许久都没有人上来请安,于是婉容吩咐了泰熙几句。泰熙得令后,爬上了假山,朗声宣布:“在场所有人,由绣女起至各位皇贵妃,务必于两柱香之后在永寿宫门前到齐,不得有误。”泰熙说完就又回到了婉容的身边。听到这个旨意的人都开始大量婉容,似乎谁都不曾注意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穿着一身粗布蜡染的蓝印宫衣,身边只有一个几乎是一样打扮的宫女,和一个象猴子一样窜上假山去宣布莫明其妙的命令的太监,似乎是一付已经遭到废除的样子,怎么口气这么狂妄。一阵沉默后,做在最高处小山顶的亭子里的一位贵妃站了起来:“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本宫的宫邸前召集所有人?”
婉容很满意有人先跳出来了:“这么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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