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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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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要尽早脱离懵懂,而长辈也需要一个年长而稳重的女人一起来帮衬她,与其说皇后是个伴侣,还不如说皇后是个顾命大臣。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当皇帝开始有能力,变得成熟的时候,当他不再需要这样的大臣的时候,皇后的存在就成了异类。后宫可能美女无数,但皇后不一定会漂亮。这一点在面前这个皇后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她真的不漂亮,甚至有点丑。皮肤泛着黄色却没有光泽,有些地方甚至有了皱纹,脸上还有明显的雀斑,鼻子大了点,不过这在长辈眼中是富态的表现,符合一个皇后的要求。人显得矮胖,腰身也很粗。总得来说,当看到这样一个皇后的时候,婉容也不禁要为以前把这样一个女人当洪水猛兽一样来提防而感到好笑。但婉容在心里提醒自己,无论如何她是个皇后,只要她不犯十分严重的错误的情况下,谁都动不了她,而这种错误可能包括生育。
太医李树仪正在跟皇上说皇子的情况,一个宫女上来,跟李树仪耳语了一下。李树仪点头说:“我知道了,药方早开了,等一会就会送药来了。”
宫女退下了,过一会,果然送了药来,皇帝就问:“什么药啊?”
李树仪回禀道:“是固血的药。”
宫女不一会又走了过来,向李树仪说了什么,李树仪皱了皱眉头,走到林婉容的床边搭脉。皇帝也跟了过去,李树仪站了起来,声音紧张又不失沉稳:“陛下,臣不知这个消息对陛下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帝被弄得一头雾水:“什么事?但说无妨。”
李树仪说:“容娘娘所怀的是双生胎,一子已安然产下,另一子仍在腹中。”
皇帝更不明白了:“怎么会还在里面的?你们怎么不注意点?”
“臣该死,臣也是刚才得知。臣在容娘娘刚有孕时就发现娘娘的喜脉异常洪大,但是只是单脉,故臣也就不疑有它了。但是臣在刚刚替娘娘把脉时,发现喜脉不去,故臣这才确定,娘娘所怀是双生之胎。”
“那……那就快再生呀。皇子当然是越多越好啊。”
“但是娘娘先前有血崩之象,又服了臣开的固血之药,现在要在生产,恐怕,会很危险。”
“你的意思是……”
“那要看陛下是更在意皇子还是更在意容娘娘了。”
皇帝一下子呆住了。多年不曾经历过生产之事,他都忘了,生育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个生死坎,而决定生死的权力却不在她们手中。这个时候皇帝才觉得自己的优柔寡断有点要命,真的是会要了别人的命,不是自己儿子的,就是自己爱人的。唉,怎么办好?自己真的很想要子嗣,没有的时候想哪怕只生一个也好,但现在有了一个又想要第二个了,实在是……
“皇后娘娘……”这时候的婉容已经半坐了起来。
皇帝赶快过去:“爱妃啊,你坐起来干什么?你现在还要休息啊,不要说话了。”
但婉容看都不看皇帝一眼:“皇后娘娘,婉容求您一件事,恳请娘娘答应婉容。”
皇后吃惊不小:“容妹妹有什么事稍后再说,现在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娘娘,婉容就怕没这机会再说了。”婉容哭了出来。
“那,妹妹尽管说,只要本宫能办到的,本宫一定尽力。”
婉容看了轩弈一眼,轩弈将手里的皇子抱到了皇后面前,递给她。“婉容恳请娘娘,如果婉容有所不测,还请娘娘将皇子视如己出,婉容死也瞑目了。”
皇后呆了,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神色,这是长久没能生育的女子向往而感动的神情,在一刹那间所有的母爱都被手中襁褓里那个还不会蠕动的小生命激活了:“容妹妹,不要这样想,他还要有你这样一个额娘来陪他长大呢。李大人。”她转向李树仪,李树仪做了个揖,“两个都重要,如果保不住两个,你提头来见。”
李树仪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就去开方了。
躺在床上的婉容哭都哭不出来了,她觉得好失望,她曾真心对待过的男人却在孩子和自己之间取舍不定,这个男人的心甚至还没有皇后来的好。但是她现在只能把第二个孩子生下来,而且要让孩子对自己好,对自己好……
不久之后,已经痛到麻木的婉容终于生下了,第二个孩子,虽然她已经没有了人形,但是仍然活着。她转头的时候看见了皇后说不出的失望的情景,婉容也不禁心里一酸:“娘娘,婉容侥幸活得一命,还求娘娘答应婉容一件事情。”
皇后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什么……说,说。”
“婉容经此生产,命已经去了一半了,实在是不能抚养两个孩子,还求娘娘,将小皇子视如己出,抚养长大。”
皇后大吃一惊,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好,好,本宫反而要谢谢妹妹了。”
第十七节
    宫里的日子一直很平静,即使是多年盼来的子嗣也不过是在平静中搅起些许波澜,很快地,大家的注意力就转向了不久之后的大祭。
作为地位显赫的妃子,婉容照理是要出席的,而且她恢复得也不错。但是她仍以产后体弱为由,拒绝了大祭,她不想看到皇帝,他令她恶心。而且大祭的内容她已经烂熟于胸,也知道这次大祭她会得到一点的好处,和以往不一样的好处,但这个好处仍然没能给她去参加大祭的动力。于是她让轩弈抱着大皇子去了。自己在宫中休息。
门关着,仍然可以听得出宫外女子们雀跃的心情。
“这次大祭好隆重啊!”
“其实每年都这样的,不过今年似乎特别的隆重啊,许多老臣都来了。”
“那些妃子好漂亮啊,穿的衣服这么好看。”
“呸,没见过世面的小蹄子,这算什么漂亮,她们不过是贵人,真正的妃子才叫漂亮呢。”
“你们两个省省吧。随处执事的宫女能看见什么贵人?我们娘娘才叫富贵呢,今天还戴了蓝凤呢。”
另外两个同时喷了一声鼻子,但又不能说什么。这个时候有人走了过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说:“蓝凤?还是侧凤?是哪个嫔妃的狗腿子在这里叫嚣啊?有这么多时间聊天议论,还不如把一切陈旧的器皿给擦干净了去,快去。”
三个人痛苦呻吟一声,走了开去。
婉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过现在她不想知道。她现在要好好享受一下这样一个清静的环境。大祭也只有宫女或者身份比较低下的宫人会感兴趣,因为那是他们唯一能接触新鲜而有趣的事情(有趣也是有限的),但是婉容已经厌倦了,随它去吧。
傍晚时分,轩弈抱着大皇子回来了,传达了册封,大皇子有了自己的名字叫韵集,小皇子也有了名字叫韵沿,而大皇子被封为太子了。婉容一点都不吃惊,她知道这是她该得的,她付出了太大的代价,每当她看着韵集的时候,真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是如何的。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过得十分的惬意。皇后似乎完全沉浸在母爱泛滥中,她时不时都会带着韵沿来看婉容,准确来说是带韵沿来让婉容看,一直唠唠叨叨着韵沿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婉容都没有皇后这么投入,有的时候两个人完全不说话的时候,皇后看着韵沿都会笑出来,这是令婉容最为吃惊的。
一段时间来,婉容有点心神不宁,她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了,但是说不清是什么,秋去冬来,节日也变得非常多了,她也不能老是窝在永寿宫里,什么都不管。于是忙着忙着,也就忘了。
那一天,轩弈正从衣柜里将冬天的厚被子抱出来,天已经很冷了,她要给婉容加被子了,正忙活间,忽然轩弈想起了什么,问婉容:“娘娘,似乎皇后娘娘很久没来永寿宫了吧?”
“嗯。”婉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那韵沿小皇子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不会的。”婉容走到床边,开始摸索着暖炉,一边回答着她。
“娘娘,”轩弈跺着脚,“你怎么就不担心的呢?”
婉容找到了暖炉,将它捧在手心,转过身,平静地说:“如果他来了,才会出事呢。”
第十八节
    不出婉容的所料,几天后,在一个下大雪的日子,皇后大驾光临了。婉容识大体地将上座让给了皇后,接着就问:“皇后近来还安康?韵沿身体还好?”
皇后冺了口茶,点点头:“还算不错吧。”于是示意宫女将韵沿抱给自己。一旁的宫女低低地说:“是,娘娘。”婉容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宫女就是大祭那天训斥三个宫女的女人。
皇后接过韵沿后,抱了一下,就将他递给婉容,一边品着茶说:“韵沿身体不错得很,就是怕热得很。”
婉容接过来后才发现韵沿只穿着单一,手脚冰冷,浑身发抖,脸上有哭过的痕迹,但已经发干了,粘粘地贴在脸上。婉容握着韵沿的小手问:“娘娘,天气如此寒冷,怎么韵沿只穿这么点衣裳?”
皇后将茶盅放下,无辜地说:“少么?本宫不觉得呀,而且韵沿内热得厉害,本宫怕衣服穿多了,反而对韵沿不好。”
“可是韵沿他冷啊,您看他手脚冰冷,还浑身发抖。”
“大胆,竟然如此对皇后娘娘说话。”一旁的宫女跳了出来。
婉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放肆,本宫与皇后娘娘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皇后缓缓抬手,示意宫女退后,接过韵沿说:“很冷吗?本宫怎么不觉得?不过既然生母觉得冷了,本宫就有办法让韵沿暖和。”
皇后向宫女点了点头,宫女就拿上了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个小碗,里面装有牛奶,还有一个小壶,皇后将小壶里的液体到进碗里,用调羹满满搅拌,液体的气味就散播开来,是酒。
“娘娘,您这是……”婉容有点着急,她知道皇后的用意。
皇后仍然不紧不慢地搅拌,然后将牛奶喂给韵沿,一边说:“都说酒能去寒,既然容妹妹觉得韵沿会冷,那酒少许喝些酒,暖暖身子吧。”
“娘娘,不行啊,韵沿,还是个孩子,他太小。”婉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但是皇后似乎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婉容急了,冲过去一把抱过韵沿,但是喝下去的牛奶已经吐不出来了。
“轩弈,轩弈,快拿暖炉来,快。”婉容的声音已经有了哭声,她使劲抱住韵沿,似乎想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一样,当她再次仔细打量韵沿的时候,发现他的脸上起了红红的小疹子。“这……这是怎么了?韵沿,你不要吓我呀,韵沿,你哭一声也好啊,韵沿……”但是小韵沿一声也不吭,似乎是噎着了,又象是醉了。
宫女这时候又说话了:“娘娘也不用着急。不过是小儿发的酒疹子罢了。”
“你……”婉容的眼睛已经发红了,似乎要把宫女给吃下去了,宫女看这付情形不禁也有点害怕,退了下去,这个时候轩弈端了暖炉过来,婉容也就没说下去,抱着韵沿,坐回椅子上去,将韵沿靠近暖炉,又说:“把找得到的暖炉都拿来,在拿些衣服去。”
轩弈退了下去,一会就将所有的暖炉,手炉脚炉什么的都搬了来,围着婉容放好,又拿来韵集过冬的衣服,给韵沿盖上。婉容不断地轻拍着韵沿,慢慢地,韵沿暖和起来了,婉容很高兴地对轩弈,也是对自己说:“好了,好了,热起来了,你摸摸看。”
轩弈去摸了一下,婉容没有说错,韵沿确实热了,简直可以算烫了,再看韵沿的脸,红疹子已经连成了片,整个脸已经肿得连无官都分不清了:“娘娘,韵沿皇子不对劲啊。”
“什么?”婉容这个时候才看见韵沿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她忽然转过头去,看着皇后,“娘娘,你到底给韵沿喝了什么?”
“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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