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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苍凉逐鹿-第23章

小说: 苍凉逐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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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这样的语句,我眼渐渐湿了,我该怎样面对你?我该怎样面对你的这份情谊。你为我,收敛心性,装出这般孩子气的样子帮我散心。可其实,你的心好苦好苦的对吗?昌珉!允浩说错了,不是我在照看你,而是你在体恤我。
“有天哥,不喜欢吗?”
“喜欢。”我抬首,粲然一笑,泪花耀着眼眶,模糊了昌珉的脸。
“有天哥。”见了我这般模样,昌珉有些局促起来。
“镜湖真的好美,昌珉画得好美。”我失神地说着,泪水终究滑落面颊。
“有,有天哥,昌珉不该……有天哥?”昌珉仓促道歉,手足无措,尴尬得站在我的面前。我一把抱住昌珉,又变宽实的身子,让我觉得有些费力。
“谢谢你,昌珉,我很喜欢,真的,真的很喜欢。”
昌珉轻轻拍着我的背,仿佛我才是那个脆弱的孩子。
“有天哥,今天晚上都陪昌珉吗?”
我拭了泪,放直身子,笑着看着昌珉,问道:
“怎么?”
“你不是罚轩冀将军跪五个时辰吗?”昌珉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我“噗嗤”笑。
“那好啊,昌珉怎么招待我呢?”
“有天哥什么没有?还这样说。”昌珉有些怨怼地看着我,这不合年龄的表情看地我心中一乐。
“昌珉是抚琴的高手,正好请教。”我侧身在案几前坐下,讨好的笑脸,扬起看着他。
昌珉一怔,随即不依不饶地瞪着我道:
“谁不知道有天哥的琴技都到了感花溅泪的地步,我都送了有天哥画,有天哥也要回礼。”那眼睛瞪着我,却没有丝毫怒意。昌珉撒娇的样子真是越来越幼稚了,可也许这是因为他真的已经长大。
“好。”我卷起画,“这礼这么重,我当为你抚一天一夜的琴。”
“昌珉会倦的。”
“啊?”我一呆,看着诡笑的昌珉。
“琴瑟和鸣。”昌珉咬着唇,吐出这四个字。
“好。”我不介怀地笑笑,心却有些沉沦。
案上的小香炉里焚起清雅的香,那香炉镂空的花样像团起的梅花,丝丝青烟腾起,缭绕出别一番意境。
我坐在案前,昌珉正对着我坐在隔我丈余的地方,身前,同样放着一把七弦古琴。他神色有些凝重,看去想是打点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垂着眼睑,微抿着唇,头发撒在身后,稍有两缕被整在身前,他这般模样,感染着我,我不由坐直身子,轻轻转着手腕,按落琴弦。
琴声“铮铮”,泼显胸臆,一应转圜,都显得罡正有力。我胸中帷幄着万千精兵良将,脑中思谋着千万思绪良谋,琴声越发得急了起来。
“铮!”音色突高,震裂长空。
“昌珉。”我按住琴,看着他。
昌珉有些痴狂的神情,醉意朦胧,良久,方展颜笑开。
“有天哥,昌珉技不如人,献丑了。”
“是我太急了,要不是你音色转圜,这一曲早就奏不下去了。”我谦让着,吐露这恰是事实的话语。
“有天哥,为什么要惩罚轩冀将军。”昌珉在踌躇了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一脸正色。
我看着他,清澈的大眼睛,宛若一汪泉水,沁得人好不甘甜。
“我没有罚他。”
“还说没有罚,跪五个时辰,那岂不是要到明天早朝。”
“就是要到明天早朝才行啊。”我笑颜盈盈地看着昌珉,后者正托起腮,用力地看着我。
“不要想了,他私通敌国,我罚的轻了。”我站起身,倾过暖壶,倒了杯茶,端到昌珉面前。
“轩冀不会的。”昌珉失神的合着茶盖,用明黄烫口的瓷器,映着昌珉细长白皙的手指,煞是漂亮。
我一笑,不再言语。

    17
“李大人,早朝将启,大将军怎么还没到?”
“哦,王大人。你还没听说吗?昨天皇上罚大将军跪日头,跪五个时辰,只怕这会还在离宛呢。”
“什么?大将军?”
“你们也不知道?”
“大将军是皇上的师傅,一直恩宠有加,算来也是辅佐的第一功臣,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伴君如伴虎。”
“嘘,小声。”
栖凤阁里,等待早朝的大臣们,小声议论着,有不安,有不解。君心难测,祸福难周,这一阁大臣,揣着一阁忐忑的心。隔着帘子,我微微笑着。
“皇上,这……”秦公公有些不安地看着我,小声示意。
我摆摆手,轻步向前。
“算了,我不介意。”我小声安抚着秦公公,转身向大殿之后走去。
“皇上驾到。”
“万岁。”
抬头,御座空空,一众大惊。
“都起来吧。”我在殿门口看着,一提步,走了进去,穿过群臣,拾阶稳步而上,端坐朝堂。
“谢陛下。”
我收敛着目光,正色看着朝臣们。冷冽的扫视,像要刻意追寻着什么。
“丞相呢?”
“陛下,丞相告病了。”蒋毅立在我身后解释道。
“哦!可新鲜了。丞相也病了。等会派太医去看看。”我脸上带着抹笑意。
“是。”
“那大将军呢?”我继续发难,殿上群臣个个噤若寒蝉,气氛透着些诡异。
“这……”蒋毅也有些为难,半天答不上话来。
“我都忘了。”我笑出了声,继续说道,“昨个大将军陪我狩猎来着,怎么,伤筋动骨睡离宛了,到现在还没起?”
“这,臣这就去催。”蒋毅在我身后单膝跪下行礼,起身快步走下殿去。
“怎么,国运昌盛,都没有一点事要朕操心的吗?还是,你们太能干了?”我冷冷抛下话去。
没有了“父亲”,没有了轩冀,朝堂上死气沉沉,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来惹这个暴躁的君王。
“陛下!臣有事要奏。”
“说吧。”出列的是九门提督林显,年近不惑,沧桑的脸刻画出他此时的坚毅。九门提督守护京师的安全,这个位置上的人,必是皇帝的亲信,但我对这林显却是不甚了解,但只看王朝更迭,他却岿然不动,想必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何况,“父亲”那般周密的人,又怎会可能让个心怀不良的人坐稳这个位置?
“陛下,京城都墙修葺已毕,春深日暖,臣恭请陛下随臣巡视京都戍防。”
殿上一片窃窃私语,想来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形下,这林显还有胆子邀我“踏青”!我微微一怔,随即清明。
“好。”我答应着,一眼看到蒋毅扶着轩冀走进殿来。
“来人,给大将军搬椅子。”我吩咐着,两班朝臣都谨慎地向后退了退,轩冀在我正前方坐下。
“大将军昨日劳苦了。”轩冀有些歪在椅子上,看去甚是乏力,在来的路上想已整过衣冠。那漂亮的眼睛,微微抬着,略显庸懒得看着我,手扶着膝,腰间玉珏上的流苏松松得直拖到地。
我心一揪,搭在椅子上的手用力的抓紧,仿佛要掐到那木屑里。
“与陛下同狩,是臣的荣耀。”清雅的语句,抛出的好不潇洒。
“师傅想清楚了吗?”我坐直身子,目光如炬,看着轩冀。
“想清楚了。臣,没有错。”那美目轻抬,飘来冷冷的眼神,冰冻了我的心。
“那好。”我噎住了言语,好不痛苦。
“那好。即日起,削去你护国公的爵位,罚你半年俸禄,带职立功!”我咬牙,狠狠撩下话。
“谢陛下。”轩冀的脸上闪过让人毫无觉察的一笑,随意应着我,像是在安抚受伤的孩子。
“退朝!”我咬着牙,甩头而去,不想再看一眼这个让人心碎的人儿。
18
“陛下请看,那边便是锐剑营的营地。”林显在我身旁指点着。
我站在城门之上,京城的城墙是最高的,建造也最为费心。风吹过,隐隐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意境。
我笑笑。
“恩!林大人有什么就说吧,是不是京城的戍防出现了问题?”我开门见山,不想再绕弯子。
“是,陛下睿智。”林显退后一步,略弯腰全礼。
“是,金国?”我微微向身后转了下头,蒋毅会意,将手下屏退了几丈之地。
“是。陛下,有传闻说,金国最好的杀手翼已经潜入京师。”林显有些不安的看着我。
“知道是为了谁吗?”我问道。
“臣愚钝,还没查出。”
“但你现在却知道,他的目标一定不是我。”我展露笑颜如花,映着春日阳光。
林显惊异得抬头,看了我一眼。
“不然,你怎的如此托大,在朝堂之上便将意图表明,将我诓出巡游,岂不是存心给他机会。”
“是,臣托大了。”
“你很大胆,我虽恼怒,却不好罚你。”我笑着,继续向前走去。
“那你知道他是谁派的呢?也许只是普通的恩怨仇杀。”我随口问着。
“能谴动翼的只有皇家。”
我滞住了,一股寒意透背脊而上。
“陛下。”
“等等。”我似乎明白了,我似乎要明白了。
“林显,加强丞相府的护卫!”我一字一顿,心惊胆寒。
“陛下,难道……”
“蒋毅,快,随我去丞相府探病。”我喊着,匆忙跑下城门,跨马向前,纵身奔驰。
你!不可以有事,绝不可以!
整条大街似乎都已经肃清,我奔跑在着熟悉的“回家”的路上,心越来越寒。
“怎么会这样。”我小声自言自语,平日热闹到堪比市集的相府门前怎会这样的冷清,丞相称病,百官怎会放弃这样一个寒暄的良机?
我下马,一步一步向前。
大门禁闭,冰冷的杀意。
难道,我来晚了?我扶了扶腰间的干将,剑身轻轻颤着,和着我的心意。
“吱呀……”门应手而开。这群护卫呢!都是酒囊饭袋的废物,要我是刺客,岂不是长驱直入。
或者?
或者说,“父亲”的病真的有那般严重?
不可能!我的心努力放下,一手握紧宝剑,侧着身子,蹑步向内走去。
庭中,花儿娇艳艳地向着阳光,蝶在丛中翩然飞舞,我慢步走着,不敢高声呼叫。这样暖洋洋的春日午后,这样盎然的满园生机,却敌不过我心头的压抑。
二重门,还是没人?
我知道,我不该轻涉险境,但是,我放心不下。
我轻轻喘息,侧耳倾听,蒋毅也到了,离我不远,同样的微步向前,我心头略松,这小子,也算是伶俐。
好吧。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一探究竟,何况竟是自己的家中。
我提步,飞速,冲向俊秀的房间。
金在中,你这么怕你这个弟弟吗?欲杀之而后快吗?哼。我不如和你赌一下,我的江山已然坐稳,而你的江山,却还操在我的手中。要不要来场逼宫,让你乖乖交出允浩呢!
我一抬手,挑开俊秀房间的门帘,但见俊秀稳稳的坐在椅上,神情冷漠,而母亲正陪在他的身旁,敛衣危坐,警惕地看着门口。
“你……”这是怎么回事?我话还没说完,一张巨网从天而降,罩住了我,我眼前顿时刀光一片。
难道……
19
“你们想做什么!”我怒吼,剑尚来不及出鞘,便被人束在网里,简直是奇耻大辱。
“陛下。”
“天儿。”两声惊呼,让我稍稍宽心。
一众侍从忙手忙脚乱得帮我松开束缚,我安坐不动。这网越挣扎越紧,这道理我早就知道。
“怎么回事?你以身做饵吗?”我看着俊秀,一口捅破。
“娘,你也陪他胡闹。”我埋怨着,心里却明白,母亲爱子心切,定是怕出意外,决定了要替俊秀挡一刀。
“是我的主意。”
“父亲。丞相。”我回头看着,丞相匆匆走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身体怎样?”
“我很好,谢陛下关心。”
“你不早朝,倒在家中排演起戏来。”
“不是。”
“那是什么。”我有些恼火,丞相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迂腐,当年对我城门口的设计,是那样的有魄力,如今……难道说,真的是因为是骨肉至亲,所以心头大乱了吗?
“臣疏忽,今晨方得到消息,仓促之间,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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