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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夫死从子-第2章

小说: 夫死从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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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着说得她好像犯了滔天大罪似的吗?难不成她攒来的银两,他关大少爷都没花用到?

    “羽翩,你居然敢咒我?”关戒觉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这浑小子居然敢直呼我的闺名?”干嘛,摆脸色恫吓她吗?“就算要唤我的名字,也得给我加上一个关字,我姓关,我是你娘亲!”

    臭小子,老是说她不守妇道,看来他的圣贤书也读得不怎么样嘛。

    “你才不是我娘,你也不姓关!”关戒觉笑得分外邪恶,“想冠我关姓,还得看我点不点头。”

    “我嫁的是你爹又不是你,要你点头做什么?”见他一失防备,她的纤指立刻不客气地掐上他的耳朵,狠狠地拧上一圈,“我再说一次,我是你爹备轿抬进关府的,我就是你的娘亲,我当然姓关,别再让我说第二次,要不我就把你的耳朵拧下,顺便把你的嘴巴撕烂,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我这般放肆。”

    真是够了,每每离开一户人家,这戏码就得重新上演一遍,真是教她身心俱疲,却又不知道该拿这浑小子如何是好。

    哼!她嫁人了关家,倘若不姓关,又该姓什么?

    她小时候自有印象起,就是在街尾向人乞讨的,她不知道自个儿姓什么,连名字都是那乞丐头儿替她取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姓,他连这都要剥夺吗?

    倘若连姓都没有,日后她的坟头上,岂不是要刻上“无名氏”这三个字?

    这怎么成,她的碑石上头非要刻上关氏二字不可,这浑小子要是没这么做的话,她做鬼也会回来找他算帐。

    “你放开我!”可恶,他都长这么大了,她还要拿以往那招来制他?“我爹还不敢这样待我哩。”

    虽说已至掌灯时分,在城门外走动的人并不多,可也是有人在瞧着的,她这样拧着他,难道不怕别人笑话吗?

    她分明是一个粗俗又卑劣的女子,根本上不了台面,当初爹是被她的美色迷惑,才会迎她为妻,要不娘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爹也打定主意不再娶妻纳妾,怎么会突地想迎娶她?

    她不过是个空有一张脸,只会用美色惑人的失德荡妇,要不她为何不让他去工作攒银两,非得要用这下三滥的伎俩取财?

    老是说她是他的娘亲,娘亲又怎会做出如此不入流的事?

    “就是因为你爹不敢,才会把你宠上天,我要替你爹好好地教训你,省得你这劣性子有一天会把你自个儿给害死!”她掐住他耳朵的纤指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甚至还愈拧愈重。

    真是的,这小子以往与她的交情还挺好的,也是因为如此,关老爷子才愿意破例迎她为妻的,怎么家变之后这小子便愈来愈古怪,老是让她摸不着头绪。

    “你又不是我娘……”痛啊,别再掐了!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弱女子,他早就动手推开她了。

    “还!”她不禁又加重了力道。

    “啊!可恶,要不是看在她的身子纤弱,他可真要动手了。“你才不是……啊——”痛死他了,不要再逼他了,他可是真会发火的。

    “再说啊!”哼哼,她就不信他能撑多久。

    “我说你无德失贞,你不配当我娘,我以后再也不要干那些勾当了……”他的嘴快要裂开了,这女人未免也太狠了?

    关羽翩一手掐住他的耳朵,一手扯着他的嘴,其力道之大让他的耳朵和嘴唇都泛红了,甚至还有些红肿;她的心狠手辣,由此可见一斑。

    “有本事再说一次看看。”她就不信他还不认输,反正每次争论到这当头,他都是非低头不可的。“我正洗耳恭听呢。”

    说啊,她就不信他能怎么说,这一张吐不出好话的嘴,撕烂了她也不会心疼,而这一只听不进她劝告的耳朵,干脆废掉算了。

    关羽翩笑得邪气,正等着他求饶,突地发觉裙摆让人给拉扯着,低头一瞧,一张粉嫩秀丽的小脸正仰对着她,一双仿佛宝石般的黑眸像是随时都抹得出水光般地瞅着她。

    “娘娘,我饿饿。”关兰芷噘起小嘴。

    “小兰芷肚子饿了?”关羽翩笑了笑,“那娘娘带你进城,咱们去吃香喝辣的,好不?”

    听这娇嫩嫩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就这么一声娘娘,就教她心满意足,直要把这如娃娃般的小兰芷给疼入心坎里,反观这不长进的关戒觉,除了会惹她生气之外,似乎别无他用。

    倘若他不是关氏的子嗣,她会考虑把他丢掉,省得气死自己。

    “嗯。”关兰芷甜甜一笑,重重地点了下头,一手牵起关戒觉的手。“娘娘,哥哥也一道去,快走吧。”

    关羽翩见状,微挑眉头,见到关戒觉已痛得闭上双眼,才缓缓地松开手。

    “今天有小兰芷替你求情,所以我网开一面,不同你计较,倘若再有下次的话,你再试试。”

    “粗野俗艳的女人……”关戒觉抚着自个儿被拉肿的唇。

    “你说什么!”她母夜叉般地吼了一句。

    关戒觉扁了扁嘴,低下身俯在关兰企耳畔道:“兰芷,她不是咱们的亲娘,别再叫她娘娘了。”

    “你居然敢挑拨我们母女俩的感情,看来你真是活腻了。”关羽翩火大地往前一掐,孰知再次落空。

    只见关戒觉快步往城门跑,还回头说道:“我又没说错!”

    “你再说!”

    可恶,非把他丢到后山去喂狗不可,她再也容不下他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起身了,还在那儿贪睡!”

    一大清早,天不怎么亮,天色灰蒙蒙的,地上还残留着雪,城里也萧瑟无声,直像个死城。

    “现下才什么时候,唤我作啥?”又不赶路,天色又尚暗,这么早唤他作啥?

    关戒觉缩在被子里,躺在铺有薄毡的地上,硬是不肯起身。

    她该不会还想报复他吧?就知道她没度量,找到机会便要恶整他,可一连几日他都已经把炕让给她了,她还要怎么着?昨夜外头可是在飘雪呢,她却狠心地要他睡地上,好让她和兰芷睡炕。全都依她了,她现下还要整他?

    “你以为还早啊?是天色昏暗,现下都已经卯时了。”见他不起身,她索性抬腿踩上他的头。

    “你怎么踩我?”感到重物压顶,他连忙掀开被子,狠狠地瞪着她。

    他承认他近来对她是不敬了些,可她也犯不着用脚踩他吧?他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哩。

    “不能踩吗?”关羽翩佯装惊愕,恶意地笑了笑。“你又没说。”

    她缓缓地挪开脚,但是并没有完全移开,不过是换个地方——改踩在他的肚子上。

    “你是这么当娘的啊?”关戒觉哀号一声。

    有没有搞错?真的这么不客气地往他的肚子踩?她以为他的肚子是石头做的吗?居然踩得这么狠……

    “你不是说我不是你娘亲吗?”她掩嘴笑着。

    唷,在这当头倒是愿意认她这个娘了?他把她关羽翩当成什么人了?他想喊声娘,还得看她肯不肯。

    “你这女人怎么如此会记恨?”倘若他够狠的话,他就会一手把她推开,最好是让她跌个四脚朝天,可是……要不是怕她一个不小心摔成重伤,到时候他还是得伺候她的话,他早就下手了。

    “是谁会记恨?”她重重一踩后,才满意地挪开。“你以为我会同个不知长进的小子计较吗?”

    关羽翩不疾不徐地晃到炕旁边的榻椅上半躺着,魅人的水眸直盯着他缓缓起身的背影,她这才发觉这小子还真是长大了,感觉整个人抽高了不少,像个小大人了,不再是两年前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说不计较又踩得那么用力……”他嘀咕着。

    睡了几天地板还不够吗?她本来就不是他娘亲嘛。

    “在那边嘀咕什么?”听他自个儿哺哺自语着,关羽翩不由得低斥一声。“现下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洗脸让自个儿清醒一下?”

    “知道了。”不就起来了吗?

    “赶紧梳洗一番,待会儿咱们在一同到街上走动走动,看是要继续待在城里,还是要再往其他地方去。”

    关羽翩睇着他去梳洗之后,还替甫睡醒的关兰芷抹脸、套衣袍,望着他的背影她不禁淡淡一笑。

    他真是成长许多了,也知道要照顾妹子了。

    流离失所的日子是难熬了些,东藏西躲的日子是痛苦了些,但是也不尽然都是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至少这原本不知民间疾苦的大少爷变得成熟多了,尽管他的嘴是放肆了些。

    不过,他都十五岁了,兰芷也六岁了,或许是该找到地方安定下来了,身边的银两应该也够开个小铺,还可以替这两个孩子找个夫子。

    “娘娘,哥哥说娘娘要带兰芷上街。”

    她正思忖着,却感觉到一团软软的小肉球撞到她身子,险些把她撞得人仰马翻,不过这倒也是挺甜蜜的负荷。

    “是啊,娘娘要带小兰芷上街,赶紧把裘衣套好。”她笑了笑。

    呵呵,当初决定以身相许,可还真是做对了,要不她怎么会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呢?虽不是她亲生的,但她是怎么也放不开手。

    “咱们顺便到街上瞧瞧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空屋,倘若合意的话,我便去找屋主谈谈,到时候咱们便可以在这儿定下来。”她下定决心了,江宁和北京可是相差千里,那些私吞家产的宗亲们总不可能找到北京来吧。

    到这北京城,也都已经过了两天了,合该是要定下来了,总不能就这样逃一日算一日。

    “你是说真的吗?”关戒觉还是认为是自个儿听错了,压根儿不信她真的打算要在北京城定居。

    “骗你作啥?”她冷哼一声。

    她替关兰企拉紧裘衣后,撑开油伞,母女俩便往街边走,压根儿不管关戒觉是否也得用油伞掩去霜雪。

    “你同兰芷也该找个夫子来教导,既要夫子教导,自然得要先找个地方住宿,要不然你打算天天住客栈吗?你以为住客栈不用花银两吗?”

    唉,他真以为她银两攒得容易吗?真那么容易的话,她又何须以色诱人?

    “可是这京城的东西比其他地方都贵,咱们若是要在这里定居的话,身上的银两……”够吗?她身上的银两也不过只够买一支油伞,还说想要在这儿定下来。

    “我之所以进入那些府邸里头,为的不是大老爷在临别时所赠予的蝇头小利,而是我夜夜窃出的珍宝才是首要,要不然你以为那区区几两银子,能让咱们的逃亡之路撑多久?”

    真是的,说他没脑子又不承认,还是得赶紧找个厉害的夫子把他教得聪明一点,要不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窃?”他瞠目结舌。

    窃?这岂不是偷?她不只是以色侍主,而且还偷。

    “小声一点,你是怕没人听见吗?”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反正那些人也没多正派,窃取他们一些小东西,他们根本是不痛不痒,况且典当的所得,我也没忘乐善好施,我算是个义贼,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义贼。”

    以往当乞儿所学来的伎俩,如今可以派上用场,她倒是挺开心的,而且也不觉得有错,甚至还有些痛快。

    她一路带着这两个孩子往北走,一方面是为了逃避宗亲的追杀,另一方面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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