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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春涩-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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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方捷心口一痛,尤如重锤击中一般,只觉得头晕目眩,艰难地问道:“这……这是真的吗?”父亲道:“当然是真的。”接着道:“青涩的恋情已经成为过去,认清现实吧,现实不允许你选择韩老师,还是好好的对待杨絮那丫头吧,你一直在瞒着她吧?依然对韩老师抱有希望吗?这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奢望。”
区方捷心乱如麻,一时不知道怎么辨别父亲所说话的虚实,上午筱昳说的那段话明明给予了他无限的惊喜和希望的,明明能够清晰地洞察她心——他能感觉到其实筱昳心里也一直放不下他——虽然她也一直说自己有一个男朋友,虽然也让他隐隐作痛,可从这次对话中,他发现在她心里,其实他依然占着最主要的位置。
——他完全可以真实的感觉到这一点。
这彻底点燃了他的奢望,让他发现奢望已经不再是奢望,已经变成事实,这促使他为自己找着各着借口说服自己,以下定决心做出抉择。
可父亲的话无疑又为他泼了一盆冷水,让他开始怀疑筱昳话的真实性来,或许她又只是在戏耍自己吗?而且父亲知道他们以前的关系后,关不看好和支持他们,他是那样的现实,现实到残酷。
但,生活本来就是现实的,浪漫永远都只是故事。
这让区方捷一时又陷入迷茫之中,迷茫地找不到方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判断和处置现在的这些事情。
母亲下楼后,见他们你子两人都还没有吃饭,忙招呼道:“快吃饭了,饭菜都凉了。”父亲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见儿子一脸的茫然,不禁心痛,却依旧狠狠地给他泼冷水:“有些东西永远不可能重新来过的,失去就是失去了,你难道要颠覆这儿的一切去成全你和韩老师吗?且不说韩老师已经心有所属,纵然没有,你认为你现在的情形还能和她走到一起吗?”区方捷似呓语般地道:“我不能有其他选择吗?我不能不顾一切的去成全自己吗?”父亲淡淡地道:“除非你想让天下大乱,我和你妈可经不起这许多变故了。你要放弃我们吗?”
区方捷茫然地瞧了瞧父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万万没有想到父亲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狠狠地把他推向了万丈深渊,那里是见不到底的冰冷。
区方捷突然发现好累,累的睁不开眼睛,展不开思绪,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异常失落地道:“我不吃了,我累了,我想睡觉了。”
说完,独自一人上了楼去,打开自己的房间,重重地躺在了床上,脑子一片空白。
春涩(三十)
    是的,他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父母。
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做出颠覆一切的抉择吗?他心一阵疼痛,不知该何去何从。
最主要的是他又变得迷茫,他现在也闹不清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了。他原本回来是想知道筱昳的心思或了断与筱昳的关系,回来后惊喜地发现筱昳原来一直都还深爱着自己,联想起以前她的话,才发现原来她来这里真的全都是因为他——这让他激动不已,以为已经可以寻找机会做出自己的抉择。
可没有想到父亲却狠狠地泼了他一盆冷水,不仅猜透他与筱昳以前的关系,并很现实地告诉他与筱昳是不可能的,还透露出筱昳打算回上海和男朋友结婚的事来,这让他开始怀疑筱昳话的真实性来,或许又是在戏弄自己吗?
区方捷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脑袋,一会竟真的昏昏地睡死了过去。
梦中区方捷发现自己完全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继续行走,不知道该相信谁,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他凄凉地站在广阔的天空之下,失去了一切,空空的只剩下一个躯壳……
区方捷忽地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全身冰凉,出了一身冷汗,他感觉自己身上盖着被子,会是谁替他盖上的呢?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房间的灯也不知道被谁扯亮的,在他睁开眼的瞬间,感觉一阵刺痛。他睡眼朦胧地坐起来身,然后就发现了依靠在门边的筱昳,她将双手抱在胸前,笑容可掬地望着他,目光中透露着坏坏的念头:“你醒来了吗?”
区方捷怔了怔,问道:“你怎么起来了?别逞能累得自己病情加重。”筱昳轻轻一笑,道:“好很多了,没什么大碍呢。”区方捷关心地道:“那也该好好休息,你总是病才好得三分就又蹦又跳了。”筱昳眉头一扬,微微笑着。
区方捷望着她那让人怜爱的脸庞,不禁入神,那混乱的心又彻底乱起来,忍不住颤抖。
筱昳凑到他面前,笑道:“喂,我是想来问你,我上午有没有说什么荒唐话?”区方捷一愣,不解地道:“荒唐话?什么才算荒唐话?”筱昳想了想道:“比如说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之类的,全都算荒唐话。”区方捷怔了半天,哭笑不得地问道:“你经常说这样的荒唐话吗?你自己都不记得吗?”筱昳嘻嘻笑道:“我真不知道我上午和你说过什么话。”区方捷恼怒地道:“难道你一句话也不记得了吗?”筱昳仰头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嘻嘻笑道:“看你这么激动,我是不是说过什么离谱的话呀?”
区方捷恨恨地道:“难道你连自己哭过都不记得了。”筱昳嘻嘻笑道:“那倒还记得,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而哭了。真是的!竟然让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随即很高傲的模样,笑道:“不过只是因为生病才会显得很脆弱,才会胡言乱语的。”
区方捷几尽崩溃,他真的不愿意相信上午筱昳对他的那番话都只是病中脆弱的表现,都只是病中呓语,都只是在胡言乱语。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他宁愿相信筱昳上午说的话都是真的,也希望都是真的。
筱昳忽地扭过身来,兴奋地道::“喂!你怎么度过呢?”区方捷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度过什么?”筱昳嘻嘻笑道:“不要苦着脸好不好?如果我上午说错了什么话,可千万别介意哦。”区方捷苦笑了一声,道:“你没有说错任何话。”筱昳得意地道:“原来我病中还是比较理智的。”接着道:“啊,是这样的,刚才我男朋友打电话给我,问我圣诞节怎么过?我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你替我想想吧。”区方捷怔了怔,心底涌上一股怒火,恨恨地道:“为什么要我替你想?”筱昳不解地望着他,不快地道:“不愿意就算了,发什么火呀!”可眼睛一转,随即又很蛮横道:“不行,你一定要替我想想,圣诞节到底怎么过。”
瞧着筱昳一副不容拒绝有样子,区方捷心里酸酸地,暗道:“这家伙真的忘记了上午说的话了吗?那么她到底是什么心思呢?”一时不禁又迷茫起来。
筱昳见他不答话,很是不快,刚想发怒,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凑到区方捷面前,嘻嘻笑道:“你平安夜准备和女朋友一起过吗?”区方捷木然地点点头。筱昳笑道:“那你们准备怎么过呢?”区方捷摇摇头道:“我没有去想,也没有心思去想。”筱昳不满地道:“你怎么能这样呢?真是的。”接着幽幽地道:“算了,不难为你了,我自己慢慢去想。可是我一个又要怎么过呢?”
说着站起来身来,准备离开,可才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笑道:“捷,你们订婚时记得别上我送的蝴蝶结饰品哦。”区方捷一怔,不耐烦地道:“为什么总是提?”筱昳轻轻笑道:“我怕你忘记呢。”说完右手食指轻轻点着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喃喃自语地道:“可是我把这么浪漫的一个婚礼送给了你们,我自己怎么办呢?也不知道我男朋友会送给我怎么一个婚礼。”
区方捷心一动,从中察觉到了一丝痕迹,问道:“你说什么?”筱昳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失言,慌忙笑道:“没……没什么呢,我胡言乱语呢?”区方捷悠悠地道:“你真的不记得你说过什么话了吗?”筱昳愣了一下,嘻嘻笑道:“难道我真的说过什么离谱的话吗?”忽地眼睛一亮,道:“啊,我好象记得我说就要回上海了,因为我把以前我们设计好的浪漫婚礼送你给了你们,所以希望男朋友送给我一个更浪漫的婚礼,一定不要比你的差。”停了停,嘻嘻笑道:“这也算离谱吗?”
区方捷怔了怔,她几时说过这样的话呢?显然是没有说过的。那么现在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呢?难道真是完全记不起曾经说的话了?难道真是因为生病让她的记忆模糊而混乱了?
筱昳轻轻笑道:“喂!记得一定要和你女朋友把那个浪漫的婚礼办好了,否则我和男朋友的婚礼会超越你们的。”说着嘻笑着出了门。
区方捷呆呆地出神,良久都不曾动一下,轻轻地喃喃自语道:“这才是她的真心吗?”心虽有被挖空般的疼痛,可想到父亲的话,想到筱昳的表现,算是弄明白她心里真正的想法,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那么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上午被唤醒的心连续两次,被父亲、被筱昳伤害的体无完肤,让他彻底的失望,感觉心碎的只剩下裂痕。
春涩(三十一)
    第二天,区方捷直睡到中午时分才懒懒地醒过来,觉得浑身乏力,甚至连动一动的欲望都找不到,一想到筱昳的表现,全身就有一股冰冷的寒意,脑子更是乱乱的,找不到一点头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入神——真的是哪也不愿意去。
可想到答应与絮一起过平安夜的承诺,只得极不情意的起身,两个人儿的身影又交织在眼前,不禁苦涩地一笑,喃喃自语道:“看来真的应该尽快和筱昳做个了断了。”
——确实应该做个了断。
区方捷发现昨天自己彻底被打败了,从迷茫到希望,再从希望到深渊,大起大落的感触,反而让他开始认清现实,开始重新审视自己,重新衡量与筱昳的关系,重新评估自己的奢望——或许那真的永远只是一个奢望,或许奢望就应该只埋藏在心里永远成为一段回忆。
虽然现在依旧乱而失落,可是他发现内心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可能是仅抱有那点希望彻底破灭,让他从如同昏睡般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
认清一切事实时,若再沉沦在奢望与妄想之中,未免太过于执拗了。
现实就是现实,既然不能改变,就只能去接受——或许逃避吗?可是又怎么能逃避一辈子呢?逃避永远只是逃避自己,而却把痛苦留给了身边的人,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而让周围所有的人痛苦。区方捷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狠狠地道:“改变一切吧!”
区方捷匆匆赶到楼下,发现筱昳正和母亲坐在客厅里说着话,母亲面对楼梯这而坐,见到他下楼,忙招手道:“阿捷你过来劝劝韩老师,她病还没有好呢,却嚷着要回学校。”区方捷怔了怔,却见筱昳稍显吃惊地回头望着他,随即露出淡淡地微笑,道:“嗨!你可真能睡呢。”区方捷报以微笑,走到她身边,劝道:“还是先住这吧,现在也是周末了,一个人在那边没个人照应怎么行呢。”母亲忙附合道:“对呀对呀,先在这边好好休息。”说着对区方捷道:“你先劝劝韩老师,我去给你把饭菜热热。”区方捷微笑着点点头。
待母亲忙去了,区方捷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好一会,才接着道:“那就这样吧,我先去洗漱一下。”说着准备转身离开。瞧见区方捷一副淡漠的样子,筱昳心里很是不舒服,可马上又露出了笑容,轻轻地道:“可是我还想进城呢。”区方捷怔了一下,不解地道:“进城干什么?还病着呢,趁着周末好好休息一下。”筱昳笑道:“今天不是平安夜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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