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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跌在路上-第17章

小说: 跌在路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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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以宽的说话让大家沉默一阵。

    “哧,怎么可能!”有人对他呵呵大笑。韦弟甚至感到那有多么荒唐,气冲冲地说:“在你的眼里没谁比得上莎莎,只有莎莎。”

    “是的,谁能比莎莎还要漂亮,”张歪哥接着说,“只是她的胸脯,与宁丽相比之下大逊一筹。”

    他们竟大声吆喝:“连屁股也比她丰满许多。”

    “太吵了!声音调小一点好吗?”雷以宽转脸对那电吉痴迷者说,这甚至已经制造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挑衅。

    阿罩却继续使劲踩着那个音量踏板,猛扫琴弦,他并不欣赏雷以宽的口吻,大声叫喊:“宁丽太棒啦!大家还呆在这里干嘛,泡她啊!泡泡泡,快点!”

    “是啊!快点泡。”阿肥边嘟囔边慢腾腾地爬上床铺,“再不泡就错过。”

    “是的——快点泡哦!”请你们不要必相信,这颤摆的嗓音竟出自小尬的嘴巴。

    可雷以宽还在勉强地说:“她穿那件蓝色风衣——一定程度上表明她很纯。”

    “对,她真的很纯!”

    “可能——她还没有男朋友……”

    “看起来没有受到‘污染’……”

    后来,谈话竟格外龌龊。

    也许在你们眼里,我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入睡之后,宁丽一定被搁置另一个神秘的梦境中百般“神圣”,一定在梦里使尽浑身解数让一切都变得龌龊起来。

    但你们有必要把那个目不交睫的家伙从乌合之众中分离出来,诚然他与“龌龊”远之千里。他感到已经真真切切地握住那女孩的小手,在这春风飘凉淫雨霏霏的季节,他已经骑着一辆单车向她缓缓驶来,她一下子骑上车去,轻轻挽扶着他“壮实无比”的腰腹。——沿着一条林荫幽径,小雨一点一点打在他们脸上。他们甚至在一个浅浅的水洼前颠簸欲倒——至少让人急速地把车一刹,那是上天的恩赐,她一定拥搂着小尬并紧紧把整个身体黏附上去。我对你们说,他们已经一路浪漫而去。

    很显然,你们已啼笑皆非,并忿忿地说:他与宁丽的“感情基础”早已历经刀山火海之沧桑,他所付出的血汗比一只粪堆里的屎蜣螂还要多出一万八千五百五十八倍。

    而此刻我深深了解你们的“处境”。与此同时,我也深深地去嘲笑这样的家伙。

    ●03征服

    由于偶尔有阳光从薄云中探出头来,总令人感到整个世界都是雨后春晖,我们会懵懂地认为,远方的撒哈拉沙漠也会拥有这样的天空吗?有时,竟连整座城市的景象都不可捉摸——它也许暮地处在黑暗中,连学院里的大楼也没有显得光彩照人,哪怕对美术红楼的画室而言——许多人已经对其莫不关心。

    只有个别百折不挠的男生仍然在黄昏降临时把画室视为爱情的天堂——企图用毅力去把一切收入囊中。自然而然,一开始就已蓄谋——一幅封存已久的《塔吉克姑娘》一定重新成为“牟取暴利”的契机,这足以让他成为一位聪明绝顶的有勇有略的无与伦比的情场老手,结局将昭然欲揭,宁丽应当在短时间——约摸一个月内被别人“征服”,小尬应当像亚历山大帝那样成为独一无二的终结者。

    有一天,他像飞狐猴那样跳上桌面,然后一蹦就把那画卸下来。你们必须也跟着认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归因于那幅画显然已被蒙上一寒假的灰尘,根本连一个普普通通的新娘也成不了。他用一块干净的麻布,沾上水,往那黑褐色的背景画面上轻轻抹拭,还很有必要被用松节油洗刷一下那红润的脸蛋,务必在那眼睛处重新抹上一点颜料,让一切完满地大功告成。那时,小尬一下子就因想到“她仍对那画念念不忘”而自豪得不可收拾。

    晚上,当宁丽的熟悉的、那双布鞋发出的脚步声在画室的门外响起,这让他有把握知道她不会对那幅凝结着辛勤汗水的《塔吉克姑娘》只字不提,并期望听到有人发出索取那画的温柔声音。

    可喜的是她已经目不转睛地盯住那搁于画架上的刷洗一新的《塔吉克姑娘》。眼看半分钟就要过去,小尬的耳边仍然寂静无声。他知道如果她老是在对那画表现得情有独钟——久久没有把目光移到别的地方去——似乎又不好意思移开,这种气氛一定显得非常尴尬。没有什么东西能把这种气氛打破,如果他老在期望听到有人发出索取那画的温柔之声,一句话都没有说以及静观其变。

    “真传神!对了,这画很像一画家的风格,那画家还有其他作品吗?”她说。

    “我知道你指是谁,有,他有个人画集,你要吗?我还给别人了……你要吗?我明天就可以拿给你,明天就可以了!

    “对了,你要不要?”他追问。

    “算了吧!不必麻烦你。”

    “这有什么。对了,你真的喜欢我这画吗?如果……”

    “啊!……”

    雷以宽那混蛋突然从背后吓得她大叫起来,他立即捂住她的眼睛,你们必须坚信他那双肮脏的手已有一百日未洗。他还对着小尬格格咯咯地笑得像一条刚从热锅里捞出来的腊肠狗那样。

    从那一刻起,全世界全宇宙所有的错误、一切罪恶(包括你们的)都应当得到宽恕,唯有雷以宽那个混蛋将天理不容地被五千五百四十五条小头海蛇追逐得四处窜逃、狗急跳墙、头破血流。他所带来的后果不止这些,随即那几只原本“昏迷”的苍蝇的訇然醒来,并嗡嗡地朝着她的簇拥而上,分秒宣告着小尬所拥有的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葬送于火海。

    于是你们就有机会看到一个人的恍惚之状,像在拼命运筹着如何把那些“邪恶”的势力全然歼毁。当然,我会编织他歼灭不了神圣而诡秘的你们,并顺便塑造他在床上在漆黑的夜里浮想联翩,一旦他成功地把那《塔吉克新娘》抛售出去,我再根据你们的“胃口”来塑造伍小尬同学安然地睡成一具海象的尸体。

    是的,根据读者们的强烈意愿——就那段时光来说……我会让所有人在夜里惶惑不迭,我生怕他们能在某一瞬间顺利地获得爱情,或者已经幸福得妄自尊大。我就分分秒秒让他们“危机”四伏。他们没能在学院获得辽阔,就像没有人能在下水道拾到荷包那样;没有人在教室获得思想就像没有人在琴房找到安静。那时,没有人在画架下找到爱情,没有人在夜幕降临前的黄昏找到一点不复存在的自由。

    怀着一种侥幸之心有人在清晨迈开脚步,以失望和“图穷匕现”为告终在午夜眠寝。没有人在彷徨中畏惧,只有鬼祟不堪——看见院长必恭必敬、步履凌乱,遭遇教授拱腰颤颌、摩拳擦掌。有人把爱的诡想搁置于买弄娉婷之上和有人气高趾扬然后再卑躬屈膝。

    在某个时候——一个时刻、一个下午、一天或一个星期乃至一个月……有人感到自身魅力依旧,怡然自得,没有终点。感到自己拥有一身狂热,在女生的窗前无数次地闪烁……
第十三章 01 饥饿的乌贼
    有时,我试图引导你们去赞美一些东西——你们至少会对一个人伸出一个向上的拇指。可我应迅速地承认我的无能为力,这足以受到你们的谐谑,但此际我已经毅然去冒这个险——刻意去抬举他们,顺便让你们有所“觉悟”——弄清一个人如何地战胜可怕环境,如何成功地当上一个无赖。

    当我已利用上课的时间,悠然来到那棵大榕树下——坐在石凳上,你们就应立即预知你们“收获的季节”已到,你们就很有必要做好一切准备,以讥诮作为镰刀往一个人或几个人的荒诞蠢事的麦苗收割而去。

    而我则有理由姑且当上一位镰刀铸制匠,我把它们贩卖到你们的手上时,也已“出卖”了我的没有镰刀的朋友,哪怕他已销声匿迹。而你们绝不相信——他充满神秘感,并一触即发。当你们按图索骥地依据一个人的处境或状态来对一事物作出权定,这将往往使自己看不到一个它的绝处逢生,到头来我们就一同嘎然失声,把自己的良心悬吊于高空摇曳不定——到时就会说:“是的——你总会拥有如此辉煌的一天。”

    然而那仅仅是为了挽救那懊悔所致的糟糕尊严而如是说。

    无论如何,当讲述者努力去追索他那“辉煌”的行踪——他在生活的舞台上留下的“妖娆动人”的姿态、他高大魁梧的癫狂灵魂的一起一落,这时,有谁违愿地估认他“大有奇迹出现的可能”,那么他(她)已经一时糊涂。

    那时我已经认真思虑那些“得失”,并全盘否认我的房间是个来者不拒的收容所。可就在聪明地意识到这一点时,狼早已入室了。连你们也相信高乌能在那里住上至少两天以上,正因这样,床上躺着的那些肥乎乎的枕头就自然而然地成了鼓棒下的奴隶,接下来,你们也不必把“噱头”指向那个塑料桶——那时,它的噩耗传来已立即宣告我们不顾生死地把他从房里轰出去。

    应该继续用“雷厉风行”来赞美高乌滚蛋时的姿态,把鼓棒往那袋里一捅,甩过身,高傲地吹着口哨,一走了之——而你们必信,新的征程就是这样接踵开始……

    那时,我的那两位尊敬的室友已一错再错地尽情地领略了那旧黄相册里的风采,他们还叹说那是理所当然——高乌那副架势唯一能胜任的是在舞台上粉墨登场。

    我无法形容他受欢迎的程度——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高乌!你吃饭了没有?”他们问。

    “我们开锅了,一起吃吧!?”他们继续温柔友善地对高乌说。

    他们一直在“埋葬”自己。无形中他们竟一不小心、不识时务地使他摇身变为“开锅”的巨大股东。

    高乌仅仅嘟囔两句就变得沉默起来,就像所有嫌疑犯一开始所贯有的伎俩,欲要避免节外生枝就须不苟谈吐。我却伸出颤巍巍的右手,一勺一勺地把米掏到煲里,依据他们的意愿给高乌提供一次也许那是他在这里享受到的最后的美味佳肴。事实上,我勇敢而不计生死地投下约摸两斤半的大米。倘若换成你们任何一个人,至多也投下一斤三两就自认为足够。

    这使得他们哇地叫起,大惊失色:“我们一共四个人而已,又不是什么超级大饭坑——难道平均每个人能吃上六两多米饭吗?”

    “疯了吗?”那个精通电脑的家伙从厨房里传来两声:“我宣布——我只吃一碗就已足够。”

    “你们也知道,我也是吃不多的。”另一个接着说,“你们看着办!”

    那一个却又突然变卦——咧着嘴笑说:“好好!再加一些米,加多一些——如果还不够的话。”这口吻让人听起来没有有显得不友好。

    “没问题的!”我强词夺理。

    高乌却对一切置若罔闻——接下来你们将目睹一只饥饿的乌贼在房里游来荡去。而我飞快地把电饭煲的电源插上。

    过了一阵,另一个家伙从厨房冲出来显得不甘罢休,他揭盖看了一下并指着煲里的饭说:“听住!你们老是在搞这些浪费国粮的活动,明明就是浪费,我敢打赌你们今晚吃夜宵的时候也吃不完这些饭,信不信——绝对吃不完。”

    当晚就看我们是如何把肚皮撑破,那将被演说成一个非完成不可的空前艰巨的任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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