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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大富翁之异时代风云-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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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向薛莲伸出两个指头作了个V型手势,薛莲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问:“这是什么意思?冲出去?”我轻声笑道:“不是,这个手势在西人中是代表胜利的意思,我们任务可以圆满完成了。”薛莲嘿嘿一笑,想来是笑靥生花了,只是现在易了容看不出来,但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却看得出满是笑意。

    耶律延峰站起来,说道:“看来你所言非虚,我们的人确实没有事情。”我笑道:“我们大宋礼仪之邦,自然不会大话欺人,一便是一、二便是二。只不过你们的人没有事情,但我们开封城里的老百姓却有几个有事情的,王子殿下认为该如何处理呢?”

    他眼中怒色一闪,沉声问道:“那依照端木直阁的意思,我们应该如何处理才对?”我哈哈笑道:“殿下果然是通情达理之人,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以下官看来,这件事情可公了亦可私了。”“公了如何?私了又如何?”他问道。

    我笑道:“公了嘛,那就是将所有涉案人员一并交与开封府,依律发落。私了嘛,俗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打伤了人医药、疗养费自然是要付的,再赔个礼道个歉,我大宋子民温文敦厚,也就不会追究了。”

    耶律延峰目光扫视周围众人一遍,忽然也哈哈大笑道:“端木直阁说得好,我耶律延峰身为辽国王子,自当秉公行事。就如你所言,将这件事情交与开封府处理!端木直阁请回,开封府只管派人前来提人问话,小王决不阻拦。”

    嘿嘿,这家伙这一下子就转过弯来,懂得识时务了,这件事情能有这么好的结局,我开始都没有想到啊。

    “王子如此通情达理,那是再好也不过了,哈哈。”我笑道:“契丹人不愧是豪爽汉子,英雄好汉,拿得起放得下!下官托王子之福,可以向我皇复命了。”反正事情办完了,多说上几句好听话也不要我出本钱,嘿嘿。

    只是那些辽人笑得不甚自然,耶律延峰更是目光阴冷,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第六十四章 孰真孰假
    “这耶律延峰倒是个识时务的,知道占不到便宜了,顺风帆扯得满快!”薛莲在回家路上笑道。我将胸膛一挺,佯作得意之态笑道:“我端木直阁出马,那还能有摆不平的道理?”

    话音未落,脑海中灵光一闪,不由失声叹道:“还是给这家伙占了便宜去啦!”薛莲疑惑地看向我,我叹了口气解释道:“你想想,那耶律延峰话说得冠冕堂皇,交给开封府处理,但是开封府那些家伙又怎么敢找他们捕人罚款?此事必定会不了了之,即使要给那些受伤百姓赔钱,也定是我大宋朝廷贴钱,那些辽人还是啥事没有!可惜可惜,我已经向皇帝交差了,若是由我来全权处理,断不会给他们好日子过!”

    薛莲也想了想,说道:“子晰说得正是,朝廷不愿将事情闹大,能收手时必收手,倒让那些家伙逍遥了。”

    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坏起来,鼻子里哼了哼,再不说话,只是和薛莲一道慢慢回府。

    这家伙这回没有得逞,肯定不会罢休,我想,看他那副坚忍的神情就知道。要说他一个王子山遥水远地来到开封做什么?应该不会只是观赏宋朝风物这么简单,更不可能只是为了摆摆威风讹几个金银。不过也不会是像武侠小说里说的那样,为了抢夺中原武林秘籍、武穆遗书之类的玩意吧?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噗嗤一笑,典型的受小说荼毒甚深之后果。

    但这起事件以后会如何处理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反正皇帝是很满意的,当着几位大臣的面夸奖了我几句,将我晋级为从四品的中散大夫。

    杨汉平在开封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我们这些天也把南洋商行的实施方案仔细推敲了多遍,他便兴致勃勃地告辞回江南具体实行了。接下来两天后却是热闹非凡,因为我购买的欧阳修旧宅已经粉饰一新,开始搬家,我堂堂端木直阁也正式有了自己的府第。

    我们这一伴包括薛莲、胭红、穆罕默德、江大伯、戚大娘、江越等,还有几个仆役使女以及几个铺子上的年轻伙计,一共不到二十人,住那么大一个宅子,还真是显得浪费。按照我最初的想法,大家都住在前院,后面的阁楼都封着,省得扫洗麻烦,不过没有人赞同我的意见。

    “大家也是为你着想,你怎么说也是朝廷中人,开封城里有脸面的人物了,还能像从前那样不顾规矩体面吗?”叶筠妍如此说道:“你也别怕麻烦,凡事我来帮你处理就成了,也不求奢华,包管上下人见了都认为合适。”看着她自心底为我高兴的神情,我再多的理由也说不出来了,就任由她安排罢。

    搬家那天清晨,云阳伯府的管家叶禄全就带着一列年轻丫鬟和一列年轻仆役来到了我们住的院子里,外面还停了一溜装运家什的太平车。叶禄全向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我问了安,就指挥一干人手脚麻利地忙开了。

    我没什么事情可做,只是一边检视自己的文薄书籍,一边看着他们忙碌。看见江越他们跑来跑去的,显得兴奋异常,我忽然笑了。心里有些明白,他们这般不遗余力地精心准备,也就是因为在他们心里,我身份的提升也就代表了他们的提升。所以,江大伯他们现在都不再在人群面前称呼我做“公子”或“东家”,而是一本正经地称我为大人了,当然私下里我是坚决不准他们这么叫我的。

    一荣俱荣,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征,就算他们不这么想,在其他人看来,江大伯他们已经是我端木府上的人了。在很多平民百姓眼中,或许都极羡慕他们呢,宰相家人四品官嘛,我现在虽然官职低微,但也说得上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就像当初见到那位看守欧阳旧宅的老人似的,举止言行中都透着一股气势,那很明显的就是告诉别人,他家的主人可不是一般人物哦。

    这种状况我想改变都无能为力,能给他们带来多少自豪不清楚,但愿不要出现一损俱损的情形就好。我心头又有些不安起来,在这个世界上,我牵涉到的人越来越多,而将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怎么发展,真不知是祸是福。

    我这院中物什实在不多,这么多人不到一个上午就搬得清清爽爽,连带新家也整理得干净利落,到底是筠妍派来的得力家人啊。这么一阵忙乎可就分出个高下来,我们这边一帮人平日里自由惯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手忙脚乱。而叶府来的人个个井井有条,效率奇高,看戚大娘那么认真专注地观察他们,估计是在为以后当家学管理经验了。

    不等搬完家,我就被吕周、张琮、贺铸他们拉走了,做什么?自然是乔迁之喜,喝酒请客了。搬家这等杂事要我在边上看着干嘛?他们几个都是以歌馆酒店为家的潇洒人物,“客舍似家家似寄”,自然看不惯我这等作风。更何况他们还各自题诗写字赠送,张琮还特意送了一副名家李成的山水画给我挂书房里,当时我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这李成的画可是后世没有流传下来的珍品,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还不知道得值多少钱呢,那还能不请客?就冲着这幅画,那也是说上哪就上哪啊,一丝也不含糊。

    贺铸高声道:“那自然是去樊楼了!”他素负少年才子之名,人亦英俊潇洒,号称开封府八大都行首除秦依依以外都曾请他填词作诗,相待甚恭。只是这个除秦依依以外很让他耿耿于怀,虽说相貌上他倒说不上比我更出色,但是才情学识却是我望尘莫及的。不过我也听说这些时候秦依依都是深居简出,根本不见外人,倒也不是故意冷落于他。

    这秦姑娘越来越奇怪了,好好的非要做什么头牌都行首,现在的举动却又象是位深居闺阁的大户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联想一下她的身份背景,果然不愧是江湖儿女,行事总是要出人意表。

    但是我和她打交道有一点是一直坚持的,去樊楼喝酒是从来不会想到要请她出来作陪,只是平日里送些新奇物事给她开开心,顺便问候一声。只是心中还是极想再见到她一面,偶尔遇见她身边的朱稆翁、小丫鬟翡翠等人,也是高兴得不得了。

    不过在樊楼有张琮的老相好珠娘打点招待,我们倒是如同贵宾一般,当然也不排除我端木大人的赫赫威名起了作用啊。

    今日喝酒时贺铸专门对那个管事的王娘说了不少好听话,可惜当时就得到了一句答复,秦姑娘根本不在樊楼。

    水歆小筑?我立刻回想起那幽凉沁碧的竹影,还有那绿衫乌发的人儿。

    和朋友们喝酒丝毫也不觉得时光的难熬,很自然的大家都一个个醉倒,一个个被人送到客房中休息,这倒好,搬新家的第一个晚上就在外面度过了。

    第二天我被人叫醒来,才发觉自己是躺在樊楼客房的床铺上,和吕周两个抵足而眠,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宿醉朦胧中,看清楚叫醒我的人是樊楼的伙计。

    “端木大人,这位小哥找您,说有急事耽搁不得。”伙计说道,侧开身子,露出身后一个青衣少年人来。

    那少年看上去是个忠厚人,眼睛一直悄悄打量着屋子里的家具布置,很显然是那种没见过奢华场面的小伙子。见我醒来看着他,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小人是嵩山派弟子,何不凡何师伯派来的,有句话要带给端木大人知道。”

    嵩山派弟子?那所谓的何师伯定是何不凡了?我点了点头,那樊楼伙计便退了出去。

    “何兄近来可好?你们嵩山派在开封的武馆办起来了没有?”我问道。少年人恭恭敬敬地回答:“谢大人关心,何师伯和师长们都好,武馆的事情也快办妥了,到时候还请端木大人赏脸光临。”接着压低了声音说道:“何师伯要小人说给端木大人知道,有人想要开封城里黑道上的人物对付大人。因为这些人势力很大,何师伯不能帮您,只能提醒大人要分外小心,不能尽力之处,还请大人见谅。就是这句话,再没有别的了。”

    有这等事情?待那少年离开后,我不由得思索起来。照道理,何不凡没有欺骗我的必要,当然人心难测,何不凡也是个重利之人,可不是什么侠骨丹心的正义化身。若是对方出大价钱,又有强横背景,他自然不会把我这个朋友放在心上,下套设陷阱都很正常。

    问题是,谁会这么花力气对付我呢?似乎我的冤家对头只有石炅那小子,但他即便有这个心也没这个魄力。曹睿虽然暗地里和开封黑道颇有瓜葛,不过我们之间是和而不同,表面上还算是好朋友呢,应该没有敌视我的理由。王雱吗?虽然我们之间还没有公然的矛盾,不过也很难说,难道是为了秦依依?不至于吧?虽然他是有这个力量来对付我的。

    我脑袋里正纷乱如麻,那头吕周说话了:“子晰认为那人所言是真是假?”原来吕周也早醒了,听到了那少年的传话。我随口回答道:“很难断言,如若是真,谁会花精神来对付我呢?如若是假,那就更不可思议了,设下这么大一个阴谋总要有目的。”

    吕周想了想道:“无论真假,既然对方是要借助开封黑道来生事,也就说明他们是不愿让你知道他们的底细的,不然何必这般麻烦?”我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既然是黑道生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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