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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表错情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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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出湿濡的印子。
    回到家,她所有武装细胞在霎时间溃不成军,放任自己昏沉、放任自己疲惫。
    拖着一身湿,放下背包,倦极的她就这样倒入床中,湿淋淋的长发,缠绕在她类边、披散在枕上。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听见了,却无力起身,恍惚之间,只有祁霨那张因她没接电话,而火冒三丈的怒容在她的脑海盘旋……凌晨两点。
    “好渴……”迷迷糊湖中,口干舌燥的宋语莘,在半夜起身想找水喝,才刚撑起上半身跪坐在床上,却又浑身虚软趴向床边,无力的手垂到床下。
    “呃!”头好晕、好痛……她试着撑开眼皮,只看见天花板在旋转,马上又难受地闭上眼。
    “热……”重喘了几下,她伸手乱挥想触碰冰凉的东西,借以躯走身上的热,她摸到了躺在床角的背包。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的驱使,她睁开眼拉过背包,找出银色手机,按了一个键,手机的屏幕亮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一组她想忘也忘不了的号码,同样按键她又按了几下,显示的电话号码都是同一组。
    “祁霨……”
    她为什么会想到祁霨?甚至好想按下电话键,就能听见他的声音。
    “我一定是生病了……”不然,怎么会想起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头?
    宋语莘眯眼呻吟,拿手机,捶了自己神智不清的脑袋一下。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宋语莘陷入接与不接的挣扎。
    手机响了第十声,她接了。
    “宋语莘!该死的你居然到现在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电话那头,暴躁的怒吼声,夹带浓浓的不耐。
    当宋语莘听到以往避之惟恐不及的声音时,却反而忍不住痛哭失声。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哭,不明白祁霨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进驻她的心房,印了记、烙了痕,就算她百般设防,也已徒劳无功。
    宋语莘什么都不说的哭声,逼急了祁霨。
    “语莘,说话!”
    她还是哭。
    “你人在哪里?在家还是外面?”祁霨的语气变得着急。
    “语莘,先别哭。发生什么事了?把话慢慢说清楚。”
    “该死!你究竟在哪里?说话呀,语——”泪流满面的宋语莘切断了电话,把脸埋进棉被里,放声痛哭,哭得撕心。
    他为什么担心她发生什么事?他的关心又算什么?
    她不该接的,不该接。
    头疼得像是要爆炸……好痛苦……
    ******************
    冒着大雨,原本三十分钟的路程,不到十五分钟,心急如焚的祁霨,飞车到宋语莘的住所,解决了门锁后,他终于在狭窄的小房间内,找到害他心脏差点罢工的人儿。
    “语莘?怎么回事?”看见她趴在床上哭,虚弱的抽咽声,让他的心一紧。
    宋语莘撑起身子,望向门边的高大身影,她认得这个声音。“祁……霨……”红通通的鼻眼和红通通的小脸,印在祁霨眼底,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模样,不同于平日活跃耀眼,格外惹人心怜。
    祁霨走近床边,刚好扶住宋语莘虚软的身体,触摸到她身上的湿衣服。
    “该死!你不会换掉湿衣服吗?”
    “不要吵……我的头好痛!”
    祁霨用手试探她额头、脸颊的温度,发觉她的身体微微发烫,他的眉头更加紧绷。
    “我要……水……”
    “躺好,我去倒。”他将她安置妥当后,走出小房间,在简单的客厅里,找到水壶,倒了一杯开水后又回到房间。“我扶你起来喝水。”
    “唔……咕……”宋语莘被他扶起身,纤细的颈项,靠在他坚实的胳膊间,囫囵灌下一大杯白开水。
    “语莘,听得见我说话吗?”祁霨讶异于她的虚弱。
    “呃!”宋语莘打了一个酒嗝,在他怀中轻点螓首,从她口中散发出来的酒味飘散在四周……她又喝酒了?她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各种揣测掠过祁霨心头,眉心益发紧揪。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动手脱掉她身上透凉湿紧的T恤、牛仔裤。
    “你在……干吗?”宋语莘迷蒙的双眼微睁,感觉不舒服的束缚离了身。
    “你发烧了,帮你脱掉湿衣服。”解决了T恤、牛仔裤,他的目标转向剩下的内衣裤,大掌探向她背后。
    察觉他要做什么时,宋语莘用尽力气退离他,抓过被单覆盖在自己春光无限的半裸娇躯上,缩在靠墙的床角。
    “你不可以!”宋语莘以为尖叫可以阻止他,没想到她发出的声音,低哑得像是呢喃。
    她的身体虽然虚弱,但神志还不至于沦落到任人宰割的情况。
    然而,当她脱口拒绝后,便后悔了。
    “我不可以?你自己脱。”结果,祁霨没有威胁她、也没有逼迫她。
    他的反应出乎宋语莘的意料,她缩成一团,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只是戒慎地盯着他。
    “你如果想烧得更严重一点、在床上躺个四五天,尽管穿着湿衣服睡。不会照顾自己,又凭什么照顾小薰?”他不客气地讽刺。
    宋语莘咬唇不语,过了一分钟后,裹在被单下的身体开始有所动作,然后就见抓着被单的她快速躺回枕头上,双眼紧紧闭起。
    这笨蛋!把脱下来的湿衣,抱在身前跟穿在身上有什么差别!祁霨有些恼火。
    “拿出来。”他没好气地命令。
    听出他口气中的不悦,宋语莘咬牙再退一步。
    她依然双眼紧闭,只探出白皙的水臂,认命地把贴身衣物交出去。
    在碰到他的粗糙有力的大掌时,她羞窘到觉得自己全身都燃烧起来了,连发梢都好似蹿出火苗。
    祁霨面不改色,接过女性的贴身衣物,把刚才从她身上褪下来的衣物,一并扫到床下。
    过了一会儿,宋语莘没听见祁霨的声音,以为他走开了,她因他不在身边而松了一口气,但也有莫名的失落……怎么会这样?她忽然不希望他离开半步,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连带的,心也跟着变得脆弱吗?她该厌恶他、她该恨他的,不是吗?
    “祁霨……”宋语莘的呢喃声里,有恐惧、有无奈、更有迷惘。
    “我在这里。”
    感觉到床上陷下的重量,和自己蓦然被搂进宽阔的男性肩臂之中,讶异的宋语莘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看见祁霨抱着她,让她侧趴在他的胸膛上。
    “你——”
    “嘘,不要说话,睡觉。”他收紧双臂,闭上眼。
    温柔萦绕在她周围,凝望他刚毅的侧脸,宋语莘在刹那间明白了一切——原来,她接电话,是因为渴望依赖他。
    她失落,是因为心头有了个他一般大小的缺口。
    她哭泣,是因为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他。
    屋外夜雨依旧,屋内两人的心,已经难以平静。
    第八章
    夜里的琉璃宫,总是璀璨夺目,美酒笙歌,日复一日。
    “Judy姐,我记得今晚预约我的名单上,没有这个包厢。”一身古希腊改良式纯白低胸、飘逸纱裙的宋语莘,踩着高跟鞋,跟在Judy身后提出疑问。
    “这是临时的服务,这个大人物根本不需要预约,告诉你,他又帅又多金,只要被他看上的女人,那简直就是天底下最Lucky的幸运儿!”
    “唉,可惜他点的是新人,我没机会,所以你可要好好把握,多赚一点小费,到时候记得分红给我就好了!”
    Judy看宋语莘一脸问号,于是再解释:“忘了跟你说,他是——”“他是谁,我不想知道。”
    宋语莘服务客人从来不问他们是谁,Judy也习惯了。“好吧,那进去吧!”
    Judy先轻敲包厢门,闻声来开门的人,让宋语莘有些吃惊,不禁暗自揣度。
    琉璃姐?!那男人,竟然有本事让鲜少露面,与客人周旋的琉璃宫之主,亲自接待?
    “水姬,没问题吧?”琉璃的笑容优雅轻绽。
    一如往常,宋语莘戴上面具,令男人如痴如醉的柔美笑颜,是她夜晚里的保护色。
    “祁霨,跟你介绍,水姬——琉璃宫里最能解男人的渴的新人。水姬,这是祁霨,祁集团的大少爷、神秘异人馆的龙头。”琉璃为“陌生的”两人介绍彼此。
    看到对方,宋语莘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而祁霨一踏进琉璃宫,就没笑过的神情更冷了。
    “你叫‘水姬’?”祁霨眯起眼在“水姬”,身上来回逡巡。
    低胸薄纱,纤细的颈项上,系了同款式的飘逸长丝巾,纱质斜摆长裙,让修长的右腿若隐若现。她一身性感中糅合清纯的白,果然很能解男人的渴,看得祁霨的目光更是愈发阴鸷。
    “你们可以出去了。”他冷眼扫向琉璃和Judy。
    琉璃看了一眼宋语莘,心中盘算。
    虽然祁霨浪荡的态度众所皆知,但是如果女人不愿意,他不会强人所难,比起其他满脑子,只想把水姬扑到床上的色狼,祁霨是正派多了。
    “你们慢聊。”琉璃一笑便离开。
    她们怎么不像平常一样,替她挡掉这种要求?宋语莘有些慌张。
    “怕什么,去呀!”不明白他们之间暗潮汹涌的Judy,从呆滞的宋语莘后面推了一把,摇散了宋语莘的紧张无措,尾随琉璃出去。
    是呀,她怕什么?她现在是琉璃宫捧红的水姬,不是平凡可悲的宋语莘。
    包厢内只剩他们两人,轻松的爵士音乐,流泻在装潢气派的包厢内。
    “祁先生,久仰。”宋语莘用她所学,吐气如兰走近祁霨,优雅素馥的娇躯坐在他身边,端起桌上的酒杯,斟入五分满醇酒,端至红唇边。“水姬先干为敬,感谢您的莅临。”说完便一口气吞下烈酒。她轻皱眉心的细微动作,没有逃过眼光不曾离开她的祁霨。
    “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表面故作轻佻地,以中指指腹轻轻划过她涂上一层唇膏的水亮脂唇,从怀疑到查证,他心里的熊熊怒火,已经不可言喻。
    “不就是为了钱。”宋语莘轻笑,替他倒酒。
    右手腕却被他猛地攫祝
    溢出的酒洒了一桌,顺着玻璃脚柱流到地上,祁霨心中的怒意也已出闸。
    “请你放手。”她以水姬身份学到的,不只有媚惑男人的本事,还有冷静。
    “怎么?奴隶伺候别的男人,却不准主人碰,我是这样教你的?”他没有如她意放手,反倒拉过她,在她的锁骨间轻舔一口。
    “我是水姬,不是谁的奴隶。”
    “穿成这样、学了几招挑逗男人,就是水姬?错了,你还是你,宋语莘。本质上,你还是那个伪装成名流,混进化装舞会想钓个有钱男人的笨穷酸。”
    而他,竟然对眼睛看到的事实,感到愤怒!
    “我没有伪装成什么名流,也不想混进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放开我,你这个目中无人、蛮不讲理的败类!只会依附家族的杀人败类!”
    面对他,强撑的冷静宣告无效,她对着他把怨气呐喊出来。
    “你顶撞我?”他收紧手上的力道。
    “小薰都已经病得那么重了,你还要拿她威胁我吗?你不是男人!”
    “我会让你清楚明白我是不是个男人。跟我走!”祁霨森冷的口吻,让室温骤降。
    “放开我!”她拼命扭动手腕想挣脱他。“我哪里都不去!”
    “后天就是婚礼,你这个新娘居然说要待在这种地方?”
    “那是两回事!更何况,新娘根本不是真的。”
    她就算被扭断手,也要挣开他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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