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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给我振作点-第5章

小说: 给我振作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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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啪啪”之声,总算制止了眼前这高频武器。“地址?”词严厉色的下达指令,小士兵余仁杰一个立正报告,于是,苏轼满意的点点头,“上车!”九弯十八拐后,机车噗噗的停在余仁杰公寓前。“快点上去,我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一到,你没下来我就先走人。”“是……”余仁杰三步并两步,没命的跑着,就怕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会没了,要知道,从这里走路上班,要花上一个小时耶!一路上风尘仆仆,迟到的两人,先把机车在暗巷里停妥,然后再悠哉悠哉的步入校门口,刘教官一抬眼就是看到这副景象,大摇大摆的苏大流氓,像是拎了一只畏畏缩缩的病弱鸡余仁杰,目无全牛的走了进来。“刘教官早呀!”苏轼脸无惧色的打着招呼。“早,升旗典礼都完了,你还早咧!哎呀,这不是余老师吗?怎么你们两个一起迟到呀?”刘教官虎掌一拍,苏大流氓可不敢躲,乖乖的被他在头顶上摸了一把,“看你难得迟到这么一次,就先放过你了,快点进教室去。”“是是是,感谢刘教官不杀之恩,那么刘教官、余老师,我先进去了。”敬个礼摆摆手,苏轼大模大样的走了,留下面色不佳的余仁杰,而他青笋笋的脸色,正好证明了他生理的某方面的确不太舒服。“哎呀,余老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没事……坐一下就好……”余仁杰缓着呼吸,努力的往前走,“不好意思,刘教官……我第一堂有课,先进去了……”拖着龟步走进办公室,余仁杰一屁股砸进椅子里。先是彻夜未眠加上宿醉,太阳穴已经在咚咚的跳着了,而本来,也只是隐隐作痛而已,可是加上了苏大长官方才的摧残,余仁杰这个小陀螺,拼命的快跑上楼换衣、戴眼镜,下楼后又上车急速奔驰,现在的他啊,肠胃翻滚得可厉害了,一颗浆糊脑疼得快要爆炸,整个身体像筛子抖过般的硬是要散架。紧张、紧张、真紧张,刺激、刺激、实在刺激!这二句十五个字,用闽南语念来贴贴切切的表达了余仁杰此刻的心情,他那短暂又平凡的二十六个年头,就今天一天如此折腾。余仁杰相当后悔,如果不是他昨晚想做出那大逆不道、扰国扰民之事,他今早也不会这么凄惨,果如圣经所说:自杀是有罪的!自杀真是万劫不复、万恶不赦、会下地狱的,可是我又没成功,虽然只有那么小小一丁点的小小动机,但是很快就打消了,为何老天现在就要我赎罪呢?真是残忍至极、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余仁杰为自己当了老天爷戏耍的小狗狗感到伤心。叮咚叮咚……当当当当……学校上课的钟响了起来,没时间哀怨的余仁杰,立刻匆忙的翻找出课本、教具,准备开始今天的第一堂课。苏轼一进教室坐好,前头的詹春明同学马上转头过来,“嘿,老大,你去哪了?早上班导找你找得好凶呢!”“什么事?”用手理了理被安全帽压扁的头笈,苏轼无奈的呼出一口气。要不是余仁杰笨手笨脚,慢吞吞的,他才不会晚到学校,也不会心头一口鸟气,更不会搞不清楚现在的班级状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后来巫女帮你去了,等一下她回来你再问问看吧!”巫女—;—;巫湘是四班的副班长,总是梳着两条麻花辩,戴副黑框大眼镜,一看就知道是位用功勤勉的大才女,学期成绩总是第一,至于为何班长的位置不是她,原因是在于她说从幼稚园至今,在领导地位上当腻了,所以要跟苏轼大同学交换过来。而苏轼所就读的高中,是以升学为主要目标,所以,大家只喜欢挑个闲差职位,将来推荐甄试可用即可,犯不着当上吃力不讨好的班长,也因为大家有如此的共通意识,自然而然十之八九的工作杂务就全都落到了班长头上,不过,学校对此方面当然有所补偿,否则以苏大流氓的脾气,说什么也不会干,就是相中了整学期学杂费全免,于是挑起了大梁。上课钟响不到几秒,巫湘就回来了,捧了一叠资料,“砰”的一声摔到苏轼桌上。“呐,寒假辅导调查表,今天班会发下去,导师限你下星期收齐,还有……”巫湘又掏出一张小笔记纸,将导师吩咐的事情逐条念了出来。“谢谢巫女巨细靡遗的解说,我会照办的。”“喂,苏流氓,不准喊我绰号。”一听,苏轼赶紧双手高举投降,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他可是十分识时务的俊杰,“好好,巫小姐还有没有其他吩咐?”“没了。”巫湘走了几步后又回头道:“还有,期末段考认真点,听到没有?”咂了咂嘴,苏轼就是搞不懂巫湘在想些什么?非得希望有人赢过她才高兴?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世人皆说白驹过隙,时光快速,但对学生来说,上课难熬,时间龟步,一堂国文课听下来,台上白发苍苍的国文老帅尚沉浸在中国五千年诗词古文精华佳酿中,而台下已经东倒西歪,阵亡了十之八九。这国文真是博大精深呀!白老师一叹,随手俯拾一篇古文,再叹那优美的词藻精练的语意,真不是当今外星注音文可媲美可比拟的。读出师表不流泪者其人必不忠,读陈情表不流涕者其人必不孝,读祭十二郎文而不流涕者其人必不慈。“说,你们哭了没?感受到了没?这忠,这孝、这慈呀……”白老师大声呼吁,信手拈来又是一长串的感叹与剖析,其专心程度十足没发现有数十位同学口水流了满桌,快要造成小池塘了。苏轼摇了摇前座脖子呈怪异角度扭曲的詹春明,努力把他从周公那儿找回来,正巧,长长的走廊尽头竟是一阵骚动,闹哄哄的。“怎么了?怎么了?实验室失火了吗?”詹春明擦了擦口水,还没睡醒的表情有一丝仓皇。“不晓得,那班是八班吧!”苏轼探出头来,坐在靠窗的他很方便,伸手一捞,捉住了一位要跑向办公室的同学问道:“喂,你是八班的吧?什么事那么吵?”“余老师昏倒了……我要去找我们导师……”大概是没碰过这种事,答话的同学慌慌张张的夹着一抹惧意,拨开苏轼的手,跌跌撞撞的跑了。余老师昏倒了?昏倒了?……余仁杰昏倒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啪!苏轼双手拍上桌面,快速站了起来,白老师见状愣道:“苏大文豪,怎么了?我刚刚那段没说清楚吗?”“不、不是,我铅笔掉了。”忍住要拔腿狂奔的冲动,苏轼坐了下来,他不懂他为何要对余仁杰那个笨蛋如此在意?又不是死掉,不过是听到他晕倒而已,可方才乍听之下,内心竟有着一抹着急!忽然,苏轼回想今早跟余仁杰一起来学校的情形……那时,我没仔细注意过余仁杰,还以为他走路就是那副温吞驼背样,难道他那时就不舒服了?对了,他昨天一晚没睡的在擦地板,脸色好像真的不是很好!苏轼越想越心惊,隐隐浮起一股愧疚,我是不是对他太残酷了一点?可是,他那样子真的根欠揍,一脸衰相,没多赏他两拳三脚,已是我苏大善人的恩慈了,而且,我还好心的借衣服给他穿、好心的煮早餐给他吃、好心的载他回家再来学校……对呀!我已经对他很好了……只不过、只不过……唉,苏轼在内心叹了一声,打从他在苏家出生,他就遗传了苏家的优良因子,外刚内柔,表面上粗租鲁鲁、动作举止凶恶了点,但,他可绝不会是欺侮老人、小孩、女人、动物、弱者的人。苏家家训:欺负弱小是不道德的!如此一想,苏流氓这才知道他的态度、动作似乎都太过份了一点,毕竟对方是他的师长,而且还是一位弱者,要是平常,苏轼一遇上这种人,大部分都当作眼不见为净,但,必要时还是会牵着老人的手杖过斑马线、小朋友到树上捡气球、替被网子缠住的蝙蝠找回自由,再怎么说也不会对弱者如此苛刻。烦躁的搔了搔头,苏轼就是不懂,怎么看到余弱者余仁杰,他的理智就全没了,除了心头一把熊熊之火猛烈的烧了起采、除了生气还是生气、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好像什么也没有……对,所以说呢……这问题全都出在余仁杰身上!我可没叫他整晚不停的擦地板、我可没叫他不睡觉、我可没叫他在上课时昏倒!瞧瞧,他这么白目,这简直全是他自找的……苏轼归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然而,好像底气不足,内心有点虚虚的。那……如果、如果……我昨晚没推他下水,他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昏倒了呢?唉……他……不会有事吧……意外加难得,苏轼居然担心了起来。“余老师?是那个余仁杰吧!”方才外头的骚动已经止息了,詹春明转头说着悄悄话,“那家伙会昏倒,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嘿嘿,你知道为什么吗?”詹春明故弄玄虚的打住,让苏轼挑了挑眉怒视。“为什么?”“嘿嘿,那家伙呀不知道是太吝啬还太节俭了,竟然中餐都吃白吐司配开水耶!我看他一副皮包骨的模样,竟然能撑到现在才昏倒,也算是厉害了。”白吐司?开水?那家伙是有自虐狂不成?苏轼皱着眉,心底不知是何滋味?“你怎么知道的?摘不好他偶尔才吃那么几次。”“啧啧,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詹春明比起食指,摇了摇,“你忘了我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呀,我中午为了方便上网PK,都把便当拿到图书馆里边玩边吃,要到图书馆就得经过办公室,那时正巧是午餐时间,所有的老师都到外头上馆子,再不然都到温暖又方便聊天的地方去了,办公室里就剩下余仁杰,然后,我每次都看到他从抽屉里拿了一条永远也啃不完的吐司,倒了杯热茶就开始啃起来,那景相,要说有多鬼异就有多鬼异哩!”苏轼一听完又怒了。好呀,这家伙,真的是嫌活得不耐烦了,亏我刚才还有点担心他,害我白内疚,原来、原来,哼哼……余仁杰,等一下走着瞧!双拳捏得关节咯咯作响,苏轼恨不得钟声一打就冲出去狠狠的揍余仁杰一顿。尽管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苏轼并没有行动,开玩笑,他可不是未开化的野蛮人,在这众目睽暌之下的校园,又不是脑袋趴带了,才会做出那种自毁前程的笨事来。殴打才师大概会记上二、三个大过吧,而那位老师,也许是人人想打。苏轼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因为下下一堂课就是余仁杰的数学课。上课后,一位老师来宣布数学课自修的消息,于是苏轼问明了余仁杰的状况,确认了身边暂且没有杂务叼扰之后,他面带杀气、恶眼恶眉的一指风纪股长,道:“小张,靠你了,不准任何人随意踏出教室一步。”怒目再一转全班,“各位都听到了吧!下个月就期末考了,乖乖待在教室里念书,别给我跑去电脑教室、图书馆鬼混。”碍于苏大流氓的虎威,大家都异口同声的答道,接着,苏轼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三年四班在他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层次分明,俨然就是模范士兵,想必这次段考,全校前五十名又是他们班包办;思想着,苏轼感到了一股欣慰,捋臂张拳往办公室走去。“只许州官救火,不准百姓点灯,竟然自己逍遥去了,太不公平了吧!巫女也真是的,怎么不反对一下,哇……”詹春明嘟着嘴呢喃。“詹春明扫一笔,快把书拿出来读!”小张风驰电掣的在纪录上划着,一点也不手软。“喂,小张,你有没有同胞爱呀你!”詹春明抱怨。“再一笔。”詹大同学又哀嚎了一声。喊了一声:“报告!”苏轼神色自若的踏进办公室。“唷,是苏大班长呀!怎么来这儿,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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