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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白玫瑰-第12章

小说: 白玫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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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喜欢。”他说。
道格在几分钟后离开牧场。他先去察看了鲍力的监视哨,然后才到镇上去。他直到半夜才抵达席医生家。
医生已经在厨房的桌子边等着他,一手拿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另一手握着手枪。
“你今天到得比较晚。”医生说。“坐下来,我给你一杯热咖啡。宝宝最近好吗?”
道格拉出椅子,跨坐具上,然后告诉医生不必麻烦替他倒咖啡了。
“派克很好;但依莎前两天得了感冒,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万一宝宝传染到感冒,我们该怎么办?”
“注意保暖……”
“这一点我们一直很注意。我们还有什么能做?万一他发烧了呢?”
“道格,对我粗声恶气力有用。宝宝太小,不能吃药,我们只能祈祷上一帝保佑他没病没痛。”
“我想要把他们两个弄出那个她称之为家的死亡陷阱。如果我非常小心,我能不能……”
席医生摇头打断道格的话。
“宝宝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因为他是不足月的早产儿。”医生说。“你知不知道夜裹抱他到户外无异是蔑视命运?何况你想要带他们母子去哪裹?鲍力会搜遍甜溪镇的每寸土地找寻他们。你不会想冒险去利底镇,因为你不知道哪些人是受制于鲍力的。我知道我们以前讨论过这件事。鲍力在利底镇也有朋友,一定会有人听说你们到达。然后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我猜的不会错,那样做太危险了。”
道格的头痛了起来。“真伤脑筋!”他咕哝。
“依莎急于离开吗?”
道格摇头。“她知道她非离开不可,但就是不肯谈她的未来。她一直在拖延,真他妈的令人泄气。”
“我知道。”席医生说。“我还有坏消息要告诉你。鲍力不知从哪裹雇来一个新助手,那家伙名叫斯皮,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物。我四处打听了一下,听说斯皮是鲍力有次在回达科塔州老家的途中结识的。对了,鲍力明天早晨就要离开了。我听到他告诉古杰伯,他不在时由斯皮负责。”
医生喝了一口咖啡后继续说:“镇上没有人怀疑依莎得到了援助。时间站在你们那一边,因为你们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把宝宝养胖,使他在鲍力回来前变得健壮些。”
“你跟我说过宝宝八周大时就可以移动。”
“我也跟你说过十周会更好。”
“如果我能现在找到援助──”
“深思孰虑一下,孩子。你不想使依莎和她儿子身陷战场,对不对?”
道格点头。
“对,你当然不想。往好的一面想吧!”席医生建议。
道格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席医生视若无睹地径自往下说:“你这七个多星期来都做得很好,我相信你一定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再多撑几天,然后你可以搬救兵把依莎母子弄出那裹。基本上,我仍然不赞成夜裹抱宝宝到户外,但他的体重越重,生存的机率也越大。鲍力不在,事情应该容易得多。你瞧,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对不对?”
“才怪!”
席医生格格低笑。“她打动了你,对不对,孩子?”
道格耸耸肩但不发一言。
“我看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你在考虑要不要爱上我们的依莎吗?”
“没有。”道格坚决否认。
他没有说谎,因为他不是在考虑要不要爱上她,而是已经爱上她了。
第十二章
    道格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强烈的挫折感,不用说,他一点也不喜欢那种感觉。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生依莎的气,幸好她并不知道他的感受。他可以肯定她没有注意到每当她在房间裹时,他是如何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席医生说的没错,她漂亮得对她自己没有好处。
他尽可能跟她保持距离。他发誓不再设法使她承认他们之间的肉体吸引力,他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何况她显然还不愿意承认她的婚姻不尽如人意,也不愿意承认她的丈夫派克有些令人无法忽视的缺点。如果她决心把派克当成圣人,道格也无所谓。从现在起,无论他个人认为派克有多么无知、无能和愚蠢,他也不会把他的看法告诉别人。毕竟他凭什么批评死去的人?他又何必在意她对派克念念不忘?
因为她显然仍爱着派克。
道格知道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真正困扰他的问题是忠诚。他向来欣赏忠诚之人,尤其是在忠诚不易时仍能秉持原则的人。那种人最令他敬佩,例如他的家人……和依莎。
没错,依莎。她在丈夫死后仍对他忠心不贰。事实上,道格也认为她会如此。
但是,她非要忠心得这么盲目不可吗?她给了派克她的爱、信念和不渝的忠诚,派克却在各方面都辜负了她。
但这些对道格都不再重要了。一等宝宝增加了一点体重,他就要立刻把他们母子弄出甜溪镇,解决掉鲍力和他雇来的枪手,然后他就可以回家了。在那天来到以前,他打算对依莎保持客气而疏远的态度。
说来容易做来难。
日子一天比一天难捱。每次他一闭上眼睛,脑海裹就浮现各种对依莎的春梦。
他在休息时控制不了他的思想,很快地他就开始害怕闭上眼睛了。
依莎却雪上加霜地要求他别再睡他的铺盖和改睡她的床。她提出的理由令人无法反驳。她在白天时是醒着,如果道格把小派克的床移到外面的房间,道格就能不受干扰地睡觉。
但是问题不出在婴儿的哭闹声。道格不想被她的女性幽香包围,但他宁死也不愿告诉她,反正她也不会了解的。因为他不想伤她的感情,所以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咬牙切齿,纳闷着一个男人在崩溃而能忍受多少折磨。
宝宝成为他生活中唯一的喜悦。派克的体重缓缓增加,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健壮。虽然好象不大可能,但他的音量也变大了。道格认为婴儿要到五、六个月大时才会发展出性格,但事实证明依莎的儿子跟他的妹妹玫瑰小时候一样的非比寻常。
派克比玫瑰瘦小,但仍然能够施展他对两个大人的控制力。他只需要张开嘴巴尖叫着要求服务就行了。
道格十分疼爱这个小暴君。老实说,有时三更半夜抱着宝宝在房间裹走来走去时,他也会想用棉花塞住耳朵求得片刻的宁静。但有时派克的小拳头紧抓着道格的手指时,道格也会看着熟睡在怀中的宝宝,感觉到两人之间奇妙而强大的情缘。派克是他帮忙带进这个世界的,因此他像个父亲一样渴望看着他成长。
噢,是的,有派克在身边是莫大的喜乐。但有他的母亲在身边却是莫大的折磨。肉体的吸引力越来越强,虽然道格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她是碰不得的,但那种伪装一点用也没有。在亲密地共同生活了八个星期之后,他的压力和沮丧已变得显而易见。
依莎却有不同的观点。她认为道格等不及要摆脱她。他几乎不能忍受跟她同处一室,无论她如何千方百计想引起他的注意,他都公然漠视她。如果她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或有意无意地靠近他,他就会变得紧张暴躁。
他的态度令她难过和烦恼得超出她愿意承认的程度。天知道她甚至对他想入非非,在那些有伤风化的梦裹,她始终是采取主动的攻击者。她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梦到她已故的丈夫。她应该梦到派克的,不是吗?
派克是她最好的朋友。道格也是朋友,但他跟她的丈夫完全相反。派克温柔体贴但有点不切实际。道格热情性感、活力充沛,几乎对任何事,从生产到政治,都讲求实际。他充满自信,她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终于遇到一个能够也愿意尽本分的男人。在道格出现以前,她一直是独力扛着重担。
她对道格的渴望是她从来不曾对丈夫有过的,这一点令她十分难以承认。跟丈夫行房只是为了生孩子,而孩子是依莎和派克都想要的,但他们两个对行房都不大热中。发现自己怀孕时,她欣喜若狂也如释重负。在经过席医生的确认后,她和派克就不曾再碰过对方。
依莎为失去好友而悲痛,但不曾体验过的事令她无从思念起……直到道格在她的生命中出现。她想要讨厌他,为的只是使自己不再对他想入非非。但她也很害怕他们终将分开的那一天到来。
她不是唯一迷惘的人,她可以肯定上帝也被她搞迷糊了。因为她祈求道格离开,她也祈求他留下。希望上帝能够猜出她到底想要什么。
有天傍晚道格无意中撞见她在洗澡。她以为他睡得很熟,因为卧室的门关着,而她把热水倒进金属澡盆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她不想吵醒他,所以悄悄地滑进水裹,洗干净全身每吋;肌肤时,没有弄出丝毫水声,也没有大声叹息过一声。她刚刚把头发重新绾在头顶,往后靠在澡盆边缘,闭上眼睛准备好好泡一泡时,就听到地板嘎吱作响。
她睁开眼睛时,道格正好走出卧室。
他们两个都愣住了。
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他惊愕的表情说明他没有料到会发现她一丝不挂地坐在一盆洗澡水裹,只有肩膀和脚趾露出水面。
她立刻注意到他的衣冠不整。他分腿而立,打着赤脚,光着上身,下面只穿著一条懒得扣上钮扣的紧身鹿皮裤。当她的视线自作主张地沿着长满胸毛的胸膛往下移动时,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她终于找到她的声音。“拜托,你忘了扣上裤子钮扣。”
她一定是在开玩笑,道格心想,一丝不挂的人是她,不是他。虽然他注视她的时间不会超过两秒钟,但已足够让他看到金色的肩膀、粉红的脚趾和其间的一切。
真要命,她的酥胸上竟然也有雀斑。
他用他唯一做得到的方式报复她无心的折磨。他转过身去,蹬蹬地踩着重步回到卧室,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关门声吵醒了宝宝而激怒了她。她突然好气道格,气得忘了难为情,差点裹着一条小毛巾追进卧室告诉他,她厌倦了被他当成麻疯病人看待。幸好她在千钧一发之际恢复了理智。
等她擦干身体、穿上睡袍时,宝宝已经哭声震天地吵着要吃奶了。抽屉在桌上;她把宝宝抱起来时,火气又升了土来。她的儿子不应该被迫睡在梳妆秮;的抽屉裹,道格为什么不想点办法?.
换好宝宝的尿布和衣服后,她坐在摇椅裹喂他吃奶。她对他轻声数落着道格的种种罪过,派克睁大着眼睛望着她,一副专心聆听的模样。等他吃饱时,她还来不及把他移到肩膀上,他已经打了个响嗝,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了。
她抱着派克摇晃着,直到头晕目眩才发觉自己摇得太快了。
道格在一分钟后走出卧室。她不敢开口,唯恐自己在气头上会口无遮拦。她需要先冷静下来。
她连头也不抬地就把宝宝交给他,换好抽屉的垫褥,接回宝宝放进抽屉裹让他睡觉。
晚餐差不多好了。她早已炖好一锅汤汁浓稠的炖肉,现在只需要移走抽屉、摆碗盘和热小圆饼。
他没有留下来吃东西,他告诉她他有杂务要做就出去了。她知道他跟她一样生气,但无论别人已经怎么撩拨他,他都不肯发脾气。如果这不是男人身上最令女人沮丧的特质,那么她就不知道什么才是。他一定要这么坚忍不可吗?现在想来,他从来没有失去自制过,那简直不是凡人能做得到的事,不是吗?
他展现出惊人的自制力,她越想这个可怕的缺点就越生气。后来她又把小圆饼烤焦了,这下子她再也受不了了。她发誓,就算是必须用塞的,她也要逼他把烤焦的小圆饼吃掉。他还得吃掉她花了几个小时准备的炖肉。
依莎知道她这是在无理取闹,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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