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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法拉盛(上)-第3章

小说: 法拉盛(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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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我的挣扎,男子开始放肆地嗅闻我的颈间,箍着腰的手上下游移,动作粗鲁得弄痛了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忌惮地低吼,他伏在我的颈侧低低地笑:“你说呢?”
态度无比暧昧我当然也不是傻瓜,知道他现在想干什么。
“住手!不然我就叫人来了!”
“那你刚才怎么不叫?”他调侃道,单手抚上我的脸不住摩挲。
一时无言,这个没节操的男人,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不,我根本就不想知道。
大力推开他压过来的身体,我冷声道:“那天我们都喝醉了,忘了吧。”
“但你我都没忘,不是么?”
他再次贴过来。
“第一眼就觉得你很特别,有没有兴趣做我的情人?”
恬不知耻的话,让我起了鸡皮疙瘩。
“没兴趣。”我继续挣扎,他突然神情一凛,大手分握我双肩
“也好,我也不喜欢拖泥带水。说吧,一晚多少钱。”
他在……说什么?
我只见男子的嘴唇翕张,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是在说中文吗?
“一千?两千?还是五千”
他掬起我的脸,目光森冷,透着邪佞。
“如果是你的话,再多我都可以考虑。”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羞愤难当!
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
原来,是把我当成了男娼!
“在害羞吗?呵,真可爱。”
他淡淡地说,轻捏我的耳朵,手指冰凉。
“在中庭的话的确不太浪漫呢,要不要去我车里还是去HOTEL……”
他那下流的话只说了半句,还有一半被我生生打了回去。
我的拳头在颤抖,刚才挥到那男人的颊上指节发疼。
“请你放尊重点,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他愣住了,先是一脸不可思议,接着变得阴寒。
“还没有人敢打我的脸!”
语气像极了威吓,我也不甘示弱。
“那是你自找的。”
接下来的沉默,我们互望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他的蓝眼睛一直在闪烁,像是转过千百种心思,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而我……则在发抖。
拳头握也握不紧,因为他的蓝眼睛……这时候蓝得让我觉得恐怖。
“苏先生?”
突然有人唤我,打破了宁静。
第二章
    原来是付林寻到这边了。
对我无礼的男子稍稍退后,我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盛宇?”付林看到我们俩,蹙着眉头问。
原来他们认识?
心猛地一沉,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戏弄了一般,正想夺路逃开,却被身后的男子一把拽住手腕。
“不许走!”
他霸道地低吼,我反射性的瑟缩,被他拉了回来。
“放开”使劲甩手,可是根本就挣脱不开。
正是尴尬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掌搭上了我和他的牵系处。
“盛宇,苏先生是我的客人,请你不要太过分了。别忘了,这里是纽约,不是香港。”
认真的语调,仍不失体统。
我抬眼看他,付林白皙的面庞上,那对镜片后的黑眸,是彷佛能洞察先机般的凌厉。
“哼。”
男子居然乖乖松开我,眯着眼打量起我和身边的付林,冷冷地丢出一句:“付林,管好你的人。”
直到他抽身离开,我才反应过来那个家伙是以为我和付林……
“苏先生,是家父想见你,现在方便吗?”
付林倒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地,一脸笑意,柔声问我,我一愣,知道他是故意转移话题。
“嗯。”点点头,其实这时候我要是拒绝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可对着那张无邪的笑脸,我就不自主地……
手上传来人的温度,是付林,他牵过我的手,朝小广场方向走去。我很奇怪自己居然也不抗拒,被同性这般亲昵接触竟不觉得恶心。
“他叫李盛宇,是唐人街李家的幺子,和我家是世交……”
付林淡淡地说,行到一半时,他侧脸对我笑了一记,又道:“他在香港的时候就这个样子,风流成性……苏先生那么漂亮,也难怪,其实不用在意的。”
如同诱哄般轻捏我的掌心,我霎时又涨红了脸,想甩开他的手,却又觉得自己如同走火入魔般……贪恋着那份温度……
走近人群的时候,付林松开了我的手。
回魂,我朝四周望了望,看到方才那美貌女郎边上,站着个英俊男人……
这应该就是她的未婚夫了吧。
“我妹妹矜矜,还有欣尧……他是李盛宇的二哥。”付林介绍道。
虽然我并未听说过什么唐人街“李家”,但看起来那个也是来头不小,能与付氏这般亲睦,应该也是门当户对的人物了。
然后付林也不停留,引着我穿过人群,进入一栋小别墅。
外面看起来其貌不扬,可别墅里面却布置得相当雅致从玄关到二楼用的木刻雕花木门,摆设是青花的瓷器,门廊转角摆放着手绘侍女屏风……
光用眼看就知是价值不菲的玩意儿。
“我父亲的乡情很重,办公室里也全是这些。”
付林这么说,我才记起那张印有中国结的别致名片……
付林敲敲门,里面有人应声。
“进来。”
旋门进去,我跟在付林身后,然后就看见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那个满头银灰的老人。
那是“付成俊”,“付氏”的真正主人。
那老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很有风度地起立,比了比他办公桌对面空下的那张真皮沙发。
“是苏先生吧,请坐。”
近看那付家的主事人,虽然年纪大了,唇上的胡须都有了白丝,可他仍是一脸的英气,身体看上去也硬朗结实。
和我握过手,他习惯性的将双手迭放,目不斜视地一直看着我,那挂在脸上的笑意,与付林的如出一辙。
果真是父子呢,同样地气度不凡。
“苏先生,你知道吗,现在的唐人街日趋没落……人说,那是因为华人不团结,拧不成一股绳。事实也是这样,要知道光纽约就有大大小小近三百个华人社团。”
付成俊很轻松地说,但是神情严肃,我看他又把十指交握到一起我对他说的确有耳闻,但我毕竟不是在唐人街长大的华裔,没有太多感触。
“现在在纽约定居的华人来自中国各地,时间上有新侨、老侨之分,籍贯上又有广东、福建、浙江之分,地理上有来自祖国大陆、港台以及东南亚的……”付成俊轻叹一口气,继续道:“的确,要把这么多生活习惯、文化背景有差异的人硬捆绑在一起生活……绝非易事。”
我见他言辞闪烁,似乎是话中有话。毕竟他叫我来,肯定有他的目的,绝不是找我这个陌生人来发牢骚的。
“付先生,您今日唤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般想到,我便唐突地问。
那老人看了我一眼,朝边上使了一记眼色……
突然门被轻轻合上,一惊,付林这时候居然掩门出去,我奇怪地把面孔转向付成俊。
他收到我的疑惑,道:“苏先生,我希望我们之间的这次对话,只有两个人知道。”
他的意思是……谈话的内容秘密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听到吗?
我突然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自己即将坠入一个陷阱万劫不复……
其实这种莫名的恐惧,在我刚一进入付林的车中,就已经开始了。
“是这样,过去法拉盛一直是由白人代表华人利益作为州议员,可纽约州为了公平起见,都会给唐人街华裔们一些名额竞选……”
我拧紧了眉不知他想讲什么。
“今年我是候选人之一。”付成俊顿了一下,望进我的眼睛,道:“过去每次都有十多人竞选,而且都是互不相让、票数也很分散……可今年,就只有两人,我,还有一个白人。”
说到这里,付成俊就不说了,我知道他是故意要我主动去问。
“那个白人是……”
“伦索·;鲁道夫。”
我的心脏在听到“鲁道夫”这个姓时,漏跳了一拍!
我立刻明白这个法拉盛的大人物之所以会“召见”我这个丢掉律师执照的失败者的原因!
“我想你应该知道,鲁道夫家族在美国世代从政,伦索是市议员,他的两个哥哥,一个在缅因州当副州长,还有一个是纽约州的州议员。
“他也是琼·;鲁道夫的叔叔……”
最后一句,最为震撼,我已经觉得自己寒毛倒竖。
是的,琼·;鲁道夫那个罔顾人命的杂碎!那个让我变得一无所有的元凶我又怎会忘记他的名字!
但怨恨归怨恨,我的理智尚存,对于付成俊要我做的……我已经预感到,绝不是充当一个什么“法律顾问”那么简单了。
那老人又对着我笑了,我默默地回望他,掌心已然湿润……
*
之后又过了半小时,我像挨过了酷刑般,觉得自己彷佛筋疲力竭。
好像虚脱般浑身无力毕竟从中午到现在,我只喝过那杯涩口的咖啡,肚子也饿了,却没有心思吃东西。
下楼的时候,付林来接我,这时候正要举行付家千金的订婚仪式,所以包括付家家长在内,众人都到小广场上去了。
天色已晚,付林说要我先吃点东西,我腹中翻腾,脑子里一直想着付家主事人所说种种……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食欲。
“那我送你回家吧。”付林提议,我答应了。
回去的途中我一言不发,他也什么都没有问,车在联体别墅前停下时,他又把我送到门口。
“苏先生,后会有期。”付林的笑别样动人,让我心头一暖,不自觉地也冲他弯弯嘴角。
“后会有期。”
拾着阶梯爬向二楼,我脚步沉重,走到门口突然记起,我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付林这边的地址啊,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正觉得古怪,手里攥着钥匙还没插进锁眼,那门就猛地从里面被旋开!
我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张汗湿的俊脸原来是镇萧,他刮了胡子,看上去精神多了。
但这不是重点……问题是:他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我气不打一处来地朝他吼道,可没来得及反应,下一刻便被他拥进了怀里。
“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关切的声音不带遮掩,我身体一僵,镇萧越搂越紧,都把我勒痛了!
“放手!”我生生将他推离,这个傻大个根本就没有听我讲话嘛!
“你难道不知道擅闯民宅是犯法的吗?”我生气地点点他的胸口,这才发现镇萧身上穿着黑色的制服……嗯警服?
“你是警察?”我皱了皱眉头,问。
“是……”
这让我有点意外。
“那你身为警察就更应该守法还是说,美国政府特许警察擅闯纳税人的房间么?!”
“苏狄。”他的表情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大掌捞过我的手,说:“我不是在电话里说让我准备晚餐的么,你当时也答应,可是一直都没动静,我还以为你……”
他这么一说,我才记起他是在电话里问过我要吃什么,可那时没在意。
这样一来,就是我不对了,刚才还那么气势汹汹,根本就不给他留一点面子……
“抱歉,今天我心情不太好。”
脸热了,垂首时发现他的手还包着我的。迅速将之抽离!
他没有为难我,只是从门里走出来,给我让开了道。
“吃过了么,晚餐……”
“我不饿,谢谢。”他对我那么好,我只会觉得更难堪,可我刚说完,那不争气的肚子就嚣张地叫起来。
“咕噜噜……”
只听镇萧轻笑一记,我抬头看他,俊朗的面孔上闪过一丝促狭。
“放心吧,我没有在饭菜里下毒。”
搭上我的肩,他转身将我带入房内。
肩头微热,感觉好似被宠溺,我这回没有抗拒。
准备的晚餐没有动过,现在都已经凉了,镇萧拿去加热,我就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电视。
从小被教育“男子远庖厨”,所以我几乎没有自己做过象样的一顿饭,
现在看着另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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