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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飞天和苏-第5章

小说: 飞天和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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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缓慢流出体外,和苏感觉那样十分奇诡,尤其是……
突然他对翊宣说,“翊宣,也许,我们这样不好……”
和苏翊宣本来是兄弟,是政敌,是夺嫡的对手,结果他们的关系却演变成这样。
欲望之外,谁能保证没有感情在里面?
翊宣没有回答,他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来,不变的是温柔。
翊宣,也许我们这样不好……
夜里翊宣没有睡,他看着身边躺着的和苏,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的话。
帮他清理完了,也在伤口上了药,和苏这才睡了。
因为身下的伤口,和苏只能趴在卧榻上,内殿很暖,和苏身上盖着薄丝棉被,只到腰际,长发散在一边,整个脊背露在外面。
翊宣苦笑着,为他重新压了被子,自己慢慢坐了起来,靠在抱枕上,就这么看着和苏的睡颜。
和苏对于他是过于特殊的存在。
当年母后的自尽还有张家的毁灭不只让他在那个时候恨和苏,更让他明白在禁宫中存活下去,不俯仰随人,只能是走到这一切的顶峰。
轩辕的王子有几个,但是郑王的位子却只有一个。
可是和苏呢?
一年来的隐居是真的养病,还仅仅是韬光养晦?
和苏可以把自己完全敞开来面对翊宣,谁又能说清楚,其中有几分的真诚?
翊宣双手抱住了头,乱了,一切全乱了,从遇见雪地中的和苏开始,他们的生命重新交织在一起,成了乱麻,谁也理不顺。
冰凉的手指拉住了翊宣的手臂,翊宣一看,是和苏,他也没有睡。和苏收回的手被翊宣握住,然后他的身体也慢慢得俯在了和苏的背上。
“怎么,哪里不舒服?”翊宣探了探和苏的额,轻轻问道。
背上重新熨贴上一个炽热的胸膛,和苏感觉也是一颤。他说,“不是,睡醒了一觉,看你似乎也醒着……”
翊宣在和苏的肩头吻了一下,翻身把和苏搂在怀里,没有再说话,只是为两个人都压好了被子。
和苏枕在翊宣的肩窝,手被他握住贴在胸口上,闭眼睡了一会,却感觉脑子里越来越清晰,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大殿上面一动不动的帷幕流苏。搂在他背后的手很轻地动了一下,和苏抬起头看着翊宣一直在看他。
和苏说,“你没睡。”
翊宣说,“你也没有睡。”
和苏伸出手轻触翊宣挺直鼻梁,还有那很薄的嘴唇,面向说这样的唇薄情寡恩,不过他们家里的人全是这样的长相,和苏也是。
翊宣握住了他的手问他,“还很疼,睡不着吗?”说完就要起身拿药,不过和苏压着他,摇了摇头。翊宣微微笑着,他把和苏重新抱好,“那就睡吧,已经是三更天了。”
和苏想了很多的往事,也想了以后,他忽然有一些话要对翊宣说,不然,也许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但是,话到唇边,却很难出口。
很久过后,和苏忽然低声说,“翊宣,如果可能,我不想那么做。我不恐惧杀人,却……让你伤心了……”
话音落了,和苏感觉身边的翊宣身体逐渐变得僵直,呼吸也不平稳,他在极力隐忍,不过……
翊宣轻轻推开了和苏,拿过外袍罩在身上,他走到了圆木桌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和苏就在卧榻上这么看着他。
“和苏你为什么说这些,在这个时候说这些?”翊宣痛苦的声音更胜于质问。
“翊宣……”和苏没有确切回答他。
“真可怕,你的手上沾满了我母后还有她族人的血,而我竟然在这里和你几度缠绵。”
和苏笑了,“你后悔了。”
“没有。”
翊宣转身到了榻边,抱起了和苏,在他的耳边说,“更可怕的是,我不后悔。和苏,也许这是违逆天地的,但是,我爱你和苏。不论生死,你是谁,你做过什么,不论以后我们究竟会到何种地步……
“和苏,我以轩辕的血统起誓,爱你,知道时间的尽头……”
和苏听了,却不知道应该悲伤还是喜悦。
王族的爱是虚弱而冷酷的,轩辕的王子可以倾心去爱,但是下手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手软。而翊宣却很明白说明了一切。
他是用轩辕王子的方式来爱他,而他又何尝不是?
没有结局,没有未来的爱情在极度绝望的情形下以这样的形式得到延伸。
也许,这就是永恒。
和苏终于还是笑了,双手环住了翊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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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宫微音殿内,郑王弥江面前的书案上摆放着一个浓黑色的锦盒,他打开,里面是虎符。
虎符代表着最高军权,可以调动大郑百万兵力。
弥江拿起它,从中分开,一半继续锁进了锦盒当中,另外一半放在书案上。
初一要在净土寺祭天,那天雍京城内的百姓也许会有上百万人到那里观礼,届时必定会混乱不堪。弥江想着必要时需要军队,可以排除混乱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人制造的危险,这样确保万无一失。
放好了锦盒,他叫进了缎棋,先问太医们对东宫太子的病情做出何种诊断或者是换了什么药。缎棋回禀说,太医局的几个医正说,只能看出殿下是畏冷,头疼,如今进的方子也还是温补的。
弥江说,“从大内拿一些辽东人参送过去吧,叮嘱东宫的侍官给太子不可吃多,切成小段,慢慢熬。冬天了,也要加一些药了。”大内的人参都是八两以上,补气养命的圣药。
郑王继续说,“雍京城外还有净土寺里面要加紧防卫,要禁卫军几个将领多加留心。”
“陛下是怕有人借助神宫的军队做乱吗?”缎棋问他。
弥江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爱对缎棋说些什么,有的事情他也会感觉到奇怪,也许真的老了,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冷峻,人变的通情理,也唠叨了些。
“只可能是和苏了。不过,他如今这样的身体……”
“防是还要防的,不过我想他不会,奚朝也不会。至于其他的……”
弥江站了起来,绕着龙椅走了一圈,松展筋骨,“我看我再活十年还没有问题,所以关于大郑未来的君主是谁,以后要怎么样,现在都还可以不用操心。你先去传旨吧,我还要想想,这个虎符给谁。”
缎棋感觉郑王最近心情还算平缓,少了一些尖锐。听他这样说,道了声是,也就躬身退下了。
第四章
    雪滋润绵密,深远地铺开在雍京大地。
凌晨时分的京西平原是深重的蓝色,密林中的枯枝在风中断裂,松软的雪没了马蹄,寂静的镐水因为冻结而显得凝滞迟缓。
这里不是官道,而是丛林中羊肠小路,两个人骑马迤逦而行。
先行的骑士一身白色铠甲,铠甲之外则是绣着金经文的白色披风,他是神宫的骑士,此时的他不时用剑斩断阻挡他们的枯藤粗枝,冰冷的铁剑削砍在薄雾的冬日清晨发出纤细悠远的声音。
而他后面的那个人身上是全黑色的披风,散乱的黑色发丝顺着脸形从压低的风帽飘落下来。
转过一片丛林,突然出现空地,七八个帐篷搭建在潺潺流水边上。火堆用树枝堆起了半人高,燃烧着火焰随着晨风舞动着。一个精壮的年轻神宫将军站在那里,在等他们。颀长的身材衬着飘飞的白色绣金披风,没有戴头盔,一张英气冷俊的脸,只到肩上的黑发随意披散着,有些凌乱。
神宫骑士收起了剑,下马单膝跪在他面前,那个将军点了下头,神宫骑士起身牵马离开他们。
和苏把罩在脸上的风帽拿了下来,翻身下马。他走到那个年轻将军面前一笑,然后说,“日朗将军,久违了。”
日朗是西疆龙朔族人,也是神宫最年轻的上将。
他的族人以铸造铁剑闻名天下,一百多年前曾经在大郑军队中煊赫一时,后来不知因为什么而销声匿迹了。日朗到神宫的时候不过十岁,一身剑术却几乎让他无对手,后来也许是轩辕的剑法和他的剑法相克,并不精通剑术的和苏让日朗第一次尝到败北的滋味。从此日朗对和苏宣誓效忠。但是,这些却几乎没有人知道。
日朗的声音和他的样子一般冷俊,他只说了“殿下”两个字算是对和苏的见礼,和苏并不以为意。
有人牵走了和苏的马,喂草洗刷,而和苏手中持着飞天剑同日朗走向水边最大的帐篷。
“这次来的军队都在这里?”和苏问着。
“不。都驻扎在雍京城外的平原上。那里一望无际,没有遮拦,并且人多口杂,不能在那里谒见殿下,只能委屈殿下到这里了。”
和苏一笑,说到,“不碍的。”
日朗让和苏到帐篷里休息片刻,可是和苏说,“不用,我说完就走,这个地方也不能久待。”他转身看着日朗的眼睛说,“日朗,我要调动神宫的军队,就在初一祭天那日。你从雍京北门入城,围住禁宫还有净土寺。”
“是,殿下。”日朗的口气中没有迟疑。
和苏反倒迟疑了一下,他说,“不问我什么吗?”
“我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殿下。”
“也许我让你做的,是背叛大郑王朝。”
“殿下,我并没有宣誓效忠郑王,我的誓言是对你,太子和苏殿下。”
日朗的眼睛是灰蓝色的,就像和苏手中飞天剑的“沧海日升”在晨曦中闪动着坚定。
和苏想起他离开神宫之前的那个夜晚,在岐山顶峰,他俯瞰着朝阳下的广袤山川,望向雍京的方向,如同呓语一般的话从他的薄唇中说了出来。
而今,多年过去了,和苏面对日朗再次说出往日的话语,“给我这片江山。”
日朗这才单膝跪在和苏身前,用他冷峻而坚定的声音说,“这正是我要做的,殿下。”
和苏回到雍京城外的时候,鸡已经啼叫,雍京守城的士兵放下了掉桥,打开城门。其实现在可以进雍京,不过因为为时尚早,可能会受到比较严格的检查,和苏没有冒险。
一辆绿呢遮棚的马车停在雍京西边的一片树林中,这样的马车随处可见,和一般富户出行用的一般无二。
和苏来到这里,绿呢马车前有个少年赶紧上来牵住了和苏的马,和苏把手中的缰绳递给了那个少年,自己翻身下马。少年拿过了一个包袱,里面是另外一套锦袍,天青色的,上面绣着几片浮云。
因为去见日朗,所以和苏身上是黑色的绣龙袍,这样进雍京就会多了一份的危险。
和苏换好衣服,把这些东西外加飞天剑一并交给了那个少年,对他说,“你先回别苑。等今天晚上的时候再到东宫来。”
少年点头道是,骑上了和苏的马调头奔向太子别苑的方向。
隆冬的早晨布满了冰晶般的迷雾,和苏活动一下僵直的手脚,看着自己呼出的气都是白烟,而近处的树枝上挂满了白色的雾菘,远处是雍京黑色粗砺的城墙在晨曦中越发显得浓重。
天光已经逐渐明朗,碧蓝如洗。
和苏坐进了马车,对赶车的老车夫说,“走吧。”
老车夫长鞭一挥,马车走出隐没的树林,朝向雍京迤逦而行。
雍京西门内外等候出城进城的人,车马排起了队,但是人并不是很多。
和苏的老车夫勒住老马,绿呢车缓缓停了下来,和苏挑起棉帘看了看外面,有些人声嘈杂,雍京西门就在咫尺之间,这才隐约放缓了绷紧的心。他对老车夫说,“不用着急了,慢慢等,不用一刻钟,约莫辰时就能进去了。”
老车夫道了声是。
这些天进出雍京盘查很严,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原本进出的人并不多,不过每一个都是仔细问清楚了才能放行,所以比和苏预计的要慢一些。
守城的士兵是几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其中一个过来问老车夫,“车上还有人吗?”
老车夫连忙从车辕上下来,笑着回话,“有。是女眷。”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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