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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凤凰背飞-第2章

小说: 凤凰背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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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再不想有人借此生事,若那人前去通风报讯或过来推波助澜,那只会让事情愈演愈烈,如此一来,「艳芳阁」夺花魁的资格极有可能被取消,那她今天的搏命演出不就功亏一篑?她可不想几年前的事再度重演。
「这个……」闻言,艳娘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似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此脸上立刻堆满笑容的走下楼去,「既然凤公子都开口了,就让他进来吧。」
听到这话,打手只得不情不愿地松开大胡子的衣襟,然後让出通往角落的一条路让他进入,但谁知大胡子却不往那走,竟迳自朝二楼走去,并且老大不客气的一屁股就坐在凤璇舞身旁。
「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凤璇舞皱起眉头望向来人,并轻扬摺扇,想将一股跟随男人而至的异味隔除在外。
「我有什么好客气的?这是选花魁,是人就能参加!更何况,连你都能进来的地方,凭什么我不能进?」看到凤璇舞的动作,大胡子本该收敛点的,但他似乎有意惹恼她,不但不坐远点,还故意抓抓头发、扬扬衣服,任身上的尘埃及气味在空气中飘散。
「我得罪过你?」眼神冷了起来,因为凤璇舞对此人带著讥刺的言语及无礼举止有些不耐烦了。
「没有!」大胡子咧嘴一笑,眼眸明亮得有如夜空繁星。
「我让你觉得不舒服?」凤璇舞眯起眼再道。
「没有!」大胡子依然笑著。
「既然没有,你话中处处带剌所为何来?」凤璇舞目光冷冽的望著他,「人都说礼尚往来,我处处以礼相待,为何你如此无礼相对?」
「以礼相待?你未免把人都看得太单纯了!」听到这话,大胡子竞哄笑出声,然後将脸凑到凤璇舞眼前,「若不是怕引发事端、殃及『艳芳阁』及你自己,我想你只会冷眼旁观到最後。你既非因尊重我这个人而出口相助,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对你的另有目的而心存感激?」
「你—;—;」被大胡子的一席话气得差点拂袖而去,但凤璇舞勉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因为她的工作尚未完成,她不能走!所以她只得往旁坐过去一点,再不搭腔。
但在她的心底,却对这个男人的到来感到有些狐疑。他似是有意撩拨她的怒气,引发她的反感。但,为什么?他们既无瓜葛又无仇恨,他何致於此?
看到凤璇舞趋於静默,大胡子也识趣的不再开口,只是把脚跷到栏杆上,百无聊赖的暍;起茶、嗑起瓜子,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终於在众人的期盼下,节目开始了,就见一个美艳的女子怀抱一把琵琶,风情万种的步上台前,先用勾魂的眼神掳获了全场的视线,才轻轻的落坐,手指轻捻,任优美的琵琶声在空气中缭绕。
木兰辞?!
才听不到两句,凤璇舞就皱起了眉,因为这是她三娘最擅长的曲目,但自从她出生後,就再也没人听三娘唱过。
这个中原因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那其中「女扮男装」的情节就如同她的亲身写照:而她更明了,这其中的苦与难,绝不仅仅如曲中所唱,因为只要她有一丝一毫的不慎,那後果根本就不堪设想……
「干嘛选这首……」凤璇舞忍不住地在心中喃喃。
「没错,根本是自曝其短。这曲儿她唱起来,根本及不上十八年前温惠娘万分之一的风韵!」
没想到她竟在不经意问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凤璇舞有些诧异;但她更意外的是大胡子竟提起了她三娘。可尽管如此,她依然只当没听到大胡子的话,将眼神定在舞台上,表现出陶醉其中的模样。
然而就在台上女子即将唱罢之时,一群不知由哪里冲进来的人竟开始闹事,他们不断地对台上叫嚣,并且把手中能摸到的任何东西都往台上扔。
又来了!
凤璇舞在心中叹著气,每回到这个时候都会发生这等事,他们烦不烦啊?!选个花魁就不能安安静静的选吗?难道不把场面闹大、不惹得官府出面干预,就不算过节吗?
先走吧,省得像去年一样还得陪著到官府去当旁证,折腾到半夜犹不得安宁!当这念头在脑中升起时,凤璇舞便当机立断地站起身来。
「这么快就要走?」突然,就在她起身时,大胡子满含嘲讽的声音在她背後响起,「不英雄救美一下?」
「无聊!」凤璇舞冷冷的低咒著,然後向另一头走去。
还没等走下楼梯,突然,一个人被抛飞至凤璇舞面前。她皱了皱眉,一把捉住来人的衣襟,将他放置到地面上,然後望著打成一团的人们。而原本在一旁围观的人们,早就跑的跑、逃的逃,没有一个傻到让自己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凤璇舞眼角余光瞄到一个与大人走失的小孩蹲在场中央,而四周打斗的人似乎打红了眼,根本不管谁是谁,就只是一个劲儿的乱打。
眼见就要有人踢到小孩身上了,凤璇舞再无考虑的飞身而下,先将小孩抱离,再用力踢飞了一张桌子落在场中,然後大喝一声:「住手!」
她的怒吼真让一群人住了手,然後愣愣地望著她。
「年年都这样烦不烦啊?别办算了!」
说完这句话後,凤璇舞当真拂袖而去,再不管其他。
但在离去之前,也不知为何,她竟不由自主的回头望向大胡子所在的地方,并且发现,他似乎从头到尾一直都在注视著她的一举一动。
而当他们的眼睛对上时,他脸上竟绽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眼中释放出的讯息似在告诉她—;—;後会有期……
心烦意乱的回到凤府,凤璇舞都还没进到家门,远远就看到三名女子站在门前东张西望,而她们眼中似乎还闪动著泪光。
「舞儿!」凤二娘眼尖,一看到凤璇舞的身影便叫了起来,然後夥同身旁的两个人一起急急忙忙的将她扯入府中。
「大娘、二娘、三娘,你们怎么了?又意见不合闹别扭了?」边走边望著她们脸上的古怪神情,凤璇舞开始扮演起她最擅长的和事老角色。
「不是,你看……」一向最稳重的凤大娘摇了摇头後,指著大厅内正桌上供著的东西沉重地说道。
「圣旨?!」凤璇舞一眼就看出那东西是什么,她的诧异不下於见到父亲由坟里爬出来。因为凤家中有不少的圣旨,但那都是好久好久前留下来的;自她出生後,皇帝都换了两个了,可凤家压根儿没接到任何一道来自宫中的旨谕。
十七年。明明被刻意遗忘了十七年,明明先前两个皇帝都允诺让凤府逍遥几世的,今日怎么又被记起了?
「是的,皇上今晚派王公公过来,任命凤五成为新任西北特使的贴身侍卫,陪同并保护他同往西北执行任务,并要凤五明日一早便去赴职。」凤二娘明白女儿的疑惑,因此赶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我去那个鬼地方作啥?那个什么捞什子西北特使又是谁?」凤璇舞皱起眉头,一脸的不悦,「这下的是什么破旨!」
「舞儿,小点声!」警觉的望望四周,凤大娘瞪了凤璇舞一眼,「咱们到内屋里说去。」
「不对头,太不对头了!」一行人往内屋匆匆走去,而一向话就不少的凤三娘嘴中更是不停地喃喃自语:「这皇上是怎么了?难道前任皇上临死前忘了告诉他舞儿的宫衔是虚的吗?可宫里的人谁不知道当初是老太皇宠爱大姐,才故意在舞儿一出生就封她为御前四品带刀,让咱们凤府既远离权力斗争,又能过著以往的风光日子!可这会儿皇上怎么真派了差事下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姐,你明天要不要进宫去问问,你那个皇帝侄儿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收拾我们凤家?」待大家都落座後,凤二娘想了想後对凤大娘说道。
「这不好吧!」还未等凤大娘回话,凤三娘倒先叫嚷了起来,「自十七年前咱夫君死後,大姐就再没跟宫内有任何联系,这一去,倒怕惹出了是非。」
「那也是!」凤二娘皱著眉点了点头,「老听人说这个新皇帝脾气难测,登基才几年就干了不少怪事,万一这一去惹得他不高兴……」
「但我一定得去,就算皇上到时要责罚我、我也一定要去!」凤大娘打断了凤二娘的话,眼神中有股坚决,「不过我会先去找母后,因为我绝不能让舞儿到那种地方去,更不能让舞儿当任何人的贴身侍卫,太危险了!」
屋内一阵静默。望著三位娘亲的悲苦愁绪,凤璇舞知道如今只有先接受这个委任,走一步算一步了。「三位娘,没事的,我去就是了。」
「那怎么行啊……」
「要不然娘亲们今晚打算怎么办?卷铺盖准备走路?」凤璇舞深思了会儿,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来,「我知道你们都心疼我、担心我,但若我今天抗旨,虽然我有免责金环,但你们呢?凤府呢?更何况,我跟二娘习武这么多年了,有谁欺负得了我?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又是一阵静默,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凤家虽一直逍遥於世,但那是因为有先皇的护佑,而现在,皇上换人了,她们也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凤五」若抗旨,虽然凤璇舞有免责金环,但凤府上上下下却极有可能面临到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可是……」
「舞儿,娘怎么能让你到那个地方去伺候人、保护人?实在是太委屈你了,更何况……」
「没事,娘。」凤璇舞尽量让自己露出一个自在的微笑,「倒是你们,我不在的时候可不许胡来、也不许吵架,因为我很快就会回来。我就不信我找不出办法让那个什么鬼西北特使革我的职!」
「也好,如果是他革了舞儿的职,那皇上就无话可说了。」凤三娘高兴的说道,「果然还是我们的舞儿聪明!」
「可是……」凤大娘并没有那么乐观,「一个小小的西北特使顶多五品,皇上怎么会让四品的舞儿去伺候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大家绝不能等闲视之!」
「舞儿,你千万不能大意了,知道吗?」知道事情只能先如此打算了,凤二娘无奈的点点头,然後不忘细心地叮嘱著:「有什么问题尽管捎信回来,我们凤府现在虽然不比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终归还是凤府,我们一定会很快想办法让你回来。」
「我知道的,娘。」凤璇舞乖巧的应答,然後站起身往自己房内走去,「你们先聊,我换身衣裳去,穿这衣裳我浑身难受。」
在三位娘亲的叹息声中,凤璇舞脸上带著轻松的神情缓缓离开了大厅;但当她进到自己房内时,再也忍不住地冷哼了一声。
什么捞什子的西北特使,竟有这等能耐,请得起她这个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去保护他,还书得她的娘亲们这样苦恼!
不过既然他敢请,她就敢去!凤璇舞又冷哼了一声。并且,她一定会在这为期不长的时间内,让他深深切切地知道请她的代价!
第二大一早,依约来到指定的会面客栈,凤璇舞迳自上了二楼,望著眼前的房门深吸了一口气,然後静静的敲了三下门。
「谁?」一个佣懒的声音伴随著水声响起。
「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凤五。」凤璇舞低声说道。
「进来。」
房内传来的声音依旧懒洋洋,但不知为何,凤璇舞总觉得听著有些耳熟。没有作声,她迳自推开门跨入房内,然後突然地一愣—;—;
因为这间不怎么大的房内,竟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木桶,而木桶里,还坐著一个裸著身、披头散发的男子!他向著凤璇舞的背脊,肤色健康;肌理分明,似是常年裸著上身运动之人才会有的体魄。
这……凤璇舞眉头一皱!将脸撇开,不敢再望向那精壮的脊背。
「别来无恙啊,凤公子!」木桶中的人,头也没回,迳自拿著个小盆往头上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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