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无期花半落-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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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因为我又想到女巫了。不知道她现在在那里？是不是眼睛里还是那么忧伤？也不知道当她孤独的站在高处往下看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寒冷和寂寞？是不是有人为她披上衣服？
第十八章　暑假
　　　　我明知花开会败，我明知自己却不敢去爱，我明知流泪也是为了往日情怀，我明知………

　　　　――――西楼雪《明白》当初的三个好朋友就要分开，我说的不是我们现实的距离，而是心灵的沟通。在编辑部里面队小雨和小天总不能释怀，往往是我看着他们的身影悄悄的离开。有几次我悄悄的给他们买了早餐却装作是妍姐或者红哥的恩典。好在暑假快要到了，我不是盼望着离开他们，而是我觉得在尴尬里生活的太沉闷，这样下去无论对生活还是工作都非常的不利。

　　　　放假的时候小雨给我提了个让我始料不及的要求：让我带着她回家。我给老爸打电话本来以为可以靠他的嘴来让小雨打消那个念头。没想到我爸爸听说了很好心，还乐呵呵的让我早点回去。我对爸爸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同学。小雨把电话抢过去，跟我爸爸聊上了。看来是成定局了。

　　　　从繁华的都市回到那个安静的小县城，下了车吸一口气都觉得凉爽。路两旁的树伸出茂密的枝叶，为行人遮挡着强烈的阳光。背着东西走在大街上，路边那些小店铺里不知道放着谁的歌，树的知了在不知疲倦的叫着。

　　　　今天夏天哥哥没有回来。所以我就住他的房间，小雨住在我的房子里。老爸老妈乐的和不上嘴，让我出去陪小雨到处看看。我放下东西就出去了，在离我高中不远的一个网吧里找到了大安。大安初中毕业就出来混了，好象原来跟我还是一个学校的，因为大安被开除了。那时候我并认识他，听说是个臂上刺着青龙的家伙，留着长头发。我高二的时候，有个星期天和阿道去游戏厅打《拳皇》，我用一块钱在那里玩了一下午，如果我还想玩的话还能继续。周围一大群人看着我在那里表演。这时候有个家伙出来按住我的手，他的手臂上有条青龙。我不是个惹事的人，所以站起来说不玩了。他挑恤的问我敢跟他比试一下吗？我说天太晚了，我该回家了，然后挎上书包拉上阿道回家了。他在我背后喊着，改天过来玩，我是这里的老板，随时奉陪。阿道告诉我那就是大安，最好别惹他，他是这条街上的流氓。

　　　　不过我还是应约了，我一个人去的，不想连累阿道。那天人本来就不多，我进去后他就瞧见了我，把那些人赶走了，说今天停业了。我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必要这样吧，不过也好，我输了也至于太难堪。没有知道那天的结果是怎么样的，除了我和他。不过从那里以后我们成了朋友。大概出来混的人都很讲意气，看中就是这点。他说象他这样的人很多人都瞧不起，而我没有看不起他。那天晚上我叫上阿道去附近的一叫饭店里喝酒。害怕他不来，我说我被大安扣在那里了，如果是兄弟的话就过来。阿道虽然把我骂了一顿，但是后来还是去了。我和大安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都开心的笑了。结果第二天上学迟到了，被老师罚去扫厕所。我对阿道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兄弟吗。

　　　　后来有个刚从新疆搬回来老家的小子到学校里勒索我的钱，被大安知道了。找了几个人把那小子的腿给打断了，我说他真够狠的，人家一条腿值50块钱。那时候我觉得我们可能真的是两条路上的人，做上朋友算是缘分。我在休学的那一年里，几乎天天去那个游戏厅，一方面是打打《拳皇》，发泄一下。看着有谁玩的不错，过去切磋一下，或者看谁在那里玩的时间长了，过去在游戏里教训他一下。然后让他赶快去上学去，因为来那里打游戏的人几乎都是附近的高中生或者初中的。还有些孩子，看着他们站在游戏机前聚精会神的战斗，想想自己当初不也是从他们那时候过来的吗？那是我又何尝听过谁一句教导呢。算是跟他看场子吧。他有次出去回来浑身是血，那一次他差点死了，从那以后我父母不让我和他来往了。我想再跟他下去我可能有一天也会想他一样了。他大概也知道，所以就不再找我。我们的关系保持那种不咸不淡的。后来我去上学了。

　　　　现在那个游戏厅也变成网吧了，老板依然是他。我找到他的时候很他开始并没认出来我。我敦了他一拳，大安，我是phicy啊，以前和你打《拳皇》的那个。他哦了一声好象是突然想起来，拍拍我肩膀问我在那里发财。他都不知道我上大学了！

　　　　我说今天晚上有空吗，我叫上阿道，还去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那家饭店。一年没回来了，想和你们聚一聚。他说没问题。我说我去找阿道，你先忙。阿道比我早上一年大学，不过他上本市的一个教育学院。今年已经毕业了。在一家公司上上班。

　　　　晚上爸爸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吃饭。我说我和朋友在外面吃呢，你们先吃吧，不用管我。

　　　　几年过去了，我们都不在是街头上混的孩子了，时间让人的心态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开始的时候觉得没什么说的，大家喝着酒。也许我还是那么的不成熟吧，开始挑起了曾经的话题。开始他们只是附和着，到了后来好象大家都回到了曾经。谈论着当初的事，说到那个被打断了腿的人，还有大安追我们学校一个女生，我还帮他送过信。酒这东西能让人忘记很多东西，也能让人想起很多东西。阿道大概是喝醉了，他说他最想知道当年我和大安的比赛到底谁赢了，当时问我们谁也不说，现在总该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了吧。我看了看大安，他说其实那次是我输了。我接过来，不对，是我输了。当时我本来有很好的反击机会，我们两个人的血都剩下一点点。我们试探着谁也不敢出手，我在等待着时间的结束。而那时候大安出手了。所以我输了。

　　　　大安一边听我说完，然后沉默了一会才说。其实你并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你不愿意出手罢了。有时候武力并不能代表一切。在那一战后我的信心被击垮了，后来我再也没有玩过那个游戏，才请你过去给我看着点。阿道在旁边听着，看看我又看看大安，搞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大安接着又说，前些日子你们猜我见到谁了。

　　　　我们两个一起看着他，谁啊？

　　　　就是当初被我打断腿的那个人。我在一家买唱片的店里看到他了。他坐着轮椅在那里买CD。他一眼就认出我来了，我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是他。没有想到他说很感激我。我们后来还一起吃过饭。他说他刚从新疆回来的时候，没有管教，所以学人家街上的混混。腿断了以后他在床上躺了两年，也想了很久。即使一个人的腿断了还有手，如果一个人的心死了，那么这个人才是无可挽救了。所以他振作起来，在亲戚的帮助下开了个唱片店，生意还不错。如果不是当初碰上我，他可能会一直混下去，到最后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他的那番话打动了我，也许那就是我在输给phciy后想说的话吧。可是有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从小父母就死了，是我堂哥一直带着我。说到这里他似乎嗓子有点沙哑。可是几个月前，我堂哥在广场里和人打架的时候，杀人了，然后就被关了起来。过几天就要枪决了。我决定离开这里，我想去深圳那里，找份工作，然后娶个老婆，好好的过日子。说到这里他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和阿道拍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的天性并不坏，所以在关键的时候我并没有出手。我以为我能挽救他，可是那次比赛后不久他浑身是血的回来，我对自己又失去了信心。所以我后来就用那种淡淡的交情去维持着。并不刻意的去了解他，没想到他有这么辛酸的经历。人，挽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但是更多的时候人的命运取决于你遇到什么人，也许碰到一个可以点拨你的人可以让你少走很多的弯路。

　　　　我们三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我们以后还是哥们，而且永远都是。大安显的很伤感，我过几天就走了，送走我堂哥后就去深圳，也许永远不回来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但是我会永远记得你们两个，我能认识你们两个算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阿道说大家别那么伤感好吧，给大家说点喜事吧，我快结婚了。大安可能赶不上我的婚期了，phicy到时候一定要来参加啊。我说你小子泡上了妞也不给我说一声，长的怎么样？我认识吗？

　　　　阿道说是他的姑姑给介绍的，我不认识。我说那改天我去看你们。

　　　　聚会散的时候饭店已经没人了，老板也等着我们走好打佯呢。我们三个搀扶着一边高声唱歌一边歪歪扭扭的走着，先把大安送到他住的地方去。然后把阿道塞到出租车上，我才回去。爸爸妈妈早睡了，路过我房间的时候，门开着一条逢，里面还有灯光。我推门进去，小雨正躺在床上看书呢。我的头晕晕的，嘴巴也不听使唤了。你…。你怎么…还不睡啊，天很晚了。她一见是我赶忙下床来，大概是闻到一身的酒气，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用手扇着，你又去喝酒了。她把我扶到床上，我一坐下马上就躺在床上了，迷模糊糊的好象小雨把鞋子脱掉，然后把我的腿也放到了床上。

　　　　第二天早晨醒来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我发现爸爸妈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周身瞧了瞧自己也没什么不妥啊。吃完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老妈跟小雨上街买衣服去了，老爸凑过来，先问昨天去那里了，我说找同学去了。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问我昨天晚上怎么和小雨睡在一个房间里呢。看他那紧张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还挺严肃的，看起来想教训我。我赶忙说，爸爸，昨天晚上我喝醉了，钥匙也找不到，躺在那里就睡着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我的父母都是比较传统的人，所以小时候我受的教育都是比较传统的，可是有时候传统教育出来的孩子一般都很叛逆，可能是在压抑的环境里闷的太久了，想出去透透气，但是结果发现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好，所以就再也不回头了。
第十九章　婚礼
　　　　谁是我的天使，飞在我的天堂，点亮我的眼睛，让我夜夜向往；是谁穿了我的嫁衣，做了我的新娘，将那样无悔的一生，轻轻放在我的手掌；――――月狼整天憋在家里不出去，小雨都抱怨了。我说外面那么热，在家多舒服啊，况且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她说就没同学朋友吗，出去和他们聚聚，都一年没见了。联络一下感情吗！我突然想起来阿道。我拍脑门，你说不还倒忘了。我换了件衣服，给爸爸说了一声就想出去。本来不想带小雨去的，可是我发现老妈特别喜欢她，硬让我带着她。不是我不喜欢带女孩出去玩，这是我们同学聚，她又不认识，我害怕冷落了她。不过老妈的话就是圣旨，不听也得听。

　　　　幸亏带上她了，见到阿道的时候，她女朋友也在呢，不然我不是个灯泡干晾在那里了。阿道的女朋友是个中等个子的女孩，很普通的那种，我和小雨刚见进门的时候，她还有点害羞。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着我们说话，手里拿着水果刀削苹果，有时候还给我们倒点水什么的。看起来蛮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