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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粉黛降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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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亲自调查此事。'遨玉猛然站了起来,满面坚定。
‘大王,何必呢?随便叫一个虾兵蟹将去就行了呀!您身为堂堂龙王,干嘛还需要自己去干那种差事儿?'她眨眨眼,不可思议地道。
‘这件事我不能丢给别人做,我不放心。'眼前出现一丝希望之光,他定然要好好把握住,蝶衣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他已经没时间再浪费了。
‘大王。。。。。。'她还想再劝。
‘我心意已决!'
‘大王、大王,你先听我说完呀!'她眼珠子一转,哀哀恳求。
遨玉的身形一顿,挑眉瞅着她。
‘这种事情你若不放心交给别人做的话,就让天马将军去吧!'她信誓旦旦地道:‘天马将军是个胆大心细的,一定不负所托。大王,您一下子要处理海务公事,一下子要为蝶衣治病,哪有时间去盯着温、楚两家呢?这样不是反而误事吗?'
他沉思了起来,脸上浮起了悟之色,‘你说得没错。'
天马将军行事的确稳健有魄力,且责任感极重,这事儿委任给他决计不会有错。
‘我立刻回龙王水晶宫调派天马将军!'
‘大王,有必要这么急吗?这事儿可以缓和着办呀,还有一些细节得从长计议的,我。。。。。。大王?大王?'
遨玉早已闪电般离去,教珊瑚张大了嘴巴,半晌后哀哀呻吟了一声,‘完蛋了!我会被天马将军和文武军师剥皮拆骨的啦!'
都是她出的馊主意,这下子好了吧!全龙王水晶宫又要搅和得虾飞蟹跳了。
楚大娘失神地切着大萝卜丝儿,恍惚恍惚的,险些切到了手。
秦嬷嬷正好打温府绕过来,一见之下忍不住惊呼道:‘哎呀!当心你的手。。。。。。'
她不喊犹可,一喊之下,楚大娘一个错手,反倒往手指上划下一道口子。
秦嬷嬷连忙过来帮忙捂住伤口,‘该死!都是我不好,反倒吓得你切伤手了,给我看看,有没有怎么样?伤口深不深哪?'
楚大娘摇摇头,平静地压着伤口,随便撕了片布条儿俐落地缠了缠,低叹道:‘我没事,只是划伤了一点点。'
秦嬷嬷噙着泪,‘你得保重身子,蝶衣已经走了,可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活呀,千万别糟蹋、折腾自己,若是蝶衣见了也会难过的。'
一提起蝶衣,楚大娘忍不住又悲从中来,‘哇'地一声,紧紧地抱住秦嬷嬷,‘秦姐姐,我舍不得呀,我可怜的女儿。。。。。。都是她爹害的,你教我怎能不难过呢?'
眼看着少爷和少夫人恩恩爱爱,仿佛没事人一样,可恨的是少爷已经完全忘记蝶衣了。
男人都是薄幸无情的东西,蝶衣才不过走了一个多月辰光,少爷就已经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这温府还能住吗?若不是老爷子一直涎着脸皮要住下,她早收拾了包袱远远地离开这块伤心地了。
秦嬷嬷也落泪了,‘蝶衣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她也像是我的女儿,她走了我心底的难过自是不用说了,可是咱们做下人的能怎么办呢?主子待我们还不是像对待一条狗,就算死了也不过是再换一个罢了,少爷。。。。。。少爷虽然是个好人,但他也是主子啊,蝶衣这件事情他好歹也哭过几场眼泪,算起来已经是有心的了,你千万得这样想,要不日子难熬哇!'
‘秦姐姐,我想离开温府,独自回乡下娘家去。'楚大娘哽咽道:‘我们老爷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老爷子了,现在他一心一意只想着怎么拍少爷和少奶奶的马屁,可以多讨点儿赏。。。。。。真恨我当年为何没睁大眼睛,没早早看清楚他是这么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秦嬷嬷无言了。楚老夫子的行为的确越来越肉麻了,他简直将少爷和少奶奶捧上天去,那副嘴脸教人一瞧就恶心,可是她怎么能对楚大娘雪上加霜呢?
然而不答话也不成,秦嬷嬷还是勉强安慰道:‘你别这么想,总之大伙儿都是温府的奴才,尽心尽力为主子效力也是应当的,快别这么说了,至于要回娘家去更不行,你娘家还有什么人呢?这样仓皇回去好吗?'
楚大娘满心凄楚,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擦拭泪水,再摇摇头。
就在楚大娘与秦嬷嬷相对无言的垂泪时,树梢上伫立了一只浑身夜黑的鹰隼,目光熠熠地盯着这一切。
温庭青一身紫色儒衫儒冠,正温温柔柔地帮着齐云凤画眉毛。
美丽的齐云凤爱娇地斜睨着他,心满意足地笑着。
她在尚未定亲前就听闻过沧州的温家少爷,不但人才俊秀儒雅,兼之文采风流,乃浊世之中一名翩翩佳公子。
那时她的心底就暗存了主意,若要嫁也得嫁这样的人物,虽说温府在朝中无人做官,但是家大业大、财力雄厚,就算嫁过来也不算太辱没她的身分,所以她才暗示爹亲让温家来提亲的。
她的眼光和抉择果然没错,庭青果然是位好夫郎,单是这温柔怜爱劲儿就胜过许许多多的臭男人。
虽然他曾经和楚家丫头两心相许过,但是幸亏她下的决定够快,要不然就白白送一个如意良婿给人了。
一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得意起自己的聪颖灵巧、足智多谋。
‘夫君,你把人家的眉画斜了啦!'暗笑完之后,她定睛一看,忍不住娇嗔了起来。
温庭青满脸怜爱之色,好脾气地赔罪道:‘是为夫的错了,娘子,你不要紧吧?不如我帮你擦一擦,重新画可好?'
推开他的手,她似笑非笑道:‘人家才不要这种赔罪法子。夫君,你真的有心要跟我赔罪吗?'
温庭青点点头,对娇妻完全无招架之力。‘只要能够让你开心,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好,我久闻你们温家每年都会留下几斛上好顶极的珍珠收藏起来,要不进贡用、要不就是留着增值,'她娇滴滴、笑意婉约地道:‘我要罚你。。。。。。取一斛给我,让我做条漂亮的珍珠链子。'
温庭青犹豫了一下,‘这。。。。。。'
这些珍珠的买卖收藏情事都是由爹亲自打理的,而且每年的上好珍珠都是价值连城,爹把它们视作性命一样。。。。。。爹会肯给他一斛吗?一次要一斛。。。。。。爹会答应吗?
‘怎么了?你不愿意?'齐云凤的眸光凌厉起来。
‘愿意、愿意,只是我得跟爹商量、商量。'他低声下气的解释着。
她杏眼圆睁,深深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夫君,我只不过希望你送我一斛上好珍珠做链子,你就满脸为难。。。。。。难道我这个齐王府郡主还没资格佩戴上好珍珠吗?嗯?你倒是给我说说!'
温庭青没料到她会大发雷霆,连忙安抚道:‘不不不,你当然有资格了,除了你,还有谁有资格呢?'
她怒气稍平,‘那好,人家现在就要看到珍珠。。。。。。哼!罚你取两斛来给我,我也要送一条给我娘亲。'
‘这。。。。。。'温庭青的头皮麻了麻。
两、两斛?爹肯吗?
可是他怎能令娘子失望呢?
‘好好好,我马上去跟爹说。'
齐云凤这才笑了起来,娇娇嫩嫩地道:‘哼!算你有点儿良心。'
温庭青有点发愁了。不知道爹会不会生气哪!
窗外大槐树上隐约又见夜黑色鹰隼,奇异的是鹰隼的眸光还透着一抹深思之色。
竹屋外,阳光刚好,微风初送。
蝶衣又变得更瘦了,短短不到十日,她的纤腰瘦得益发不盈一握,唯有大把乌黑的长发还算丰厚,柔柔地披落在肩后。
她的脸蛋苍白如昔,无神的眼睛柔弱温和,神情却是有些怡然自得的。
珊瑚也坐在她身畔的竹椅上晒着太阳,伸了伸懒腰,道:‘嗯。。。。。。还是晒太阳舒服些,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龙王水晶宫里虽是四季如春,可有时候还挺薄寒的。。。。。。啊!'
蝶衣瞥向她,轻轻地笑了,‘怎么了?'
‘我。。。。。。'她刚说溜嘴了。
‘对了,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广公子的宅第要取名龙王水晶宫?'
珊瑚轻咳了一声,这才放下心来,‘为什么要取名龙王水晶宫啊。。。。。。呃,应该是。。。。。。公子喜欢大海吧,所以才把宅子取名龙王水晶宫。'
‘广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呢?我在里头住了一些时日,只知道里头仆从如云,人人对他恭敬钦慕,可是广公子究竟是什么身分,他是王公贵族抑或皇亲国戚呢?'
珊瑚被问住了,好半天后,她才勉强道:‘这个。。。。。。其实公子也算是";王公贵族";吧!'
蝶衣呆了呆,脸上涌起一抹复杂的感伤,‘原来如此,难怪呀难怪。'
‘是王公贵族抑或平民百姓有何差别吗?'
‘当然有,以我的卑微身分怎有资格结交王公贵族呢?'她幽幽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是不同世界的人。。。。。。真庆幸我离开了,否则再停留下去,迟早会因格格不入而产生隔膜的。'
‘只有你们这些凡人才会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儿,众生平等呀,就算是主从关系也是平等关系,在佛祖的眼中是没有贫贱、富贵之分的。'珊瑚的小脚儿晃呀晃的,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你们就是太想不开了。'
‘我们凡人?你不也是凡人吗?'蝶衣又被她的话搞迷糊了。
‘呃,没有啦,我是说。。。。。。'珊瑚拍了一下额头,‘唉!反正";咱们凡人";最爱搞身分地位之分了,其实百年之后还不是一人一个土馒头嘛。'
蝶衣低头凝思着,被珊瑚的话打动了某些异样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她的心房陡然怦怦狂跳,‘我的出身真的不卑微?真的。。。。。。不会辱没、玷污他人?'
‘只有坏心肠、心肝黑墨墨的人才会玷污他人,你这么善良又这么懂得替别人着想,跟那种人简直是云泥之别,我想不通你干嘛要自怨自艾,还看不起自己呢?'珊瑚说话总是好直接。
蝶衣羞惭的低下头来,轻轻地道:‘这个道理。。。。。。我也是近来才慢慢想明白的,以前我总在我爹的告诫之下,说是一定要认清自己的身分,千万别逾越了界线,他还说我们的本分就是服侍好主子,千万不能有自己的主见。'
‘哈!我虽然也是个侍女,可我总是意见多多,有时候连主子都得被我念得耳朵长茧呢,所以你爹那一套已经过时了啦!'珊瑚笑了,‘什么不能有自己的主见,难道主子要我们去死,我们也得笨到去死呀?'
蝶衣也笑笑,不失感慨地道:‘我。。。。。。总算是有些想明白了,死到临头才醒悟一些道理,这算不算";朝闻道,夕死可矣";呢?'
‘你已经看得这么豁达了吗?'
‘嗯。'她抬头仰望天际,虽然看不见阳光亮闪闪的光芒,却依旧可以感受到阳光暖暖地洒落在脸庞上的滋味。‘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发觉我已经慢慢记不起少爷的模样了,现在回想到以前的事情也不那么心痛了。'
她脑海中俊秀的脸庞渐渐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某道温暖清扬的声音。
死亡的阴影随时笼罩着她,反而让她想清楚很多事。
也领悟到很多道理,无论是对生命的,或是对少爷的。
凡事莫强求呵!
她和少爷做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也够了,缘尽了就是尽了,犹如断了线的纸鸢,就让它飞了吧!
哭着、喊着、悼念着,只不过是平添伤心罢了,往者已矣,来者可追呀。。。。。。
她的心跳蓦地怦怦然起来。
糟糕!这句话闪现在脑海的同时,她的耳畔怎么回响起广公子亲切好听的声音呢?
蝶衣纤细苍白的手紧掐住扶手,脸上泛起一抹酡红之色,瞬间失了神。
看在珊瑚眼里,她心底的警钟大作。
‘你。。。。。。在想什么?怎么想到脸都红了?'珊瑚狐疑地打量着她。
蝶衣的脸颊更红了,‘没、没什么?'
珊瑚微眯起眼睛,直截了当地指出,‘你说你回想以前的事已经不那么心痛了,是因为我家公子的关系吗?'
她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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