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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爱过流星·风前几人老-第95章

小说: 爱过流星·风前几人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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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电影院里,妻坐中间,我与她坐两边。

    看到一半,我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也正好走过来。

    我到今天也不能确定她是否有意在我上洗手间的时候也上洗手间。

    我只记得我们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在她耳边问。

    好看吗?

    她踹我一脚,飞快地跑向洗手间。

    由于大家都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妻抱着大爆米花桶,我和她各自探出手去拿。

    有时候手就会碰到。

    那天晚上,我和她吵了一架。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在爆米花桶里手碰到之后。

    也就是电影散场之后,我们一起走出来。

    她说她打车回去。

    那时电影刚散场,打车的人很多。

    妻说我们送你,她坚持不要。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

    那情形尴尬极了。

    你再客气我不睬你了!妻说。

    女儿飞快地看了我一眼。

    我朝她微微点头。

    她吸口气,笑,好啊,欢迎来玩。

    于是我们去她家了。

    那个我为她买的家。

    打开门,我夸张地叫。

    你家好棒。

    我们坐在沙发上,她为我们端出煮好的咖啡。

    我兀自在那里左顾右盼,赞不绝口。

    赞了半天,所有歌功颂德的词全部用光了。

    我就坐在那里傻笑。

    女儿突然说了一句我差点摔下去的话。

    要不要看我的相册?

    妻大为兴奋。

    好啊好啊。我要看。

    于是她捧出相册。

    那时,我几乎心跳停止。

    她这边有我们许多合影。

    妻打开相册,一张张照片翻过。

    合影全部没有了。

    全是她单人照,在游乐场里,在学校里,在一些商店前。

    当中好多张万分熟悉。

    因为是我拍的。

    当时她随口讲解,这张是哪里拍的,那张是哪里拍的。

    好象和我完全没关系。

    我突然又夸张叫起来。

    拍得真好!技术真好!

    她抬起头,笑骂,神经病。

    送走我们,回到家,妻洗澡,我打电话给她。

    她没有接。

    睡到半夜,我悄悄起来。

    开车到她家,用钥匙打开门。

    她正坐在地上哭。

    我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

    她疯狂地踢我。

    对不起,我说。

    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安静下来后,她说。

    什么?

    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房子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

    你怎么还?你拿什么还?!三秒钟后,我跳起来朝她吼。

    你不用管。

    你别闹了你别闹了你别闹了。

    你很享受吗?她大叫,你为什么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

    我若不顾你感受,我就不会过来了!我也冲着她喊。

    你脑子真是猪一样!我不是说我!我是说她!

    我呆呆望着她。

    你说什么?

    她!她!她!

    如果我是她,我会死的!我会自杀的!她对我喊。

    我理屈词穷。

    虽然设想过千万次,但我没想到先造反的竟是她。

    好。挣扎良久,我吐出这个字。

    累得半死。

    但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不许干那种事。

    什么事呀?她突然又调皮起来,笑问我。

    我抽了她一耳光。

    打我后,我自己也呆住了,她也呆住了。

    我从来没打过她。

    我开玩笑的。她低下头轻道。

    我抱住她,反复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印象中,那个晚上,我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好象真的没有机会再说了。

    她似乎也明白了,我已决定真的不再来,于是任我抱着。

    一个小时后,我走了。

    回到家,妻迷迷糊糊地问我去哪里了。

    我说明天提案的资料忘在公司里。

    妻恩了一声,把脑袋蹭在我怀里又睡了。

    这个理由差到极点。

    我决定不再找女儿了,也就没力气编更好的理由了。

    第二天下班回到家,桌子上有一张纸上写。

    不要来找我。

    我怔怔地站在当地。

    真觉得在做梦。

    噩梦总是连着一个噩梦,永远做不醒一样。

    天渐渐黑了。

    终于有人敲门,我冲过去开。

    是女儿。

    那时我失去理智,拽住她喊。

    你跟她说了什么!

    她只是怔怔望着我说。

    孩子失踪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

    那是相册中的一张,是三年前拍的。

    当时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她的背后,有一面镜子。

    镜子里那个人是我。

    (待续)
光阴的故事
    光阴的故事

    烟子

    引言

    世界在改变着我们的同时,我们也在改变着世界,只是这世界变化太快,正在经历着的许多人和事,在眨眼的刹那就从我们的指缝间流失,然后我们才渐渐明白。我们总是很容易被时光抛弃在记忆的深海里,然后才一遍一遍地打捞那些沉船的往事和故人。

    那些做过的游戏,那些喜欢过的人,那些多情而伤感的歌曲和诗句,你还记得吗?

    1。

    那一年的中国大地,被哀乐攫住了,它常常不期而至,像一个幽灵在我们的天空徘徊不去。

    爸爸妈妈将我们头上红色的尼龙绳解下,在皮筋上缠绕着一圈黑色的毛线。

    老师领着不谙世事的我们唱过了《绣金匾》,又给我们讲了华政委的战斗故事,然后在老师勒令我们写检讨的时候,我们就都开始沉痛地说这是“四人帮”的流毒在作祟,然后在造句的时候,我们也会说要为实现“四化”而努力学习这样的话。

    家里的哥哥姐姐们却比我们自觉得多,他们没有老师,但对于书本,却显示出前所未有的热情,那时,我们听他们念叨得最多的两个字就是“大学”。

    吸吮着5分钱一根的雪糕3分钱一只的冰棍,我们仍然沉浸在我们自己的游戏之中。我们一遍一遍地唱“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就连课间的那一点工夫也舍不得浪费。我们扔沙包、抓子儿,我们跳皮筋,先从脚踝处开始,然后皮筋从膝盖头一点点地升高到腋下。学校有庆祝活动的时候,便会让音乐老师在一根皮筋上翻新出无尽的花样。到了正式演出的那一天,长长的皮筋上已经被彩色的皱纹纸装扮成花环的模样,几十双脚整齐划一地上下翻飞,煞是好看。作为看客的我们,也是一身节日的盛装,白衣蓝裤以及白色的球鞋便是我们最好的礼服,赶上鞋被谁踩了一脚,我们就赶紧将老师扔下的白粉笔头拾起,一个劲儿地往鞋上擦。

    我最怕这样的活动,每到这个时候,爸爸就要找人帮我借礼服,我记得爸爸最后一次向人借是因为“六一”儿童节,我记得校长在台上致辞的时候叹息了一声,因为宋奶奶在5月28日去世了。

    2。

    童年的记忆里,儿童节因为永远缺少一件礼服而暗淡无光,我最盼望的就是过年。过年的时候,我们想的是穿新衣放鞭炮,还有许多平日里吃不到的好东西。对于大人,他们则说是“年关”。也难怪,除了多了一斤糯米2两小香油,购粮证上的数字还是和平时一样,肉票蛋票也不过是按人头一人加了半斤,光有票想买一块名副其实的排骨也不容易,卖肉的人总要给你搭上一块肥膘。到处都要排队,但为了孩子能和别人家一样过一个好年,父母还是耐着性子一样一样地把该买的都买齐全了。年夜饭桌上,除了那盘红烧全鱼不能动之外,我们尽可以敞开肚皮吃。吃饱喝足了,我们就去看春节联欢晚会,70年代的人,是听着姜昆的相声守岁的。

    校长平时不轻易上台讲话,他一开口,我们就知道有大事发生,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硝烟,便从前线的猫耳洞里弥漫到我们的课桌上,一想到他们是为了我们的安宁才去流血牺牲,我们每个人都群情汹涌,心潮澎湃。于是,我们给战斗在前方的英雄写慰问信,然后把自己得之不易的心爱物品都交出来作了慰问品。信和东西交给老师以后,我们照常玩我们的游戏,就在我们都已经忘了的时候,英雄们还真的回信了。学校里又掀起一股热潮,他们的回信在每个班里被班长大声传诵,然后就贴到了学校的橱窗里。

    学校的橱窗永远是那副模样,更改的只是里面的内容。第一次见到张海迪的时候,我们都惊为天人,以致于都忽略了她的残疾。她镜片后的面容散发出一种典雅柔美的气息,让我们第一次懂得,残疾也能够焕发出别样的美丽。

    与张海迪同样振奋人心的,还有一群女子。那一天上完第四节课后,班主任说下午不用上学了,都在家看电视吧。这样的美事是前所未有过的,回到家里,才知道大人们也都放假了,领导布置的任务也是在家看电视。

    我们看了,看见十个女子在一台黑白电视机里翻滚扣球,然后我们知道了那叫排球。每得一分,我们都欢呼呐喊,当国歌响起,当鲜艳的五星红旗冉冉升起,我们才发现自己的眼里早已经含满热泪。

    3。

    那时候电视是黑白的,吃过晚饭后,有电视的人家通常会将电视搬到露天下,我们总是忙不迭地端着板凳跑去。《霍元甲》出现的那些日子,城市里万人空巷,“万里长城永不倒”的铿锵之声荡气回肠,豪气冲云天。恋恋不舍地送走了他,我们又迎来了俏黄蓉、高仓健、小鹿纯子、山口百惠、三浦友合和小马哥。于是,我们平时的言语间,就多了许多课本上没有的新词——“九阴白骨爪”、睛空霹雳”、“横渡敬二”。然后,总是在节目最精彩的时候,电视荧屏一闪,我们听到“家有鼻炎康,鼻炎不用慌!”,大人们说这是广告。那时我们的课桌上都划有三八线,有一次我同桌男孩的胳膊肘过界了,我就非常不屑地拍了他一下,后来我的胳膊肘越线时,男孩也毫不客气地还了回来,我竟不能接受。我趴在桌面上,假装呜咽出声,不料心里突然充斥着莫名的委屈,一时就真的哭了。男孩就慌了,一遍一遍地说好话央求。那时电影票通常是一角钱一张,一角五分钱的就已经算奢侈了,每隔一段日子,老师就让我去收钱,学校包场一人一角。我捏着那些钱的时候手心里都冒汗,老师在上面讲课,我的手还躲在抽屉里数那些钱。我总是数了一遍又一遍,每次数出来的数目都不一样,每次都要自己忍着几天不过早,把差的钱偷偷补上,后来觉得这样实在不划算,就坚决不干了。老师除了和我们吃“大锅饭”,还时不时有“小灶”,我们倒不拈酸吃醋,还乐得自在。不过那一次全校都在窃窃私语,连老师也相互交头接耳地仿佛很神秘的样子。刚好我爸爸也是老师,也得到了一张电影票,我随口问他是什么电影,爸爸却很气恼地呵斥了我一句,不许我打听。这是从所未有过的事,第二天才听班上的男生说影片是日本的《望乡》,讲妓女的。

    4。

    没过多久,我就在租书摊上看见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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