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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爱过流星·风前几人老-第194章

小说: 爱过流星·风前几人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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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蓝

    今天他的课上测验了,我的成绩很不好。我知道他看见我上课戴耳机了。他让我放学留下,他一定是忍受不了我对这门在他心中神圣的学科的亵渎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的心情依然很好。管他说什么呢,只是看着MISS陈对他的刻薄我就没有理由不高兴。MISS陈是我们学校最严肃的女人,据说她的面部表情数十年来都没有变过。几乎全校的学生对她的口水功深有体会,其中也包括我。当我不能幸免的从她身边走过,我笑的春光灿烂的对她说,主任好。她拿眼睛横了横我,不幸就出现了,她说,谁让你们把校卡反着戴了?我才发现我犯了多么低级的错误。

    韩旭

    今天我在课上测验了,她的分数在意料之中。我叫她留下时,她的眼睛告诉我她是惊讶的。没开口之前反而我是拘束的,倒是她先说,老师你是想跟我说以后上课不要戴耳机吧?我很吃惊,比她先前眼睛里的更加严重。这个女生说话非要这么出人意料吗?后来我让她坐下,我并没有像往常老师对学生那样的口气教育她什么,只是说,你至少应该做一下笔记吧。

    陈思情今天又故意的刁难我,她说我要么跟她们学校签5年合同,要么就走人。

    林蓝

    我戴着耳机做着笔记,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他的。或者就像他说的,至少也得做点什么来见证大学这种无聊的日子。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我知道他只是想让我听话的做笔记而已。一个老师再落魄也不至于和学生一个鼻孔出气吧。

    听同学说,他只是来实习的。真搞不懂他怎么会来这儿,这种私立大学有什么好,一个名牌师范生也不至于没人要吧。

    他看着我,我看着黑板,他奋笔疾书。

    韩旭

    看了她的笔记,才发现她的字写的很漂亮。她说她从小就跟爷爷学书法,她最喜欢的是隶书。我没告诉她我以前是学国画的,毕竟这是个逝去很久的梦。她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回忆里竟没有一点是值得欣喜的事情。

    学美术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他们不理会美术老师对我的肯定,天分这东西在他们眼里分文不抵。一气之下我学了汉语,既然不能画,那么我就要拼命的说。

    她笑的时候会有两个酒窝,我只比她大4岁,可是笑容已不及她的灿烂了。是进入了社会的缘故吗?

    林蓝

    他只我比我4岁,他关心起我的时候就像我的哥哥。于是我又哭了,他让我陷入到了对往事的回忆中,而这回忆是痛苦的。

    我是一个固执的金牛座女子,我的血液里都是孤独与不安。我的父母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奢望什么了,如今我的健康成长就是他们最大的幸福。

    在夜里,有时会听到他们的悲伤,而我也只能随着这悲伤哭泣。当我又听到了那首歌,当我又想起了那温暖的眼眸,我的心抽搐的好痛。

    韩旭

    很奇怪,她会看着我发呆。虽然我在讲台上并未分心,但她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她已经不再坐在教室的角落了,而是中间,我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我问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么?她摇摇头,良久的沉默。我试着了解这个特别的女孩,然而她却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突然跑开了。难道她从没走近过?

    林蓝

    其实我有什么故事呢?他的口气中我觉得自己应该是个活在堕落边缘的人。那么我堕落吗?我看着他一脸尴尬的扬长大笑。

    我走不出怀念,无法忘却从前。当我看透了生命的脆弱时,我还该用什么去奢望明天呢?我笑笑的过每一天,我的父母,他们需要我。

    今天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一愣,哭了。

    韩旭

    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我只是给她讲了一个故事,她就哭了。是她想起了什么吗?我怎么问她,她都不肯说。

    她答应我以后上课不再戴耳机了,她保证要好好学习我的课。我更加欢欣鼓舞的在讲台上授课,是不是渴望了解一个人也会着魔?

    林蓝

    这些天来我一直有种错觉,他对我的关心让我产生了这种错觉,并无法摆脱。

    我已经不在他的课上戴耳机了,我想我应该尊重他。我补上了以前的笔记,我想对这份感觉好一点。

    母亲又在夜里哭了,我想起了他说的那个故事,渔夫和金鱼。若干年前我听过的,如今又回旋耳畔。

    韩旭

    老师和学生?我知道这是个很荒唐的命题。但我也知道她不讨厌我。不然她就不会在回家的路上陪我看落日,不会在下雨的时候给我送桑

    我不肯定我告诉她,她会不会开心。但是我肯定的是我要受陈思情5年的刻薄了。

    林蓝

    尽管他们两个有些地方很像,但他毕竟是另外一个人。我的哥哥,今年也是25岁了吧。父母无法从悲痛中走出来,我也同样不能正常的生活。一年前的交通事故,我的哥哥从此没能醒来。

    我很感念他对我的好,我知道他像哥哥一样的在关心我这个在他眼里叛逆的学生。

    那么明天,明天我要跟他说,做我哥哥好么?
那些花儿
    就这样长大

    一切的轮回都是预兆好的吧,譬如我长大的日子,走的如此的坎坷和不安。我不能像飞鸟那样扑棱着翅膀冲天而起,我哭着让它们留下,暮色中,却早已仓皇不见。

    五岁以前的回忆基本上已经泯灭了,偶尔零星的片段残存着翻滚,诉说着十几年前的某一天,我犯了什么错误,我欺负了谁家的小鸭子,我怎么坚持到最后没有哭。我有理由相信我是一个固执而敏感的人。固执是由于秉承了父亲的真传,敏感是由于固执的我害怕输。

    我一共在幼儿园待了三天,余下的日子在我的“声嘶力竭”的哭功中划上句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的抗拒幼儿园,只知道爸妈一离开我就会不安和难过。今天来总结的话,原因有两个,孤僻和恋家。我排斥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我惊恐的看着它们,拒绝它们任何的靠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我的性情便有了追溯。

    接着我的小学,我的初中,平淡如开水般的日子重复并重复。当时觉得日子太慢,分秒都过的艰辛而无趣。我喜欢坐在靠窗的位子,无论刮风下雨便都是先知先觉者。那时毕竟还是个孩子,老师父母的话还得认真的贯彻。尽管没能贯彻的很好,这点考试成绩可以为证。但是在任何人的眼里我发誓都是个安分而乖巧的孩子。

    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职高,离父母远了,自主起来便少了很多顾忌。打牌,迟到,旷课,一样一样的我学的很纯熟。三年的日子一晃而过,连一个马虎眼儿都没打。我一个人的时候会感到内疚,这种落魄的日子里我得到了什么?我的罪恶感来自对父母钱财的心痛,他们拿钱究竟买到了什么?

    所以毫无悬念的我从高考中落败,一切在我的意料中交替打转。大学与我有如浮云,我这样安慰自己。

    文字

    在QQ上我认识了一个叫做不倒翁的家伙,我在这里称他为小不。他言语中的自信和坚持自己是块大金子的执着感染了我。小不喜欢朴树,喜欢两个人之间灵魂的契合,好比为他而唱。我们聊了很久很久,他说了他的梦。文字。关于对铅字疯狂追求的梦。但是他说,他其实不喜欢文字带有功利性的。文字该是最纯洁,写给自己,看过之后应该是平静而快乐的。我也跟小不说我的梦,说我和他的坚持的重合。我们的不甘寂寞,我们都是固执而内敛的人。

    小不最喜欢跟别人说的话是“希望你天天开心”,可见他是一个善良的家伙,尽管他坦言是在叛逆和霸道过后的。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是一个天使,当你真心希望别人快乐的时候自己便也是快乐的。

    我跟小不说其实我喜欢《白桦林》胜过于《那些花儿》,小不说我们一起听吧。我答应了他,然而却没能暂停正在播放着的齐秦的《丝路》。所以在这里我要向他道歉,他说他听着就会哭,可是小不,你不应该哭。

    小不有一篇文字的题目跟JAY的一首歌同名,叫做《梯田》。我喜欢梯田这个名字,是一种质朴的感动。我和小不都向往田园的生活,向往古巴比伦,向往古铜色的土地。我在小不的论坛“屋脊之上”找到了JAY的这首歌,说唱的感觉真爽。

    小不要给我唱朴树的《那些花儿》,我把音量调到最大,让他开始。我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那一刻的真切是足以抹煞网络的虚幻的。我们发现,原来事物可以如此的接近真实。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啦……/想她/啦……/她还在开吗/啦……”

    嫉妒

    我有一个特牛逼的同学,牛逼的原因之一在于她丫上了本市的某所重点大学。加上丫家里有几个钱,自己长的还算有几分姿色,那个自以为是的样儿就别提有多倒胃口了。

    丫整天在人前晃来晃去的,认识个人就跟人家说自己是某某大学如何之好。揣着学生证在身上似乎就比人家高半截,正巧补了丫的浓缩是精华的身高。

    丫叫胡晶晶,我们这些中学同学都管她丫的叫狐狸精。丫从小就知道勾引男生,深谙如何利用异性替她丫的做牛做马。看的我们这帮姿色平平的女生作呕,那些男生真是自甘堕落。说白了,也是嫉妒。让我长的国色天香的试试看,准比她丫的入木三分。

    丫确实学习挺刻苦的,以至于我们听到丫上的大学名字时没有惊愕的从床上滚下来。后来丫给我写信,说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还说我们排斥她是因为没她长的好看。去她丫的,一针见血。

    人是善于嫉妒的动物,我坦白的承认我嫉妒过很多人。

    存在就是合理

    在孤独的反抗中我已经接近绝望了,我依然还得学习。学习鲁迅说过什么,学习什么叫做美丽的本源。一本书接着一本书的强行填塞进我的大脑,我就濒临着疯狂或者麻木。

    看着外面的天空,泪如雨下,阳光刺痛了眼睛。有多少日子可以重来?如果生命可以退回到起点,我愿意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重新来过。可是我真的舍得么?我的父母,我的朋友,以及这20年来的所有回忆。甜的,苦的,点点滴滴不容错失。我怎么会洒脱到这步,究竟还是放不下。

    小不还是看开的很多,也许并不完全看开。但是他言辞温和,相信自己是自己的上帝,相信我们得找个理由生活。我说那还不如信佛,求个心胸宽广再无其他。我们也谈到了存在即合理这个命题上。小不说已经有人证明了这个命题不是完全成立的,譬如文化大革命。我坚持说这个结论毋庸质疑。就好比说犯罪。犯罪是社会发展的必然吗?以及由此而引发的一切,法律,道德,人权,等等等等。哪一个不是相互联系又彼此独立呢?它们的联系没有价值吗?是不是凡是看起来不好的事情都是没有存在价值的呢?不是吧,导致一百次的错误正是说明这一百次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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