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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耽美]韩子高-第40章

小说: [耽美]韩子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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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得交待清楚,告诉他,韩阿蛮是自己离开。        
      --已经走了,就不回头了。        
      眼下我的打算是到北方看看,再作打算。        
      我的目的地是到周国。齐虽强大,但毕竟是新兴国家,且说到底,还是是从周中分出去的,所以还是到周国看看好。那周虽也是新立之国,但毕竟是由魏而来,建都长安。长安呢,几百年来的帝都气派,怎也要去看看。何况那千古一帝秦始皇也久卧于此。当然,得去看看了。          
      呵呵,周国,我来啦。        
      到了长安,微微有些失望,和建康差不多嘛。金碧辉煌的仍是侯王大臣们的宅子,破落不堪的自然是小民们的住的地方。        
      漫步在街头,突然看到一熟悉的金字招牌,“风姿楼”。我心里蓦地一喜,建康也有呢。踱进此处,果然一如我所料,这里的格局一如建康的风姿楼,前边是酒楼食府,后面则是青楼。          
      先在前堂食府中坐下,叫来酒菜,自酌自乐。风姿楼呢,当年我和见琛常常在此把酒言欢。        
      见琛,我想我明白当年临别时你为何会说,“五哥心里装有太多东西,兴许有时难免会忽略了你。但,他是真的爱你。你……”        
      见琛,聪慧如你,也许早就看出了些什么吧?身为“天女”的你,也许真的能看到很多我们这些凡子并不能看到的东西……        
      是啊,他的情是真的,机心深重却也不假。        
      那个男人啊,只是心太大了,装得东西太多了。        
      而阿蛮,却是一个贪心的人,只想牢牢霸住心爱人的全副身心,不想自己是爱人眼中的其次。而且阿蛮性太绝烈,容不下一丝一毫的欺骗、背叛。        
      所以,陈茜,我们只能这样了。        
      --既不能相濡以沫,那,就让我们相忘于江湖吧。        
      叹口气,倒了杯酒,再喝。        
      觉得似乎有人一直在盯着我,管他的,反正这副皮相长得实在太美,招人注目是再所难免,我早就习惯。便没去理会,有三分酒意时,我起身到后堂,随意寻了个女子去颠龙倒凤……          
      云雨过后,女子眷恋的缠上来,“再多留一会儿嘛。”        
      “不了,”拍拍她的手,我径直着装,“明天还有些事,得回去早些歇下。”        
      “那,就在这里歇息着吧,不也一样?省去了回旅店的时间,岂不更好?”        
      微笑着,我仍是拒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习惯身边有任何人与我分享一张床,只除了陈茜。        
      呀,怎的又想起他来?        
      甩甩头,挥开思绪,我微笑相对,“告辞。”        
      回到旅店,洗漱后,我上床安歇。说起来,这是多日来我第一日接触到床。这些日子来,在外面餐风宿露,常常是走了几十里也不见人烟,过得极为坚苦,纵然我银子大大的有,却是没地方使。今天,终于可以睡床了。          
      盖上被子,我以为我很快就会酣眠,可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就是无法成眠。我有些惊诧,我选的这间房,可是一等一的奢华,家私摆设,无不以舒适为主。这床,并不亚于我曾睡过的任何一张名贵床塌。怎么就是睡不着?          
      嗯,这床好象大了些。        
      会吗?以前睡的好象比这还要大啊,怎么就不会觉得大?        
      ……呃……好象少了些东西?        
      是啊,没有那人睡在一旁,没有那人的体温,没有那人的味道,没有那人的呼吸。在这床上睡着,我不能去逗那人,我不能去抱那人,我不能去吻那人,我不能去爱那人……          
      我不在他身边,那人可睡得好?可记得爱护自己身体,可记得注意增减衣物……        
      呀!我悚然而惊:又想起他了!        
      暗骂自己:韩阿蛮,有点志气好不好?既是你自己选择离开,再去思念牵挂有什么意思?        
      于是我逼着自己闭上眼睛数星星。        
      一颗星        
      二颗星        
      三颗星……        
      到了最后,星星全变成了他的脸,笑嘻嘻的看着我……        
      一夜无眠!        
      好不容易待到天明,匆匆吃过早饭,我照原定计划往骊山而去。        
      山上松柏长青,郁郁葱葱,远看形似一匹青色的骊马,据说,这就是骊山之名的由来。而那背靠骊山,面对渭水的小丘陵,应该就是千古一帝秦始皇的皇陵。        
      站在骊山上,不由感慨万千。  
      当年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不惜引动骊山烽火。亡了一国,只为一个女人。想来,他真的是非常爱那褒姒吧,以致于肯倾一个国家。爱人致此,不知该赞他情深还是叹他情痴?不管结局如何,那过程总是灿烂的。周幽王啊,骊山居然成了你爱情的见证。如今,你早已灰飞烟灭,而骊山仍然永存。          
      秦始皇,秦始皇,千古以来第一帝,当年你灭六国、筑长城、退匈奴,一统天下,何等豪杰?只是任你如何豪杰盖世,到头来,统统逃不过那老、病、死,终究只余荒效黄土草满冢。          
      我们哪,在世时分,也就这短短数十年。在这短短一生中,怎也应该及时寻乐,否则只是虚度年华。        
      洒下一杯酒,我笑,“始皇帝,韩子高敬你一杯酒。虽不知你到底宿在这骊山哪一处,总是敬你这千古一帝!”        
      只是,我这酒,那始皇赢政又当真能饮到?身在黄泉,又怎能享受到这阳世里的一滴酒?--身死后,万事皆已成空,即使有再丰盛的祭祀,终归无用。        
      所以,人活着的时候,就应当及时寻乐。--今朝有酒,就当饮个痛快!        
      正感慨间,突然听到有人长声笑道,“兄台自酌自饮,还邀酒始皇,何等快意!”        
      回头一看,是一白衣青年。这青年剑眉星目,身材魁梧,即使衣着寻常,也难掩其不俗气质。        
      见了我,他拱手为礼,“在下王页,昨日在风姿楼里曾与兄台有一面之缘,见兄台人才脱俗,页望而心喜之,想与兄台结交,但叹当时兄台眼中只有那杯中物,完全没注意到在下,只好作罢。不想今日突发兴致于骊山一游,会遇到兄台,真乃幸事。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我回礼,“在下韩子高。”        
      “韩子高?”王页笑了,“可是那名闻天下的韩子高?”        
      我也一笑,从容回答,“子高乃一布衣,并非那陈国将军韩子高。”韩子高已经死了,死在汉水之中。现在活着的,已是另一个人。        
      “传说中,那陈国将军韩子高长得是倾国倾城。听闻时,我是不信,这世上哪会有如此绝色,倾国倾城只怕是世人太过夸大。但在见到韩兄后,方信了。韩兄真当得起这倾国倾城之名。”          
      我笑得有些讽嘲,又一个为色相所惑的男人。这个男人满嘴称兄道弟,他的意图,我还不明白?他的眼中,直接写着肉欲--又一个打我身体主意的人哪!        
      “子高似有些不以为然?”这王页非常敏锐的发现我隐藏着的讽刺。        
      “哪里哪里。”打个哈哈,我一笑,“男人长得倾国倾城有什么用?”        
      王页答,“男人长得美一样可以光宗耀祖啊。古有董贤,身列三公之位。今有韩子高,差点就做上陈国国母,虽说他终究没做成皇后,但天嘉帝在改元时分封其为子爵,一样是无上荣耀啊。”          
      陈茜,这就是天下人对你我的看法了:韩子高以色侍君,天嘉帝惑于美色。这就是世人眼中的你我了。他们,并不了解真相,只凭着自己想象来谈论我们。        
      我们?        
      现在哪里还有所谓我们?        
      --早就没了我们。汉水一别,陈茜自为他的天嘉皇帝,韩子高只是平凡布衣,再无交集!        
      “子高真是太美了。”王页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由衷赞道,“一般说来,男人长得美,多少会带些女儿态,时常会被人误以为是女人。而子高却不,一见了你,惊叹于你的美丽时,却绝不会将你误认为是女人。即使眼中有忧伤落寞之色,却仍难掩勃发英姿。子高定非常人!”          
      我一惊,好个王页,居然能注意到我有忧伤!心中警钟大作:这人危险!少接近为妙!        
      的确,这回我到北朝,还是少生是非为佳。        
      于是敛了笑脸,淡淡问他,“对初识者即说这些,足下不嫌太过逾越?”        
      王页猝然逼近,趁我不备,已将我带到怀里。        
      我不慌不忙,直视着他,没有开口。        
      “你真冷静。”王页赞道,“寻常人遇到这种事,早就开始惊惶失措,而你却这般冷静。多么美丽的清澈眼眸啊,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物品似的,没有任何情感。--真美!”          
      我很冷静的看着这张逼近的脸,问他,“你想做什么?”        
      “我想吻你,我想把你压倒。”他坦白说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开始想。”        
      原来如此。我了悟的说道,“那么,今天会遇到,自然不是出于什么巧合。”        
      “不是,”王页坦认,“昨日你离开风姿楼后,我早派人跟在你身后,知道你住下的旅店后,又派人守着。今日一路跟着你过来。”        
      我暗责自己粗心,这些日子来,我只当自己乃一平民,根本没去在意过周围。谁会想到这皮相会给我惹出这么多麻烦。早知道我以前就该学学那易容之术,以遮了这张脸。          
      “子高定是在暗恼自己粗心大意了,”微微笑着,王页的脸靠得更近了,气息全喷到我脸上。        
      我厌恶的皱了下眉,生平最恨人随意近身!        
      将手一伸,提住他的后衣领,反手就把这人往我身后抛。那王页落到地上后,微微有些吃惊,“原来你会功夫!我就说,如此一个美人儿,怎敢如此大意孤身一人四处行走!--好,够劲!我喜欢!”一个鲤鱼打挺自地上跃起,那人猛地扑向我。          
      从他的身形我已看出这王页的武艺并不如我,轻蔑的盯了他一眼,待他扑得近了,抓住他胸口,再次将他狠狠抛落在地上。        
      王页也不恼,又自地上跃起,再扑向我。这一回,并不如前两次那样是调笑性质,而是真正的高手过招,我傲然一笑:对付他,不在话下。        
      自然,王页又遭到同样下场。        
      他不服气,再来……        
      又被抛下……        
      再来……        
      ……        
      连续五次。        
      躺在地上,王页吃惊的看着我,万分惊讶的说道,“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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