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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情背对背-第2章

小说: 爱情背对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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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志大条了!向来有睡神之称的他,这阵子经常睡不好,要是传出去他想一个女人,为她茶不思饭不想,而且那女人还是他老婆,铁定被笑死。
“你在说什么?”高搞不懂这和他的婚姻问题有何关系?
“我是说,我或许应该去挂精神科。”罗束满脸虚弱地咬着床单,他想念她想到全身没力、快要发疯。思念,果然是一种病。
他是个服装设计师,近来却病态地把旗下的女模特儿们都看成是华蘅芳,和她们乱搞男女关系,事后又很瞧不起自己。可是不这么做,他早就进精神病院了。
“该去看精神科的人是我吧!不过我已经想好要找的律师,就是尊夫人华蘅芳。”
“她远在美国怎么帮你打官司?”罗束有气无力地说。恐怕她死也不想再回到台湾吧。
“ 你不知道吗?”高的声音升高八度,感到讶异,“对不起,你们夫妻感情不好众所皆知,但她回来不就是要跟你复合?在X航工作的小妹告诉我,她看见旅客名单上有华蘅芳的名字。我以为你知道,所以特地打电话请你情商她帮我打官司……”
“你讲清楚一点!”罗束整个人霍然清醒,不只这样,他还跌下床,后脑勺着地。
他龇牙咧嘴地痛叫了声。“他妈的,高文你最好没骗我!”
“我晓得怎么回事了。可悲的男人,你老婆要回来台湾,却没有通知你这个老公,你们感情还真不是普通的糟糕!可尽管如此,请你看见她的时候,还是求求她帮我。”
“我不会求那个女人任何事。绝对不会。”罗束如同遭受到挑衅的猛兽嘶嘶低咆,一扫方才神色迷离凄楚的万丈深情,变得充满生机与斗志。
华蘅芳,这三侗字代表的不仅是他生命里最深的柔情,同时也代表着他的耻辱?
现实世界里,他和华蘅芳的柔情蜜意只维持到他们结婚半年后,往后半年的时光,他们以互相折磨为乐,双方之间无数的大小斗法,直比战国风云。
接下来,他们嫌腻了再看见对方苛薄的脸,双方取得共识,豪爽到连离婚协议书也不签,便分道扬镳。
她不是说她再也不要回来、再也不要看见他?
她不是说她那个新欢在美国逍遥快活?
五秒过后,罗束在胸口快闷到爆时问道,“她什么时候的班机?”
“今天就会到台湾。说真的,我亲爱的朋友,你能不能暂时放下你们比电视剧还精采的恩怨情仇,帮朋友两肋插刀——”
“免了!有难时才会想起我,我干嘛替你两肋插刀?”罗束飞快挂掉电话,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换上最潇洒的姿态,迎战此生最大的敌人。
这个敌人,是世上最可怕的病毒,会穿透人的神经,扰乱所有的知觉与感官,他是没有免疫力了!
她的一颦一笑,会让他开心上好几天,也会令他郁卒许久。
虽然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迫使华蘅芳踏上故土,但他那如擂鼓的雀跃心跳、呼之欲出的情意,那旋转又旋转既是盘绕谷底的孤寂又是顶峰的振奋,清晰透明……
Shit!Shit!Shit!到底是谁说往事会如烟的?三年都过去了,往事,并不如烟──至少对他是这样!
这是个晴朗的早晨,桃园机场飞机起起降降,依旧如往日忙碌。
华蘅芳伫立在机场的大门,对台湾这块熟悉的土地有恍如隔世之感。那种恍如隔世里,还夹着心酸与心痛。
眨掉了太阳眼镜后那层薄薄的泪雾,她的眼神闪亮着倔强的冷。
从飞机的窗口,一万英呎的高空,看白云看日出;至快降落时看太平洋看渺小点点的房宇、公路纵横交错的台湾,到现在出租车载着她,她在四十分钟前从高空往下看见的土地,高速公路上,一路往北.
直至那幢熟悉的屋宇出现在她眼帘,她神情平静,心情却崎岖。她的眼胶着在这幢曾带给她最甜与最苦时光的房子。
司机由后座帮她拿下行李,收了钱,远飙。
而她.根本还不知该如何移动她的双脚。
名牌行李箱就在她的脚边,和她一样显得些许美丽的寂寥。
华蘅芳并不急着走进去,与住在里面的那位国王厮杀互斗。
当她看见那扇意大利风的门口两旁,种植的仍旧是之前的茶花时,心底悄悄升起一股激越。
这是所有的山盟海誓都化作泡沫之后,唯一剩下的真实东西。几株安安静静、不会人语的白花。
她喜欢茶花,也因此讶异着罗束没有恨屋及乌地毁掉它们。
在华蘅芳陷入迷惘的往事之时,时间也悄悄的飞逝。在二楼揭开小小帘角偷看着的罗束,揩去几滴不小心掉下来的男儿泪。
他看着那道静伫凝止的纤影,虽然隔着可恶的墨镜,看不清楚她的神情,但…她在感伤哀嗟?
原来水深火热的,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她也对过去耿耿于怀!
太棒了,那么他精心安排的惊喜就能达到百分之三百的效果!
分居三年,他这个老公当然要以实际行动、别开生面地盛大欢迎老婆归队,并且感激她很给面子地记得回夫家的路,而非跑回娘家去。这个欢迎仪式,他已经沙盘推演了千万次,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能在三年后的今日派上用场。三年。王宝钏苦守寒窑岁月的六分之一  。三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三年。还好他不必等到十年。他绝对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老婆大人,我来了!
太阳照在石砌上,华蘅芳每往前一步,就无由的想掉头逃跑。
忆起她离开这儿时,罗束是怎样的放鞭炮庆贺,并请来舞龙舞狮,所以她气急攻心地说她永远不想再回到这里、不想再看见他。当初的愤怒,如今是一片惘然。记得,她也没让罗束好过。她烧掉他三千万!
他人生中的第一笔三千万。
那是当时他接过最好的酬劳,得替那家公司设计服装三年。没见过那么多钱的他,很土气又很快乐的把所有钱从银行提出,放在家里。他打算用它们来买部全球限量的超级跑车犒赏自己,和一颗最耀眼的钻戒给她──当然,跑车没了,只能买部国产车,而钻戒依旧在美丽的店家橱窗里。
华蘅芳步上石阶,那扇意大利房门就在触手可及之处。
门旁挂了一面画有松鹤的镜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这面镜子是爱美的罗束出门之前,从屋内一路照到门口的必需品。
她昔日戏言,“当世界末日来临,只能带走一样东西,你带的可能不是我,是镜子。”
结婚前半年,罗束的笑容常常是欢悦的,他搂着她,很认真地,“有三样我一定带,你、镜子、巧克力。”
后来就像绝大多数的情侣或夫妻,热情绚灿归于平淡,戏言不必待残酷的事实成真,因为那多半是人类的傻话。世界末日没来临,他们便劳燕分飞。
华蘅芳觉得该去照照镜子,仔细看看自己的脸,于是她将墨镜推上头顶,凑近那面镜子打量起自己,果真是满面疲乏。
慢慢地,她露出思索的表情:这么差的脸色,怎么和罗束正面对决?于是她又将墨镜戴了回去。
才想从山百合花下拿钥匙开门,意大利风的房门被倏地拉开。
接着,一束超大的玫瑰花,以令人措手不及的方式硬塞入她的怀抱,她要推开已然来不及。
“欢迎这个家失而复得的女主人终于回来!”刻意蹲矮半个身子的罗束,这才从花丛后出现,隔着花束,大力的抱住华蘅芳。
他不间断地道,“她不是发誓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家的男主人?她怎么又回来了?哈哈哈……人说情人还是旧的好,我不反对她吃回头草!”
“我反对……哈啾…吃回头草!罗束,你快放开我!”华蘅芳捶着罗束的肩背。对花粉严重过敏的她,后悔没从美国带把乌兹冲锋枪回来!
“奇怪,你又不住在纽西兰,怎么讲话像羊咩咩,还一直哈啾哈啾?”罗束脸上漫着恶作剧的笑容。他的五官本来就属极品,英俊的轮廓流荡着不群的线条,现在一笑,更有倾城倾国的味道。
“罗大烂人!”华蘅芳咬牙。她要请盖达组织歼灭眼前这号烂人!
几番沉醉几番挣扎,再次望见这张睑,是多么令人震憾呀!
她警告自己不能再被眼前这张脸魅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那剑眉、星目、高挺鼻梁,那她曾热情地、欲罢不能地吻过的双唇;啊……可怖的花粉味,“哈啾!”
“不要这样,我有名有姓。我叫罗束,是你亲爱的丈夫。”罗束挟着她恩爱地入屋,再春风得意地用脚踢上门。“春风它吹上了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他边清唱边欣赏华蘅芳的花容失色。
当华蘅芳看见屋内那片花海时,只能目瞪口呆。
这简直是令人眼花撩乱的花屋。屋顶、窗户、楼梯的扶把,爬满一串串浅浅粉紫色的蒜香藤,其余四周也都是香味浓郁的花,有玫瑰花、野姜花、茉莉、七里香…
愈香的花,她的鼻子愈搔痒难耐。
“哈啾!哈啾!哈啾!”可怕的花粉布满空气。“这是你给我的灵感。你看这些花多浪漫,我能对着它们设计很多个‘三千万’的农服。”罗束意在言外地说。
“哈啾!哈瞅!哈啾!”她喷嚏声不绝于耳。
“恶,你真脏!”罗束嫌恶地放掉她,跳到沙发上横躺,那上面洒满五颜六色的花瓣,他一跳,花瓣遍飞,华蘅芳又连续猛打了好几个喷嚏。
“冷艳的华律师一直打喷嚏,有失礼貌与优雅。”罗束郑重的告知。
她一哼,不舒服的眼泪差点飙出。愤愤地转过身,她决定先自力救济地将门打开,让新鲜空气流进来,再回身去收拾他。
但她的手怎么转动门把,它就是不会开。
“ 你忘啦?这是感应式,要用卡的。不只门这样,连窗户也统统是这样。”罗束的俊脸从她背后探出。
想当然耳,他不会把感应卡交给她。
华蘅芳大步走向另一个方向。她要找刀子杀了他!
“不要吧!以前我那样捉弄你,你都没想要自杀了。自杀不好,下地狱之后要重复做这件事,很痛苦的……”罗束好奇地追进厨房。见她手上拿把闪亮亮的钢刀往他走来,不禁节节后退。华蘅芳走了几步,难过的呻吟起来。她边扶着流理台边打喷嚏,直到眼眶发红。罗束这次做太绝了,连厨房都摆满了花!“你想干嘛?”罗束心惊胆跳的看她一手挥着刀,一手伸到木柜后打开瓦斯。“我们同归于尽!”华蘅芳抓来一条干净的布弄湿。
白痴,他难得没闻到瓦斯味,她只是把瓦斯关掉而已。他是管家界的代表,擅于家事,大概是太沉浸在“迎接”她的喜乐中,才会一时疏忽忘记关上瓦斯。“既然要同归于尽,你干嘛用湿布捂着睑?”
“因为我想看你先死!”
“我不想死。你也别死。”
“你这个人寡恩薄情,留在世界上有什么用?”
“那你呢?做人家的妻子要温柔体贴,你哪一项有?”
“你还有脸数落我?你别过来,能跟我死在一块儿,算是你的福气!”
“我正当盛年,还想当爸爸。”罗束眉微皱。他玩笑会不会开得过火了?
“你不想和我死在一块儿?”华蘅芳苦笑了一下。
“你不是当真的吧?”罗束以为她是跟他闹着玩。
华蘅芳看似冷情,实则感情丰沛强烈。以前她总爱闹他,问他爱不爱她,他说爱,她便会缠着问有多爱,非得他证明给她看不可。
有时候她心血来潮,还会突然抓起他手狠狠咬一口,说她真的很爱他。她要他也爱她,但不许咬她。
那她现在还爱他是不?“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要是真的,她绝对是那根最难找的针,比云还诡测难捉摸。“你还有机会跑走。记住,我的葬礼上,别送花。”华蘅芳认真地道。“罗太太,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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