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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爱你,还是离开-第17章

小说: 爱你,还是离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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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是他俩自己的世界。青青下班路经秀丽街,先喂了青桐一把奶,再回诗书巷的。青青入门、关门,然后直奔书房,放下东西。过程奔驰如豹,体态却丰神卓绝,瞬间已令古云生无限冲动。尾随入房,却迎头遇上返出的青青。张手一抱,一团热烈的丰腴,立马在他怀里燃烧。吻如暴雨,手如抚摸着丰腴的大地。听到青青急促而动情的喘息,无需进一步的行动,他的心地仿若堆满了一原的春草,感到无比的充实。松开青青,青青送他一个如火的眼神,方小鹿一样跳走,入卧室换上睡衣睡裤。出来走入厨房,烹饪他们精致的午餐。这个时候,古云生虽然坐在厅里喝茶看书,却是坐不住的。过了片刻,他就要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青青一晃一动的洗菜背影,乌发如瀑,他便忍不住走过去,从背后搂住青青,嗅嗅她的发香,吻吻她腴白的脖子,手掌在她富于弹性的胸地痴恋一阵,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厅里。
吃饭的时候,古云生每吃一件菜,都像品着青青的肤息;每扒一口饭,都像吞着青青的体香。吃完饭,他已像和青青跳了几曲热情奔放的舞,喝了一场快意淋漓的酒。血液的沸腾,令他如痴如醉,满世界的美丽都不见了,只见青青迷人的倩影。等青青洗好碗筷,收拾好厨房,他即情浓万丈地将青青抱入卧室。如绿叶退开,更显花红。青青雪白的胴体,如诗的纯洁,如歌的纯情,在他飘飘欲升的身子之下,发出奇妙的诗声。
仿佛一阵狂风暴雨之后,青青已如天湖一样归于宁静,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意,心满意足地准备进入梦乡。古云生却像黄河奔流到大海,心中起伏着更辽阔的波浪。一腔的激情,犹如原子弹的第二道冲击波,势不可挡。只不过,他不是冲向青青,而是急着要冲向他心中无比灵动的车马炮。穿上衣服,他匆匆走入书房,摆棋走子,一气呵成他的象棋排局。时常,他会情不自禁地高声唱棋,如若将军在战场上发出指挥千军的号令。时常,他会手舞足蹈,又蹦又跳,仿佛炮如鲲,车如鹏,一飞冲天,一飞惊神。
青青午休醒来,他已完成了一件象棋排局作品。吻了一下青青,他说到你写诗了,然后出门,骑上摩托,飞到城外的高速路,来个风驰电掣。有时会开入乡间小道,品品阳光,望望竹林,听听鸟鸣,至晚方回。十六
青桐满周岁,青青才在云生苏绍仪的一再鼓励下,终于对青桐戒了奶。这下你彻底自由了。古云生搂着她说。青青没显出多大的高兴,反而忧心忡忡,说青桐才一岁,戒了奶会不会影响发育?古云生说怎么会呢?我妈说我八个月就戒奶了,还说,如果是半岁就戒奶的话,我肯定会长得更高大。青青撇了撇嘴,你妈说什么都挺夸张的。她说你三个月便戒奶,你也信?
古云生心道,信,当然信。听父亲说,不知为何,母亲的奶汁特别少,他满月前,还勉强吮上两口。满月后,任他怎么吮,怎么哭,怎么闹,母亲的小乳房就是出不了一滴乳汁。苏绍仪只好将五谷杂粮磨成粉,煮成糊来喂他。父亲虽在食品公司,却因缺猪源,一年半载才宰一两次猪。父亲捏指算算,从他出生到满周岁,也就闻过三几次肉腥。他没对青青说,即使说,青青也不会相信。弄不好,还以为是哄她,更令她担忧。为了保证青桐的奶源不断,青青已经推掉了许多外地杂志邀请她去参加的诗歌笔会了。青桐周岁那天,青青便收到北京一家大型杂志的邀请。笔会选在新疆举办,届时到石河子、克拉玛依、吐鲁番等地采风。
这次你一定要去。古云生对青青说。青青望着他,满脸犹疑,我走了,你怎么办?古云生哈哈笑道,我怎么办?我是大人啊,还当我三岁小孩不成?青青没笑,她一脸认真,说吃饭不成问题,可以到你妈那里吃;洗衣服也不怕,你妈为你洗了二三十年,也不差这十来天……
对嘛,有什么问题?什么问题也没有嘛。你放心去就行了。古云生说,眼里飘着唐宋诗人浪漫的身影。青青仍一付放心不下的样子,再次说没我在家你真行?古云生把心口拍得叭叭响,行,绝对行。
青青择日而行。古云生送她登机前,还显出大丈夫气慨,叮嘱道,有什么事,打电话回来。
从机场回到家,是下午三点钟。五月的棋城,阳光明媚,花草树木畅饮初夏的和风,但鸽哨仍传递着春天的意味。心胸如绽放一把郁金香的金黄,他久违的歌喉,竟喷薄而出,唱起了《克拉玛依之歌》、《在那遥远的地方》、《新疆的葡萄熟了》,希望营造一种轻松、自由、欢快的气氛。他边唱,边在房里走来走去,寻找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但房子整洁,该怎样摆的东西,青青已经摆得整整齐齐、妥妥当当,他根本无从下手。就连窗帘都是半开半掩,光线正合乎他的要求。他要做的,就是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看书,抑或创作。
泡好一壶茶,他走入书房。青青已为他在书台摆好了棋盘和棋子,一边是跟了他十年的派克笔,一边是稿纸和他创作用的棋形图纸。稿纸旁边留着放茶的空位。他只需泡上茶,椅子上一坐,即可开展创作活动。青青想得真周到。他甜蜜地想。坐下,喝着茶,望着窗外的天空,一只风筝闯入他的眼帘,不由思绪连翩。想到风筝轻灵的飞翔,想到风筝美丽的飘舞,想到风筝断线的哀伤、坠落。断线即如象棋的无根。想到这,他似乎来了灵感,要以断线的风筝为题,创作一则排局,体现“根”之重要,人生不可无根的哲理。
象棋排局,首先讲究的是形似。比如欲表现风筝,第一步要解决的就是利用棋子摆出风筝的图形。图形不可太实,也不可太虚。设计好图形,便得按象棋的规则,设计棋子的着法。图形是表象,并非难事,难就难在棋子如何走法。因为棋子的走法才是排局的本质。它既要走得天衣无缝,波澜起伏,妙着迭出,奇招交错,又要充分体现你的创作主题。如风筝由美丽的飞翔到断线的悲剧,以及人生不可无根的哲理,你都要通过棋子的走法,情感交融地表达出来。所以,懂门道的人,看一则排局,便如读一篇小说,或看一出戏。大致说来,象棋排局分图形局和非图形局,前者较实,后者则抽象。古云生偏爱后者,他觉得后者表现的空间更宽更阔,更富于诗意,更能走向无限,给人的意境更加高绝,更加意味无穷。比如他要创作“龙腾四海”,他就不必刻意去设计龙的图形,只通过棋子大开大合,纵横天地,翻江倒海,气势逼人的走法,表现出龙的独特精神就行了。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已摆好了风筝的图形。栩栩如生的风筝,如鸟、如蝶地在他眼中飘舞。飘着,舞着,青青的一头乌发,如瀑似布,哗啦啦地自天而降,荡出醉人的气息。他惬意地微闭双眼,鼻子拉得老长,欲拼命地呼吸。刚吸了一下,感觉就不对,明明是青青醉人的气息,一下成了街上行人混合的俗气。怎么了?他睁开眼睛,惬意的心,像被虫子爬着,一爬一痒的,将他的心爬得空空落落。看盘上的风筝,风筝像死了苏绍仪似的,哀哀丧丧,了无生气;往日一见如故的书,仿如被书架冰封,就得冷冷漠漠。无所可看,无所可依,如坐孤岛。青青留下的气息,油菜花的芳香、美酒的醇香哪里去了?鸟飞还留影,叶落还有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过走了两三个小时,气息应该还温还热的,怎么说没了就没了?人走茶凉?人走气息也走?他离开椅子,急得牧羊犬一样满屋子去嗅。
客厅没有,厨房没有,卧室也没有。青青的气息全无。古云生不由翻箱倒柜,嗅青青的衣服,衣服散发出淡淡的洗衣粉味;嗅青青的诗稿,诗稿只有墨香。他看了看墙上的钟,才四点过一刻。飞机正点起飞的时间是三点五十分。这意味着,二十五分钟前,青青仍跟他同在棋城,同在一片蓝天之下。这时青青若回首,恐怕还可以看到棋城的影子。他跑到阳台,抬头望着天空。天空白云朵朵,燕子翻飞,白鹭成行,就是没有飞机的踪影。他很是失望。回到书房,心里烦烦厌厌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喝茶,喝之无味;翻书,书冷若冰霜。往日一念着青青,青青就仿若来到他身边,带来氤氤氲氲的气息,轻吸一口,便胜似喝百年的普洱,千年的铁观音,心间温温软软,馨馨香香,将他心中的灵感化成源源不断的创作源泉。这下,他睁眼想也罢,闭眼想也罢,青青的身子若飘若忽,似有似无,如同隔世之梦,离天之情。越想心越虚。不想又更难受,如断线的风筝,无根无底……
他拿起电话,想打给蓝天。但拿起,他又放下;放下,他又拿起。三番几次,他都下不了决心按蓝天的号码。因为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要跟蓝天说什么,心中所有的话只想跟青青说,只想说一句,青青,我好想你。
可青青在天,他在地。天地相隔,只有想的份,绝无对话的缘。等青青回到大地,那也是四个半钟头之后的事,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才四点多钟,怎么等?怎么熬?他想到了青桐。
到了苏绍仪家,苏绍仪正在逗青桐学走路。青桐胖乎乎的身子,摇摇晃晃走了两步,便跌入苏绍仪怀里。苏绍仪望着他,鼓励青桐,桐桐,看,你爸来了,喊,快喊爸。青桐冲他闪着激动的目光,小嘴巴努力地动了几动,好不容易张开,喊出的却是“妈、妈”的模糊声调。这已令他很高兴了。婴儿先喊妈,天公地道,毕竟是母亲十月怀胎,而不是父亲。抱过青桐,他突然问,妈子,跟桐桐洗过脸没有?苏绍仪愕然,片刻方道,怎么没洗,午睡起来就洗了。咋啦,她哪脏了?他忙说没有、没有。苏绍仪瞧了他一眼,没有又问,莫名其妙。
他的鼻子嗅着桐桐的脸,希望能嗅到青青临别留在桐桐脸上的热吻气息。他相信青青的吻已深入桐桐稚嫩的肌肤,洗是洗不掉的。不像青青临别给他的吻,虽然也有余温,但刚出机场就被红尘俗气取代,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边嗅边道,桐桐,散出点给爸,散出点给爸呀。桐桐像听懂了,脸儿一热,一股浓浓的肤息倏地扑入他的蒜头鼻。像葱味,像豆芽味,像水草味,像兰花味,像草莓味,反正是鲜鲜嫩嫩的味,婴儿纯纯郁郁的味,就是没有青青那种浓情的气息。
青桐伸手抓了一下他的鼻子,他才回过神来,将希望寄托在苏绍仪身上,妈子,青青留下的奶还在么?苏绍仪说,在什么在?早倒了。你还想桐桐吃奶是不是?
不,当然不。他忙道。苏绍仪说那你还想我留着?青青也不懂,婴孩鼻,是小狗鼻,什么都能嗅到的。不及早倒掉,惹起她要吃奶,我到哪找去?你今天是咋啦,这和早过来,为的就是问奶?
古云生突地红了脸,忙将头埋入青桐的身子,掩饰道,哪哩,想跟老爸下棋嘛。
古道清一直没吭声,顾自看电视里的粤剧。大概是剧情感人,眼里还湿湿的。听古云生一说,立马容光焕发,青春再度,发出古铜一样的声音说,衰仔,娶了老婆忘了爹,多久没跟我下棋了?今次要罚你,谁输,今晚谁买酒。
下着棋的时候,其实古云生心不在棋,脑汁绞着的是青青到了什么地方,青青会不会一到新疆就打电话给他。翻来覆去,都是这样简单,而又令他愁肠九曲、丢魂失魄的问题。几次该他走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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