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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父子(上)-第4章

小说: 父子(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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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杰笑答:“要神志昏迷,酒是慢点,要是用酒瓶,就快多了。”

    ***

    凌晨九点钟出来洗漱,听到一声叹息。

    地狱最深层枉死城般的叹息,吓得凌晨汗毛倒竖,回过头来只见沙发上横着个人,双臂自沙发上倒垂下来,似死尸一般。

    要不是张子期适时地翻个身,凌晨就要尖叫了。

    张子期半睁醉眼:“柏林柏林……”哀怨地,不舍地,深情款款地。

    凌晨喃喃:“还没走?”留这里睡?那为什么不去曾杰床上睡?要睡客厅?小凌晨眼里,即然甲是同性恋乙是同性恋,那他们应该就可以凑成一对。

    也许因为资源紧张,许多时候,可能真的是那样,他们没的挑择,可是在有选择时,他们是会选择的。

    张子期喃喃道:“柏林,不要离开我!”

    哀求,凌晨还从未见过一个大男人口出哀求,一时间呆在那儿,只听张子期哀伤地无助地:“柏林,我爱你。”

    然后,再没声息了。

    凌晨飞快地刷牙,一边刷牙一边不知该觉得恶心还是觉得可怜。

    张子期口中的我爱你,才是真正无望的爱情吧?

    ·精彩内容载入中·
六 同性恋的婚礼
    ·精彩内容载入中·凌晨按下闹表,虽然是周未,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晚一点起来是可以的,太晚就不象样子了。

    推开门,却见张子期与曾杰也在梳洗,而且都西装笔挺地。

    张子期看见凌晨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露出一股子邪邪的表情:“你儿子长得真是不错啊。”

    凌晨瞪了他一眼。

    曾杰也瞪他一眼。

    张子期笑道:“小子,跟我一起去参加婚礼。”

    凌晨径自去卫生间,坚决果断地回答:“不去!”

    张子期被噎得愣在那儿,曾杰大笑,哈哈大笑起来。

    张子期直跟着卫生间去:“臭小子,我是你长辈啊!”

    凌晨白他一眼。

    张子期道:“你爸让你去,你去不去?”

    凌晨再次白他一眼:“以大欺小。”

    曾杰说:“你别拿个孩子去刺激柏林。”

    哦?还有这种事?

    张子期回骂:“我刺激他?那你对他结婚这件事怎么看?”

    曾杰回答:“他结婚成全了你们两个!”

    张子期怒道:“放屁!照你这么说,你结婚还是个伟大的壮举了!”

    曾杰低头理他的领带,沉默不语。

    张子期道:“明明不可能有好结果的事,为什么一个又一个地上去试。”

    曾杰轻拍他肩:“因为不是人人都象你这般有勇气。”

    张子期道:“妻子比别人更可怕,一下子就知道原委,温柔点的受尽委屈,遇到泼妇,一下子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再也不用做人!”

    曾杰叹气:“你说得是,我若不把所有财产都分申启芳一半,她就要给我好看,这还是没抓到什么把柄呢!其实我也不怕她,不过不想老人知道这件事。”

    张子期沉默。

    曾杰说:“你们又好一些,我看柏林的主意是可行的。”

    张子期打个寒颤:“想到要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我全身汗毛倒竖。”

    曾杰笑一声:“没那么可怕,不过是皮肉略松懈点。闭上眼睛想象好了。”

    张子期做个呕吐的表情,想不到他前一天酒喝得太急,胃里不好受,这一下子真的有胃液涌出来,当下把正在洗头的凌晨一推,对着洗手池就吐了下去。

    凌晨湿漉漉地站在当地,看着张子期令人作呕地吐了又吐,自己嘴巴里都酸起来。

    张子期吐完,顺势倒到沙发里:“我病了,我不去了!”

    曾杰啐他一脸:“你要死,快滚起来把洗手间给我收拾了去!”

    张子期用被子蒙住头:“不去不去就不去!”

    曾杰又哄又劝,张子期闷不作声,到最后曾杰命令凌晨:“过来,小子,我带你去,介绍你认识柏林。”

    张子期跳起来,瞪着曾杰,看起来他不是一个开得起这种玩笑的人。

    曾杰再劝:“来来来,让凌晨陪你去好了!”

    凌晨气得:“你出卖我!”

    曾杰陪礼:“好儿子,你只当做好事,这个人非要柏林婚礼上出现不可。”

    凌晨“哼”一声:“你不理他,我不信他会不去。”

    然而倒底凌晨受人钱财,这一点小事哪敢违拗。

    穿着白T恤与破牛仔裤的凌晨,站在一身礼服高大英俊的张子期身边毫不逊色,他们之间不过是洛阳牡丹同旷野百合的区别,美丽是一致的。

    曾杰觉得那一刻很陶醉,男伴都这样美丽,虽然不都是他的,但至少有一个身体归他支配,想到那个单薄的身体,会受他一个眼色的支配,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不仅仅是肉的问题,一个人的肉体若不得不受人支配,精神多少也会受到影响,间接地,曾杰觉得他正与凌晨发生一种微妙的,精神上的奴隶与主人间的关系。

    此时凌晨颇不自在地被张子期当做男伴带着进礼堂

    远远地,看见一个粗眉大眼的男子,凭直觉凌晨认为他就是那个柏林。眉毛平直,双眼微微带点忧郁,即使是笑着的时候,也象是带着一丝厌倦,仿佛灵魂深处受了最深的伤害,永生永世无法痊愈。那一点点厌倦,让他同周围的人不同。人潮汹涌,他沉静如水。

    凌晨说:“他看上去比你顺眼多了。”

    张子期捏他一下:“闭嘴。”

    凌晨发现张子期紧抿嘴唇,看他的表情好象巴不得把那忧郁的美男子关进笼子里,别人看一眼他都觉得吃亏。

    那柏林,离得那样远,依旧可以看到,他对张子期的到来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那目光不过在张子期身上一扫,整个人已经开始发光发热。

    傻子都看得出他爱他。

    可是张子期忽然亲密地探过身来,在凌晨耳边低语,其实他说的,不过是:“紧紧跟着我,神态亲密点。”

    张子期一边带着凌晨往前走,一边微笑着对凌晨耳语:“我他妈的烦死这小子了,敢做不敢当的人,想当初要不是他骚扰我,我会落到这地步?现在他倒一甩手先走了,你见过这么无良的人吗?”

    神太那样亲密,却不过是在骂旧情人。

    凌晨再次抬头白他一眼:“你真无聊!”

    在外人看来,不是不象撒娇的。

    两个人走到柏林面前。柏林已是面色大变,一双黑洞洞的眼眸里竟流露出恐惧来,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垂下眼,还勉强微笑:“子期,劳烦你了。”

    张子期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不就是做伴郎吗,咱们一向是好兄弟,这点小事不用客气。”言词那样诚恳,语气却极度讽刺。

    柏林微微垂下眼,他的神态,他垂来的肩,他微微驼着的背,那样疲倦与落寞。他沉默着,至使场面冷了下来,三个人相对,谁也不说话,这沉默压得凌晨就要后退离开,柏林却微笑一下:“这位,是你的朋友?”

    凌晨不想再从张子期那张臭嘴里听到冷嘲热讽伤人的话,自己抢着答:“我叫凌晨,是曾杰的儿子。”

    柏林的神态明显轻松了一点,张望:“曾杰呢?”

    凌晨说:“他在后面,马上就过来。”

    柏林那忧郁的眼神落在柏林脸上,他温和地笑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七 客厅里的沙发
    ·精彩内容载入中·很美的婚礼,新娘是小巧得惊人的女孩儿,那女孩儿刚刚到柏林的肩,长得矮,但是单个看上去身材修长,同高个子站在一起,也不过是小巧玲珑。

    尖削的下巴,惊人的大眼睛,凌晨倒吸一口气,就是这个精灵般的女子?!他们欺骗的,他们将要毁掉的,就是这样美丽无辜的一个女孩儿?

    那女子看起来晶莹脆弱如一滴水滴,却又纯净如玉。

    凌晨半张开嘴,盯住新娘,不过很快,他就遇到了伴娘凶狠的目光。

    平心而论,伴娘不丑,不过那种寡冷的目光,让她的面容变得很不讨人喜欢,她一副晚娘脸瞪住凌晨,瞪了五秒钟,才一个白眼放过凌晨。

    五秒钟,凌晨已开始抹汗,这恶妇,干什么用这眼神看人?目露凶光,眼放毒箭,啧,难怪年纪那么大了还嫁不出去。

    凌晨发现,曾杰认识的人全部如金童玉女,没有丑人。

    凌晨想,可能同性恋都这么轻浮,专门以貌取人吧?然后又发觉自己这想法是惊人的偏见,天底下没有人不以貌取人,刚出生三个月能看到人的小婴儿就喜欢让美女抱。

    礼毕,大家回家,张子期跟着曾杰回家,曾杰照例请教他:“你成天粘住我做什么?要不,就实打实陪老子上床,老子不需要你这样的绿颜知已。”

    张子期一声不吭。

    于是曾杰也沉默了。

    凌晨发现,张子期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在婚礼上他除了讽刺一句外,全程没有一丝失言失态。

    现在大家散了,他象死一般沉默起来。

    也许他内心深处是有什么东西死掉了吧?

    如果你爱的结婚了,对象不是你,又必须强颜欢笑,见证他的幸福,是不是会希望自己干脆死掉了好?

    到曾杰家门口时,张子期站在门口发呆,曾杰问:“做什么?花痴啊?”

    张子期调转头:“我回家睡一觉。”

    曾杰一把抓住他:“你在我这儿睡!”

    张子期推开他:“干什么?我还会为这种事自杀不成?我是不想看见你家客厅的那张沙发,多恶心的颜色!”

    粉紫色!凌晨回头看看,同意他的说法,如果是在闺房里,不失为一个可爱的东西,放在单身汉客厅里,只能说是恶心的颜色。

    曾杰暴起来:“他妈的,那是当初你们挑的--!”说到这儿,他终于住了口,也明白了张子期的意思。

    张子期转身就走。

    这多天来,张子期所留恋的,不是曾杰的客厅,而是客厅里那张恶心的沙发,现在让他痛苦的也不是曾杰的友谊,而是曾杰客厅里的沙发。

    ***

    曾杰望着张子期离去的背影,沉默一会儿,问凌晨:“你说他是幸运还是不幸?”

    凌晨不知道,天底下似乎没有平和快乐的爱情,可是又几乎所有人都渴望爱情,真正得到爱情或追救爱情的人,是幸还是不幸?谁能知道呢。

    曾杰落寞地坐在粉紫色沙发里,此时他已换过衣服,穿着一件象牙白的棉质家居服,因为衣服质地优良,连带整个人也好似精工出品似的。

    穷人一脸失意就似哭丧,富人穿着啥啥牌的啥啥一脸落寞,倒好似比平时多一点灵魂似的。

    凌晨还穿着他那一身破T恤牛仔裤,倚着自己房间的门,不知该关上门保护自己,还是应该劝慰两句。

    曾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觉得屋子里好象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回过头,看见凌晨,先喝一声:“啧,你还穿着那身脏衣服,快快换下来!”

    凌晨后悔自己出现在客厅,立刻转身没入自己房间的黑暗里,摸黑换衣服。

    虽然关着门,依旧不放心,总觉得角落里有一只眼睛在灼灼地盯着,所以换衣服从不肯开灯。

    可是门响,凌晨急忙把衣服套上,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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