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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爱我好吗?-第12章

小说: 爱我好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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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又开始变暗了。
  谢以柏独自坐在那张大桃木桌后,视线却漫不经心地望向一片昏暗的城市,今天许嫚芝有事早走了,整个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一片安静无声。
  今天下午,两个人都埋首在文件之中,几乎自从她回来的那段五秒钟不到的对话之后,彼此就再没有开口说个一字半句了。
  但一整个下午,他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抹去她和罗岳垣相处的景象。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他的心头竟全都是许嫚芝诱人的影像?又是为了什么,他竟然再次渴望触碰她细滑如脂的肌肤?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占据他这么多的思绪,更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样影响他。仿彿在不知不觉当中,她正慢慢地侵蚀他的脑神经,让他的脑海里,到处都是一种叫做「熳芝」的病毒。
  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该知道要小心了,怎么到最后,竟然还是让自己陷进去了?
  爱……
  他还在想那天的对话,他从来不敢开口说的字,竟在她的诱惑之下,慢慢地干扰他所有的感官。他一向不相信两人间会有什么结果,也开始期待那么一丝丝天长地久的可能。
  乱了!世界真的乱了!打从许嫚芝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整个世界都乱了!他一向自以为傲的理智,每在遇见她的时候,全都荡然无存了。
  她今天说她有事要先走,是去找罗岳垣吗?
  她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要背着他在私底下见面?难道从档案消失的那一刻开始,他便陷入了他们两人的计谋之中吗?还是从她进公司就是计划当中的一环?
  顿时,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相信她的清白。若这一切全都是她的计划,那这样对他来说,是不是也算是一种背叛?
  可是——
  所有的影像如电影般地在他的脑海里一一浮现:他还记得她那张羞涩的粉脸,因他的触碰而害臊,也还记得她无辜的大眼,因自己的过错而流泪,而这一切,又怎么叫他相信全都是假的呢?
  唉……
  他又叹了一口气,早说过男女情事只会影响工作情绪的,怎么这会儿,他也让她的影像而搞得无法专心了?
  该相信、或是不相信她,也跟着成了难题。
  让他在法院打败仗,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顶多只让罗岳垣的手头,多了几笔案子,但她却可能因为第一个案子没有良好的成绩,而导致上级的不信任。
  不管怎么样,对她都没有好处。那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说,她真的爱那家伙?爱到愿意为他牺牲一切?
  老天!他顿时觉得自己像个标准的醋坛子,与其说怀疑她与罗岳垣的关系,倒不如说他看不惯她与罗岳垣那副卿卿我我的模样!
  是他先开口说不要谈情说爱的,怎么这下,他又成了那个言行不一的人了呢?
  他又叹了一口气,无力地倚在椅背上,任着理智的脑海里,满是许嫚芝诱人的影像,慢慢地侵蚀他所有的感官。
  真搞不懂,像爱情这么累的事,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渴望呢?
  **    **    **
  许嫚芝站在这栋建筑物前面,任着那股隐隐作祟的不安,不断地侵蚀她的脑神经。
  十一点了,她依照他所说的时间来了,却还是只能伫足在这栋大楼前,久久没有办法举足前进。也说不上来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好像每走近一步,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
  只是拿一份档案嘛!她还在努力地试着催眠自己。干么这么大惊小怪?
  就算以前曾经跟罗岳垣交往过,可是两人之间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啊!他要真不是个君子,也早该在那个时候就发现他的本性啊!更何况,就连他自己也说过,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他又怎么会对她做什么事呢?
  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某种第六感不断地在她的心头抽动,不但连心跳声都变得明显,好像连呼吸声都变得刺耳了。
  没事的!她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在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随即又低头望了眼手中的地址,在确定找的地方没错之后,这才终于伸手按了门前的电铃,轻道了一声:“是我。”
  她听见电铃的另一端传来罗岳垣的声音,便立即道:“我来拿档案了。”
  **    **    **
  “你来了。”
  许缦芝才刚出了电梯门口,就看见罗岳垣盈着一张笑脸,自他的公寓里探出头来,热切地欢迎她的到来。
  她很反射性地朝他的方向走去,注意到他的身上只有一件浴袍,头发像刚出浴般,滴着豆大的水珠。
  她没有让自己多想些什么,走近他的第一句话便开口问道:“档案呢?”
  “老天,”罗岳垣挑高了眉头,随即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笑。“你该不会一整天就只想着那份档案的事吧?”
  “我!”她的确是满脑子想着档案的事。“我还有点事急着要走。”
  “拜托。”他根本不待她说完,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都大老远来了,就进来坐一下吧!”说着,一个用力便将她拉进了屋子里。
  “可是……”她原本还有一肚子的借口,可是让他一拉进屋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她有种孤立无援的无奈感。“我就坐一下好了。”
  “就是说嘛。”他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随手锁上了身后的门,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他客气地问道:“你想喝点什么?我去拿来给你。”
  “嗯……”她真的没有预计让自己待在这里。“白开水好了。”她还是礼貌地说,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朝这间屋子的摆设大致地巡视了下。
  若说什么人住什么样的房子,这间不大不小的公寓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枯坐办公室的人会有的房子。不是说摆设上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家具,而是一单面的墙上有太多的书,若不是从事书籍工作、研究或是教授之类的人不会有这么多的书。
  更何况——她又走近了几步,不自觉地轻蹙起一双柳眉。这些……竟全都是和法律相关的书?就算他以前曾经修过法律系,她也不认为这些书会是教材。
  “我很喜欢看法律书籍,”一走出厨房,看见她正在研究那一整面的书柜,罗岳垣反射性地说道,而他这一开口也顺道拉回了许嫚芝的所有注意力。“毕业之后,我对法律还是挺有兴趣,所以买了很多法律方面的书籍。”说着,他递了一杯红酒到她的面前。
  “岳垣,”她蹙眉望了眼手中的红酒。“我只要白开水……”
  他又打断她的话。“这酒很好,是从法国带回来的,少说也有十几年的历史了,尝尝看嘛!”
  “可是——”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坐下来吧!”见她一直犹豫不决,他又将她拉离了那面书柜,带到沙发上坐下来。“咱们这么久没见面了,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坐下来聊聊天。”
  “岳垣,”她真的不是来这里聊天的。“我真的还有点事,我……”她又望了眼杯中的红酒,暗红的酒液里莫名地出现谢以柏的影子。“拿了档案就走了。”她放下杯子,只希望这一切能够赶快结束。
  “档案?”他只是重复一次,也没有给她任何的答案,仰头便饮尽了杯中的红酒,再回头时,脸上却多了抹难以形容的笑,好似完完全全地变了一个人似的。“你该不会大老远跑来,就只是为了拿一份档案吧?”
  “岳垣?”她不认识这样的罗岳垣。“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他叫她来这里拿档案的!
  “一个女人家,”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倾身逼向她娇弱的身躯。“半夜跑到男人家来,”他伸手抚上她裸露的膝盖。“怎么可能只是为了一份不值钱的档案?”
  即使她已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语句里仍是抑不住那抹颤抖。“我真的只是啊!”她的话都还来不及说完,他沿着大腿内侧探进她裙子里面的手,已让她反射性地自沙发上跳了起来。
  “怎么?”他跟着她站起身子,脸上的笑却显得邪恶。“该不会连谢以柏都还没有碰过你吧?”
  “你……”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即使他只喝了一杯红酒,但她还是说:“你喝醉了!我……我要走了!”说着,才正准备转身,身后一张证书般的东西却霎时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律师执照?
  她不懂,他怎么会有律师执照?他不是一般贸易公司的职员吗?为什么会有这张证书?
  “不要告诉我,”他不知何时已站至她的身后,以双手牢牢地握住她削瘦的肩头。“你不知道我就是你们这个案子的辩方律师——”他说着,低身凑近她的耳朵,放肆地品尝她身上那股花似的香味。
  不!
  她的脑海霎时变成一片空白,她快速地转头望向他的脸,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你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你若真的有心处理这个案子,你应该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我是谁。”说罢,他又像嘲讽似地扬高自己的语调。“还是——你都把心思放在谢以柏身上了?”
  “不!”她抑不住语中的那股颤抖。“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要不要我拿公司证明给你看啊?”
  “不!”她不要任何的证据,她只要知道,他不会是他们的辩方律师!他不是!
  “你可以说一百个不,”他调戏地伸手轻抚上她的下颚。“可惜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我还要好好地谢谢你呢!”他也没忘记档案的事。“把所有的资料全都双手奉上,让我这个当律师的好不轻松啊!只需要瞄个几眼,重点全都看光了。”
  恐惧在她的心头不断地蔓延,颤抖的语句让她迟迟难以开口。“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只是为了打败谢以柏吗?她不认为事情有这么简单。
  “为什么?”他一声轻笑,伸手轻触向她胸前的钮扣。“还能为什么呢?”他轻率地伸手解开了她的第一个钮扣:“全都是为了你啊。”他又解开了第二个钮扣。“我这么做,还不都是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暂时先搁下自己的案子会增多不说,若是得到许嫚芝,光是靠她家庞大的家产,就足够叫他花上一辈子了,怎么还会让她飞了呢?他已经告诉过自己,这次他会不择手段地得到她!
  “不!”她推开他令人作呕的手,泪水不争气地盈满她晶莹的眼眶之中。“我不会因为这样就回到你的身边,”没有人可以用这种诡计将她占有。“我要去告诉以柏!”
  “然后呢?”她还来不及夺门而出,他冷静的话却又拉住了她所有的动作。“告诉他什么?”他又缓缓地走向她。“是要告诉他你怎么将档案送到我的手里,还是你半夜三更跑到我的家里来勾引我?”
  他邪恶地吻上她的耳际。“想想看。”他的声音如恶魔的低语一般,慢慢地为她的思绪套上了绳索。“你们全公司上下,没有一个人不认识我。你回去之后又要编什么借口呢?说你不认识我吗,还是你的脑子里全都装满了谢以柏的影子,所以没有时间去注意辩方律师是谁?”
  他扬着那抹令人刺耳的笑。“怎么说都不好吧?”
  泪水积凝在她的眼眶之中,那股痛却不断地在她的心口扩散,事实上,她的确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家,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谢以柏。
  “被背叛的感觉不好吧?”他又伸手探进她半敞的胸襟中。“过几天就要开庭了。你猜,谢以柏要是知道是你将档案送到我手中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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