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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不行-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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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建林想着什么,有点溜号,系统延迟地回神说:“哦……他有个多年的男朋友,不过最近好像差不多分了,也说不准。”
  陈京萍冷笑说:“那个圈子里的人都挺乱的,你算是里面的异数,这么多年就守着一个彦清,不过彦清未必就只有你一个。”
  陈建林这次正色说:“姐,你别这么说小清,他除了我,没别人。这个我敢肯定。”
  陈京萍不以为然地一哼,“要不是他,你也不会成Gay。你和他当初不也是朋友么?他对你这个朋友都能出手,现在捎上另一个朋友也不是不可能。”
  陈建林就有点受不了地说:“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拿这个说事,不累么?我说过了,我和他在一起都是自愿的,不是说勾引谁的问题。”
  陈京萍说:“得了,谁爱管你们那点破事,你们怎么回事自己心里清楚。”
  陈建林说:“你跟我说说就得,可别到咱爸妈那去乱嚼舌根。”
  陈京萍底气不足地嚷:“什么叫乱嚼舌根?我又不是瞎说八道。”
  陈建林一怔,“你是不是已经说了?”
  陈京萍不吱声。
  陈建林气道:“你呀你呀!我算知道什么叫七大姑八大姨!事都坏你这样的人身上了!”
  陈京萍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冤枉彦清,事情也不可能那么巧,每次她上门就会“捉到奸”,自己看见的就已经这样了,没看见的还不知道有什么。她对陈建林的不以为然和“麻木”感到愤怒。
  姐弟俩就此事掐了一场,不欢而散。
  
  陈建林事后决定给景海鸥打电话问问事情的真相,“你是不是跑我们家住了?”
  景海鸥说:“你去问彦清不就知道了,还来问我?”
  陈建林说:“我能问他吗?回头他再多心,哪多哪少。”
  景海鸥哼笑:“你倒是会算账,没多心你问我干什么?”
  陈建林说:“我也就这么一问,就算你住我家了,两个0在一起难道还能做什么不成?”
  景海鸥说:“那你可想错了。”
  陈建林笑说:“哦?你们难道用工具了?”
  景海鸥本想给他两句厉害的,想到彦清目前的“不行”,还是别逞一时口舌,给人家添乱了,于是只是语气平静而矜持地说:“没有,不过我现在不是0了,我是1。你别忘了,再怎么说我也和你一样是个男人。”
  陈建林哈哈笑出来,“那我还真是刮目相看——晋波知道了吗?”
  景海鸥有点生气了,说:“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他如果想再和我好,就只能乖乖躺下让我上!——不过与其说这个,不如说说彦清怎么让你给弄不行的。”
  陈建林一下就给噎住了,“……他跟你说了?”
  轮到景海鸥得意地笑,“彦清本来那么喜欢你,死心塌地的,结果现在让你给郁闷地不行了,你是不是该反省下自己的男性魅力了?还是说你做什么让他伤心的事了?”
  陈建林声音低下去说:“我会把他的病治好的,不牢费心。管好你自己的事。”
  景海鸥在心里暗自评价:“看来他俩在床上是真挺不和谐的……”
  嘴上说:“我是看在彦清的面上,作为朋友力所能及罢了。”
  陈建林说:“你给他支招了?你干什么了?我警告你,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瞎搅合,出了事你吃不了兜着走。”
  景海鸥心说便宜这个不识好歹的了,那药的好处白白让他给享用了,结果人家还不一定领情。然而因为同情,也就不通他一般见识了。
  
  彦清却并没有立刻就用那个药的打算,说实在的,不是信不过景海鸥,而是对这剑走偏锋的做法本身产生质疑——真是应该这么做吗?
  因为心理的问题而不行,却用药物的方法让自己强行,感觉就像……考试作弊啥的,就算是通过了也会对自己的能力和资质产生质疑,类似良心债、罪恶感的东西会如影随形——也就是说,这样就没有意义了。
  
  还有陈京萍的两次造访也让他有些在意,然而回到家中的陈建林却并没有提起此事,也不知道是陈京萍没有跟他告状还是她告了陈建林却不当回事,又或者——陈建林心里也当回事了,只是故意不问……彦清越来越失去了开口的机会和意愿,反正他瞒下的事情也不只这一件,反正他和上次一样什么也没做。
  
  陈安迪现在倒是老实多了,整天要么学F语,要么闲着没事去小区的健身房。不用上学,不久之后就可以去F国,去F国就等于自由,他一点压力都没有。傻吃傻睡的,看着好像又胖了一点,不过本人似乎没怎么察觉。
  他房间书桌的日历上用马克笔圈定了一个不久后的日期,好像很重视的样子,彦清在给他收拾房间的时候注意到了,他猜,那大概就是安迪妈妈丽莎到访的日子。
  他不指望能有人提前告诉他。
  陈建林是过了几天才装作无意实则小心翼翼地提起丽莎要来的具体日程。
  丽莎的飞机是下午到,陈建林打算去接机,他对彦清解释说:“既然这次她是为了孩子而来的,咱们也不好不闻不问。我去接她是出于礼节和礼貌。”他很想顺嘴补上一句“没别的”,然而那样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不知道彦清又该怎么想。他和彦清一起这么长久的岁月里,他从一个畅所欲言的莽汉变成了一个嘴上带过滤器的谨言之人,然而自觉对彦清的接受度还是有点难以捉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倒还可以,然而该说的说到什么程度就觉得把握不好,似乎有些事情无论他说到哪里彦清都不会太开心,可是不说就更不开心,难啊。
  彦清脸上倒看不出什么,像平常一样没脾气地说:“应该的,带上安迪这样她看了心里也高兴……”
  陈家林知道他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可是他有点担心那话由自己说出来是否妥当,最后心一横,怕他个吊!“内个……你也一起去?”
  彦清整个人就仿佛缩了一下,“……我就不去了吧。本来你们团聚挺高兴的事。”
  陈建林听着不舒服,“你这是什么话,我和你才是一家人——你要是这么说我就不去了,让她自己打车到市区,那么大个人有手有脚有嘴的,也丢不了。”
  彦清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陈建林想说真不知道你怕她什么,当年的事情又不是你的错。可是他还真不能提当年,一提彦清就好像更往心里去,他是有阴影的,只得说:“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就不去了,让陈京萍领安迪去,我在家陪你。”
  彦清说:“别!”他咬咬牙,“……我去。”
  彦清当时站在阳台上,一边喝自制的奶茶一边看着窗外在低气压下阴霾的城市景观,“日子过的真快。”他喃喃低语,手握在瓷杯子上,很珍惜地取暖。
  陈建林笑笑说:“是啊,眼看这一年就要过去了。”
  彦清说:“我是说觉得这些年像做梦似的,以前是听别人说,看别人写在纸上,当做修辞夸张,现在是自己能体会这个心境了,梦就是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陈建林走过去轻轻拥住他,叹气,“就算是做梦,你的梦里有我,我的梦里有你,不就够了?重要是眼下吧。想那么多就没意思了。”
  彦清觉得若是从前,自己如果有那个心情的话,将身体安心地向后一靠,把自己交给情人,接下来不管是热吻还是继续,气氛都刚刚好……可是今时今日,他已经“不行”了。
  陈建林也没有“为难”他,稍微温存下就走开了,大概是顾及他的病,不想给他太大压力。
  彦清感受着手心里那一剖温热淡淡散去。
  他们之间现在虽然还不至于很不堪,可是已经充满了种种的小心、试探、顾忌和无力,崩坏的第一步就是不再贴心。
  丽莎的到来让他有梦醒的预感,梦之所以是梦就是因为醒来后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有人说:旧爱的誓言像极一个巴掌,每当记起一句就挨一个耳光,当时有多真,过后落在脸皮上就有多狠。
  曾经说过要濡沫一生的话,今日的温存耳语,都是言灵,在分开的那一天反噬其主,彦清其实宁愿陈建林现在对他稍微不好那么一点,那样陈建林在日后也不会被岁月的真相无情地给揍个鼻青脸肿。
  他还是舍不得。
  
  转眼到了丽莎预定要来的那一天,彦清早早准备好,还特意让陈安迪穿了件新衣服,给陈建林也收拾得很体面,唯独自己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不过他平时也说得过去就是了。
  早上穿衣服的时候陈安迪又对自己的男士棉裤产生了抵触情绪。
  彦清说今年冬天冷,不穿暖一点是不行的。可是陈安迪抱怨自己被打扮得像头熊,他妈妈该认不出他了,他的言论引来了陈建立的呵斥镇压,“就这几天你是不是不想好好过了?你彦叔说的都是为你好,让你穿你就穿。”
  彦清此刻反倒不那么坚持了,说:“孩子说的有道理,他都那么大了,对自己的事情心里有数,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吧,反正到了那边我们想操心也不成了,就让他自己做主。”他转身去收拾别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新的一年了,在新的一年里也请大家继续地快乐幸福地生活,我也将和大家一起~~




40

40、第 40 章 。。。 
 
 
  陈安迪就偷偷地要套上羊绒裤舍弃那边万恶的棉裤,可是陈建林这一关还是过不了,他爸爸压低声音威胁他:“你还真不客气,你彦叔说让你自己做主你就做主了?赶紧地穿棉裤!我警告你,别在这个时候给你彦叔添堵,他心里够不痛快的了。”
  陈安迪就一边穿棉裤一边小声嘟囔,“谁给他添堵了,自己找不痛快还怨比尔呢,一条破棉裤也能成为你们压迫我的工具,等我出去的,谁管你们啊……”
  三口人努力了一个上午,总算是妥妥帖帖地出门了。
  下了几天的雪,昨天刚停,机场高速连夜铲的雪,一条青黑色公路延伸向远处,此外一片缟素。
  彦清看着窗外,突然说:“我想起咱们刚回来的那个时候,好像这两边也是雪?”
  陈建林说:“那不可能,咱们是秋天回来的。”
  “……也是。”彦清摇摇头,“记错了,连这个都记错了……不过安迪才只有那么小一点,应该没错吧?”他拿手比划了一下,问陈建林。
  “那没错,他那时才两岁,整天嘴里叼着奶嘴窝在你怀里。”
  陈安迪坐在后座上抱着肩膀冷酷地说,“你们欺负我小的时候不记事,当然怎么说都好,反正我是不承认那个是我。”
  陈建林在想骂还是不骂的时候,彦清已经又把头扭向窗外,叹息地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
  陈建林就撇下不孝的儿子这笔账,笑说:“是白驹过隙还是浮云狗血?”
  彦清说:“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生如梦。”
  
  他们到机场的时候时间还早,然而过了不久机场方面便发出通知,因天气原因航班晚点,具体到达时间待定。
  这个季节天气实在不好,不是风就是雪,航班延误之类的事情也是无可避免的。陈建林一筹莫展,陈安迪有点不安地张望,只有彦清竟有得过一时是一时的轻松,他买了三杯咖啡,一人一杯握在手里,他也不喝,神态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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