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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恶魔党的玩物-第2章

小说: 恶魔党的玩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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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他曾经在某年的某一天,给了她短短十五秒的恋爱感觉,不过那依然无法掩盖他天性邪恶的事实。 
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乔可言很怕老板,他们每天看见他这么欺负她,也明白她为什么怕他。 
更过份的是,他们有志一同的跟老板看齐,把欺压乔可言当作每天的例行公事,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可是乔可言还有点迷惑。 
她很怕向斯,是因为她太在乎、太害怕在他面前出槌,还是因为他真的对她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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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可言最讨厌星期一了。 
理由二—— 
为了逃离称得上是精神折磨的母女用餐时光,星期一总是乔可言最早到公司的一天。 
她在一家叫做“新点子”的创意广告公司上班,当的是可有可无的总务,说难听一点就是小妹。 
举凡打杂、跑腿、帮忙搬运重物,都是她的份内工作,难堪的是,她当初应征的还是设计助理勒,进公司三年,却连一件案子都没负责过。 
公司不大,老板、设计师、美编、文字、会计、助理加一加也不过六个人,但是名声却很大。 
工作进度已经排列三年之后,客户大都是冲着广告才子向斯,以及他多项大奖加持的光环来的。 
在这里三年,乔可言深深的体认到,成就很容易让人忽略人格上的缺陷,她的老板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到现在还搞不懂,恶魔如他,怎么会在那个午后,善心大发的给她这颗小螺丝钉打气,害她陷入玫瑰色的妄想之中。 
还好、还好,在她误打误撞的进公司之后,有幸见到向斯的真面目,那层始终罩在她眼睛上的玫瑰色镜片,碎了一地。 
乔可言提着一只7…ELEVEN的购物袋,里面装着香醇的家庭号全脂牛奶,三个特大的波萝奶酥,还有她最喜欢的巧克力棒和一大罐洋芋片。 
她老妈不知道她的工作在体力和精神上的负荷有多大,才会天真的以为两片夹着薄番茄的全麦吐司,满足得了她的胃。 
“新点子”位于一栋气派的办公大楼顶楼,四面玻璃帷幕的设计,很轻易的将台北美景尽收眼底。 
宽广的办公室原本大得有点吓人,几年下来堆放了一堆厂商送来的样本及成品,感觉就像仓库。 
七张大桌子亲热又随性的靠在一起,完全没有任何规划和设计,只在四面墙上挂上超大白板,交代着工作进度和代办事宜,久了之后倒变成同事间的留言板了。 
在三年多前才成立的“新点子”里,乔可言是最后一个应征进来的员工,当时她被这隐身于豪华办公大楼的空荡公司吓了一跳。 
她总觉得这里看起来有老板随时准备落跑的感觉。 
当她见到面试官居然是向斯时,激动得语无伦次,渴望得到这份工作的信念加倍成长…… 
甚至被录取时,她还在幻想办公室恋情有多美,所以压根就没注意到向斯唇边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想必他当时很高兴,终于来了一个可以随便奴役的对象吧。 
啊!那是个天真单纯的年代呀,她曾经庆幸自己的好运气,居然能在大好人向斯手下工作。 
后来她才知道她想太多了,幻想完全的破灭。 
玻璃帷幕充份的将阳光引进办公室来,就算不开灯,也非常的明亮。 
她用钥匙卡开了门,有点忐忑的将目光对准办公桌的方向。 
眼光谨慎的往下移……嗯,办公桌好好的靠在一起,看样子恶魔党首领昨晚并没有睡在办公室里。 
一想到向斯没在这里过夜,她就不会倒楣的七早八早碰上他,提早被他欺凌,乔可言的表情明显的松弛下来。 
她甚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这个星期一还不算太倒楣嘛。” 
没看见预料中窝在睡袋里,睡在办公桌下的向斯,她应该要很高兴才对,可是她却隐约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衣服里藏了一根针,刺得她背脊微微发麻、发痒。 
这种情形、这种感觉,通常只有向斯在她左右活动时才会有的。 
“一定是神经过敏。”忍不住笑自己多疑,她告诉自己应该要珍惜这个难得的美丽星期一。 
她都快记不清楚,已经连续几个星期一,一大早就被没睡好的向斯奴役了。 
她真悲惨,居然会因为一大早来公司没看见老板,而觉得精神振奋、世界美好。 
可见向斯这个人邪恶的程度了。 
“站在这里干么?挡路。” 
她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一道冷酷中带着些微不耐烦的熟悉声音从她头顶飘落。 
乔可言浑身的寒毛马上立正站好,并且在警讯传到大脑之前,身体抢先做出反应。 
她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前跑,像后面有鬼追赶的冲到她的桌子前,拉开椅子惶恐的一屁股坐下。 
岂料她太紧张,只坐了前面三分之一,所以她的重量让带有轮子的椅子猛然往后滑,于是乎她坐了一个空,结结实实的跌到地上。 
“噢!” 
她不敢喊痛,连忙摸摸屁股自己爬起来,拉起椅子坐好,努力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镇定样。 
向斯的办公桌在她对面,他拉开椅子坐好,将拿在手上的盥洗用具丢进抽屉里,然后看着低下头,假装忙碌的乔可言。 
“喂。”向斯二度开了口,他那低沉好听的嗓音里带了一点明显的不悦,“米特。” 
“嘎?” 
米特这两个字在她高中时整整跟了她三年,总是残忍的提醒她一身肉的事实。 
拜她高中同学林安妮在她来应征的那一天,就兴奋的米特、米特叫她,并跟所有人解释米特就是英文Meat“肉”的意思,自此,米特再度成为她挥之不去的梦魇了。 
大家喊她米特或许是出自于习惯,但从向斯嘴里吐出来,她就觉得有恶意讽刺、嘲笑的意思。 
她恨死了他叫她之前先来个喂,最后再加个轻蔑的米特。 
她真的真的很讨厌他叫她米特,只是她从来没有多想为什么一向随和的自己,会对他叫她的外号这么“倒弹”。 
也许,只是也许啦,是她那敏感的少女心态在作祟。 
只要是女人,多少都希望自己曾经欣赏过的男人(她很笃定的用了过去式,表示对向斯的痴心妄想已经过去了),不要知道自己那难听的外号是怎么来的。 
两张办公桌的距离并没有让乔可言的狗鼻子失灵,她闻到他那清新的刮胡水味道,可见他昨晚的确在这里过夜,只不过他今天比较早起,在她来之前就把睡袋收好,也将自己打理整齐了。 
“有件事,我想你大概不知道。”向斯起了头。 
他常常觉得纳闷,眼前的乔可言看起来就跟一般女生没两样,可是为什么会加倍的——笨、迟钝、不俐落、畏缩、没用? 
每次看到她,她那种战战兢兢的模样,总会让他忍不住对她大吼大叫起来。 
一开始他也只是好奇,他从来没有遇过这么没用的人,所以有点好奇她的极限,他想试试怎么样她才会抓狂,站起来捍卫自己的权益,将辞职信甩到他脸上来。 
事实证明,她是个完全没有原则,没有脾气、没有个性的地球人。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让乔可言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 
“什么事呀?” 
“我说你呀!真是个笨蛋。”向斯摇头,老实的摆出一副认为她笨到无药可救的模样。  
她觉得生气,可是又软弱的不敢反抗。她这可悲的个性让她遇到攻击时,只是习惯性的嘟起嘴巴,低头抠自己的手指甲出气。 
“饿死了,有什么吃的?” 
他一伸手,轻松的构到她那只浅绿色的购物袋,在乔可言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他已经将手伸进袋里翻看。 
她很小声的抗议着,连自己都要怀疑这些不满究竟有没有说出口了,“那、那是我的早餐耶。” 
他满意的扭开家庭号的全脂牛奶,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大口,才把视线放回乔可言身上。 
看吧、看吧,就算他干了这么过份的事,她也只会眨着那双比路边流浪狗还可怜的眼睛,小媳妇似的看着他。 
好过份喔。她哀怨的看着他,顺手推推滑落的大眼镜。 
“干么?有意见吗?”他眉毛一扬,有点挑衅的对她说着,另一手则俐落的扯开波萝奶酥的包装。 
乔可言羡慕的吞了一大口口水,带着又嫉妒又懊悔的眼光,看着他大口的咬下又香又软的奶酥。 
她窝囊的挤出一句,“没、没事!” 
他津津有味的称赞,“嗯,真好吃,怎么会这么好吃?” 
向斯知道她一向嘴馋,故意用夸大的表情和语调,试图激起她的一丝勇气。 
也许她会为了吃而发出怒吼。 
是呀,是呀,一定很好吃,她坐在这里都能闻到奶酥的香气,那软绵中又带着弹性的面包,极品呀! 
她又吞了一大口口水,脸上老实的露出渴望的神情。不怕、不怕,还有两个,运气好的话,她也能吃到一个的。 
只见向斯快速干掉一个,意犹未尽的拆开第二个。 
乔可言有些急了,忍不住叫了一声,“呃、那个……” 
“又干么?”他表情不善的朝她斜睨一眼。 
她头皮一阵发麻,加倍窝囊的说:“没事。” 
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没用?面对他这种土匪似的行径,竟然挤不出半句义正词严的控诉? 
“没事别乱叫。” 
乱、乱叫?呜~敢情他是把她当他家的狗啦? 
不过呢,像他这种没心没肝、没人性的恶魔党首领,怎么可能会善待小动物? 
他当然是不可能养狗的啦,就算养了,八成也是拿来加菜用的,一定是这样没错的啦!  
 第二章
她的星期一为什么是黑色的呢? 
对面这个正在大口吞食的男人,占了其中百分之七十的主因。 
乔可言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她的丰盛早餐将一如往常的全被他拆吃入腹。 
至少,至少啦,她还有巧克力棒和洋芋片可以果腹,也还不算很悲惨。 
但向斯似乎打定主意忽略她的肚子。 
他直接拉开抽屉,将袋里的零食扔进去,满意的说了一句,“我说你笨归笨,买东西倒是挺机灵的,连下午茶都准备了。” 
她最后一丝希望也失去了,“可是我……” 
我、我打算躲到厕所去哭了啦! 
“手伸出来。” 
她没有动作,犹豫的看着他。 
他的声音有点拉高,加了点不耐,“伸出来呀!” 
乔可言有点害怕,她觉得自己需要三天来考虑该不该伸出手,但向斯铁定不会给她那么多的时间。 
“我叫你伸出来。”他这次一字一字的说,充满威胁的口吻。 
可是呀,伸出去会不会被打?或者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放上来? 
上次向斯叫她把手伸出去,一只风干的死壁虎就降落在她手上,她鸡猫子鬼叫外加大跳霹雳舞,口吐着白沫将壁虎的尸体给甩到有强迫性洁癖的设计师苏咏齐头上去,被他的雷公嗓轰得晕头转向,至今还余悸犹存。 
她摇头,一脸怕怕,“我不敢。” 
向斯眉毛一皱,声音不自觉的紧绷,“怕什么?” 
唷,天要下红雨啦?今天是什么日子,乔可言居然会这么老实,乖乖的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乔可言用吃奶的力气挤出一丝勇气,难得的说了实话,“怕、怕死掉的壁虎。” 
“呃?”向斯微愣,随即白眼一翻,唇边勾出一个轻蔑的冷笑,“啧啧,真看不出来,你度量这么小,到现在还在记恨?” 
语气不善、脸色铁青,这是发飙的前兆,乔可言下意识的将椅子往后推一点,头摇的像波浪鼓。 
“你觉得我是故意在整你吗?我像是那种人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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