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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草莽皇后-第66章

小说: 草莽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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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这玉玺怎么到了展天玑的手里?
南昭又没灭国,和我大星关系一直也不错,时常还有使者来往,怎么突然把个玉玺弄到展天玑手里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研判的看着我,最后,轻叹一口气:“这是南昭国送来的贺礼。”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瞬间空白。
过了半晌,方才聚集起全身的力气笑着说:“还真是客气,这个玉玺虽然袖珍,但是这块玉却是极名贵的,当年白宜国号称富甲天下,那块玉玺的玉都没这块好。你去转告使者对他们皇帝说,这份心意,我们领了。”
展天玑皱着眉头看着我:“没有南昭国皇帝了,玉玺都送了过来,南昭国自愿称臣,我已经封南昭旧皇为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仁亲王了。”
我点点头,在这些方面,展天玑比我强得多,就连封号都与众不同,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仁亲王。不过,玄枫带着整个南昭来降,不费一兵一卒就天下大统,这份功劳,也担得起这个封号。
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仁亲王,还真亏他能想得出来,这年头,除了那些变态的先皇们死后为了歌功颂德自己有多么多么伟大,弄那么一长串的谥号,谁会弄这么个长长的封号?
将来庙堂之上,可苦了那些唱班的人了,要喊这么一长串。
我想着想着,想着大殿门口那个小太监提高了嗓门大喊:“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仁亲王到——”的样子,竟然笑了起来。
展天玑看着我,一脸的担忧:“要不要我们大婚延后?”
我摇摇头,伸手握住他的手,这个看似洒脱的他,其实心底也有不安呵。可是,他不知道,我和玄枫,即使是拿着江山来换,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大婚的日子一日日的逼近,我反而轻松了下来。看着宫人们忙来忙去,竟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仿佛那个要大婚的人与我无干似的。
展天玑看到我悠闲的样子,每次都会很气愤:“你哪里像个新娘子?”明明是很气愤的语气说的,我却听出了苍凉的味道。是不是我的耳朵有问题,他明明就是气我没事干他自己忙死了,为什么我会听出苍凉的味道,仿佛我是一个多么娇贵一碰就碎的泥娃娃,让他无可奈何呢?
大婚前一天,按照惯例我是不能见展天玑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悄悄跑去找他。
我知道我不该说,不该问。可是,如果不问不说我真地会被憋死的。我不想第二天结婚时众人看见一个熊猫新娘。再说,反正是最后一天了,该问的还是问清楚好,万一,我说万一,我会后悔呢?
结果,我就问了。
结果,我真的后悔了。
我问他:“按照惯例,那些前朝的皇子贵胄是会被接到京城来的吧?”
他点点头。
我吸了口气再问:“那南昭呢?南昭国的。。。。。。。”
“在送玉玺的当天已经来了,我把他们安置在京城东郊的亲王府了。”展天玑果然聪明,不用我说完便知道我的意图。
“那个,我只是觉得我大婚,我的孩子不来恐怕不太好,再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母亲。。。。。。”我欲盖弥彰。
展天玑是什么老狐狸,肯定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的,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比我肚里的蛔虫还清楚我想什么。可是,这一次我一个马虎眼打过去,他居然装做没看出来。
“我知道,不过他们两个不会出席的。”他只是淡淡地说。也是,凌云那么喜欢玄枫,现在我改嫁他人,他该不会来的。
“玄枫呢?他会不会来?”我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展天玑摇摇头:“不会。”
哦,不会。
他拿了一个国家做贺礼,结果,我的大婚他居然不出席。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摄政王府的,反正我就是迷迷糊糊的走到了东郊的亲王府。
还没走到门口,便看见一个白衣女子跟一群人拉拉扯扯,好像闹得很凶的样子。
“在干什么!”我认出来那些人的制服,是御林军呢。
御林军看见我齐刷刷的跪下来:“皇上,她要闹事,属下等拦截不住。。。。。。。”
我看过去,那个白衣女子头发散乱,一脸的桀骜不驯,衣衫狼狈,右臂衣袖都被扯裂下来,露出大半条如玉的手臂来。
“诗妃。。。。。。。。哦,应该是南昭国前皇后才对,我大星对你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吗?你为什么要闹事?”
诗妃伸出右臂理理头发,脸上神情倨傲:“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就好,以后不要再派这些狗来跟着我,盯在我家的四周,我看了心烦。”
“皇上,是摄政王吩咐务必要护的亲王府周全,不许出半点差池的。”那个领头的御林军答道。
我却没有半点心思了,只眼睁睁的盯着诗妃的右臂。
白如莲藕的手臂上,一朵殷红的梅花在残袖下若隐若现。。。。。。。。。
“是守宫砂,不是颜料。在我们入宫前绘上去的。我让她们绘了一片红叶,诗妃是梅花,如妃是牡丹。。。。。。。。。。”当时红叶是这么对我说的,为什么,玄枫明明在诗妃的哥哥死掉的时候就夜宿诗妃那边了,现在,诗妃更是他的皇后,那些远来的使者在我问话时也无一不答说皇上和皇后感情深厚,伉俪情深之类的。可是,为什么,诗妃胳膊上的守宫砂还在呢?
看着我盯着她的手臂看,诗妃有些恼羞成怒:“看什么看,不就是一朵梅花吗?处女皇后很希奇吗?要不是你,说不定我现在就是处女皇太后了呢。即使是处女皇后,我也是南昭国最后一个皇后,也是玄枫最后一个皇后,你抢不走的。。。。。。。”
她还在说着,我却耳朵里嗡嗡叫着,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头痛得厉害,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了。
玄枫他,自始至终都未曾负过我。所以,我的大婚他不来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为什么,你既然不曾负我,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另立皇后?
玄枫呢?我要找玄枫问个清楚。
可是,为什么脚也不听使唤,眼也不听使唤,耳朵不听使唤,嘴也不听使唤了。。。。。。。
只觉得身子一软,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香味,老狐狸的味道。心底有些失落,却只能由着他去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马车上。一辆豪华舒适的马车。
赶车的人转过头来,竟是谭一指!
我揉揉仍在发痛得头问道:“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摄政王呢?是他让你带我走的吗?明天我们要大婚了,你赶这么急,我们能不能赶得回来?”
谭一指吸口烟,将缰绳往车辕上一系,不紧不慢的答道:“摄政王将你们的大婚取消了。”
“他当这是儿戏吗?说取消就取消?”我激动地说道,心底失落之余,竟有些轻松。
“他让我带你去见凌云殿下还有开元公主。”
“哦,他们不是在亲王府吗?”
谭一指摇摇头:“他们怎么可能在亲王府?按照惯例,他们要守灵一年才能离开皇陵的。”
我点点头,要守灵啊,我就说嘛,凌云从小就喜欢我,没道理我大婚他都不出现的,原来是要守灵啊。。。。。。。。
“可是,是给谁守灵呢?”我问道。
算来,云王死了好久了,不可能是给他守灵啊。
“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仁亲王”谭一指扣扣烟袋里的烟灰,一副淡然的样子。
“噢”,这又是哪个皇帝,弄了那么一长串的谥号?
可是,这个谥号明明就是我日思夜想,日夜牵挂的,玄枫的——封号啊。
玄枫死了吗?
玄枫死了吗?
我还奇怪为什么玄枫的封号会那么长。我没注意到为什么诗妃说自己差一点就是处女太后了。一直以来,展天玑的眉头深锁,他要求将大婚延后,我都以为他是担心玄枫。。。。。。原来不是,他是在担心我。
37
    第三十七章
玄枫竟然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我还没问他为什么要变心?不,不是变心?可是他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要骗我呢?
谭一指梆当梆当敲敲烟袋,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像他那么傻的人。还是个皇帝,想来也真可笑,比三岁的孩子还要幼稚。”
比三岁的孩子还要幼稚?玄枫这么对我说过,说他自己自诩聪明过人,遇到我,却连三岁的孩子都不如。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只要事情涉及到他了,我又何尝不像一个小孩子?
“谭大夫,你说的哪个皇帝是谁啊?”
他没回答我,只是眼睛看着远处,仿佛在追忆似的:“那时,他跟你一样坐在我的马车上,咳的不行了,还问道,谭大夫,我和她呆了那么长时间,不会传染给她吧?我安慰他说,不会的,您是初期,应该还不会感染人的。他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她和留仙在一起,想来也不会有事,是我多心了。’”
我的心里渐渐得酸痛,眼睛朦胧了起来:“那他得的是什么病?”
谭大夫吸口烟,落日余晖在他脸上映出无限沧桑:“他当时也这么问:‘谭大夫,我是什么病?真的治不好了吗?我真的再也不能见她了吗?’”叹口气,接着说:“是瘟疫,他受了伤,伤及到肺部,特别的虚弱,不知怎么遇到瘟疫病人了,我们普通人没事,他却感染上了。我一直用药替他压制着,一直强撑着,却治不好。既然是瘟疫就会传染,虽然用药压着,可是,他怕这个病会传染给他在乎的人。”
所以,他要走吗?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可是,他要是来解释,我还会放他走吗?依我的性子,我一定会死赖在他身边,怎么也不放他走的吧。他知道的,所以,索性来个不告而别是不是?
玄枫,你真的。。。。。。。。连三岁的孩子都不如。。。。。。。。。三岁的孩子,受了伤,得了病,还会向家人撒娇,换取他们的关心,爱护。可是,你,居然采取不告而别,让我误会你,让我忘掉你。
眼泪如珠般掉落。
谭一指歪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擦去泪水,有些羞赧。他却见怪不怪,依旧看着夕阳:“当时他比你哭得还厉害,一个大男人的,哭得,咳,让我看了都心酸。边哭边问我:‘我这样突然不见了,灵儿会不会哭?她一定哭惨了,她一定难过死了。。。。。。。。’我当时骂他:‘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回去就是了。’我当时说那句话不是因为他婆妈,而是,看到他那个样子,我真的忍受不了了,心里难受得不发泄一下不行,他那双眼睛又是凄惨又是担忧又是绝望,真怀疑一个人的眼睛里怎么装得下那么多东西。”
我知道,我见过,他那样无奈心酸的眼神,那样的眼神,每次我见了都会忍不住哭。
“有一天我还在迷糊的时候,他轻轻的拉拉我的衣角,咳着对我说:‘灵儿要是一直找我怎么办?她很固执的,要是找不到我,说不定就一直找下去了。你能不能把我送到皇宫,我要办一件事’咳了几声,又皱起眉头,自言自语地说‘不行,京城里这里太远了,我们这样去太长了,灵儿找这么长时间,要苦死了,这样吧,我在这里写,你派个人飞马传书到京城。’然后,我就看他边咳,边哭,边写着立后诏书,写到最后,眉头一皱,咬着牙递给我:‘麻烦你了。’那决绝的样子,迄今我还记忆犹新呢。”
“后来,诏书送出去了,他笑着说:‘这下,灵儿不会来找我了。’可是,他笑得比哭还难看,眼睛睁着,毫无神采,好像一潭死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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