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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毒舌美人-第7章

小说: 毒舌美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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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卯巧书努力不让自己拧起眉头,暗地里悄悄地使力推开他,不让他这般亲密地接近她。
她不是在契约上载明了要他不得随意碰触她的身体吗?
他现在是摆明着身旁有人,所以打算要吃定她吗?
“喂,你们有完没完?当着我们的面,搞得我们好像不存在似的,好歹也先跟我们介绍一下这个小美人吧!”开口说话的是宗粲凡。
“对了,我还没有跟你们介绍。”戴绪允佯装讶然,略微使劲地将她带入怀里。“她是卯巧书,是我的未婚妻。”接着又转过头道:“巧书,他们是我的好友,左边这个是宗粲凡、右边是时文毓、中间那个是武又桑。”
卯巧书勉为其难地勾起笑容,双手却不断偷偷拉扯着他蓄意使劲的大手。
这个混帐家伙,想吃她豆腐也要等她失去防备的时候再说吧,现在就下手,是吃定她不敢反抗吗?
不要以为她不会临时毁约,反正她就算毁约的话,也不需要赔偿他什么东西,一旦他惹火她,她一样可以走人。
“够了,演得太假了吧!”武又桑冷冷一笑。“你从哪里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妻来?八成是你特地聘请来的吧!”
“她是我一见钟情的女人,这辈子我非她不娶。”戴绪允斩钉截铁地回答。“近期内我会举办宴会,公开这个消息。”
卯巧书闻言,一颗心猛然缩紧,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道声音,狠狠地杀进她的耳里,和他的声音和宣言重叠在一块儿……她记得好像也有个人曾经对她这么说过,只是仿若年代久远,她实在想不太起来。想不起来就算了,她才不是那种会拘泥于小事的人,重点是他搁在她腰上的手,会不会太过冒失了?
她倏地抬眼冲着他一笑,就在他微愕的瞬间,她机伶地拉开他的双手,俐落地闪到一旁去,笑得极为得意,甚至还有点挑衅。
“你们慢慢聊,我先离开了。”话落,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忙又从落地窗跨过阳台,跑回自个儿的房里去,还不忘锁上落地窗,再拉上窗帘。
有鬼,一定有鬼!他说得太正经了,感觉上仿佛早有预谋,就等着她乖乖掉人他的陷阱,真糟糕,她有一种误人贼窟的感觉。
或许她要想个办法赶紧离开这里,什么房子、车子、零用金,她全都不要了。
可是这里是郊外,她又没什么方向感,就算要走,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啊!
天啊!她该怎么办?
***
“你是在开玩笑的吧,绪允?”卯巧书离开后,武又桑淡问着。“她和你以往所选择的对象全然不同,她不是你喜欢的那一型把?”
“你们记不记得我在两年前曾经撞到一个女孩,她在我家休养了半年,然后就突然失踪了?”戴绪允优雅地点上一根烟,烟雾缓缓地飘散。
“是她?”时文毓有点愕然。
“没错。”
“就是她让你荒废了工作大半年?”宗粲凡简直不敢相信。“喂,当初我是没瞧过她,但是现在看见她,我觉得……”能说实话吗?
“我就是要她,我只爱她一个,当年她恢复记忆离开我时,我认为或许是我们之间没有缘分,找了一段日子之后,我就放弃了;但是现在不同,既然老天让我再次遇见她,定是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无论如何我是要定她了。”戴绪允眯起深不可测的黑眸,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笑意。
在未见到她之前,倘若要他就这样过一辈子,他也只好认了,但是再次遇到她之后,他的想法立即有了转变。
“可是你们看起来却不像是那么一回事。”时文毓淡道。
“很快就会看起来很像一回事了。”他已经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绝对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看来,接下来的这桩事,你是肯定不加入了。”武又桑浅笑。
“对,只要任何有危险性的事,你们都不必再来找我,但若是需要我在资源上的配合,尽管开口。”
“哦,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生怕死了?”宗粲凡讥笑道。
“对呀,当我开始拥有一切时,我就开始怕死了,而且怕得要命,因为我还没让她爱上我,而且我也舍不得放她走。”戴绪允一点也不在意好兄弟的蓄意讥讽,笑得颇为得意。
人在一无所有时,总是可以一马当先、万夫莫敌,但是当他掌握住他这一辈子最渴望的东西时,就会开始学会珍惜自己。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又能如何?”时文毓轻笑起身。
“是啊,有了娘子没了弟兄的家伙。”宗粲凡也跟着站起身来。
“希望你马到成功。”唯有武又桑说得最像人话。“毕竟你难得会在情场里栽跟头,我倒也想要看看咱们四个中,头一个踏进坟墓的到底下场会如何;只是,你那一群情妇,打算要怎么处理?”
“我不要她们,她们敢哼一声吗?”戴绪允撇撇嘴。
“有些在商界算是有头有脸的女人,虽然不是你的情妇,但对你情有独钟,你这么做……小心你的女人遭殃。”
“我就不信她们能如何。”戴绪允不以为意地将烟捻熄。“好了,改天订婚宴举行前,我会通知你们,定要过来热闹一下,说不定接下来就是我的结婚典礼了,届时还请各位赏光。”
第六章
逃,要往哪里逃?
卯巧书像个傻子似地在双栋结构的别墅里东跑西窜,登上落下,却始终找不到刚才进来的大门。
怎么可能?这里是迷宫吗?
对,她承认自己方向感不好,但也不可能胡涂到这种地步吧!
她明明记得上了二楼好像是走到隔壁栋,所以她只要朝反方向走,就一定可以找到刚才登上二楼的楼梯,只要找到楼梯下了楼,她一可以很快地找到大门,但是……她现下都已经在一楼了,为什么还是找不到大门?
大门呢?谁来告诉她大门在哪里?
是哪个白痴盖了这种无聊的房子整人?住家不就是让人休息、出入方便的地方吗,干啥搞得这般复杂?
她记得要通往大门之前,好像经过一道又一道的门……好,她现在就开始来找门,只要是门就全部打开来试试看。
反正是他自己说的,这么大一间房子,每个地方都由她自由来去。
卯巧书在七弯八拐之后,很快地找到一扇可以打开的门,然而她一推开进去,却发觉里头是一个房间。
“哎唷,怎么又是房间啦?”她不禁有点火了。
能不能别把隔间的门和房间的门都做成同一种样子?他不怕迷路,但是她会啊,而且她现在是要逃命耶,哪里有时间再一道一道地慢慢开?
“真是够了!”卯巧书无奈地拉上门板,却见一只手自她的身后探来,抓住她握在手把上的手,倏地将门板迅速关上。
“要用餐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戴绪允轻问,语气和以往一样温和,却多了一丝几乎难以发现的恼意。“刚才我要人去唤你用餐,才知道你不在房间,一下楼,却发现你竟在这儿。”
她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里似的,是因为他那群兄弟到这儿来,让她发现了什么,还是她反悔了?
“我在参观啊,是你要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只要是我想去的地方都可以去,所以我就……”有人说过,吵架的秘诀便是先声夺人、先发制人。“喂,你把门关得这么快,好像怕我会做贼似的,既然你这么见外,何必要跟我签约呢?我干脆回家算了。”
吵架要吵赢,不但要先声夺人、先发制人,还要把过错推到对方身上,然后一鼓作气地把对方的气势压下,然后再乘机逃跑。
这是她多年来的心得,至今尚未失败过,而像他这般脾气温和之辈,想必更难逃过她的算计。
“你觉得我太见外了吗?难道我们还不够亲密?”戴绪允蓦然大笑出声,浓浓的笑意之中带着些微惩治的意味,更有着淡淡的邪气,他的大手倏地勾上她纤细的腰,将她拉向自己。“那我们是不是该从现在开始培养亲密感呢?”
卯巧书蓦然瞠大双眼;狼……她遇到一匹大野狼,而且是一只老谋深算的智慧型犯罪狼!
好样的,这么快就现出原形,是摆明了当她是不敢反抗的小红帽吗?
他是哪只眼睛看见她穿着一身红衣,而且还满脸恐惧的?别以为只有他才是披着羊皮的狼,必要的时候,她也会考虑变身。
她原本有点不太好意思坑他,是因为觉得他这个人斯文的感觉还不差,但是现在就不同了,她已经发觉他对她有着浓浓的兴趣,既然如此,倘若她不狠狠地坑他一笔,她就不叫卯巧书!
“你不是说要用餐了吗?”她不退反进,温柔地依进他的怀里。
“我觉得培养我们的亲密感比用餐还重要。”他笑得极为邪气魅人,尤其当他拔掉银框眼镜之后,她才猛然发现,他有一双极为深沉诡邪的魅眼。
“我警告你不要违约,要不然我会马上转头走人!”她不满地沉下脸。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有一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错觉?
一般人若是遇到刚才那种状况,一定会因为她的投怀送抱而略有松懈,但是他非但没有,反而还趁势搂紧她,让她连一点退路都没有,甚至近得感觉到两个人的气息重叠在一块儿。
混帐,他是打破香水还是拿精油泡澡?那香味简直快要薰歪她的鼻子了,能不能烦请他遵守一下两人签定的合约?
“没问题。”他邪气地弯唇轻笑,双手立即松开,略微退后一步。“我们去用餐吧!”
“哼!”卯巧书重重地嗤哼一声。
可恶,她怎么好像白痴一样?这下子她岂不是又回到原点了?
她要逃耶,可是怎么又乖乖地任他摆布啦?
真是邪门!
***
“吃饭啊,为什么不吃?”
四方形典雅的小餐桌上,铺了锈上金边的纯手工编织桌巾,上头摆了一只插着海芋的琉璃花瓶。
戴绪允坐在卯巧书的右手边,亲切地为她切着牛排,顺便为她倒上一杯微凉的伯爵茶。
奇怪,她一定是撞鬼了,要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是预知梦吗?可是她不记得自己会做预知梦呐,偏偏眼前所有的摆设及食物的陈列都让她有种熟悉感,更可怕的是,有谁会准备这种料理?
十分熟的牛排加上一盘切细的莴苣,还有一碗七分满的糙米饭,再配上一壶微凉的伯爵茶?
这并不是什么减肥料理,更不是什么健康食谱,这只是她个人偏爱的餐点而已,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会这么搭配的。难道他派人偷偷地调查过她?可是也不对啊,这种料理通常只有她在家里时才会这么做的。
因为可薇总是说,这种料理她看到之后便倒足了胃口,严重影响她的食欲,所以不准美人馆里的大厨替她准备这样的餐点;换句话说,他若要调查也是无从查起,因为她是一个人独居,而馆里除了她最要好的三位知己外,其他人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却……
“我问你,你个人很喜欢这样的吃法吗?”她凝视着他那头摆的菜色,完全和她面前的一模一样。
她才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满喜欢的,一开始是不习惯,后来就慢慢地觉得这种吃法没有什么不好,而且也挺健康的。”戴绪允动作优雅地将她的牛排切成小块,接着又回头切着自己的,而且手法一样俐落。
“有人教你这样吃吗?”这可奇怪了,真有和她习惯如此相似的人?那她非得要好好认识不可。
“嗯,可惜她已经不在了,要不然我会介绍她给你认识。”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仿若在谈论天气,一迳地切着全熟的牛排。
可不是?当初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卯巧书已经消失了,不是吗?
他至今仍是有所怀疑,为何那时候的她和现在的她几乎完全没有改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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