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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恶魔的宠妾-第15章

小说: 恶魔的宠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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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别人的丈夫了?!
    小篆如遭雷击,全身血液都凝结了。
    她用尽全力地瞪大眼睛,想说服自己是看错了。但是不论她看得多么仔细,上头货
真价实的就是他的名字。
    “你果然厉害,彻底地欺骗了我。”美丽的女人身躯摇晃,咬紧了红唇,甚至渗出
血来。“我承认,你羸了。”她低喃几声,又看了小篆一眼。
    两个女人的视线有短暂的接触,一个痛苦、一个不安。
    匆促的一眼之后,美丽的女人蓦然掉头奔了出去,急促的脚步声在夜里听来很刺耳。
    室内有片刻的死寂,躺在床上的两个人都没有言语。
    先前的温暖都消失了,小篆觉得好冷。那种冷肇因于心中的不安,阵阵的忐忑太过
强烈,逐渐成为一种疼痛。
    “她是谁?”终于,她鼓起勇气,问著那个女人先前问过的问题。
    她暗中决定,他要是敢拿同样的答案搪塞,她就要扑上去打他。
    “她不重要。”黑子骞不耐烦地低咒一声,掀开被单,甚至看都不看碎纸一眼。看
他的模样,像是那个女人真的对他不重要。
    但是,如果真的不重要,他们怎么可能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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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重要?!你想骗谁?姓黑的,我不是瞎子!”小篆猛地抬起头来,像是被激
怒的小动物,发出一声尖叫。“这明明就是结婚证书,你怎么可能会娶一个不重要的女
人当妻子?”
    虽然答案不同,但她还是顺从心中的愤怒,扑上去猛打他,小拳头下雨似地全落在
他身上。一边打著,眼泪就不听话地滚出眼眶。
    “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竟敢欺骗我!”她边哭边说,一面还胡乱
打著。
    她好气他,更气自己竟就那么笨,傻傻地被拐上床,根本没有想到,他已经是名草
有主。
    “这是误会,我没有欺骗过你。”听见她的指控,他的眉头锁得更紧。
    “什么误会?白纸黑字的,你还想抵赖吗?”她用力把纸片砸向他,听不进他的辩
驳。
    小篆失控的举止,让黑子骞的心情更加烦躁。他皱起眉头,看向窗外,怀疑那个女
人是怎么闯进来的。
    在这五角星范围内的建筑群各有主人,那女人一来不可能闯入,二来也不该闯错屋
子,任务上明明互有分配,那女人这时候不该回到台湾的。事情的发展让他措手不及,
时间与场合计算得太精确,更让他百口莫辩,巧合得像是一场设计好的诡计,存心要他
难以解释。
    上官媚抿唇浅笑,离去前凤眼闪烁的模样,在黑子骞脑中一闪而逝。
    “该死的女人!”他咒骂著,迅速猜出是谁在幕后搞鬼。难怪先前离去时,上官媚
还轻描淡写地提醒,要他快些对小篆解释清楚。
    那不是提醒,而是一项暗示,警告他准备承担顶撞她的后果。
    “又骂我该死?呜呜,你才该死!”小篆不服气,眼泪狂涌。错的明明是他,他还
有脸骂她?
    “我说的是上官媚。”他愤怒地解释,落入设计好的陷阱中无法脱身。
    “不要扯到别人身上。”她的声音更大,边哭边吼。
    她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这辈子只可能对心爱的女人付出那么多的关怀与温
柔。她更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一辈子应该只会爱一个女人。
    原来,她错得好离谱。
    不安靠著自艾自怜的情绪发芽茁壮,张牙舞爪地长为藤蔓,缠绕著她的心,勒紧了
她的感情。她的胸口好痛,受不了这样的转折。
    她太天真了,或许在黑子骞的眼里,先前那场缠绵,说不定只是逢场作戏,他根本
没放在心中。
    但是……但是……呜呜,那是她的真心真意啊!要不是真心爱他,她绝对不可能跟
他做爱的。她全心的付出,没想到竟把贞洁给了一个已婚男人。
    小篆不断想起,先前那女人的神情;当她瞧著他们时,表情仿佛痛不欲生,漂亮的
眼睛里充满绝望。
    老天!那女人一定是很爱很爱黑子骞。看见心爱的男人抱著赤裸的女人,那模样明
显地刚经过一番云雨,这样的打击,哪个女人受得了?
    那黑子骞呢?他爱不爱她?
    小篆不敢询问这个问题,怕答案会让她更加难受。
    黑子骞任由她打著,浓眉仍是皱得死紧。
    “小篆,冷静点。”他站在原处,没有阻挡她的拳头,任由她发泄情绪。
    上官媚的诡计设得太过精巧,让小篆先入为主地产生怀疑,如今他的任何说明都会
被视为狡辩,她绝对听不进去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出“证据”来,那才足以釐清眼前复杂混乱的状况。
    “我不要冷静。”小篆尖叫著,胸口愈来愈痛,泪水哗啦啦地乱流。“你已经娶了
她,那我是什么?”她无法不在意那个冠上他姓氏的女人。此刻不论他说什么,都无法
改变他已婚的事实。
    “别无理取闹,你才是我的女人。”他简单扼要地回答,准备离开卧室,去找寻
“证据”。
    如果可以,他也渴望顺便招掐断上官媚那纤细的颈子。
    小篆不肯让他离开肇事现场,因为愤怒,她的手脚倒是意外地灵活,见他想离开,
她迅速攀上他强壮的颈子,靠在他耳边尖叫。
    “我无理取闹?你竟然说我无理取闹?可恶,姓黑的,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绝对不
当你的小老婆!”尖叫的回音,足以震得他脑子嗡嗡作响。
    “在这里等著,我可以让你看看证据。”黑子骞顺手扯起被单,故技重施地将她捆
起来,推回大床上。
    “我不要看什么证据,你要让我看什么?另一张结婚证书吗?”
    “好好待著,不许离开。”他厉声嘱咐著,决心快刀斩乱麻。
    他曾经在众人面前宣布信任她,难道这个小女人不肯也回馈他一些信任吗?她的彻
底否认,证明她对他的信任有待加强,而那哭得梨花带泪的模样,更是让他的心乱。
    “该死的,你再绑著我试试看!黑子骞,你别走!给我回来。”她尖叫著,在大床
上扭曲翻动,愤恨地踢著腿。
    然而,黑子骞没有理会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见他离开了,小篆才允许自己缩在床上,狠狠地大哭一场,哭到双眼通红,头昏眼
花,嚎啕大哭才逐渐转为嘤嘤啜泣。滂沱泪雨后,她趴在床上,用床单擦擦脸上泪痕,
命令自己不可以再哭了。
    她恨极了黑子骞的欺骗,更恨极了自己,为什么要爱上这个男人。
    胸口的巨石愈来愈沉重,小篆心中没有主意,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办。在最难受的时
刻,家人的脸庞浮现脑海。她突然间好想家,想抱住家人痛哭,一起咒骂那个该死的黑
子骞!
    身上还绑著被单,但这些束缚却不能阻止她。她蠕动著,狼狈地跌下床。
    在地上又啜泣了几声后,小篆以毛毛虫的方式,坚决地蠕动著,持续往屋外前进。
她决定,用爬的都要爬离黑子骞的身边。
    “小篆,出来吃饭。”白心绣在外头喊著,忧心忡忡地敲著门。
    “呜呜呜……”里头持续传来哭声。
    “小篆,有你爱吃的糖醋鲤鱼喔!”白心绣讨好地说道。
    哭声不减,存心跟肚皮过不去。
    “小篆,出来吃饭嘛,别哭了,再哭会哭坏身子的。”
    哭声继续,偶尔传来因为哭泣过久而造成的打嗝声。
    两兄弟从餐厅中走来,看著莫可奈何的母亲。“小篆还是不肯出来?”行书问道,
儒雅的面容上也是愁眉不展。
    白心绣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听著门内的哭声,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几小时前小篆回到家中,进门就扑抱著她,边哭边说,半天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
清楚。季家上下一阵哗然,个个目瞪口杲。
    白心绣万万没想到,如意算盘没打成,小篆非但没有捞到金龟婿,还在被人吃乾抹
净后,才发现对方已经有了老婆。这下好了,原来她看走了眼,看上的好女婿早就被人
订了,她任由黑子骞扛走小篆,等于是把女儿推入火坑啊!
    唉!想不到她白心绣竟然也会看错男人。
    “她还在气娘卖女求荣,不肯出来吃饭?”楷书凑上前来问了一句,擦擦嘴角的食
物残渣,家里的人全都没有食欲,娘又抱著陪罪的心态煮了一大桌,刚好全祭了他的五
脏庙。
    白心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楷书耸耸肩膀,溜离现场。
    但是才走到门前,他马上又脸色苍白地跑了回来。“那个……那个……”他吞吞吐
吐,此手划脚,半天说不出下文。
    “哪个?”白心绣皱眉。
    楷书张开嘴,大概被吓呆了,咿咿哑哑地说的不知是哪国的语言。
    “说!”行书陡然厉声喝道。
    那声暴喝倒是把楷书吓得回魂,让他恢复了语言能力。“黑子骞来了!”他大声宣
布道,躲到行书背后,再探出头来。
    那声宣布,让季家变得一片死寂,就连房里连绵不绝的哭声,此刻都停止了。
    黑子骞缓慢地踏上阶梯,步履稳健,气势惊人,阴鸢的表情在在暗示著生人勿近。
他的眉头深锁,黑眸显得更加锐利,很明显正处于心情恶劣的状态下。
    白心绣闪身站在他面前,挡住小篆的房门,决心将功抵过,说什么也不让这家伙有
机会再去伤害小篆。
    “谁让你进屋里来的?”她质问著。
    “季先生。”黑子骞淡淡地说道,视线锁住门扉。
    “真是的,他怎么跟我唱反调?”白心绣跺脚,还是仰起头。“不管是谁让你进来
的,我不许你再踏前一步了,马上滚开,不然我叫警察了。”她警告著。
    “娘,叫警察可能也没用。”楷书探出头来,小声说道。
    “我是来找小篆的,有些事情必须跟她谈清楚。”黑子骞缓慢地说道,耐性正在迅
速消失。
    “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她。”白心绣硬是挡在门前。
    他黑眸一眯,站在原地甚至没有举步,那危险的气势就已经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
    “小篆,出来。”他徐缓地唤出她的名字,知道她正在里头倾听。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家养的女儿,绝不会去当你的小老婆!”白心绣叫嚣著,
跟先前急于把两人凑成堆的态度相差十万八千里。
    “小篆,别让我再说一次。”黑子骞的声音变冷,冰冷的愤怒甚至可以穿透门扉。
    气氛凝滞,空气僵硬得可以用刀子划开,他的不悦竟有著这么强大的力量,让人心
生畏惧。白心绣为了女儿,不怕死地踏上前一步,还想要虚张声势地把黑子骞赶离这里。
但是嘴才刚张开,行书就扯住她的手臂,面色凝重地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我们先离开。”行书说道,扯开母亲。
    “但是……”白心绣不肯离开,焦急地看著房门。
    “娘,你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别插手。”行书一手扯一个,把母亲及弟弟扯离战
场。
    贴在门上的小篆慢慢地打开门,仍是不时吸吸鼻子,双眼哭得红通通的。
    “谁让你离开那间屋子的?”黑子骞严厉地质问,瞪著她。几个小时前,当他好不
容易拖著“证据”回到房里,却发现她已经不知去向,那时他愤怒的吼叫差点把屋顶给
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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