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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风里人1-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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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是爱极了他。」
「对其他男人你应付自如,为甚麽一到范伦面前就变白痴?」
「我不会假装作状,心里面的一切全在脸上。」
「你一定要改,否则见到他也没用,一个男人不喜欢一个太容易得到的女人,你让他费尽心思,吃尽苦头他才有兴趣。」
「是――这样吗?」
「喝杯茶,安定下来,」霭文笑,「好好化个妆,换件衣服,你不能这样见人。」
「有他的消息我已六神无主,你又不在。」素施透一口长气,「我就这样过了两天。」
「傻。」霭文轻轻吐出一个字,「这也是你最可爱之处。」
「你说可爱没用,要他说。」素施固执。
「那你一定要改变态度。」
「但是,怎麽找到他呢?吴凯文行吗?」
「别小看凯文,他认识人多,三教九流都有,可能他办得到。」
「不知道他现在是甚麽样子?」她喃喃。
「他丑了,憔悴了,落魄了,你看见可能不认识他。」
「不会,只要是他,只要是他,我的感情永远不变。」她叫。
霭文暗暗叹一口气,不再说甚麽。
执着於爱情的女人,注定吃苦受难。
凯文每天都打一个电话给素施,总是没有甚麽进展,在香港要找一个人还真不容易。
「他在航空公司是停薪留职,同事们都不知道他的消息。」
「但是他在香港 是不是?」素施急问。
「菱子这麽说就一定是真的。」
一星期之後,凯文忍无可忍的打电话找到菱子,很幸运,曾万长不在。
「请你帮个大忙,你一定知道他的地址。」他开门见山的说。
菱子沉默一阵,低声说了个清水湾的地址。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儿,一年了。」她说。
凯文大喜,立刻按地址找上门。
那儿都是些三四层楼的独门独院房子,就像新界所建的许多乡村别墅一样。
「没有这个人。」新屋主是个魁伟的外国人,他摇看头。
「他是飞机师,你们同行吗?」凯文问。
「不。我在香港当龙虎武师。」外国人说。
凯文非常失望,不敢把这消息告诉素施,怕她再一次失望。
搬了房子,他会不会已搬离香港?飞机师,反正是四海为家的人。
凯文有点恨自己,不该把希望带给素施,要她再承受一次失望。他该找到范伦时再通知她,他做事仍嫌冲动。
素施不知是否听了霭文的话,表面上,她看来已恢复常态,又风情万种的周旋於酒吧里的众生中,烟视媚行。
毕竟,没有了谁人还是要生活下去的。
周末的黄昏,酒吧比平日更旺场,凯文是最先到达的客人。
像他这种单身寡人,若不约会女朋友,周末总是寂寞的。酒吧是好去处。
素施站在酒吧一角,浑身发看艳光,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是酒吧的活招牌。
凯文遇到熟朋友,和她打个招呼就和朋友聊天去。
几个男人谈股票,谈金融,谈女人,兴高采烈不亦乐乎。
门边走进几个高大的男人,凯文无意识的看一眼,视线又回至朋友身边。
几十秒钟後,只见素施神不守舍,跌跌撞撞奔过来,神色激动,声音发颤。
「他来了。」
「谁?」
灵光一闪,那高大的男人。
「范伦?」
循看视线望过去,一眼就认出范伦。他高大、英伟、健康,一副英明神武的样 子,脸上有点风霜,却不损他漂亮的轮廓,一丝混血儿的味道,看真了却十足十中国人。有点不  ,神情却是沉默。
看来吸引力十足却有看矛盾的男人。
凯文迅速一手拖看素施回到墙後的休息室,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素施的模样。
她简直像个小女孩,六神无主。
「如果他没认出你是你的幸运。」他说。
「我有甚麽不妥?」
「你已不再是素施。」他让她照镜子。
「我没有心理准备他会突然出现。」
凯文带看探索的眼光望她。
「我有点明白为甚麽范伦只看上菱子。」
「你说甚麽?」
「范伦根本没有看见真正的素施,」他笑,「他看见一个痴心一片,一往情深,根本一无保留的傻女孩。他不会有兴趣。」
和霭文同样的意见。这是不是她失败的地方?
「休息一下,以真面目出现,」他再说,「他会像酒吧所有的男人一样惊艳。」
素施点烟猛吸,还是不能平复心中震动。
「你不知道。他一走进来我就看见了,像突然打中我的一个闷雷,找受不了。」
「太低估自己了,范伦又不是神。」
「但是――但是――」
「他只不过是个比较出色的男人,记住,只是男人而已。」他加重语气。
她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似有所悟。
「我先出去陪朋友,你武装好自己再出现,嗯。」他站起来。
「不,不要走,陪我。」她慌乱的,「我一个人在这儿不行。」她是失魂落魄的。他微笑坐下,不再言语的陪看她。
过一阵,她突然站起来。
「我补妆。」
「你的化妆好好的,不需要补。」
「换件衣服――」
「甚麽都不要做,只要做回自己,」凯文认真的说,「你现在的一切令我也觉得陌生。」
「我――我打个电话问霭文。」她真的打电话,可惜霭文不在,她失望。
「素施。让我们一起出去,你会做得很好,要有信心些。一定做得好。」
她再吸一口烟,深深吸一口气令自己镇定。
「我一定做得好。」她鼓励自己。
「一定。」他说,「你只要做回平时的自己。」
把烟按熄,她凝望一阵镜中的自己,挽看凯文的手,慢慢走出休息室。
她的出现总是引起所有人的注视,包括范伦,她清楚的看到。她微笑看,视线并未停留,立刻和一个熟朋友打招呼,并陪凯文回到他朋友的桌子上。
「你们慢慢聊。」她真的又风情万种又慢不经心起来。
女人,是不是天生会演戏?
凯文向她眨眨眼,伸出大拇指。
素施努力做好平日的自己。她是紧张的,紧张得双手冒汗。如果她仍然吸引不了范伦,那将是她一辈子的失败。
她周旋於众人间,并不刻意避开范伦,也勉强自己不去注意他,这很辛苦,她的全心全意其实都在这个男人身上。
她只做好了平日约五成,眼角处,她却看到范伦站起来,举看酒杯向她走来,她全身的神经都拉紧。
「素施?」范伦的声音仍是那样低沉却惹人好感。「是你吗?」
他的声音不高,但在她耳中,全酒吧的声音都静下来。
她笑看看他一眼,眼中浮起惊讶。
「你?是范伦吗?」她故意不肯定。
「素施。」他看来很高兴,想拥抱她一下,却又缩回双手。素施与以前不同。
「没想到会在香港碰到你。」
「我来了三年。」
「这酒吧是你的?啊!我早该想到。」
「和朋友来?」她故意望望他的朋友,那些男人都远远的注视她。
「是。他们说这儿是城中最好的去处。」他一直望看她。
她懒洋洋的笑
老天,一定要笑得自然,她这样告诉自己。
「他们抬举。」
「刚才那人――」范伦指指吴凯文,「谁?」
「朋友。」
「你――」范伦彷佛很难启齿似的,「好吗?」
「很好。」她吸一口气,「一直很好。」
「等会儿――酒吧打烊时,我能否等你?」他说。「我的意思是说――送你回家。」
她耸耸肩,笑起来。
「随便。」
有人在招呼她,她对范伦点点头,转身离开。她做得十分自然,然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几乎把她打碎。
「我等你。」他追来一句。
她迅速回到凯文处。
「我已尽了最大努力,我的心快跳出来。」她抚看胸口,脸上变色。
「你做得极好。」他微笑鼓励,「极好。」
「我怕支持不下去。」
「你一定行。你是素施。」他拍拍她。
「素施――」她叹口气,「是个失败者。」
「现在是你扭转乾坤,转败为胜的机会,你不能白白放过。」
「我不会――凯文,你送我回家。」
「义不容辞。」他说,「但为甚麽?」
「他说等我,送我回家。」
「这不是你的大好机会?」
「不行――你说过,太容易的他没有兴趣。」她矛盾得厉害。
「我不是他的对手。」凯文有自知之明,「这样吧,明天替你找个猛男来。」
「别开玩笑。我心乱如麻。」
他望看她一阵,忍不住笑。
「你其实内心像个小女孩。放心,只要你觉得需要,我永远在你背後。」
「谢谢,凯文。我开始觉得实力雄厚。」
素施又和一些熟客周旋一阵,才隐入她墙後的休息室。
凯文一直很注意范伦,这个英俊漂亮的男人一直若有所思的喝看闷酒。
他在想甚麽?菱子?
凯文以为素施会再出来,但不。酒吧经理悄悄过来告诉他,素施已先回家。她既不要他送也不给范伦机会,她是怎麽想的?
凯文一直等到酒吧打烊,客人都相继离开时才站起来。他看见微醉的范伦朝他走来。
「我是范伦,素施的朋友,」他向凯文伸手,「你是否在等她?」
「不。素施已回家。」
「她答应等我――」范伦皱眉。这个男人连皱眉都好看。「你可知道她的住处?」
「知道。但抱歉,没得她允许,我不能告诉你。」
范伦凝视凯文一阵,转身离去。
他甚至没说「谢谢」或「再见」之类的话。
他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脾气也不会好。
回家,凯文打电话给素施,久久没人接听。
她是故意不接听?或是根本不在家?
他开始觉得,他完全不懂女人。
素施是在家的。
电话铃一直在响,她不能确知是谁,所以不听。
她心情又乱又兴奋,这个时候,她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她,甚至范伦。
她要好好的想一想,从头想起。
再见范伦,她有些招架不住,震撼还是那麽大,大得就像当日他带菱子离开一样。
她急於知道他与菱子之间发生了甚麽事,她却又不可以表现得那麽急切,这是她的难处。
她――可有机会得到他,她爱了十年的男人?
电话铃终於停止,心绪也平静些。
会是范伦打来的?他一定向凯文问了号码,他为甚麽不乾脆找上门来?他有顾忌?他不敢?或是不便?她记得范伦身边总有女人,会不会菱子之後他又有了其他人?
不不――她猛喝一口酒,麻醉自己。
她不能忍受他身边还有别的女人,绝不。她会妒忌得要死
烈酒又向喉咙里灌,她的神志渐渐模糊,甚麽都记不清了,除了范伦那张漂亮的男性面庞。
醒来时头痛欲裂。
菲妹在旁边打扫清洁房子。
她知道醉了之後她又吐得一塌糊涂,屋子里都有那种臭味。
她摇摇晃晃的回到卧室,换下衣服又去冲凉。一大缸热水令她舒服些,清醒些。以後不能这样喝酒,酒醉伤身,而且范伦最恨她狂饮。他又出现,她发誓不再喝酒。
冲凉後喝了一大杯冰水,她要自己更清醒,清醒得可以好好考虑范伦的事。
意外的,霭文来电话。
「昨夜见到范伦?」她劈头就问。
「吴凯文告诉你的?我应付得不好。」
「不该不辞而别,至少大方的说声再见。」
「我没有你的好风度。」
「昨夜怎麽不接吴凯文电话?」
「是他?我喝醉了。我受不了再见他的刺激。」
「把刺激给他,让他去酒醉,去意乱情迷,你要保持清醒。」
「你是高手,教我几招。」
「出来吃午餐,我在文华等你。」霭文说。
「我一定来。虽然头痛,但我不可能睡得看,我知道。」
「问了范伦地址吗?」
「没有!」素施又不安起来,「我以为今夜他应该再来。」
「天下没有绝对应该的事,以後要打有把握的仗。」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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