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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风里人1-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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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在办公室刚儿完一个客户,秘书把电话接进来。
「凯文,哪一位?」
「我从洛杉矶来的。」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低沉,微微沙哑,显得懒洋洋的,很性感。
「哪一位?」凯文下意识的坐正些,他听过这样的女人声音?彷佛没有。
「吴凯文?」是带台湾口音的国语。
「是。请问你……」
「记不起我?我们见过的。」这女人真能缠,转弯抹角的。「在我家,你来吃饭。」
凯文迅速思索,洛杉矶,讲国语的女人,在她家吃过饭……
心中一亮。「菱子?」他小声叫。
电话里传来一阵好诱惑的笑声。「我来了香港。」她说。
难怪他记不起来,他根本没听过她说话。在洛杉矶她那豪华的家中,从头到尾他记得她没有出过声。「一个人?」他不知道为甚麽会这样问。
「有关系吗?」又是一阵笑声。这女人总是笑,笑声又极度引诱挑逗,引人无限暇思。
「我想知道曾先生来了没有,他是大客户,要好好招呼。」他觉得自己连话都说不好了。
「他不在就不招待我?」
「不不……」他发觉额头、鼻尖都在冒汗,「当然招待,你在哪里?」
「半岛酒店,你来看我吗?」
「我!哎……当然,如果你有事的话。」
「我想找人陪我。」她说话时的鼻音极重,「我不熟,广东话也不好,你来吗?」
「曾先生——」
「他回马来西亚,我不去那种鬼地方。」她再说:「我等你喝下午茶。」她说了自己的房间号码。
放下电话,他莫名其妙的不安起来。他该不该通知素施?考虑一阵,先见了她再说。
并不想见她。上次在洛杉矶见到她,感觉她是那种专迷惑男人的女人,像古时的那种妖妃,令皇帝不思朝政,令人家破人亡的那种。他真不想见她。她回来可是对素施不利?想到这儿,他必要挺身而出了。素施才刚刚得到爱情,得到幸福,还在患得患失之中,不能让菱子回来破坏,绝对不能。他以一个勇士的大无畏精神,以一个殉道者的心情去见她。他要为素施做一点事。
半岛酒店的套房好大。菱子引他进门後,就蜷伏在一角的大沙发上。她依然穿看和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背脊和後颈,令人下意识的心跳加速。
「要酒吗?」她指指一个活动小酒吧。「不不,谢谢。」他拒绝,「有甚麽事我可以帮到你?」
「真是无事不登。」她媚笑,「范伦现在住在哪儿?你是知道的。」
凯文的心往下沉。即使范伦不会回心转意,这样的女人还是不见的好。她令人心猿意马。
「你不应该再找他。」
「为甚麽?」她眼光一闪。
哦。她的眼睛是可以睁得很大的,现在是故意眯成一条线的。
「大家环境已不同,还是各走各路的好。」
「他现在怎样?」
「刚开始站直,刚有了新希望。」凯文吸一口气,「你应放过他。」
她定定的望看他一阵,格格娇笑起来,哭得花枝乱颤。怎麽现在还真有这样的女人?
「你为甚麽这样讲?」她问。
「恕我直言,以前,是你伤害他,是你弃他不顾。」
她沉默思索了一阵。「他和她在一起?」她问,脸上笑容敛尽。
「你现在已另有生活,高高在上,享尽富贵荣华,何必再理别人的事?」
「他们不是别人。」声音中有冰霜。
「你想怎样?」他不得不武装起来。「我要知道详情。」
「知道了又怎样?」
「我不告诉你。」她露出一副风情万种的神情。多麽像素施,但素施是自然流露的,她却一眼看出是作状。
「这是不必要的,素施也没说过你的事。」
她呆征,显然意外。
「她会不提?她故作伟大罢了。我出身不好,是,我承认。家穷啊。怎麽办?舞女、酒女都做过,我承认。我做过的事一定认。我欠了钱。他们逼我拍小电影,x级春宫片。我逃到她那儿,她搭救我,她变成我的上帝,要我一世感激供奉。她会不提?这麽伟大的事地会不告诉你?菱子是下贱的女人,她会不说?」
凯文看见它的激动、尖锐,他心中叹息,这个女人完全误解了素施。也许不是误解,也许真是妒忌,妒忌一个太好太慷慨而搭救过她的女人,这是她的极度自卑所造成的。
「你不说,我完全不知道这事。」凯文认真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又在故作伟大。」菱子脸上的肌肉疼銮,汗水冒了出来。「她永远那麽伟大,我永远卑贱渺小,她是这个意思,她要我永远抬不起头,见不得人。」
「她没有,只是你自己这麽想。」他不能不说:「你有心魔。」
「所有的人都这麽说,我是小人,我有心魔,所有的男人都帮她,你,范伦。她是上帝,我是魔鬼。」她笑容中有丝残酷,「我恩将仇报,抢走她最心爱的男人,我不是人。」
「你太激动了。」
「激动?不,这话藏在我心中太久太久,我一定要讲出来。」她眼中泛出泪光,「我的确不是人,我处心积虑的去抢、去迷惑范伦,我抢他,我是故意的。上常不是全能的吗?她得不到他,哈,她得不到他。」
「那已是过去的事,现在大家都很好,你不必再提了。」
「我一定要告诉你,你是她的好朋友,你喜欢她,」她极度不正常,「但是,你要让她知道,范伦爱的是我,不是她,即使是我抛弃他,即使他们现在在一起。」
「说这话对你有甚麽益处?做过了就该放手,你现在非常幸福,是不是?」
「放手?」她呆征一下,「是。我已经放手,我现在很幸福,但他们为甚麽又在一起?」
「那是他们的事。」他不敢说相爱。
「范伦爱的是我,不该和她一起,她一定去引诱他,迷惑他。」她的脸涨得通红,「不,我不能让她这麽做。」
「你还爱范伦?」
她强烈的震动一下,彷佛被大黄蜂蟹了一下,瞪大了眼睛。
「不。我不爱他,从来没爱过他,从不。」她咬牙切齿,脸孔都歪曲了。「我抢走他只为要她伤心,只是如此。」
「你真那麽恨素施?」
她怔怔的发一阵呆,好像她也弄不清这问题似的。她恨一个帮助过她、救援过它的人吗?
「不是恨,是不甘心。」她终於说。然後,她就陷入沉思,整个人安静下来。当她安静下来时,只像一只惹人怜爱的美丽小猫。任何男人看见她蜷伏在那儿的神态都会心动,楚楚可怜的神色,雪白而性感的颐和背,还有那静止的彷佛温柔。凯文觉得自己一手一额都是汗,刚才地的话像一轮机关枪的子弹,打得他全身都痛。她是不正常的,谁能帮她?
发生在他们三个人身上的事,他现在才有点了解。谁都无辜,谁都可怜。谁都受了伤害。但一切应该停止。义不容辞的,他要出点力,做点事。
他耐心地守在菱子的旁边,让她慢慢安静、平定下来。
「对不起。」她抬起头来,又变回刚见面时的抚媚。刚才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彷佛根本不是她,是另一个像她的女人。「我吓看你。」
「很荣幸能听见你心中的话。」他很真诚。他这麽说显然令她意外。他是素施的朋友。「你很难得。」
「我是大家的朋友,尤其曾先生。」
「不需要提醒我,他是我的米饭班主。」她笑。从每一个毛孔透出的柔媚。她是个尤物,真正的尤物。
「我的希望是大家都快乐。」
「你快乐吗?你得不到她。」她盯看他。
「快乐。我从未想过要得到她。」他坦然,「看到她快乐,我已很满足。」
「我做不到,我妒忌心太重。」
「曾先生对你极好极好。」
「是。他给我全世界。」她感叹,「但是……」她没再说下去。
推餐车的侍者送上下午茶。就在她的套房里,他们吃看刚做好的点心,清香的薄荷茶。她的话已转到好远、好远,再也接不上前面的。然後他告辞,已是黄昏。站在街头犹豫了一会,他到酒吧。
范伦飞外地的日子素施就投入工作,免得胡思乱想。她正坐在休息室里对看电视。
「不要太紧张,飞机比汽车安全。」他说。
「还没有晚餐,一起。」她站起来,「镛记。」
他无言的伴看她走到镛记。对看她,他不知该怎麽讲,或是该不该讲,她那完全没有安全感的心,不知能否承受。他显得出奇的沉默。
「有心事?」她发觉了。
「哦……范伦甚麽时候回来?」
「明天中午。」她下意识的看表,「现在已在飞机上。从法兰克福回来。」
「这次回来休息多久?」「半个月。」她喜悦的,「这次最久。」
「有没有想过一起出去旅行?」
「为甚麽?」她怀疑了,敏感得惊人。
「不不,你们从来没有一起旅行过,也许会是另一种极好的感觉。」
解释得并不好,她望看他半晌。「不要让我在阴影中。」
「告诉我发生了甚麽事。」她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看来竟有点苍白,像受了惊骇。
「你——要有点心理准备。」他叹口气,「她回来了,一个人。」
她睁大了眼睛,瞳孔却收缩得好小,那个「啊」字没有叫声,却写在脸上。惊慌不已过後,变得呆怔。
「下午她找我。」他坦白说出来,他希望帮到她。「她说了她和你的事,我相信她是心理不正常。她应该感激你,却因极度自卑或其他理由而变得忌恨。她——唉。」
「她怎样?告诉我……」她神经紧张。
「她要破坏,要抢夺。」素施眼中的光芒迅速闪动、变化看,她心中定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起伏,但她脸上却全无表情,就算凯文也完全看不出她在想甚麽。
「素施……」他万分不安,不该告诉她的,是不是?可是她该防范,该有心理准备啊。
「喝酒。」她召来侍者要了酒,仰头一饮而尽,脸上立刻浮上红晕。
「我只想帮忙,希望你有所预备。」他轻叹,「我是不是做错了?」
「明天的事情明天讲。」她笑起来,彷佛已抛开一切烦恼。「我们喝酒。」
「不要这样,素施,我会难过。」
「我是千杯不醉。」酒令她风情万种起来,「来,陪我喝,不喝的不是朋友。」
凯文拒绝不了她,一顿晚饭喝了一大瓶XO,她看来全无醉意,风情媚态从每一个毛孔里沁出来,令人目眩。她和菱子原是同一类的人,她们何其相像。只是她是自然流露,菱子却作状些。范伦同时爱上她们俩,可不可以说是爱上这种风情?这种类型?不论是她或她?凯文送素施回家时忍不住这样想。这是他一直并不那麽喜欢范伦的原因?他一直觉得范伦对爱情并不坚持,不是她就是另一个她,先是素施,再是菱子,又是素施,现在菱子回来了,他会怎样?
「你要好好的睡一觉,答应我。」离开时,他一再叮嘱素施。
「你越来越像一个保姆。」她挥挥手,关上大门。
凯文回家,无论如何也睡不看,他强烈的感觉到菱子包藏了一个祸心。显不得深夜,他打电话去半岛酒店。
「忘了时间?扰人清梦。」菱子带看鼻音的撩人声音,她甚至不问打电话的是谁。
「我是吴凯文。」「有甚麽指教?」
「曾先生何时来?」
「他?」她又格格的娇笑起来,「他回不回来,并不能影响我甚麽。」
「难道你会离开曾先生?」
「当然不会。但是我要瞒住他我在做甚麽,相信她是无法知道的。」
「你要做甚麽?」
「我要见范伦。」绝不妥协,斩钉截铁。
「你非要素施痛苦才开心,你到底为甚麽?」他不得不说。
「心里痛快。」她似咬牙切齿,「我不能让她那麽快乐,那麽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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