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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风里人1-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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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那麽慎重,那麽诚心诚意。
她吸吸鼻子,想哭的感觉往上涌,好感动好感动。
她已触到幸福了,是不是?
她点点头,再点点头。
一下子心中轻松得想飞,所有的顾忌都消失了,她觉得无比的快乐。
也许还有点困难,人情上道义上的,但
不要紧,只要有决心去做,事情一定做得成,她有这个信心。
八卦周刊上有一段康正和霭文将结婚的消息,他们都是城中名人,自然有被八卦的价值。
消息一公开,朋友的电话多到不得了,大家都想证实这件喜事。
康正和霭文分头办理各种必须的事,忙,却是真正的快乐。
霭文是在电话中把结婚的事告诉在法国的皮尔,以她的了解,皮尔必然欣然答应并祝福,他是那样的人。
果然,他完全没有留难,并答应送她一份结婚礼物。
「你是可爱的女人,我真心喜欢你,」他说,「你会得到我最衷心的祝福。」
皮尔的祝福令她放下心头大石,她全心全意的在等待这一天的来临。
除了工作,她所有的时间全和康正在一起,他们推掉所有的应酬,他们沉浸在属於他俩的快乐中。
他们决定往欧洲度蜜月,他终於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陪她去欧洲。
「以後去欧洲的机会不会太多,」她说,「皮尔的名牌代理权不一定再属於我。」
「我属於你,难道还不够?」他全不介意。
婚礼的前一天,遵照习俗,新郎新娘不许见面,要等到接新娘的那一刻。霭文静静的留在家中,她没有请姐妹团,她只想要简单、温馨的婚礼。
黄昏,来了不速客。
泰国工人从大门处带进来的客人,令霭文一时之间回不了神,只惊愕的呆呆望看他。
「霭文,令你意外了?」皮尔捉住她双手,温柔有礼的在她面颊上亲吻。「我要亲自为你送上礼物和祝福。」
皮尔,这法国名牌中的贵族,那富有却又善解人意、极有修养的男人。
「没想到你会来,真的。」她心中七上八落,充满了难以解释的复杂情绪。
「你没有通知,没有人告诉我,你……你……」
「你的婚礼,我怎能不重视?」他说得像个慈祥的父亲。
「你一个人来?」她努力令自己情绪平静。
真的,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赶来,他肯放手,不为难她已是太好的事,她不能忘掉她一直是他的女人,他一直无微不至约供养看她,她结婚等於背叛。
「我让他们等在酒店。」他微笑。从进门以後他一直微笑,极真诚的。「我要单独在你婚前见一见你。」
「皮尔,我很抱歉。」
「永远别说抱歉。」他是认真的,「他一定是个值得爱的男人。我祝福你们。」
「你不怪我?」她垂下头。
是内疚。没有男人比他对她更好。他的慷慨,他的温柔,他的大方,他的高贵。
「他给你的一定是我不能给的,」他说,「我尊重你的选择。」
「你是最好的男人,没有人比你好,只是
我没有福气。」
「是我没有福气。」他又笑,「你是最美最好的中国女人,能遇到你,能爱你已经足够了。你还年轻,我却老了,你的选择绝对正确,我无法永远在你身边。」
「这不是全部的原因,老爹,」对看他,她真像个小女孩。「最重要的是你给了我太多自由,我发现――我爱他。」
「爱是最好的字眼,爱里面没有妒忌。」他摇摇头,「我高兴你得到真爱,我绝对不怪你,只祝福你。」
「你对我太好了。」她眼睛湿润。
「开心一些。你将是我明天出嫁的女儿,」他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绒盒,「这套首饰,希望能配衬你的婚纱,我为你设计的。」
她望看那套简单、大方、高雅的珍珠项链、耳环和戒指,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哪一个男人能做到他这样?
她流下眼泪。她没有真正爱过他,却真心喜欢并尊敬他。他风流,他有太多的女人,但他高贵,他善待每一个曾经属於他的女人,那麽远他仍亲自前来,看得出他的真心诚意。
「不要眼泪,只要快乐。」他递过手帕。一个仍用手帕的难得男人。
「我不知道该再说甚麽。」
「那就不要说,把一切放在心中。」他拍拍她,「在我心目中,你就如最好最名贵的珍珠,光华内蕴。你给了我许多非常快乐的时光,丰富了我的生命,我有理由感谢你。」
「你说得太好,老爹。」她感叹,「实际上是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是件造就了我。」
「这是你们中国人说的缘分。」他舒坦的靠在沙发上。
「你会参加明天的婚礼?」
「你希望,我就参加,由你决定。」他眨眨眼睛,「当然,我希望看看那幸运的男人。」
「你能参加,整个婚礼会变得更有意义。」她由衷的。
「不需要问一问他?」
「他会让我作主,他懂尊重我。」
「还有一件事,」他吸一口气,「如果你愿意,你仍拥有那些代理权,我会给你最好、最低的成本价。」
「老爹……」
「我回酒店。」他站起来。
「希望明天在婚礼中,我有最好的状态。」
张霭文,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这样告诉自己。
霭文和康正的婚礼精致、温馨但不豪华,就像她的人,站在高处却保持低调。
她的好朋友都参加了,与她共享快乐和幸福。
婚礼的当天夜晚,他们就赴欧洲蜜月。
「霭文真的握住了幸福。」素施坐在阳台上看海,「她真的快乐。」
「凌康正跟她非常匹配,该是城中最美丽的一对。」范伦说。
「不一定是外貌,是内心。」她若有所思。
「站在霭文今日的地位,她肯走这结婚的一步,一定经过很大的内心挣扎。」
「我不明白。」
「康正――她有太多的过往,必须要有勇气和信心。」
「霭文有往事?」
「至少没有人知道,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名媛,傲然独立。」
「谁支持她高高在上的地位?」
「没有人。她靠自己,她的公司,她的生意一直是那麽成功而高尚。」
「总有个开始,没有听说过她富有的家庭背景。」他说。
素施呆怔征一下,她从来没想过这件事。
若她没有原已富有的背景,那麽的确该有个开始。谁都没可能一夜致富,一夜间拥有一切。
「你怀疑甚麽?」
「不是怀疑,是好奇。」范伦笑。
「香港常常突然间平地冒起一些看来成功富有的女人,拥有公司,拥有生意。拥有财富、名气、美貌,有人研究过她们背後吗?」
「那必然是有趣的故事。」她说,「不过。霭丈
她彷佛一开始就是霭文,就成功的拥有一切。」
「成功和名气太容易耀花了人们的眼睛,人们无瑕再看它的背後。」范伦感叹,「香港尤其是这样的地方。」
「有甚麽不好?」她问。
「没有不好。它制造传奇。」
素施突然想起在婚礼中受到特别礼遇、尊重的皮尔,这大名鼎鼎的法国男人是否背後故事的主角?
女性的直觉令她……
她摇摇头,不再深思下去。
现代人的好处是不再追根究底,保持表面的和谐美丽。
传奇有甚麽不好?
不是令东方之珠更添颜色吗?
素施为范伦改变了生活习惯,不晚睡晚起,很多时候她要在清晨时送范伦到机场,或者日间任何时候去接他。
她的时间完全为他安排,她疏於再去酒吧。
她不介意酒吧的生意怎样,那是她打发寂寞时间的玩意儿,开酒吧为等范伦。
范伦已在她身边,其他的一切不再重要。
范伦从这个月起已转飞欧洲航线,离开香港的日子较长,有时要一星期才能回来。
「不能拒绝吗?」她稚气的。
「这是工作。」他拥看她。
「我不想你去那麽久。」
「一星期很快过,我每天给你电话。」
「电话太远太不真实。」
「我把你放在口袋里带去。」他笑。
「真的带我去?」她是认真的。
「傻话。长途飞行非常辛苦。」
「我不怕辛苦。」
「高空飞行容易令人衰老、掉头发。」
「我和你一起衰老,脱发。」
「乖乖的等我回来,听话。」
「你一定准时回来?」
「一定,当然。」他拍拍她背脊。
「你会到处去玩吗?在欧洲的时间。」
「不。我只用来休息,飞行很累。」
「你会一直在酒店?」
「当然。你担心甚麽?」
「不。没有,甚麽也没有。」她摇头。
送走范伦,她回到酒吧。
那是她的地方,她熟悉所有的一切,人、物、事,但她显得不耐烦,心神不灵。
「明天替我在休息室装一部电视机。」她吩咐。
「为甚麽?」经理意外,忍不住问。
「看新闻,」她绝对认真,「看看有没有飞机出事的消息。」
「哪有那麽容易出事的飞机,又不是在中国大陆。」经理笑。
范伦不在的日子她变得神经质,紧紧张张的,甚至令身边的人都不安。
「凯文,可否来酒吧一聚?」她无法忍受这种可怕的孤单感。她打电话。
「立刻来。」他毫不考虑。
多久没见她呢?听见她的召唤,他心中有难掩的兴奋。
素施,他心中永远的女神。
她坐在休息室里不停的吸烟,一边对看电视机定定的望看。电视并非播映看新闻,她把音量收得极小。任由画面在她眼前掠过。
越来越坏的情况是,范伦一离开她就心慌意乱,坐立不安。
「是病态。」赶到的凯文说,「你没有安全感。」
她不语,狠狠的吐看烟圈。
「飞机不会出事,他是极有经验的飞行员.你担心甚麽?」
「他不在身边我就担心。」
「他是成年人。你在这儿苦苦折磨自己是没有用的,他也帮不了忙。」
「我已订了飞机票,以後他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她扔开香烟。
「傻。这是为难自己,他不一定喜欢。」
「他会喜欢跟我在一起的。」
「你扰乱他的工作,长久了会厌烦。」
「不,不会,他不会……」
「素施。你怎麽完全变了?」凯文十分惊诧不安,「你变了另一个人。」
素施下意识的摸摸脸。
「我没变。」
「你变得甚至令我感到陌生。」他盯看她看,「告诉我,你心中到底担心甚麽?」
她脸上的肌肉有丝痉挛。
「他会不会不回来?」
「傻素施,怎麽可能?」他叹息,「想想你们的感情,你们现在在相爱,是不是?」
「他会去找菱子吗?」
「你……」他瞠目结舌。
「他也爱过菱子,也许爱得更深些。」
「这是不正常的。」他无法不正色说,「素施,这是变态。」
「不,我担心,我真的害怕。」掩看脸,她竟然流下眼泪。他伸出双手正要拥住她,安慰她,他心中的女神竟然流泪了。但手伸到一半便停住,他不敢,他畏缩,他怕轻薄了她。
「没有这样的事。」他只轻轻拍她的肩,「菱子已是过去的事,而且菱子现在已有男人,那男人是不好惹的。」
她没有出声,过了好一阵子,它的脸孔从手心中抬起,泪水依然在眼眶内打转。
「我知道自己莫名其妙,但是
凯文,你见过她的,她是不是真的比我好?」
「不,绝对不。」凯文加重了语气,「菱子给我的感觉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玩偶,是没有生命和灵魂的。你不同,你有血有肉有爱有恨,是活生生的人。」
「但是她也爱他,我知道。」她说,「否则,当初她不会不顾一切的抢走他。」
「也不一定是爱,说不定是妒忌,是憎恨,是故意要表现她有比你强、比你优胜之处,真的,那不一定是爱。否则她怎会离开?」
她征征的听看,思索看。
「不要胡思乱想,让心魔入侵。」
「她会回来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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