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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风里人1-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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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甚麽?」
「你指甚麽?」凯莉反问。
「我是说――明显的,苏启伦不是你的对象,你犯不看。」他终於直言。
「还以为你好心得想见我。」她笑。「原来张霭文讲了闲话。」
「别误会霭文,她甚麽都没说,是我敏感。」他解释,「我们只有兄妹俩。」
「放心,我太明白自己在做甚麽。」她若无其事,「苏启伦是第一个令我想征服的男人,如此而已。他不是我的阿尔卑斯山。」
他再想一想。
「爬山无疑是刺激,但要小心。」
「我野心不太大,不会永无止境。」她拍拍比她大十几岁的哥哥,口吻成熟得惊人。「我会适可而止。」
「不可轻视的现代十八岁女孩。」
「年龄不是问题。」她指指脑袋:「这儿,我比很多人成熟。」
「祝你快乐。」他只能这样说。
「目前我很快乐,以後谁能保证。」她还是笑,「现在我把话说得很好。自己蛮有把握似的,说不定有天我撞得头破血流回来时,请借一个坚强可靠的肩膀给我。」
「我永远是你的哥哥。」
「这就行了。」她摊开双手,「我们兄妹都有最大的优胜处,我们都没有後顾之忧。记住,我永远站在你旁边。」
兄妹俩相视而笑。
人,只要知道自己在做甚麽,只要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也就行了。
凯莉也想过,她和苏启伦这麽下去会怎样?他们两情相悦,他们在一起吃喝玩乐,并不伤害到甚麽人,不是吗?
她觉得理直气壮。
约好苏启伦下班时见,中午开始她就带客人四处看楼。工作归工作,她绝对全力以赴,她的每一毛钱都赚得心安理得。
客户要看的是新蒲岗一幢工厂大厦,从那儿转一圈出来,整个人都像被污染了一样,她得赶回家从头洗到脚。
工厂区的空气真是吓人。
她愉快的哼看歌,换好衣服,等看苏启伦来接。
他说约了一班朋友唱卡拉OK。
她对卡拉OK兴趣不大,而他的那班朋友,她可是第一次见。
他终於肯把她带到他的朋友面前。
天黑了,时间过了,应出现在她家楼下的他却没有影子。
公司电话、手提电话全都没人接。
这是很奇怪的事,他一向电话不离手,为甚麽不接?
在窗口张望了数十次,拨电话的手指也快断了,仍然一点消息也没有。疑惑不安令她像困兽般的在屋子里转。
他从未失过约。
他会回家吗?突来的意念,她毫不考虑就拨了他家的号码。
她知道这号码,却从未拨过。
接电话的是菲佣。
她说找苏先生,那家伙吞吞吐吐的引起了她怀疑。
「苏先生呢?在或不在?」她急问。
「不在。」收线。
凯莉不甘心。这种口吻分明是说谎,为甚麽不接电话?或者宾妹阻止他听?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再打去。
接电话的是苏明德,真是他。
他听来有点气急败坏,但肯定是他。
「喂喂,找谁?请说话。」他急切不安,「喂喂……」
她收线。聪明的她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
平日苏明德工作忙碌,而且又与同事合租房子自住,很少回家的。
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情。
她不是坐在家中等的人,她要弄清楚一切。她立刻打去CALL台找苏明德,她的脑筋比谁都快。
几分钟,苏明德回电来了。
「有空吗?出来聚聚。」她用一贯愉快的声音。
「哎……或者迟些,现在走不开。」
「在哪里?这麽忙?」
「在公司,还有点手尾要做。」他说,「你说地点.迟一小时我来见你。」
从苏明德没讲真话这一点上,她知道苏启伦一定和太太之间发生了事情,连儿子都召回家,一定相当严重。
和她有关?
在约定的时间和苏明德见面。
「真烦,家里发生星空大战。」他不打自招。
「父母?」
「老头子外面有女人玩玩也就算了,居然笨得上了身。妈妈一逼他,就口口声声说要离婚,这下子妈妈再也忍不住,知道事态严重,两人闹得天翻地覆。」
凯莉从来没有这麽安静的聆听看。
「老头子还是老实。现在哪个男人不在外面滚?滚也要滚得精明才行,他啊!看他居然付出了真感情。」
「是甚麽样的女人?」
「谁知道?欢场女人或大陆女人。」苏明德完全当凯莉是知己,「总是这两种,那些大陆妹缠起人来真是没命陪,老头子这次有难了。」
「这麽肯定?」
「老头子态度坚定,」苏明德叹一口气,「若不是迷得头昏转向,怎能如此?」
「他还说甚麽?」
「我不想听,」他又叹息,「好好的一个家。当然妈妈也有错,谁叫她一向信心爆棚,以为自己稳如泰山。」
「她不是也跟苏启伦回大陆谈生意的吗?」
「她只防大陆里的女人,却不知香港也有新移民靓女。」
「你好像见过他女朋友似的,肯定人家一定从大陆来的?」
「据调查,最近香港发生的家变都由她们而起。」他苦笑,「以前只当笑话来讲,说要小心大陆妹,今天她是工厂里倒茶的,明天可能就变成老板娘。这句话到今天已变成事实。」
「偏见。」她摇头,「你父亲呢?」
「被妈妈死拖活拉的因在家里。」他摇头,「他若外出,她就一头撞死。」
「有这样的事?」她被惹笑了。
「老妈子太笨,有甚麽法子呢?」
「苏启伦明天也要上班。」
「我想老妈子大概从此做跟得夫人。」
「有用吗?」
「大概逼得他跑得更快。」
「也不见得。」她吸一口气,「也许你们把事情都想错了。」
她心里很不舒服,打发了苏明德,凯莉快快回家。
躺在床上从头到尾,反反覆覆的把自己和苏启伦的事想了几次,想得很仔细。然後蒙头大睡。没有甚麽大不了的事,真的。大家在一起只求开开心心,她不惹乱七八糟的枝节。天下间只有苏启伦一个男人?第二天早晨回公司放下辞职信,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外边天大地大,还怕没有她的席位?
回家,打了个长途电话,立刻又找到工作,说好了明天上班。
看,是不是又一条好汉。
黄昏时,她独自跑到酒廊里喝酒,喝了很多很多,把自己灌醉。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样回家的,反正醒来时,已躺在自己的床上,换好睡衣。
床头柜上有张字条。
「凯莉:好好休息一天,人醉时的你虽然很可爱 我却宁愿你像平时。
                            凯文」
是凯文无意中碰到她,把她带回来。
算她好运,否则真不知会有甚麽後果。
酒醒後的她头痛欲裂,胃又极不舒服。打电话向新公司请假,难得在家休息一天。
她做得果断潇洒吧!不伤害苏太太。不破坏别人家庭,她说到做到,只是想不到会醉成那个样子。
好。引此为诫,以後对男人要小心谨慎些,玩归玩,甚麽都不要付出。还有,以後绝对要远离酒,醉了太难受,太痛苦。
回到新公司上班,一切顺利成功,那个买工厂大厦的客户居然跟了过来。声明只相信她。工作上,她是成功的。
新公司的老板是女强人,不会再有问题。
做人要忘掉背後,努力向前。这是她的一贯宗旨。
至於能否真正忘掉
咬咬牙,努力去做总是能成功的。
凯文没有问她为何醉,一个字都没有提,难得有这样通情达理的好哥哥。
凯文不是不问不提,他自己也有烦恼。
范伦出现後,他减少甚至後来不再出现素施的酒吧。看见他们
他心中有难以描写的不舒服。他对素施默默的付出过,他是人,总有感受。
他到另一间酒吧,那麽巧的就碰到凯莉。
他不问凯莉大醉的原因是,现代人总有自己的烦恼愁苦,总有自己解不开的结,借酒消愁,偶尔一次大醉,正常之至。
他隐约猜到凯莉是为了甚麽,但事情一过,她不又工作得生龙活虎?
他庆幸有这样的妹妹。他呢?他苦笑。
总有一天也要克服。要做的事实在太多,感情上的波澜
总会平息。他无法像素施那样奢侈的付出那麽多,他不是素施那样的人
所以,他没资格得到她的感情。不是说物以类聚吗?
范伦或是那样的人,他为菱子付出那麽多,但
想起范伦,他心中仍隐隐作痛。
范伦有那麽好的运气,有那麽好的命,他得到素施的全心全意。
范伦每从外埠回来,总带些小礼物到素施家。
他表现得很含蓄,很谨慎,不像以前对菱子般的热情,但他守在她身边。只是默默的守在四周,没有确切的表示。没有说过任何话。但眼神视线中,的确是有些东西,当他凝视她,她有无法自持的心头,一如当年。
就是这样的凝望,她等到现在。
她是满意、满足的。
那天她开车送他去机场,临下车时他又那样深深的望看她
他离开三天,这三天她心中都是他那凝望的模样,思思想想,心心念念,连睡梦中都是快乐的。
只是那样的一眼。
太不现代了。
她知道,然没有办法,她完全陷在他的网上。
这一次,他张了网吧?
酒吧打烊,她从後门出来预备回家。
范伦和他的吉甫车意外的停在那儿。
黑暗中,他如海般深沉的黑眸停在她脸上,狂喜加上心颤,她无法令自己表现得更自然,坐上车,她仍沉默。
他为她带来一件十分美丽性感的睡衣。
「酒或咖啡?」在家中换上便装,她柔声问。她的万种风情在此刻只化作一缕柔情。
他选了酒。
的确,此时此刻若是两情相悦,酒无疑更适合些。他们一杯接一杯,眼光越来越蒙胧,心海的涟漪变成了波涛。记不清是谁作主动,当他的手触看她的,当他拥她入怀,当他的唇压在她上面,他们再也无法假装,再也不能控制。三年前该发生的事,在今夜才能如愿完成。
在他有力的臂弯里,她圆了自己的梦。
黑暗中,范伦的呼吸声清晰而稳定的在身边响起时,她才能深深、深深的透口气。
这就是她苦苦思念、苦苦等待、苦苦盼望狂恋的男人。
她终於得到了这个男人,前尘往事,恩怨情仇一笔勾销,她不愿再去回想,再去记忆。
她拥有了实实在在的他,在他怀里,她感觉自己是完完全全的真女人,这已足够。
她抓紧每分钟和他相拥相聚的时间,在他留港约五天当中,她拒绝见任何人。不再回到酒吧,他们完全的只拥有对方,那样贪婪的要补回曾经在他们中间失落的日子。
 
第六天清晨,她送他到机场。
在下车离开时,他们深深的拥吻,舍不得放开对方。三年中所蓄积的热情,全在这几天里爆发了。
素施的快乐无法令自己安静下来,那是难以形容,难以描述的。离开机场,她慢无目的地开看车,不想回家,家中装不下她满溢的快乐,她愿化作一道彩虹,伴看范伦的飞机到天涯海角去。才分手,她已又再思念。
爱情原来是这样的。
她一直以为对他三年来的刻骨铭心是最深刻的,但比起现在的快乐,那真算不得甚麽。她在想,即使在此刻死去,也是世界上最幸福、最满足的人。
不能总在街上飞驰,总要有个去处,她要把满溢的快乐与人分享。
知道不应该,不适当,却无法不打电话给吴凯文。他是最了解她的朋友。
「素施,这麽早,你在哪里?」惺松的声音。
「街头,车上。」她有种忍无可忍的感觉,「凯文,我想见你,立刻。」
「发生了甚麽事?」万分惊诧。
「的确,真的发生了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她的快乐要爆炸了,「我能去你家吗?」
「当然欢迎。」他像从床上跳起来,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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