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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大周主母(全) 书瑾-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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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伯怡跳水。”阿突代公良答。

“啊?”子墨惊诧地眨眼睛,继而冒出一句,“她为何干出此等愚昧之事?”

年少便是什么都不懂。阿突摇摇头,让少年自己琢磨去。

子墨是搔起了脑袋瓜,看公良拂拂袖子起身,立马问:“先生要去?”然后自己也起来,只怕没拍拍胸脯说:“我跟先生去。”

公良可不会带他去惹事生非,向他一个瞪眼:“你留在此。”继之,他一手掀了门帘出去。不一刻,人便是来到了允大夫宅邸。

见到他出现,归夫人又痛哭起来:“先生,如何是好?贵女溺水后,今是高热不退。”

公良漠然地看了一眼她脸上的泪花,穿过寺人掀开的门帘。

里边,医工紧张地给病人贴草药退热。伯怡一张脸,由于高热从青白转为了赤红,胸脯起伏急促。端木与季愉都跪坐在病人旁边。见公良进来,端木低下头禀报:“医工说,贵女是受了惊吓和寒气。”

“先生——”伯怡听见了动静,两只手从被褥里伸出来,“先生在何处?”

归夫人哭得更厉害了。四周的寺人也跟着啜泣。室内基本是齐国人,氛围一下变得诡异无比。季愉心头升起一股格格不入的感觉。

公良跪坐下来,握住伯怡的一只手,还是很客气地说:“贵女养好身体要紧。”

伯怡另一只手立刻伸来,两只手使劲握紧他的手,头也转向了他,呼吸频急:“先生,为何我看不见你——”

众人听她这话,均是一惊。归夫人疾步跪到她面前,两只手放在她眼睛前方挥动:“贵女,可看得见我?”

伯怡的两只眼珠子并没有随归夫人的指头转动,而是从呆滞的眼中淌下了两行泪水:“我看不见——”

季愉的心里边冷飕飕地刮起了寒风。在周围都是齐人看着的情况下,公良自然是把她两只手也握紧,轻声抚慰道:“不要担心。”

“先生在此我不担心。”伯怡急促地应答。

见着这一幕,季愉别过了脸。在她旁边的端木起身往外走,是奉公良命令立刻去找阿突。

歇口气,再往下阅读,(*^__^*)…

端木带来阿突是在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俨然阿突即便是看在公良面子上,也是不太情愿给伯怡看病的。

子墨听说了伯怡看不见,提脚跟来凑热闹。来到允大夫宅邸,见季愉坐在走廊的暗角里,他顿了下步,没有随阿突与端木进屋。

季愉仰头望着天空里的星星,他走近到她身边都未察觉。

子墨学公良握拳咳一声:“可喜,你为何不在屋内?”

季愉转回头,见是他,跳下来客气地行礼:“子墨大人。”

子墨咳咳两声,只是追问:“你为何不在屋内?”

听他这话,像是专门来看她好戏的。季愉以为他每次都能让她哭笑不得,几乎是要失笑了:“我非医工,帮不上忙。在屋内只会碍事。”

“你坐在屋外是由于碍事?”子墨稍稍昂起头,两条眉斜飞。他就是等着看她好戏。公良说有心娶她,在他看来,她连伯怡都比不上。

季愉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直叹气。她与公良如何,都不关他事吧。而且她坐在外面台阶,是因为室外明显比拥挤的室内空气好。再说她好奇伯怡这场瞎子的戏能演多久。阿突一来,恐怕马上会拆穿戏码吧。

“为何不答话?”子墨看她老半天像是爱理不理的,急了。

“子墨大人不是喜欢贵女伯怡?为何不关心贵女伯怡,反而来问我这个小小侍卫?莫非子墨大人关心我多于关心贵女伯怡?”季愉狡猾地笑一个。

子墨被驳了嘴,半天无法驳回,只能干瞪着她。

“子墨大人,请。”季愉指向屋内。

子墨跺脚,跃上台阶掀起门帘,进屋时气呼呼的。屋内气氛并不见好,他略吃一惊。

阿突检查完病人的眼睛,显得十分困惑:“贵女眼睛并没有受伤。”

“伯怡为何看不见?”归夫人追问。

“若是头受伤,也有可能致瞎。”阿突思摸着道。

“该如何方能治愈?”归夫人急切地问,伸出的手若不是碍着礼仪,欲揪住阿突的袖子乞求,“突先生不能见死不救。贵女年纪尚轻,也未出嫁,今后若一辈子看不见该如何是好。”

为此,阿突是与公良互望一眼。若归夫人此刻的流泪与痛悔是演戏,未免太真了?

子墨早已被感染了,立马安慰归夫人道:“夫人不需着急。先生绝不会见死不救。贵女伯怡是心善之人,必有天公保佑,福人天相。”

“子墨大人——”归夫人像是捉住救命草紧握他的双手,泣不成声。

子墨继续轻声安慰她。

躺在被褥里的伯怡这会儿梗咽地说:“先生,你尽管安心。我绝不会拖累先生。”

公良略一思量,道:“你安心养病。我会向天子请求,委派医师大人过来给你看诊。”

“不需了。突先生已说了,我此病既然不会好了,何苦再请医师大人过来。”伯怡忽然变得坚强起来,边流泪边笑道,“是瞎子也好。瞎子比常人听觉敏锐。我爱乐器,自此之后,便能一心专注于乐理了。”

归夫人听她这么一说,是悔恨自己怎么没能代替她跳池自尽算了。因为以公良的地位,绝不可能娶一个瞎子,即便伯怡变瞎有他的因素。他们一家子对伯怡的指望,自此是全没了。岂止是前功尽弃,简直是痛不欲生。若不是当着公良的面,她真想好好扫这个侄女几巴掌,谁让你跳池的?!还有自己,该怎么去向丈夫、公公和大伯交代!

如此一来,归夫人的痛哭更显得是发自肺腑。无人怀疑她真的是痛心,包括公良等人。

病人服下药后需要休养。公良吩咐端木在此守候,与阿突先退到屋外。

两个人站在庭中,一刻沉默。

阿突伸手扶住一枝竹子,眉尖微微耸动。他并不在意伯怡是不是瞎。反正他不想接收的病人是不会认真看的,一如刚开始他给季愉治伤。要不是季愉坚强,听了他的话反而自己挺过来,可能就死在他手里了。但是,他的医术确实了得,深知他的人都懂得这点,都得顾着他的怪脾气。因而他想的还是往事,伯怡跳池勾起了他的回忆。那个他一心想救的女子,却是跳河自尽了。

公良摸着下巴颌,瞟瞟阿突隐晦的面色,知道对方是陷进回忆里去了。这种时候叫阿突来确是有点儿不妥,还不如让宫中的医师过来一趟。然而,叫宫中之人,代表此事会很快传到宫中太房耳朵里。

太房此人,在先王还在的时候,因私生活风流已备受世人诟病,品德实在不怎样。甚至有传,天子乃太房与他人所生,而非先王之子。但天子即位后,倒是对太房爱戴有加,摆明了是个孝子。太房的地位,仍具威胁性,尤其是在安排众人的家事上。

然而,这并不意味他会被此事威胁到。如归夫人所想,伯怡若真是瞎了,对允大夫一家只有坏处绝没有好处。他不见得必须为此事负责,更不会娶伯怡了。如此一想,伯怡真瞎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了,只因为对方毫无需要演这一场戏。

同时,子墨掀起门帘走出来,却是兴冲冲向季愉走去,唤道:“可喜。你可以高兴了。”

季愉不明所以:“子墨大人,我为何高兴?”

“贵女伯怡眼睛瞎了。”子墨喟叹。

真瞎了?季愉差点儿从台阶上跌下来。没想到连神医阿突也没能看出来。姜虞师况都是瞎子,况且她与姜虞相处了近十年,瞎子是什么样的她一清二楚。若是强光打来,瞎子没有感觉,会对着光看。因此,她敢百分之百打包票,伯怡没有瞎。伯怡可是有意避着火光的方向呢。

“有何不妥?”子墨发现她表情有一刹那的怪异,问。

“子墨大人,我是在替贵女伤心呢。”季愉像是哀伤地叹道。既然神医都发现不了,她绝不会逞一时英雄。何况,这是他们的事,她不必帮他们着想。

可是,她与子墨的对话、脸上的每一个微动,都被公良收进了眼里。

叁玖。阿兄

伯怡这一病,公良逗留到半夜方才离开。之后,公良派人时而探望病人,在情理上做到尽善。况且,他本人的确没有时间顾及这个事,眼见进京的人愈来愈多。各路诸侯聚集于天子脚下,等待盛会的那天。

然有一日,允大夫与达士还是来到阿突在京的宅邸,拜访公良。

当时季愉不在公良宅院里,躲在药草园向阿香学习药草。后来听那些八卦的武士闲言道:允大夫的提议先生并不接受。

“凭一个下大夫贵女,便想嫁予先生,实乃妄想。”阿香评价,用鼻子嗅着药草味儿哼哼,表示出她十足的鄙夷。

季愉顺便探问一句:“何人嫁予先生方是般配?”

“至少是与鲁国公之妹荟姬大人同等身份。伯怡此等出身,嫁予先生做媵妾都不成。”阿香扬言。

季愉想:看来他的身份与自己之前猜的**不离十。由是,愈不理解他为何会娶她了。以她在乐邑的出身,与伯怡差不多。他能娶得了她吗?

捻完药草根子。武士来叫她回去。

本来这几日,公良需要调理身体,阿突每日亲自帮他看病调改治疗方案,由端木亲手服侍他服药起居,她这个外人不可以插手。

今日不知是刮了什么风。季愉暗想,洗了手走去他的宅院。

远远,可以听见子墨的大声嚷嚷“不要,不要”,十足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子。季愉一听,便想笑。

砰。子墨是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伴随而来的是他脖子悬挂的吊饰摇摇晃晃,铿铿铛铛。

公良咳咳咳,好像一个老父亲:“瞧你,坐没坐样。”

“面见天子,听己佩鸣,使玉声与行步相中适。”端木最会煽风点火了,“墨墨,你——可是到时让先生与我被天子笑话了。”

子墨哼,自信得很:“改玉改行便可。我不需悬挂如此之长玉佩。”

“不可。”公良急声训斥道,又咳咳咳。

端木是望到了走近的季愉,眼珠儿一转,道:“墨墨,你不是想不如可喜吧?”

“哈哈哈。”子墨大笑,斜眼藐视季愉上下,“让她走给我看。”

于是季愉被叫了上来,当堂表演怎么走路。她对此是觉得挺莫名其妙的。但挂着项链走几步路,也不算为难她,她便是遵命。

长长的三串组玉佩从她脖子上垂到了两个膝盖头,无人能想象走路时玉佩之间能不相碰。然而,对季愉来说,却是小儿科。有了自小姜虞严格的教导,又有过乐芊的指导。她先将项链细细打理,让每颗玉管有自己的位置与摆幅,两手拱起,提步,玉起玉落,不可能不相碰,却是发出了奇妙的声音。

三步止,跪坐下,声音随她起落的瞬间全面静止。

子墨的眼瞪得大大的,好像第一次认得她这个人。

阿采在门外捂嘴笑:这可是她家贵女的拿手好戏,谁让表演,绝对是拆自己的台。

室内一阵静默之后,端木拍掌叫好:“不愧是出自乐邑。”

季愉倒有点儿赧色了,向来不擅长被人当面夸。不过,在他们面前厚点脸皮也没关系。看公良是毫不所动,只说:“尚可。”

然而一句公良认可的“尚可”已经刺激到了子墨。子墨狠狠地瞪她一眼:冤家路窄。随之他起身出到门外透气。

阿采凑过来,见他今日腰间别了样东西,讶道:“此物莫非是我家贵女之物?”

子墨一愣,抽出了腰带里插的竹笛。这是他见可爱,从端木手里抢来的东西,结果还是她的吗?当然他对于阿采的问话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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