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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独恋天堂鸟-第32章

小说: 独恋天堂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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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我。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
她迟疑了片刻,开口说:“你们计划什么时候回香港?”最后想问他的问题是“你爱我吗?”可是她临时又改口了,现在提出这个问题,对她或耿严来说,太过沉重了。
“明天凡凡出院后,我们直接去机场。”
“这么急!”她充满渴望与期待的看着他,轻声说:“你能陪我再跳一支舞吗?”这是她最后,也是唯一的请求。
“嗯。”
“我想到天台上去,和你生日那天一样。”
“这……外面太冷了。还是在这里吧?”她的身子刚刚暖和不能再去外面吹冷风,否则会生病的。
子瑢依旧坚持。“我不怕。你愿意陪我吗?”
耿严清楚子瑢的个性,表面温顺的她内心十分的自我、固执。无奈之下,他只好答应她的请求。“好。你等一下。”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了那条他心爱的红色围巾。
子瑢不可思议的问:“你……你怎么会……这条围巾怎么会在你这儿?”那天,她明明把围巾挂在了雪人的身上。难道那天,他也去了那里?
“那天,我心情不好,所以到健身操场去坐了一下,我看到你来后,就躲了起来。你走后,我才发现你把围巾‘丢掉’了。”他轻描淡写的说。
“你看到我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就算要分手,也要当面把话说清楚,不是吗?”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能对你说些什么?说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要和别的女人结婚,而那个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真是太荒谬了!我宁愿让你相信,我是变了心。”
她哀伤的看着他。“今天你会对我吐露事情的真相,是因为你要走了,而我们不会再相见了,对吗?”
他眼眸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痛苦,有意躲避她的视线,一边替她戴围巾一边说:“我没有你洒脱,可以将它随意丢掉。因为这条围巾是你一针一线,用爱为我编织的,所以我视如珍宝的爱惜它。围巾和手帕,都是我一辈子无法丢弃的东西。”他轻柔的梳理着她的长发,享受着冰凉的发丝,穿过指尖的感觉,低喃道:“手帕我会一直戴在身上,围巾你留着,北京冬天很冷,我希望你围着它。因为这上面我有的温暖,我希望每当你戴上它,就会想起我。”他自嘲的冷笑,沙哑的说:“也许,我根本没有资格得到你的思念。”
“我会戴着它的。有它,再寒冷的天气,我都不怕了。”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他好想吻她,安慰她,疼惜她。他的目光紧锁在她脸上,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触着她的面颊,缓慢地说:“我可以吻你吗?最后的Goodbye…kiss。”
她淡淡一笑,默许了他的请求。
耿严原打算“点到为止”,但在和她柔软的双唇接触的那一瞬间,深埋在心底的热情如滚滚的岩浆,一涌而出。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环着她的腰,炽热的唇瓣饥渴的吮吻着她的,狂野的探索着她口中的甜蜜。
子瑢第一次抛弃了矜持与羞涩,她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勾上了他的脖子,重重的啄着他的唇。她要让他感受到她的爱。
慌乱的激情在两人间蔓延,这个百感交集的热吻,倾注了两个人太多的情感、无奈与苦涩。世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站在天台上,能够将整个城市尽收眼底。暮色降临,城市中霓虹灯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高楼大厦里灯火辉煌,繁华喧闹了一天的城市街道,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的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身,她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双手环绕住他坚实宽大的背,耳朵紧贴在他心脏位置,听着他强烈且有节奏的心跳声,这是她所听过的,世界上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她悄然流下的泪水,不知不觉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他似铁条的双臂越来越用力圈住她,两人之间密不透风,相互依靠、相互温暖、相互安慰。
黑蓝色的空中繁星闪烁,仿佛晶莹璀璨的钻石。这对彼此深爱,却又不得不分离的恋人相依相拥,漫步轻舞。无人在言语,他们只是静静等待黎明的到来。虽然时钟无法停止,但为了这对苦命的恋人,请它转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尾声
    五年后的初夏。
一辆银灰色豪华多功能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乡下的风景优美且纯朴,有种浓浓的乡土气息。呼吸着大自然最纯净的气息,人的心情自然会顿感舒畅、愉快。
“讨厌,你干嘛老揪我的小辫子?!”小女孩稚嫩声中包含着气恼。
坐在小女孩旁边的小男孩理直气壮的说:“谁叫你的小辫子总碰我的脸呀!”
“妈妈,哥哥欺负我。”小女孩委屈的往妈妈怀里钻,希望妈妈替她教训哥哥。
张子婧笑容可掬的看着一对儿女说:“好了,你们别闹啦!晨晨,你是哥哥、是个小男子汉。你要谦让妹妹、照顾妹妹、保护妹妹,不可以总欺负妹妹,知道吗?”她和夏磊婚后第二年生下了一对聪明活泼的龙凤胎。儿子取名夏晨曦,女儿叫夏黛月。这对兄妹已经快四岁了。
小男孩听了妈妈的教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朝小女孩做了个鬼脸。
“月月来,坐到妈妈腿上。”张子婧让心爱的女儿坐在自己的腿上。
晨晨嫉妒的看着得意洋洋的妹妹,拉着妈妈的胳膊撒娇说:“晨晨也要妈妈抱抱。”
“妈妈不抱他,妈妈抱我。”月月的小手紧拽着妈妈的衣袖,她要独自享受妈妈的怀抱。
张子婧左右为难时,夏磊出马帮老婆解围。他眉开眼笑的说:“你们这两个小鬼,就饶了妈妈吧。晨晨乖,到爸爸这来。爸爸抱你。”晨晨靠在爸爸坚实的胸前,心满意足的笑了。他还不忘向妹妹投射出挑衅的目光。
月月懒得和那个只比她早出生五分钟的哥哥斗气,小脑袋一歪不再理他,一个人欣赏着车窗外的田园风光。
张子瑢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但眉眼间却有着挥之不去的忧郁。今天来乡下出游,她是被永耀和妹妹硬拉来的。
五年前,她和耿严在天台分手后,就在也没有联络。半年前,她从杂志上得知潘凡和一名法籍华裔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而杂志上对耿严之字未提。她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耿严没有和潘凡结婚呢?听说潘凡婚后,耿严便离开了“潘氏”,从此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这些年来她的身边不断的出现优秀的男人,可她就是无法接受他们的感情。她的心里有个影子,那是个她用尽一生也无法甩掉的影子。
专心开车的周永耀对夏磊一家四口投向羡慕的目光。他对坐在副驾驶坐上的老婆说:“老婆,咱们也生个孩子吧!”两年前他到云南去摄影采风时,与当地从事生态保护工作的生物学博士韩晓喜结良缘。
“你——讨厌,哪有这样问人家的。”韩晓的脸一下子红得像个番茄。
周永耀看了眼老婆说:“我已经抱晨晨和月月四年了,现在好想抱抱自己的孩子。”
“你看我干嘛?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事。”韩晓的声音越来越小。
周永耀灿烂一笑,说:“我们一起努力。”
韩晓羞涩的说:“这么多人,你说什么呢?不害臊。”
子婧插话说:“嫂子,耀哥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也该有个宝宝了。”她和夏磊的孩子都已经四岁了,耀哥得加把劲儿啦。
周永耀说:“还是子婧最了解我的心思。”
子婧说:“那当然,谁让咱们是哥们呢。”
“妈妈,你看。那边有好多漂亮的花。”月月指着车窗兴奋的叫着。
“真的,好大一片花田。”子婧对一直沉默不语的姐姐说:“姐你快看,多漂亮的花田。”
子瑢朝车外望去,看到一片绿色的马兰花田。初夏正是马兰花盛开的季节。淡紫色的小花点缀在绿色的叶子中间分外耀眼。
“咱们下车看看吧。”周永耀说着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大家下车,站在路边眺望着那片郁郁葱葱的马兰花花田。花田正中有一座小木屋,屋前有一条曲曲弯弯用鹅卵石铺砌的小道,直通前方的村落。能够住在这里的人,一定非常的惬意欢乐,有什么比贴近大自然更能愉悦身心的呢?
张子瑢凝望着这片美丽的花田,心情有些起伏激荡。马兰花是她最喜爱的花,也是见证她爱情的唯一“证人”。
张子婧牵着女儿的小手,对夏磊说:“不知道是谁在这里种了这么多花?”
“可能是花农吧。” 夏磊脱口而出。
周永耀说:“我说一定是个有心人。”
“不对。我认为种花的是个热爱环保的、热爱生命的人。”
“老婆,你不要三句话不离老本行,行不行?”
“行。”韩晓敷衍了一声。不让她谈环保,休想!
被爸爸高高抱起的晨晨,视野最开阔。他指着花田里正在修剪花的人叫道:“爸爸,爸爸你快看,那边有人。”
“这片花田也许是那个人种的。咱们过去和他打声招呼吧。”张子婧提议道。
周永耀阻拦住她。“别去!”
“为什么?”张子婧一头雾水。
他转头盯着沉默不语的张子瑢,高深莫测的说:“该过去的人,不是咱们。”
张子瑢惊愕的看着那个蹲在地上低头锄杂草的人。尽管只是看到他的背影,但她认得那个身影。她一步一步朝花田里走去,朝那个记忆中熟悉的背影走近。
那个男人将一头略显零乱的中长发,在脑后扎成了条辫子,身着一件白色T恤衫,浅蓝色牛仔背带裤,脚下一双米黄色沙滩凉鞋。
子瑢在距离那人大约三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她怔怔地前方那看似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那人看到了她映在地上的影子,停下手上的动作,边擦汗边回转过头,他原有的轻松表情瞬间凝固,惊愕木然的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同样一脸惊诧的张子瑢。
是他,果真是耿严。他变了,变得几乎像换了个人似的。五年前的耿严冷漠、阴郁、傲气十足,难以让人亲近。如今站在她眼前的耿严,全身充满了阳光与活力,很有亲和力,显得极为平易近人。
她来到他身前,百感交集地端倪着他,仔细寻找着他的细微变化。他的眉宇之间少以往的忧愁,多了份悠然与轻松。他现在的表情,是她曾经千想万盼,期望看到的。
耿严缓慢地站起身,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思念潮水拍打着他的身体,将他毫不留情的淹没。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肌肤依旧白璧无瑕,温柔似水却又透露出倔强的大眼睛,高挺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在梦里他常常看到她美丽的容颜,甜美的笑容,她从,没有离开过他的世界。看着比五年前出落得更加的迷人张子瑢,耿严像被人摄走了魂魄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
“啊——”他一时失神,除草工具不知不觉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也重重的砸到了他的脚上。穿着凉鞋的脚背,顿时红了一片。他下意识的蹲下,揉着被砸到的脚。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子瑢也蹲下,焦急的查看他的“伤势”。
耿严咬紧牙关,抬头说:“我没事。”
“真的吗?我看看。”她低下头,想看看他受伤的脚。
两人的唇不经意间,碰触到了一起。子瑢像被闪电击中一样,瞪大双眼盯着耿严,嗅着那熟悉且另她着迷的男性气息。他的脸就在她的面前,如此的靠近。在睡梦中,不知有多少次,她想伸手触摸他的脸,却怎么也触摸不到。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每当从梦魇中惊醒后,她都会感到空虚寂寞,孤独的阴云笼罩在她的心灵上空。
这次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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