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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脉搏-第7章

小说: 脉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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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明设计的目标是应用,标志是进步,过程是思索。

    但这个思索的过程一方面被迷信误导,从心理上打击了创造性而不敢或者不深入思索,没有不怕被人耻笑跑不过马车的勇气,蒸汽机就没办法发明;一方面也因为人都有思维的惯性,很难取得突破性进展,如果迷信超过空气比重的物体将无法飞行的理论,就无法发明飞机;最后一个方面,因为发明设计也与当时可以利用技术物质基础有关,没有电,你怎么能发明电脑?第一个因素,能把100W人中99W淘汰出局;第二个因素,又能把这1W人中9900人赶出圈外;第三个因素,使用干扰和局限等因素把这100个人筛选的几乎全军覆没,能大难不死而实现入围的就凤毛鳞角。于是发明设计就显得弥足珍贵。

    现在的时代是处于第三次工业革命末期,目前的浪潮是知识经济。但中国的落后与差距使大舆论及政府政策都目光放在外资的腰包上。殊不知现在发达国家都开始盯着脑袋,等大家醒悟过来时,大概又落后一个时代。所以在中国个人搞发明创新,还面临一个自己做先期开发的问题。同时如果发明简单,那么仿制的也很快上市;因为现在的技术与知识差距使国家觉得不打击比打击要收益大,例如在建国后一段时间内制药行业如果保护知识产权的话,那么要支付太多的美圆给其他国家的公司;现今如果对盗版打击过大,那么将没有多少人能消费起WIN操作系统;所以国内的企业也面临同样的压力。同时如果门槛比较高,对于个人解决这个先期开发的资金又有很大的压力。还有同是中国机构,专利审批的效率不会比其他部门高,所以对技术工作者又是一个压力。

    这些都是中国很难短期内领跑世界技术的客观原因。

    呆哥接连申请了几项专利,对于没有稳定而且相对比较可观的收入,所有的问题都自己解决是很吃力。

    申请专利需要提交很多的资料,梅陇的打字员是个叫艳的女孩,是江西知青返沪子女,当时正在读大专。艳的面孔长的很大众化,但手却极其美观,用粉雕玉琢形容一点不过分。那时候呆对电脑一点都不懂,学校里与学电脑失之交臂更加提升了对学电脑的向往;看着一双美观的手在键盘上敲打着,有一种佩服,带一种欣赏,更像一种弹钢琴,给人音乐般的享受。有时修改字句,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手,会有种触电的感觉,心狂跳不已,如果有仪器测量的话也许能达到180次/分。

    从此,呆哥开始感觉到现在流行的美丽评分标准是存在极大的误区,其实美丽应该从手上看,而不是光把眼睛放在脸蛋上。

    艳的手给呆哥无穷的遐想:可以揣摩她的健康,品味,态度慢慢从这双手心里衍生了爱情,很想有缘握着过一辈子。但因为对殊的承诺在先,所以有一段时间心绪很烦乱,而且艳生活在上海,自己没物质条件追艳。矛盾折磨了好久,最后给自己一个折中的方案:如果专利产生了效益,那首先遵照诺言向姝求婚;如果姝同意,当然马上和姝结婚,忘记艳,反正没向艳挑明过;但如果姝再拒绝,那么全身心地来追艳,做她永久的护花使者。

    这时候又开始进入夏季,对于上海这个火炉城市,呆哥想应该找个有空调的环境工作渡过夏天。由于淑的那个厂还有其他的亲戚在职,经常过去拜访也就结识了里面的潘厂长。这时候正好有工人辞职,潘厂长便把呆哥招了进去,因为这是制胚车间,是无污染的,所以并未迁移到郊外,仍然在梅陇镇上。另外,呆哥进这个厂也有一点原因想拉近与姝的空间距离,这样虽然在两个不同的位置,但同在一个厂见面的机会应该会多一些,也许能拯救这份爱情。

    但不幸的是,呆哥进厂第五天,呆哥的右手拇指及部分掌被机床冲压了。
第七章 中奖的空调 四刀定乾坤
    却说呆哥右手受伤,不巧又是星期天;因为厂里管理层的人认为星期天技术好的医生都下班了。上海的骨科比较有名的是第六人民医院。因为呆哥原来酒量不错,一般可以轻松地喝一斤50度左右的白酒,麻醉药与酒也有点类似,所以呆哥即使打了局麻还能清晰地知道医生的刀与针的活动,两医生辛苦地在显微镜下做了3个小时的手术,后来一针一针地缝起来,钻心地疼,终于缝好了。

    需要无菌病房观察,呆哥下手术台自己走上楼去,别人基本都是推上去的。呆哥觉得这也没什么,反正自己命贱,死不了的。

    再说呆哥有点胎记,护士拿临时病服帮他换,这个男女问题对于呆哥来说却严重,不好意思,坚持自己动手。这时手内部突然很细很疼地抽动一下,事后呆哥有点怀疑是不是被缝合的血管又破裂了。总算安顿了下来。过了几天,年轻的潘厂长抽出空来看望他,并开玩笑说呆哥给他中了奖。呆哥肯定了是大奖,并在心里也嘲笑自己真的实现了目标:享受着夏天的空调,可惜是在医院;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厂里。

    既来之,则安之。呆哥努力从颓废中寻找快乐,于是欣赏起这几位美丽的护士,一位姓杨,一位姓陈,名字都在她们的胸牌上写着。

    再过几天,观察有了结论:血管坏死。不需要再住无菌病房了,于是转入与六医院合作的田林地段医院。医生说是等界限明朗化,等着等着,大拇指黑了起来,再过几天就干了,成为木乃伊。呆哥觉得很有趣,像艺术品一般,心想这下子不用去埃及都可以欣赏到木乃伊了。这时候可以经常去其他房间串门,欣赏其他的“艺术品”——各式各样的伤法:有的整条手伤了,有的是胳膊一次性切断再接上去的;与正常人相比,自己是够倒霉的,但与他们这些更加严重的病人相比自己还是算幸运的。

    是啊,自己的不幸相对于别人的更加不幸是可以算幸福的,人的心态与选择参照物有关系。如果幸福的参照物选择失误,那么很容易把自己陷于攀比与欲望的圈子;如果把幸福的参照物定位在拥有物质多少,那么将会永无止境地追求财富,而忽略其他值得珍惜的亲情与道德等。这里当然要首先考虑生存威胁的因素,因为生存都无法没有保障,就没有心情来感受幸福。所以贪官即使拥有巨额的财富,在面临东窗事发或者被抓入狱的提心吊胆里,遭遇这种存在生存危机的日子,除了能享受一点物质疯狂消费的快乐,也就无其他幸福可言,整体看起来是得不偿失。

    真正的幸福是什么?幸福是一个自我满足的过程。

    由于呆哥的手伤界面不清晰,也不好动刀子,后来隔床的把空调打的很低,于是感了一冒,相反,使手的界限开始明显化。由于伤到掌骨,切除后手掌有部分会裸露出来。而植皮需要肉层,这是没有的,下面的是骨头。说起第六人民医院的骨科还是有一手的,他们发明了一种皮瓣手术解决这类问题。

    好,同意做皮瓣手术。医生首先把大拇指及部分坏死的掌皮扒了;再找供养血管部位,选择在小腹的侧面,从那里打开,遭遇开膛剖肚的机会不人人都有的,所以很想抬起头看看,但是医生不让,因为这样呼吸可能造成自己的感染,要想安全生产也只好放弃猎奇的爱好了,医生居然在里面找出一条大的血管,是静脉还是动脉这个呆哥没研究,截断拽出来时还是有些巨疼,然后把血管缝到手上去供血,再把上下的皮肤缝好。缝的时候疼当然是避免不了的,尤其是手掌的神经比较敏感,主要是麻醉没什么效果,手术持续了近5个小时,总算完成。

    哈,现在手长到肚子上了~!想想也很有趣,没经历过谁知道其中的感觉?!

    由于有一项“厨房自动化”的发明因为提交申请时没钱交纳申请费,所以准备迟几天的补交,申请规则里是允许这么做的。呆哥没想到自己会进了医院,所以想找人帮忙去补交的时候,别人因为既没钱赚又怕麻烦所以劝呆等出院再考虑,现在人在医院,身体要紧。想想也符合道理也就没坚持交纳,想等出院再说。

    当时这样手术后右手手臂自然需要用石膏固定起来,呆哥躺在床上一连几天都动弹不得,因为伤口还未愈合,而且一向自由的手突然固定起来,让人感到一种无能为力和被困的绝望,这才明白自由对于人的价值,坐牢是不是这种的感觉?——没有经历过,而且与自己也无关,可以不去想。更要命的是,临床是一对欢喜冤家,有意无意中惹人笑,但笑的时候就会牵动着小腹的血管,有时候疼得人虚脱;这时候明白另外一个道理:有时候笑没哭好,因为哭的话多数时候只有脸部肌肉在活动。过了半个多月,手总算和肚子长到一起了,也能在别人的搀扶下站立起来,可以尝试走路。

    手还在肚子里,靠石膏固定着位置。

    这时候进入建国50周年的国庆节了,上海公布消息出来要放烟花。是夜,呆哥和一群伤手坏脚的病友一起走到虹桥路,看着满天的千姿百态的烟花礼炮,想着举国欢庆,也冲淡了消沉,开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起来。但还是要小心地和别人保持着距离,如果PK的话一个小男孩都能把自己击败,这时想起一个“弱不经风”的词,居然很适合不服输的自己眼前的状态,心想“再强壮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也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脆弱的时候“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不过建议找个没人的地方;思维又发散到中国男人也活得真累:房子、车子、票子,还要侍侯妻子

    回到医院里,缝合的部位开始渗出油来。

    但情绪上还些波动,有点觉得命运很难把握在自己的手中。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办?吼吼都不行,身体不允许,发不得力。记起别人说的一句话:生活犹如被强奸,如果不能抗拒,那么就好好享受。也许这种活法是很积极的,阿Q导师很有市场,快乐本身就是发掘或寻找的。无聊时就下棋或租借书看,想着称为中国第一名著的《红楼梦》还未拜读,便租过来欣赏,可惜看到结尾也没能感动一把。是自己的文学修养差?还是感受不到其中的浪漫?时间长就只记得他的词写的蛮好。这时很希望见到姝来医院看望自己,即使做为老乡的身份也可以,同在一个小厂里她应该早已知道消息。

    从她身上看来,自己做人也很失败,但这年头还有多少人愿意保留感情、道德与亲情?是不是自己也是多余的呢?仰头看着病房里华丽的吊顶,想把目光透过去看看上天究竟在把玩哪种游戏,愚弄着天下苍生。世人的幸福是不是非得要更多世人的痛苦来陪衬?自己在这游戏中应该和能够扮演哪种角色?自己的痛苦了是不是可以使别人幸福和不再重复痛苦?未给厂里做出任何贡献就带来这么大的损失是不是入地狱就可以解脱?

    想不出好的理由或解释,不禁长叹一声,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热泪盈框。

    最里面的一张床是一位60岁的老人,退休后在其他厂帮开模具时把中指弄伤了。他的妻子在这里陪床,听见这声长叹开始注意起呆哥,看着呆哥潮湿的眼圈,注意到两个月来呆哥也没个亲人在身边,为转移呆哥的注意力便交谈起来:“你家人怎么没来陪你啊?”有必要吗?我即使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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