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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亲爱的阿x小姐-第60章

小说: 亲爱的阿x小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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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坐的地方很安静(一只狗走过来亲吻他的脸又离去了,根本就没再回头)。    
    他累了。    
    他站起来。没有,过了一会儿,他从地上爬起来。爬起来,他擦掉裤子上的脏东西,摇摇晃晃地往回走。他仔细想了一会儿,他基本上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路已拐了弯,不过,他没有拐,他一定是靠近居住区的地方。尽管天已经黑了,但路却很熟悉。他往前跋涉了几步,又退回来,他又走到开阔地。他于是按即定的路线返回。有一刻,他甚至觉得踩上了自家的床垫。    
    他衣服撕裂了,不,敞开,一只鞋后跟掉了。他呼出肺里的空气,顺利的摇摇晃晃地往回遛,没有惊扰任何人。他哪儿也不痛,一切都好得不得了,瞧,他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地轻松,如些地享受生存的幸福。有阵子他还浮想联翩了,在重新建构彼此的脑海中闪过的念头时甚至体会到一种可怕而温柔的乐趣。彼此:答案是没有。没有彼此,呵,他笑了。他打了一个响亮的嗝,最后,他自己到底是在竭力地什么都不去想,还是根本就没有在想任何东西。但相反,他想到了她的背叛,想象她的湿润和那些可怕的插入!他想她摇头晃尾像条鱼儿,他由鱼儿联想到蝌蚪……。愚蠢!他最终又想到自己两个多月的生活和孤寂。他宽宠大度地笑笑,握住了自己的生殖器:撒尿。把手抽回来时,他想他的想法是多么不道德。于是他想起她很久以前的舞蹈表演——永远难忘。    
    他咧开嘴欢笑不止。路边,树荫下的一对年轻人转过身,说他神经病。他上前连声道歉,说扰了他们的清静,罪过。他看见年轻人的乳房从另一个年轻人的手中掠过。    
    他盯着她,等着她哆嗦、她发怒。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他们。两个年轻人无动于衷,只顾搂抱,亲吻……    
    他说,好吧。    
    但他没有转身,更无法想象的情形是:他和他自己有一声戏剧性的对话。    
    舞台是宽阔的街路:背景是树荫和一对年轻的恋人以及一堵墙壁;稍远一些的路口传来永无休止的交通噪音。对话过程中年轻人始终没有台词,甚至根本不理会他的存在——他知道这点,但他对着年轻人,通过反弹的回音来对话:    
    他1:(仪式般地)今天晚上空袭警报响了——当然,我是说在昨天以前一切都还正常,对吧?(看看年轻人)呵,用胳膊搂住她的腰,住手!铰女人头发要交坏运的!    
    他2:(清清噪子)我只在这待一会儿——如果立刻回去的话,我该拿她怎么办呢?(指着年轻人)别松开!竭尽全力表现得激动一些。对,亲她。    
    停顿。    
    他1:(仿佛回音般地)我对生活已经厌倦了。    
    他2:……什么?    
    他1:厌倦!    
    他2:你对时间做了什么……    
    他1:不,是它后来一直指导着我生活的航程!    
    他2:如果没有什么好嫉妒的,事情(比方说爱情)早就结束了……    
    他1:嗬,老是用牢骚和妒嫉来惹人腻味。(对着年轻人,命令般地)说爱她,说……操!还害臊。    
    他2:(同样回音般地)回去,我该对她说些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能说点什么呢?    
    他1:什么也不说——重归于好。呵,幸亏这句话停在了我这个蠢人的嘴边。    
    他2:(对着年轻人)千万不要停下来!咬住她的舌头——这种情况下我会假装不在这儿。(笑)干你们的公事——哎呀,瞪什么眼!好像我在你们身上拉屎拉尿似的!    
    他1:不要随地大小便——那墙上写着呢。    
    他2:哪儿?    
    他1:墙上,唔,还写着:坦白从宽——爱。    
    他2:哎呀呀,我……我踩上……什么东西啦!    
    他1:狗屎?    
    他2:不,……爱!。    
    他1:(教唆般地口气)你这是在糟蹋东西!    
    他2:嘿!见你的鬼去吧。(看着年轻人)如果有了坏念头,蛋糕就发不起来。    
    他1:总得说一些祝福的话吧?愿你们永不会对私情无动于衷(打了一个嗝)。    
    他2:(笑)对不住——不是放屁而是一个嗝。再说什么?昨天以来我觉得窘迫不安,心里不是滋味儿——(用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并小声)我对你们讲了这个秘密,啊,秘密,是的。    
    他1:嗬,被欺骗了不是?她去演出她为自己去干什么撒了谎——她—有—秘—密!    
    他2:你嚷嚷个什么!这里面或许并没有什么。    
    他1:(轻蔑地)但结果把你搞得心神恍惚——哈,你完全不能保持总代表地把握住自己的坏脾气了。    
    他2:(开始呜咽起来)头几年愉快的生活——就这样结束了。    
    他1:结束了……    
    他冗长的独白中充满了陈词滥调。他的台词大约有几十页,满嘴嘟嘟囔囔,口头表达糟糕透顶,而那对恋人拥抱着七扭八歪地挪动,——这实在令人扫兴。他还记得地址吗?现在,他只好用扇耳光和打嘴巴的方式使自己清醒一些,不然又怎么办呢?    
    他其实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干。他在继续往回遛。“遛”是有些夸张了,他其实像兽类一样摆动四肢。他有些儿头痛,或者说有些儿晕,眩晕,骨子里感到一阵虚空。但随后,连那一点虚空也充实了:这是一个交叉路,热热闹闹,四通八达,喧哗嘈杂,他被夹在红绿灯和车水马龙之间,四面高楼林立,此外,从街的西面刮来的强劲的穿堂风把他的衣服刮得飕飕响。现在完了,他说,他迅速地穿到街对面。    
    “今晚又下雨!”他抱怨道。    
    事实上,今晚没有下雨。这是一个温暖晴朗的夜晚,只是有点儿闷,街上充满了艳遇和带冷冻仓的货车。一个精彩的星期天就要过去了。


第五部分寻找丑闻

    菲儿已经醒来,他爬上楼时,菲儿她正倚在门口。他努力做出微笑的样子,    
    “你喝酒了,黑明?”她轻声地问。    
    “唔。”    
    屋子里的灯光蒙蔽了世界的阴暗。现在,太阳没有升起来,而是落下去了。他怀疑幽灵是不是冲他而来,只是没有命中目标。他不言语,但是谢天谢地——他表现出一副希望得到爱抚的样子。    
    “黑明,”她哽咽了一下,抬头看着他。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可仍挣扎着。    
    他极温和并带着回味似地回答她。他望着她有几秒钟,然后把门关上了。“咣”的一声轻响。他呆望着那门有几秒钟。    
    他脱掉了令人恶心的裤子。微笑着。最后,他带着这种表情,在菲儿的密切关注下,仍旧用极温和的语调说:“我是不是换了个样儿,菲儿?”    
    他甚至开玩笑说:“或许你当初就这样爱上我了……”    
    他笑。他若无其事地把脏裤子扔到角落里,皮带扣“咔嗒”的一声响,他不动声色地笑,可他似乎为自己的表演定激动不已。他无暇注意菲儿的表情也许那不过是戏剧生活的一部分,他想。怎么可能呢?她爱他,她说过她爱他。也许是那么回事,也许不是那么回事,细节是模糊不清了。他似乎觉得身在梦中,飘飘欲仙,这家伙或许屁兜里还装着一瓶酒呢。没有,裤子已经扔了,他不过用手碰到了他的睾,头脑的反应却没有越来越敏锐。    
    他现在躺着了。床上?不。地上?不。他躺在书台前的椅子上,任由思绪驰骋,他那样斜躺着,翘着一只腿,说得不好听——他那样子似乎有点儿像一只歪斜的性器官。    
    他开始写作?    
    不,他的胃在翻腾。呃,他的令人恶心的冲动,或者说令他恶心的冲动,但他意识到不能去想食品和酒瓶之类的事物。    
    语言。一段时间过去了。他们。这一代人。不声不响地长大。爱。判断力的问题。平衡。转而想钱的事。丑闻。城市。意义。去他妈的意义。胖。寻找丑闻。丑闻发生了。尊严。虚幻的想法呀。电影。游戏。演戏。即有学者气,又有世俗气。既有创新精神,又有传统精神。他闭上眼睛,她看着他,但是不能老这样拖着呀。他开口了,他说:“昨晚起来解手,可是撒不出来,呵,痛得差点支持不住。”    
    她没笑。    
    他说完了,他也没笑。    
    他抬头看他一眼。她只穿着睡衣和拖鞋,室内的灯光亮得有些刺眼。    
    她说:“黑明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但他闭目斜躺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他听着菲儿嘶哑的声音,那声音像吵架时发出来的,仿佛有一肚子话再也控制不住。    
    他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儿,他的身止稍微颤抖了一下,他睁开眼睛说:“我想把灯给闭了。    
    菲儿果然把灯闭了,不过又过去打开了台灯。室内光线黯淡下来。    
    好多了,他说。他坐起来。    
    “什么也别说了菲儿。”    
    菲儿蠕动了一下嘴唇,似乎一滴泪珠从脸上滑下来。    
    “黑明……”    
    她慢慢地走过来,突然弯下膝盖用力将他搂住。她说,你还爱我吗?他没有回答。什么也没说,他任由她将自己抱住,他显得浑身酸疼,动弹不了,(照她的说法是)全身“像散散了架似的”,一点幽默说笑也没有。    
    她哭了。她怎么老哭呢?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她喜欢笑。    
    她捶了他的背。我想跟你说清楚,黑明,她说。    
    别说了,他嘀咕道,事情虽由人来做,但是天意不可夺。还记得大学生活的那段记忆吗:走廓,湖边,电影院,球赛,散步,等等。    
    “记得。”    
    是呀,那时我们做着梦,但现在,什么梦也不做了,关于我们的梦……我们可能累了,厌倦了,甚至连记忆的集成电路有时也发生一些短路。他咕哝着,但声音一点都不含蓄,仿佛说着气话。    
    我爱你,菲儿,他说。    
    他说话的这一幕根本不是梦,而像是一段真实的记忆。但他意识到那段真实的记忆中,多少有点阿×的影子。    
    但她,阿×,她走了……     
    


第五部分感到一切都在重新开始

    阿×走了。    
    阿×来看我的第二天,就又回到了疗养地——她还未彻底痊愈。    
    有一段时间,她给我写信。她信中的言辞没有半点不妥的痕迹。冬季缓慢地延续着,寒冷把时间都染得黏糊糊的,仿佛它的流程被它降到低温中的分子的摩擦刹止住了。街上变得更加稀疏,但却并不更加容易透气,因为似乎冷的空气停滞不动了——这是在北方。像往常一样,我所担心的,是房租上的事,而不是感情上的事。然而阿×在信中给我的印象是一片阳光灿烂的景致。    
    她在信中说:    
    时间慢慢地流逝,已是冬季了。但这儿很好,阳光明媚,清风习习,有如北方的秋天。夜间,睁眼看窗外的天宇,仿佛在碧澄之中,泻满淡淡的月色,使这夜空由深蓝而变成浅蓝,静,但有一种步月吹箫的幽趣。值得一提的是,有时我教她们体操和舞蹈,表现身体的灵活性本来并不应该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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