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BL电子书 > 亲爱的阿x小姐 >

第54章

亲爱的阿x小姐-第54章

小说: 亲爱的阿x小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压碎在体腔下面的东西全都喷出来。    
    返回房间,往往碰上出来解手的女孩。    
    “还没睡啊?”她说(打着哈欠)。    
    “还没呢”。    
    迎着从她屋里射出来的光,你静静地上楼,感觉自己轻轻地登上了被子,院里的宠物狗总要叫几声。慢慢地向上运动着,没有解体,倒带来一阵轻风,仅是一阵比白天轻一些的风。你回头,看到自己的影子,或是一低头,看到自己的影子,影子或别的什么东西,然后是卫生间的灯光,接着是撒尿时急急的“唰唰”声。听那种声音能使你勃起,徒然地勃起。    
    还有另外一种悲哀——你把责任完全归咎于她一个人身上——那就是你们错过了某些很重要的事情?在头脑中,你想起阿×在某间屋子里露裸着走来走去的情景。听那股声音的时候,你微微地感到自己在颤抖。


第四部分使人激动,不安和惊慌

    十一月间,阿×又来了一封信,措辞仍流露出一股阴郁的信息,她说她想退出疗养地,并在信中说想来看我——“可能,”她说,“但说不准呵。”    
    我期盼着。    
    就是说无法平静下来,渴望,同时有一种焦虑。当我将眼睛睁得过大时,并强壮的阳光便会将我刺伤。    
    期望着:希望相聚不再是偶尔的相遇,而是成为一种常规。时间变得冗长而缓慢,甚至沉闷得使人汗流浃背,似乎和阿×分离已有几年,几十年之久,等待的结果似乎马上就要造成一个人的心脏停止跳动而死亡。    
    一些记忆:它使人激动,不安和惊慌,思绪在某个地方乱转乱撞,犹如在牲畜的圈栏里乱转乱撞。仿佛造成了一种骚乱。    
    黑夜在手中,似乎一捻就成齑粉。    
    接着,在宁静的黑暗里被狗的呼噜中嘈醒,    
    苍蝇在昏迷中从窗玻璃上往下坠落时震坏了人的神经。    
    但过了几天仍不见她……也许她只是在惩罚我曾有的失约。没有。现在一切静了下来,一切都被遗忘,没有。    
    接着11月17日,她寄来一封快信:    
    由于时间被拖延,我将11月24日来看你,于当天14:05火车……


第四部分沉浸在巨大的思潮之中

    在人群中,在喧闹又拥堵的人群中,我似乎对事物有一种超然的嗅觉。感觉到了——我背着身子就感觉到她了,就像我母亲说的——猛地一震——我就感觉到她了。    
    她有了变化,稍稍有些胖,但似乎更白了,或者说苍白,她站在通道的边上,左侧,在喧市嘈杂声和脚步声中:她嘴角上提,微微露出牙齿。她的眼睛仍旧清澈。    
    我反应迟钝,缓慢,甚至有些眩晕,她站着左膝微屈,穿着套裙,印花布,图案素净,多少有些引人注意。她朝我微笑,似乎在努力叫我名字,或者说嚅动着嘴唇,带着某种喜悦之情。而我也一样,沉浸在巨大的思潮之中。    
    我走过去。    
    然后,听任我的胳膊与她的肩膀的接触。她那比二月初稍短些的头发,轻轻飞掠过她的肩膀。    
    “还好吗?”她问,她没有平静下来。    
    我说,我什么也没说。    
    我分辨她的嗓音,并未有力,非常柔软,甚至音准。熟悉的,或许当时已记不起来,幸好音色一点也不会令我感到惊讶和陌生。    
    我说了,我问了她一些基本近况,并说了她的变化。    
    “都还顺利吗?”    
    “顺利……”她微笑着,这样:她柔软地依在我的肩上,是这样的,她显得稍胖但实际仍瘦削的身材如隐士一般。    
    走出广场,过了对面的马路,我说:“搭车吧,阿×?”    
    她说:她想走走。    
    好吧,我说。    
    但是她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惫,尽管脸上一直挂着笑。    
    走了一会儿。    
    “还行吗?”我问。    
    她说不要紧——    
    “和你走走,很久没有一起走了呵……”    
    非常缓慢地,走,我有一点那种微微的担忧和激动。她的眼里是一种柔和的光,看我,十分柔和平静。    
    “还挺远呢,”我说。    
    她再次说不要紧,走着,她抓住我的手,就像一个铁钩扎进去,再向外拉。    
    她不再咳了,在一段时间里。但她又咳了,轻咳,她说,“是被呛的”这是一个细节,这变成了一个细节。我偷偷地注视着这个女人,注视着,毫无顾忌。她说着话,但并不能很好地驾驶她的语言。    
    呵,她说。    
    我看见她嘴角的微笑,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什么也——仿佛她从未从我的身边离开过并有了些变化。靠近,抓住。在她抓住我的这种有益的缓和状态中,我忘了我的存在,忘了其他一切的存在。短短的一瞬间,焦虑才刚刚告罄。    
    我试着平静下来,却想起某一时期,某个片段,某种温度、味道、紧张或松驰、细腻和接近。那么这些是不真实的,我感觉在黑夜但这是白天,微弱的阳光下,她就在我身旁,这似乎也不是真实的,做梦像是,但是真实的,真切地听到她的嗓音,接触,她的皮肤。如此地真切却像是在梦中。    
    “我想你呵,”她说,“每天都是。”    
    我说,我也是。    
    她告诉我,除了生活本身的问题,她的痛已彻底的有所好转。    
    我当然为此感到高兴。    
    “但是,还不能出来——最终退出来可能还得需要一段时间,”“只准许我出来两天,”她补充道。    
    “两天后又回去?”    
    “嗯。”    
    我不说话了,她也不说,朝街路边走着,迎面走来几个人,我们闪到一边,我把她随身带的一个小挎包提在手里。突然,她一动不动地站住——    
    “我把织给你的羊毛衫忘在车上了!”    
    我看她,犹豫一会儿说,“车大概开了……”    
    不行,我要看看!“她很坚定。    
    那么,重新走回去,汽车太拥挤了。    
    走得很急,她不断地催我快点。穿过人群,她已经出汗了,急促地喘着气。没有停下来,没有仔细看周围的场景。也不说话,走,快走。走得很快,我牵着她。一直不停,什么不说。没有一点声响,没有说话声。那感觉没有声音,沿着街道。穿过马路,靠近铁栅栏,沿着栅栏,直入车站。


第四部分它简直禽兽不如

    晚了。    
    火车已经开走了。    
    虽然心跳得厉害,虽然她的腿在颤抖个不停。远远的,那车还是开走了,她在讯问处,问,于是。    
    她叹了一气,看着我,说“没希望了,黑明。”    
    沿着栅栏走回来,她一声不吭,缓慢地走,叹气,她说:“怎么这么没记性呢!”    
    “可能是下车的太激动了,”我说,算了。    
    她说,怎么能算了呢?    
    她这样说,不知道她是否哭了,我感到她的泪从眼眶生往外溢,顺着脸颊往下流淌。流过她的鼻沟,她的下巴颏,一直流入我的衣领。没有,她轻轻地靠在我肩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火车也真该死,它不应该走那么快——起码等我们赶到了。”我说,“它简直禽兽不如。”    
    我这样说,她好像笑了,“唔,是我记性太糟。”    
    沉默。附近有音乐流漫过来,飞旋,盈满了耳际——一首过于熟悉的施律。    
    有一刻,她双眉紧蹙。一缕头发在微风在轻扬,掠过她的肩膀,她平坦的肩膀紧挨着我的胳臂。周围仍是一拔一拔的脚步声和嘈杂声,尤其是汽车的响声,整个一天都响彻着这样的声音,声音离得那么近,简直叫人觉得要把自己撞翻了。    
    “我织了很久呀,”她说,有些哽咽,久久不能释怀。    
    我不作声,重新穿过马路。    
    我说:“坐车吧,阿×!”    
    她说,“坐了半天了,现在都还有些晕呢。”    
    那么,继续走,顺从她。    
    但是过于缓慢。    
    她似乎想要停下来坐一坐,没有,她说“我好久没这样走了,走走,会感到轻松些。”    
    她说在疗养地可不能走远,“只能在院里转,一下就转完了,而且,还有人监督着。”    
    “那地方安静极了,白天也是,尤其晚上,有时下雨——我喜欢下雨,落在窗上,沙沙的,声音轻柔极了。不仅轻柔,而且安宁。似乎轻轻地落到了心底。我把百叶窗敞开,听雨声呵,是那种极为细密的小雨才好,淅沥沥的,轻柔地沿着松尖滴落下来,和流敞在地上的水的噼啪声混在了一道。”    
    她说的时候声音从中音区发出来:“如果这时候有人跑过,脚步声回荡在宁静之中,就好像是马在奔跑,没穿雨衣的人。大概想尝一尝雨的味道吧,黎明,雨声退去,水珠还在滴落,景物被笼在一层溥雾之中,看起来没有尽头。只能看见近处的树尖,看不见远处的山峦。    
    她继续说,她话很多,太激动似乎。    
    但我闭上了嘴巴,在她的嗓音里,我听出的不是疲乏,而是别的,是深深的,隐秘的愉悦。    
    我转头看她;澄澈似乎要从她眼窝里溢漫出来,纤细的眉毛衬扶着她乌黑的笑意,她噘起的嘴唇变得很灵活——说话或且笑。    
    “你夜间睡得好吗,黑明?”    
    “糟透啦。”    
    她说,我也是,也许因为咱们同是一类型的人。    
    “静。……处在一种失眼的无望中和无言的期盼里,”她笑笑,“夜间,有人起来解手时使劲儿一拉——仿佛被什么粘住的卫生间的门‘啪’地一声打开,那声音会在空气中留下一个回响,就像一个逐渐消失的喊声。”    
    “接着就没法入睡了,本来就睡不好,于是给你写信呵,或者记日记。”    
    她的嗓音缓慢下来,变得像个迷茫的少女那样。她的笑容倾斜在柔软的阳光下,显得像一个脸蛋儿稍圆的动漫人物。但她的身上却使人感到一种莫名的迷惘。    
    她稍用力地握紧我左边的手,迟疑不决地说出了我的名字,“黑明……”。那声音听起来好像我是她或者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一般。内心里有个什么东西竖了起来。我答应了一声。    
    她还是笑笑,又伸出另一只手来,用一个旋转的小动作轻轻抚摸我的手背。


第四部分她的喘息她的无法抵抗

    停顿。    
    犹豫一会儿,我给她讲了准备好的一个略有些粗俗的笑话。她格格地笑起来,然后停住,她说你瘦了,“但我的身体变粗了,呵,还没有变形吧,所以尽管穿裙子还是看不出来。”    
    我仔细地打量她;她的身材依旧,而且腿部看起来仍然完美。直筒式的套裙。裙摆稍宽些,走路偶尔会碰到裙底。    
    她说,“好看么?”    
    我点头,“天气已经变冷了……”    
    “呵,可以穿厚一点的呀,”她笑,但不要粗尼,不要褶子,不要丝绸,不要深色大条纹,最主要是适合,……“如此,等等,我一窍不通,只是同意她的看法时,点头。    
    她用手捋了捋头发,停下来,她靠在路边的栅栏上。我跟着靠在栅栏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