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BL电子书 > 亲爱的阿x小姐 >

第23章

亲爱的阿x小姐-第23章

小说: 亲爱的阿x小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对她说什么好。她脸色显得苍白,甚至眼睛周围有些臃肿——可能是哭泣的原因。她那没有束起的头发分披下来,像肌肉缓缓松了开来一样呈螺旋状散披下来,低低地在她背后轻轻地飘忽。我们漫步,我不时看她即美而蓬散的头发,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脖子滑下来。    
    沿着曾经走过的街道漫步。从一出来时她就握着我的手,我可以感觉到热气透过她的身体。又是一个睛天,街头上空的云彩像一座挤满蓝眼睛的露天闺房。沿着街道走着,我不断地想着她的健康状况。她似乎很少咳了,但每咳一次手帕上便粘满了血丝。    
    但我,似乎过于康健——无可救药地康健着。    
    她不说话,但接着,她说了,她说:“今天,天空真美!”    
    “是啊,”我说。    
    沉默。    
    “人有旦夕祸福呀!”她说。    
    “是啊……”    
    “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她接着说——饱满的上嘴唇失去了控制,颤抖起来,缓慢地,就是说很快,慢,只是表面——“我叫阿×,”这句话是以一种含糊沙哑的声音说出来,她的眼里有那种暗淡的亮光似乎是晶莹的泪花,迷惘的神色——这样流露了出来,几乎还带着一幅她未来的令人悲哀的景象。她迅速、熟练地用手擦了擦脸,不过她那种令人惊异的光滑苍白的肤色,就要把街道闪亮起来。接下来,她说得断断续续。我们以那种滑行但非常缓慢的步态走着,她完美的小腿在晃动的裙摆下面忽隐忽现。然后,她开始狂热地跟我说起来,仿佛没有明天一般。    
    她把我的手攥得很紧。她的握手就像她的嗓音,既不冷淡,也不热情,很坚定,只是我觉察到稍有点儿颤抖。我有节奏地喘着气,听着她说话,风吹过来,我就把她的头发叼在嘴里。她说了很多。我不记得她说了什么,但好像,要一下子把一切都说出来一样。我本想打断她,却又不知道如何打断。    
    任由她说下去。    
    “是啊,的确,”我不断地这样回答。而在心里,我感觉我说出来的如同一团屎。    
    我根本无法使她停一下。    
    事情就这样继续发生着,虽然,我极想将其打住,但是,她仍然在说。不可遏制。像喝多了。起初使我感到不安,不时地也斜着眼偷看她的面孔、她的蠕动的嘴、长睫毛、分披到肩头的黑发:她的模样还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像一个幻想出来而又不大控制得住的一个精灵。我不断地拨弄她的头发。“一切都不会改变,”我记得她这样说,“我爱你啊,”我记得模糊。声音在我身体里回荡。她那样说着,她一直那样说着。“你会忘记我吗?”她有一次这么小声地问我,像一个从远处柔和地传来的喊声。    
    不管她说什么,我都说是啊、是啊、是啊。    
    我那样说的时候,声音就像一条正在脱皮的蛇一样。    
    接着,她的嗓音终于慢下来,忽然停止了。    
    沉默。我似乎丧失了有条理地说出几句构成意思的句子的能力。    
    在她的嗓音停下来之后,在似乎没有尽头的街路上,汽车一辆接一辆消失在尘埃里。没有说话声,没有声音,除了嘈杂,就好像突然听到一种新的音乐一样。阳光透过无数的树叶照在她的脸上,仍是温暖的。像她的腰肢一样柔软而温暖。我握着她的手笔直地沿着我们的主干道向前展开,一道隔离墙将噪音扼制在有限的空间里。毫无生气地走了一阵子,仿佛置身于一种沙漠的氛围中,终于,我们走近一处花园的栅栏门,和她一起走了进去。    
    走进花园,随着一个椅子的来临,我们停下来。我忘了是不是我的建议才让她停下来。就其隶属的语言范畴而言,我这一描述可能隐瞒了些什么,似乎是——她脸上的红潮。实际上,没有隐瞒什么,现在,停顿下来她脸上的苍白也逐一瓦解。她坐下来,看了我一眼,笑。整张面孔并且终于达到最鲜活最持久的那一面色。    
    她那样子,看起来既性感又不可仰制地带着一丝病态。她盯着我看,一只色彩绚丽的鸟在几迷远的一根树枝上,我看着它,是在阳光中。接着它开始唱起来了,嘤鸣不绝。在下午的寂静中,它的音量很惊人。阿×紧紧地挨着我的肩,似乎听得入了迷。这样,一分钟接一分钟,那只鸟儿鸣转不己,变化多端,似乎从来没有重复的时候,一心在我们面前表现它的精湛技艺。有时它暂停片刻,舒展一下翅翼,挺起饱满的胸脯,又放怀高歌。我搂着她的腰,现在,她的腰身柔软多了。


第二部分她咬住了我的舌头

    她安静着。她闭上了眼睛,一道黄色的光芒从树枝上斜照下来,落在她的头发上。她的胸脯起伏缓慢,很有规律。然后,我花了极长的时间点上一支烟。    
    几分钟后,她突然开口说道——    
    “黑明,我打算休学。”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且,平静的。    
    沉默。    
    我没说什么,看着她,就好像感到意外一样。一对母子从我们身边走过,孩子嚷着要薯片。透过烟雾我看了他们一眼。在颗较高的树上,一些像乌鸦的鸟儿在转来转去,笼罩着某种宁静的气味,变得既熟悉又让人担心起来。    
    很快,她又说了:    
    “有一个疗养地,听说那地方不错——总之,不错,尤其是那里的温泉……”    
    停了几秒,我犹豫着,终于说道:“可是费用……”    
    她接着说:“他说由他支付……”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有一只鸟从那根树枝上一头轧下来,轰隆一声折断了翅膀。我微微从椅子上抬起了屁股,仿佛因膨胀而要放出一个响屁来。极不痛快。一言不发。什么也不再说。烟雾。我被烟雾笼罩了。    
    然而她笑了,她微笑着。那种比空气还轻的笑。笑里有一种茫然而我不知的情绪。那么,她可以咳嗽。然而她没有咳嗽,没有。你见过她咳嗽吗?没有。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抵挡得住她的微笑。她的微笑,没有开端,没有结束。    
    我缩进椅子里。一股烟雾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徒然地想:我帮不了她——那他妈的既使我怎样地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不管在那种情况下我都忘不了她,包括我的所有的课余时间用在工作上,但无疑,我帮不了她。她轻轻地摸了一下我一边肩膀,迟疑不决地说出了我的姓名,仿佛我不会喜欢她那样。我在她的身上感到迷惘,我说,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尽管我对她热血沸腾,却很惭愧。突然没有了过去的那种感觉,我默不作声。但她说:“我在这儿生活——就像梦一样。”    
    她这样说的时候我没有看她,接着,我发觉自己已深陷沉思之中开始出来神来。    
    她伸出一只脚又蜷曲在身子底下,同时,直直地伸出双臂又绕过来——那是她在离开之前给我的最后一个拥抱。    
    她长久地将我搂在她柔软而温暖的怀中。不说一句话。像面对虚无,意识慢慢进入睡眠状态。    
    我似乎看着她那双穿着浅口皮鞋的脚踝,看着她绷紧的完美的腿部显出的在绸料中的花纹,大腿消失在一下片裙子的纹路中。我试图抚摸一下她曾握着我的那只手,她的亲爱的一部分。她的手在我的身上,一头黑色的头发垂落于我的胸部,。我能惯称那叫相互吸引么?接下来,我的大脑愈发不清晰了。    
    然后,我记得,她咬住了我的舌头。    
    


第二部分一种等待的寓意

    什么变化也不会发生。发生的变化没有继续下去。我提起笔来写:    
    没有一块皮肤不是敏感的——她的头发柔软、乌黑,她的肌肤柔软、雪白——并未显出她的年龄,只是身体稍许有点发胖——她倒在床上,撩起裙子,浸泡在傍晚的炎热里——她的身体不曾抚摸就已经湿了——重量在臀部拖拽下去的敞开的羊毛裙子,更具有女性气息——她渴盼一种情节的插入——    
    你又看到她在昏暗的灯光中站在那里,她的嘴巴稍稍张开,里面除了是个漆黑的洞以外没有别的。但是有:一口坚硬的牙齿。目光在这个干燥的日子慢慢地消失了,那条街半边已经暗下来。你离开她的公寓,慢慢地退出来,心里充满迷惘。站在门口静静注视着她的一瞬间,你放弃了退出了,就在低于爆发那险象环生的极限之下稳定下来。    
    但你还是照常出给婷婷上课。一如既往,或者,说得确切一点儿,你将持续三个月。    
    再写什么呢?写你二十一岁,其老练性和成熟性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想连珠炮似地说一通,让男读者和女读者都晕头转向、不知所云。我继续提笔写下去:    
    软弱无力又自命不凡——我的手指在沉思时,移到大腿内侧——身体上没有几处地方的皮肤是那么纤细的,像光滑的地板——什么欺骗手法、愚蠢行为、反叛精神、肮脏思想——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有一段时间,我什么也没写,事实是——我死了一会儿。    
    ()当我想到有一大堆衣服要洗时,就连忙活了过来。并像老母猪一样哼哼着。然后,我抽了一棵烟,同时,我凝视我的下摆它为何总是如此准时地往上顶。我于是摸摸我的裤子是否还存在。那感觉像麻木不仁、迟钝,我用无动于衷的方式暗想——写作让我麻木了,我蜷缩在这样一个暗角,如果能够把零碎的思想整理出来的话,一切都会继续下去,。停止。写这本书的人的头脑出了问题,。这样一个头脑——事实上,它比男读者和女读者想象的要有力得多、系统得多、无畏得多。现在,我知道菲儿还活着,我开始振作了一点,心里想:我最后一次在灯光下看清她的时候,她该是个很老的才太婆了,她走不动了,她总是呆在屋里不外出。    
    可现在,菲儿外出演出还没有回来,快两星期了,我可怕的动物性调节功能已出了问题。但是一切循着日常生活的常规,箭头始终如一地朝着一个方向运行。我结结巴巴地自言自语,通常,我说不出话来,。什么也说不出来。接着我感到渴了,渴得要命,但我却踉踉跄跄地进卫生间撒了泡尿——行为出了问题;一分钟后我喜笑颜开,但我的眼泪掉进了便池里。我看上出像个疯子——如果肯定的话。我开始吹口哨,但我却唱起歌来;我唱起歌来,但我明显地张大了嘴巴嚎叫着。说来奇怪,我并没有疯,而且死亡是我意识范围之外的东西。    
    我确确实实被语言搞混了,我晕头转向地向老天咕哝着请他老人家今夜杀死我。我拼命地想死后是什么样子的、人到底有没有灵魂,我会被鬼魂吓坏吗?我这么想,险些把屎屙在裤子里。    
    打住——    
    但是,事情就是这样一件件地发生。说我显然是个严肃的人肯定不妥当。我不是人!但跟吱吱作响的机器毫无并联,我是属于地球的——一次又一次地把厕所弄脏,我就知道我是属于地球无疑。哈——我感觉我不是人。我说这话的时候,咧着嘴嘻笑,用藏在暗处的脑袋咧嘴而嘻笑。而我沮丧地说:“我没有人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