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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上陌葵黄-第3章

小说: 上陌葵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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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车站。
个位大大,由于第一次在网上发文章,很多方法技巧不了解,准备工作也没做好,现在把故事中的几个物象和梗概弄出来,敬请各为光临,谢谢!!!
第一章 狭巷初会
    黄昏。天空飞过一群鸟;鸟有蓝色的翅子;翅子是蓝天的精灵,它们用自己寂寞的飞姿固守着天空空洞的忧伤。
爷爷说,那是欧椋鸟。它们喜欢像人一样群居,但也有一些会单独出现。鸣声从天空掠过,让人感到惊世的孤独,就像是孤居在城市里的人……
北江市就是长江北岸一座充满着古老的神奇和现代文明之班驳的中等城市。城不大,却拥有着拥挤的人口。据说它有的只是小城市的规模,大城市的人口,却在中等城市的位置上不进不退,静若处子,稳如泰山。说它古老,是因为它已出现了N朝N代,大抵可以用千年记数的;说它现代,是因为它开放、发展的晚,具有强大的新生力量,而这一古老一现代注定了他的发展。尽管他有着新生的朝气,但楚瓦汉砖一样将它匣定在自己的防御以内。自然这座古老而现代的城市的市民亦有着他们特定的心理凭证:作为数朝古都,他们本应该有着北京人高傲的优越,然而不幸的是他们只有着几朝小国小地之都的辉煌;而作为后工业时代的新兴城市,他们也本该有着深圳的繁荣,上海的奢华,但城墙内外的几杆烟囱、数停机车让他们在这兄弟姊妹面前好失颜面。所以北江的市民只有着他们小城的优越、小城的骄傲、淳朴的市侩和难以退却安闲而自信的微笑。
出城西门向西南八华里便是长江,向北十华里有座火车站,这是北江市唯一的火车站。从车站向西南十三华里便是北江大学。北江市小,北江大学却全国闻名。
北江市地处内陆腹地,延绵无际的平原。阔平的土地中心霍然站立起数幢高楼,林林立立地,如同鸽场里的鸽笼;闪闪晃晃,加上红蓝黄各彩的条幅广告,犹似鬼影灵幡,戏云逗风。向下看鸽笼幡柱的外围是灰褐色的城墙。从一处保存完好的地段看去,城墙平整巍峨,远远地坚守着一城老小的生死,对抗着不知来自历史某朝某代的铁箭矢镞。视线延行,城墙有了岁月摧塌的痕迹,倘在那些战乱的年代,这里必是生命的缺口。而从这个缺口通向的是多少血流成河、家散子离、别愁遗恨……当然它亦是通往刀的笑傲、剑的逍遥和将军功勋上灿烂的荣耀……然而这是个和平的年代,缺口是岁月的遗迹,在不经意间会将青春催老。
长江高高地枕着这平原自西向东流去。站在堤下居然需要仰视,这是多么的可怕,又是何其壮美!一年四季,她孤独的流着,秋冬潺湲而过,春夏汹涌而来。自西向东,永远的自西向东,就像生命重复着生老病死,成长衍行着悲欢离合!她似如人的心性相似,却又是那样的不容傲视。如此她就将自己的性格隐忍,如同故事里的女子站立成孤独的形状,让自己寂寞。或者等到了某一天将自己怒放然后凋谢。而不同的是,江水因泛滥而喧嚣,女子因怒放而孤独。这便是人与物的不同,物是人非,尽管他们性格相似!
说了这么多繁芜的话,该言归正传了。
火车站。
这天黄昏天空阴沉底矮,初冬的天气因为午后星星零零地雨显得异常的潮冷。车站里的人很少,只是偶尔一班过路的车会遗留下几个或者一小群人,使得气氛暂时热闹一些,期间总是冷冷清清地。一个男人随即呼喊一个女人的名字,短暂的喧闹便嘎地停顿了下来,只听到那沧桑低哑的声音撞击着潮冷的地板异常的冷漠。顺着风,飘进来的音乐是萨克斯,它来自于候车大厅外的一家简易酒馆。细细听,才分辨出那曲调是《回家》。风时大时小,所带来的声音故尔忽隐忽现。广场上的几个人正拖着箱包往候车大厅里赶,没有打伞,风尘仆仆的样子。因为长途的奔劳他们的眼神显得疲倦而暗淡。表情冷漠而疏离。很显然这里并不是他们的出发地或目的地,很可能只是长长旅途上的小小一站。突然一个女人停下来不走了,她哀伤地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萨克斯仍吹奏着那只让人柔肠百转的曲子,这是这个黄昏的第十三遍。凉雨里的那个被跪地女人哀求着的男人,怒气冲冲地跑向那个酒馆。他找到了那个正吹萨克斯管的男人,恶狠狠地喝道:“别他妈的吹了”。然后一枚硬币就愤怒地落到落魄男人锈迹斑斑的铁盒里。男人抬起头,眼神冷漠而无辜。同伴最终劝说无效,那个男人只能半拎半拖的将女人拽到潮冷荒凉的候车厅。落魄男人顿了顿,吹起了这个黄昏最后一遍《回家》。
低哑悠淡的音符,将车站的空气缠绵成了细密的失落,游丝般地漂浮在空气里却无法勒住流浪的心。这不是一个回家的季节。那思念像冰蚕所吐的玉丝,和灵魂一起从心中抽离。于是那个女人哭了。
当落魄男人吹完最后一个音符,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个落魄男人,扔了手中的烟卷,匆匆向候车厅跑去,挤向即将开离的车厢。
烟卷在半空中划了个圈,落下,红亮的火圈像是寓意深刻的逗点……
不远处是一幢西欧风格的三层古老建筑。墙体早已斑驳得杂乱不堪了,但仍然能显出它的独特之处——它已没有了昔日的灿灿光华,唯有那些带着卷涡窗棂的装饰还能找回一点当年的蛛丝马迹。临街墙面上贴过的广告已经被雨水淋退了颜色,纸皮结了厚厚一层,淋湿了的软耷着,枯了的翘起,剥落,如同记忆深处的伤痛,隐忍抑或遗忘。干枯的爬山虎藤全不是记忆里的样子,它枯死的茎蔓漫延到遥远的角落,正是思念的生长——思念是沿着脉管生长的,所以它长成了思念孤独的形状。没有一片叶子,叶子因为血液的变冷而凋落,飘落了那年整个的夏天。
从小酒馆飘来的萨克斯在风中纠缠、低泣,散发着疼痛的气息。
黄昏没尽,车站里的人更少了。候车厅亮起暧昧的黄光,映照着陌生男人冷漠的笑……
这是她最后一次来到这个小站,天亮之后她就要离开。离开这个纯朴而又平庸的城市。她没有理由留下,留下来就只会剩下记忆和陌生。而活在记忆里是多么的可怕!
她害怕孤独。
此时她正站在这座古老建筑的顶层。她只是想在这里租住一夜。房东说有个男孩无端的在这儿租住了两年,你只租住一夜,我怎么给你算租金?她就给了房东一周的租金。房东说你们这些人真奇怪。她只说她在找寻。房东说他听不明白,就拿了钱,笑吟吟地走了。
沿着思念的航线/感觉你没有形状的温暖/想起从前欧椋鸟飞过的天空/笑容如潮水泛滥/水木房吉他古老美酒甘甜/我们醉过/后来变得勇敢//朋友之间思念总那么深/苦恼总那么浅//爱过恨过才不凡/而如今站在黄昏潮冷的街面/大声呼喊/却没有人听见/纵使泪流满面/也无法找回从前/可如今/车站的身影/只有打着寂寞的旗/等待列车——下一班
她依窗站着,没有开灯,雨打在手心是寂寞的声音。此时她的内心却异常复杂,失落、惆怅、寂寞,就像这夜色一样将她包围,啃噬……对面简易酒馆里那个吹萨克斯的男人正吹着这个黄昏的最后一遍《回家》,她就戚戚地哭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后来男人改吹《冬夜》,她又哭了。
凌晨,一列火车起动,悠长的起号笛正将这抑郁的悲凉一寸寸地撕开。
等她再醒来,是从梦中。她梦见往事正像一张陈旧的泛了黄的黑白照片从墙上剥落……那感觉就像刻录着时间的幽灵,透过午后暧昧阳光的颤动。记忆里的生活凌乱驳杂,之后一片宁静……
旷野一片洁白/铁轨是别离的伤口
女子陷入沉思,她想起了什么呢?
记忆接回从前。
这个车站的另一个秋天。
列车安全停靠之后,车站内密匝匝的人头向出口不断的汹涌,小站的空气顿时热潮澎湃起来。初秋的北方兴许已经开始变凉了,而这座腹地小城却仍旧躁热的很。此时又加上人流蹿涌,搡搡拥拥地更是令人难以忍受。
少年从北方来,对南方这种潮闷躁热的空气有点本能的抗拒,便随手拽掉了外套,露出雪白的背心。背心有点小的样子,紧紧地绷在他厚实健壮的躯体上,微微勾显出两块稍显发达的胸肌。皮肤是纯正的咖啡色,沁出一层微微细汗,看上去似涂过油一般。身材高挑,倒是并不显得有怎样的壮大。这是高个儿给人的普遍感官。身旁走过的女性会经意或不经意地剽上一眼,目光很随意很平常,不过也不乏有走过了还回头看看,甚至啧啧几声的年轻女子。他对这一切毫不介意,只管拎着那只硕大的绛黑皮包随人流拥挪。
出站口一一剪票,人潮便流向四面八方。彼此的相遇和离别便没有了任何的区别,面孔依然陌生,表情仍然冷漠,没有招喊,没有道别。
广场上几个学生摸样的孩子手里拿着地图,在寻找去向。背心少年到小卖店里要了瓶冰水,顺便问了路,就斜挎起皮包,边走边唱起一首不知名的歌。沿路,眼睛肆无忌惮地瞟移,似要洞穿这座小城单薄的躯体。
从火车站到汽车站只需穿过一条小巷子,这样会少走不少的路。小店老板告诉他的时候脸上隐隐地浮现一丝浅浅的诡笑,当然那笑是极淡的,淡到难以察觉。背心少年随即走去。
巷子很窄很乱,夹道的是一些高大建筑的后墙。这本是为了方便居民留的救急通道,所以平时很少有人走。巷子幽深,人不多,偶尔会有些小店的商贩、城镇居民模样的人迎面走过。远远地有一个女子在前面在走着,从后面看去身段矫好,只是有些单薄。拖着皮箱在这仄乱的小道上跌跌撞撞,路段差的地方拎起来走,很吃力的样子。后面的背心少年走走瞧瞧,不文不火地哼着歌。看到前面那背影艰难吃力的时候顿时生出了许多怜悯之心,想要去帮她,忙加快了步伐,但很快又怕自己这样举动过于冒昧。又想想在出门之前父亲那个冗长电话里的一些警告,直怕无故的惹出事端来。他本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所以就作罢了。
背心少年不去上前帮助,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前面的女子却隐隐地有所察觉,似乎怀疑背心少年的图谋不轨,又惊又怯,走走停停试了几次,却不敢回头。
背心少年不急不缓的跟着,纤瘦女子又惊又怯地走着。就这样走了几分钟,走过了几道纵横交错的巷道。女子只是一心提防着后面跟来的脚步声。转过弯,背心少年只听到一声尖叫,就看到一个黑瘦男人抓着一只女士手提包仓皇的跑过来。背心少年仍下肩上的包忙追过去,不想那黑瘦男人向旁边一条侧巷钻去,背心少年健步如飞,追得那黑瘦男人满巷乱窜,偶尔跳起几只鸡飞,掠落数茎鸡毛。黑瘦男人自然老练,这夺路钻巷的本领似乎已相当纯熟,倘在平时遇到两、三个人追,三拐四弯就能脱身了。心中暗暗叫苦:今天怎么遇到了这么个角色。那小子年轻体盛又人高马大的……心中直想,脚下却加快步伐,但人到中年毕竟体力衰退了不少,虽然死命的奔跑,仍被背心少年紧紧跟着。那背心少年自然大步前跨,一心想把那包夺下来。背心少年狠跨过两步伸手抓住了黑瘦男人的衬衣,男人突然拿包砸来,背心少年眼疾手准抓过包狠命抢过来,包到手中,包带却断了。少年一喜,黑瘦男人才不幸溜了。
拽断包系抢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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