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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上陌葵黄-第20章

小说: 上陌葵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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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一定要做一个无情的男人,高寒晓想了一遍又想一遍。他站在远处看着这个不可一世女人为他哭泣。
秀秀躺在帐篷里,透过蓬顶看着星星。她说:“雨舸姐姐,你露宿过没?”
“没有。”孟雨舸说。
“那娅斯姐姐你呢?”
“我经常在野地里露宿的。”
“那你不怕吗?”
“不怕!我只怕在喧闹城市的茫茫长夜里,一个人在黑暗里找寻,而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朋友。”说着大家都沉默了。然后,秀秀看到了一颗流星滑落,如一朵美丽的烟花。
孟雨舸说:“许个愿吧!在流星下许个愿就会以流星一样的速度实现。”秀秀把手合拢放在胸前微笑着睡了。
清晨,阳光照着静谧的江滩。
一支雪茄最后一点黑色也燃尽了。地上有一条完整的白灰,风一吹,飘散的没有了踪迹……
第十一章 甜情涩爱01
    在那次沙滩夜营之后,何仪菲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首先在衣着打扮上更加考究,步态气质也更加注意了起来,而且言语之中的野蛮词汇像是在她的语言体系中被删除了一般。确切来说她真的“淑”了起来,其次是她不再招摇过市了,安静下来到学校报了夜校,还给自己制定了一系列的文明计划,如每周必读一本书,每天必看一份报,等。还有另一门的课就是每天必想方设法与高寒晓见上一面,不管他态度怎样她都忍受。她说这是对她以前荒废的学业的一个补习,并且她坚信她的努力一定能感动高寒晓——那个令她死心塌地痴迷,唯一一个用心去爱上的男人。
尼采说,在报复和恋爱方面,女人比男人野蛮。
高寒晓说,女人在做起事来总是很毒辣,也能够忍受毒辣。让人信了。
本来高寒晓对何仪菲的改变总是不屑的,他不断的讽刺挖苦都没法让她退让。他躲着她,她就到他宿舍里一直等到他回来。她做汤给他,他说不好喝她就立马收回重做。高寒晓对这种热情开始烦,后来厌,最终还是被弄习惯了。有时侯被逼无奈了,高寒晓就骂这女人真是毒辣。她就陪笑着说这是你说的。你说,女人在做起事来总是很毒辣。我就学会了。
然后他只有笑那个女人傻了。
这天何仪菲来吧台喝酒,萧娅斯道:“怎么淑女姐姐也来喝酒了呀?”然后就给了她一杯橙汁,她却要威士忌喝。
“这几天看到高寒晓没,我都三天没看到他了。他还说女人毒辣,我看他才真的毒辣呢!”何仪菲喝下一口酒,问道。
萧娅斯说:“听说他考驾照去了。不就几天没见你吗,人家怎么毒辣了。”
“你都知道的,我这么辛辛苦苦的学习,改变,可都是为了他呀!他却整天躲着不肯见我,还不算毒吗?”说着打了酒嗝,“我就喜欢他那点傲劲,可他怎么就不懂呢!还偏要假清高来骗我。他小子就他妈有点贱,要不是我先喜欢他我早就把他给废了——给废了——”说着,头一栽爬倒在了吧台上。
萧娅斯摇了摇何仪菲,有一种莫名的感叹,也许高寒晓说的对,女人去爱去追求男人时是痛苦而艰辛的。想想自己和刘晨风在酒后拥吻之后反倒陌生了起来。刘晨风缺少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起码关怀,面对面的陌生让她疼痛难忍,但她无法解脱她的爱——那种灯蛾扑火般执着而热烈的爱。她又下意识的注视着对面蓝色墙壁上《向日葵》的复制画,蓝色变的清晰而曾经鲜亮的黄色却变得模糊而陈旧了。它们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生了霉吗?她又跑过去擦,可是再怎么擦都那么的模糊不清,就像她那阴冷的爱情和冷漠的爱人,他们都无法成为她的太阳,尽管她把她的爱已经如此坚定的交付。然后她靠在蓝色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到地板上,点上一支辛辣的雪茄……
高寒晓拿着一只头盔进来要喝酒,萧娅斯就麻木地为他调了一杯。高寒晓举杯又放下,道:“今天的滋味不对呀?”她就夺过来喝干了,她说你不知道这就是苦恋的滋味。然后往各自的杯中倒苏格兰威士忌。然后一杯杯的喝下去直到一瓶新开的威士忌见了底。
“高寒晓你们男人太狠毒了,”萧娅斯推推伏在吧台上的何仪菲说,“瞧瞧你把我们仪菲姐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让她整天憋在狭窄的衣服里装淑,……你是个惨无人道的虐待狂……虐待狂……我就不知道你们男人口口声声的讲情讲义,却对于爱他的女人不闻不问,无情无义,简直铁石心肠,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高寒晓被骂得插不上嘴来,气得直喘粗气,想想近来何仪菲经常淑女的装扮、高雅的谈吐,突然觉得她并不那么可恶了,而对自己的态度感到一种真正的羞辱。再看看到醉倒在台吧上的何仪菲顿生了怜悯之心,然后不自觉地去捋了一下她刚变回黑色的头发,而变回黑色仅因为有一次高寒晓说他讨厌彩色的头发。
何仪菲被这种温柔的举动惊醒,这是一种从未有过触电般的感觉……她睁开红肿的眼,说:“寒晓,回来啦,我总算见到你啦!”然后他就又觉得这个女人可恶。故作冷漠的走开了。他知道他没法爱上除了孟雨舸以外的任何人,他简单的以为他的软弱来自于他的随意悲悯。现在他要为自己的爱固守着一道心理防线,不要被任何人攻破。
第十一章 甜情涩爱02
    餐厅硕大的红木餐桌上摆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生日蛋糕,晶莹剔透的水晶果酱上插了十六根粉红的蜡烛。蜡烛还未点燃,立在那儿像一片安静的森林。
爷爷沏了茶过来,看着从未表现得如此开心过的秀秀,心头甜如蜜窖。便呵呵地道:孩子们先休息一下,呆会儿我还有很多好节目呢?他乐呵呵的样子也像个孩子。众人坐定品茶,又一一地向秀秀介绍了自己名姓。且故意大声的说,以便让爷爷好听到,因为在这聪明可爱的女孩面前谁都不愿意再因为露馅而被疏远。他们喜欢她,也想让她喜欢他们。
爷爷正招呼大家喝茶,秀秀就过来拽着孟雨舸,道:雨舸姐姐,你快跟我来,我有好多好玩儿的好吃的要跟你一起玩儿……边说边拉了孟雨舸去她楼上的小卧房。房间里干净整洁,只不过床上堆了许多零食玩具书本之类的东西,显得有些凌乱。秀秀说这些是爷爷今天新买给她了,他喜欢爷爷所以喜欢这些东西。
秀秀又拉着孟雨舸去看她的玩具,整整地两大箱子。她自豪地说她从小的玩具都在这儿。然后拿起一个玩具来玩,又教孟雨舸玩。孟雨舸看着那些玩具发现还有很小很小的小孩子玩的,便问。秀秀说她从小是和它们一起长大的,她喜欢它们,所以留着。听着这话的时候孟雨舸似乎就看到了自己的童年,在孤儿院,一大群孩子争抢一个小玩具的情景。然而在这里却还有一个可怜的秀秀,一个人陪着一大箱子的玩具,自娱自乐。想着秀秀一个人在屋子里拨弄玩具的样子,一滴泪就落到了一只芭比娃娃的脸上。秀秀说这个娃娃是妈妈从国外寄给她的,想妈妈的时候就抱抱她……
孟雨舸陪着秀秀玩了一会儿,想到自己的身世又暗自伤心了一会儿。后来就被拉到试衣镜前替秀秀看衣服。秀秀从一个邮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件棉质的纯白套裙,说到是妈妈寄回来的,满脸洋溢着喜悦。她又说妈妈很快就回来了,可她却不相信,因为妈妈说过很多次马上就回来,可十年了还是一次也没回来过。
孟雨舸帮秀秀换上套裙时看到她柔滑如丝缎般的脊背,心头又涌起了无尽的酸楚。一个声音在心底不断的挣扎呻叫着:孩子呀!这世间怎么会安排我们这般可怜的人呐!苍天……就是这一刻她认定了——她不能再让这个孩子孤单,也不能再让自己孤单。她梦见她们紧紧拥抱、互相取暖。
秀秀穿上洁白的棉质裙子,显得更加地甜美可爱了。站在干净的灯光下,就如同渺渺水域一枝含苞待放的水仙花。她快乐地围着孟雨舸转着圈儿,蹁跹地,又如一只轻盈地精灵。然后孟雨舸揽她入怀,给她梳理头发。
“那么这一头漂亮的辫子都是你自己扎的么?”孟雨舸的问话显得有点可爱。她只是把她当作一个不经事的孩子。
“那当然!我七岁的时候就能扎一头漂亮的毛辩了。”秀秀自豪的说。
秀秀静静地依在孟雨舸的怀里,任她认真的为自己梳理头发。那种感觉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被遗忘了。遗忘有时候和记忆一样深刻。而今天这位善良美丽的姐姐在为她梳着头发,她是多么的感激,多么的快乐。她努力的回忆曾经的一些残存的片段: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依偎在妈妈的怀抱里。头顶上,一双柔软的手怜惜的梳理着密如乌云的头发,女孩嘴角微微的一翘,很轻易的露出了幸福的样子……她努力的够着看那张脸,可怎么也看不清了。十年,就像是一张砂纸磨损了她的视力……
头发一缕缕地的在头顶上飞扬,偶尔会扫到额上颈上,轻轻地,痒痒地,是一种幸福的温暖。秀秀突然转过脸看着全神贯注的孟雨舸,带了几分娇嗲,说:“做我姐姐,好吗?”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期待。此时四目相对,两颗心正渐渐消融——她们本是一样的美丽,一样的孤独。孟雨舸认真的点了点头,眼睛里心里都是默许、都是感动。
梳好了头发,秀秀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顺手拿起地上的一个绒线娃娃。捏捏绒线娃娃的鼻子,悄悄地说:“小乖乖,我有姐姐啦!呵呵…她会给我梳好漂亮好漂亮的头发呢……”她说话的时候绘声绘色,如同小朋友间的对话,充满了喜悦和炫耀。
孟雨舸看着秀秀,心底里亦是说不出的欢喜。从出生一来就没人和她如此亲近过,现在突然多了一个妹妹,想着想着居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秀秀我们去和两位哥哥一起玩儿,好吗?”孟雨舸想到被冷落一边的高寒晓和刘晨风试探地问道。
秀秀侧过头,睁着圆圆地眼睛向孟雨舸征求道:“雨舸姐姐,我们去叫寒晓哥哥上来玩儿好吗?”
“那为什么不让晨风哥哥也来呢?”孟雨舸有些不解的问。但她看的出来,这个小姑娘一开始就对外表冷俊,不善言语的高寒晓有一种特殊的亲近。她是心理学老师,所以更对秀秀的分辨能力感到吃惊。
“那个刘晨风居然连我最亲爱最亲爱的爷爷的生日都不记得,哼!我才不要和他玩呢!”秀秀说着,并表现出一脸的气恼。
孟雨舸忙为刘晨风争辩,说他怎样怎样地可爱,又如何如何地会逗人发笑。二人正说着,就听到刘晨风在楼口叫道:“秀秀、雨舸快下来,我们有好节目送给你们。”
二人下楼,只见刘晨风一个人在厅堂里等着。秀秀见了他亦不理他,只管拉了孟雨舸的手径直往外走。
刘晨风见到换了装束的秀秀,越发觉得她美丽可人,便情不自禁去拉她的手。随口道:“哟…看看我们的小公主多漂亮,来给我们跳支舞!”
秀秀一闪,躲过刘晨风的手,道:“我才不给你跳呢!”然后绕到孟雨舸的另一侧。
说闹着,三个人径向爷爷他们所在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刘晨风又逗了秀秀几次。秀秀最终还是被刘晨风滑稽搞笑的言语逗乐了。一乐,便用命令的口吻说:“这次算了原谅,以后可不准再记错爷爷的生日,要不我再也不理你了!”刘晨风见秀秀对他的态度缓和了,心下里欢喜,便诺诺地答应了。
他们在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走着,夹道是开的正盛的杏花和樱花。夜间春风沉醉,穿过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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