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BL电子书 > 上陌葵黄 >

第11章

上陌葵黄-第11章

小说: 上陌葵黄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萧娅斯和高寒晓二人又谈起孟雨舸,秀秀和爷爷。他们说话的时候何仪菲只顾着沉默的抽烟,烟气一圈圈的漫开,然后化作虚无。
高寒晓说:“何老板……”然后就被何仪菲阻止了,说:“不能换个称呼吗?”她的语气有些凄然。
然后高寒晓看到了何仪菲脸上的浓妆被眼泪冲刷过的痕迹。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想改个称呼,可是晨风说叫别人的头衔气派些。”
何仪菲说:“该死的刘晨风,那我们下次该叫他刘经理了。呵呵!”
萧娅斯说:“这也别怪,他老爸有大公司,等级当然严森了些。”
“那我叫你仪菲姐又怕你不喜欢——那叫你仪菲吧!”高寒晓若有所思的说。
何仪菲说:“你小子有又占我便宜了。不过我倒无所谓,只要不叫我妹妹就不算不懂礼貌。”说这话时,她心里自是喜悦。叫她“仪菲”解除了年龄的差别,沟通起来方便,其实她倒真想高寒晓叫她妹妹呢,她多么想尝尝被这个英俊男子宠着滋味。叫她一声妹妹她会无比受用的。
高寒晓突然说:“我刚说到哪儿了?——哦!仪菲姐你晚上有空吗?”何仪菲听了这称呼自然又不乐了,心想这小子颠三倒四的真混蛋。
“有。”她蔫蔫地答了句。但马上又想莫不是他要约会我?想着心里顿时欢愉了起来。
还未等何仪菲陷于更甜美的幻想,高寒晓就神秘地说道:“今晚我们这儿要来个新歌手,听说很不错,拿过大奖的。”
然后就听到两个女子同时嘘了一下,异口同声的说:“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宝呢!”
第六章 01歌如碎玉
    那一夜欧阳城逸并没有准时到场,他迟到了足足半个小时。一些顾客拍着桌子表示着自己极力的不满,整个大厅里嚷嚷闹闹地乱作一团。高寒晓只好让服务生放了几曲喧杂的现代摇滚以平民愤。
等高寒晓正要忙着去联系其他乐手时,这位给人们留下许多期待的人物终于出现了。
他仍然穿着洗过很多次的破牛仔裤,上衣散开,脖子上挂着一块牙黄的骨质饰物。脚上的球鞋明然有些破了的小洞。这身装束和高寒晓第一次见到他时完全不同。这种装束倒是更能展现他的真实。高寒晓于是想。
欧阳城逸肩上挎着一把木制吉他,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只萨克斯管,径直往舞台上奔。人并不怎么帅,倒是显得有点落拓松散。特别是一头披肩长发会给人一种不良的错觉。
他上台并不多说话,亦不道歉,显出一副很骄傲的样子。开始拨琴,第一声是破碎的木吉他声,像树阴下的阳光零散而清晰。接着他开始唱了。第一首叫《冷阳光》是他自己作的词曲。声音沙哑而深情。他唱到:
透过玻璃感知着阳光的冷/温柔的月光裹不住秋天的体温/有些事如同我爱你已经命中注定/怎么更改都只是没有情节的电影/生活是最初的脚本/走过了繁华/只剩下孤独身影陪一个人/瘦弱的爱苦苦的撑/只想等到玫瑰的花瓣谢尽了残忍/才真的相信/透过玻璃的阳光很冷
唱完,下面有很激烈的反应。高寒晓先前对他的气恼也消尽了,他只觉得让他来唱才真的能够保持安宁,他不喜欢太嘈杂的音乐。欧阳城逸的声音低沉沙哑,并在粗矿中带有一丝忧郁的温情,很适合他的胃口。况且顾客的反应如此的好。然后他举杯表示庆祝,欧阳城逸在那边亦举手做个V字手势。接着响起了撒克斯风悠扬而缠绵的旋律。
其实听到《冷阳光》最受感触的却是萧娅斯。她似乎觉得这首歌在冥冥之中就是为她写的,听着听着那一个个的画面就滑到了她的眼前:一个人忽忽的从人声熙攘的街头走过,人潮如流。当她驻足,却发现自己依然只身单影,一种悲凉就慢慢地在她的心头浸润开来……然后她会看到地上她黑瘦的身影,天空里玫瑰花瓣正一片片地凋落……“有些事如同我爱你已经命中注定!”其实不完全是“我爱你”命中注定。她说它注定了又一个流浪的灵魂。这就是宿命。她越来越相信宿命。于是她又会想念那只白毛茸茸的手臂,那个宽厚壮实的臂湾——那个她幻想着停靠的海湾。然后她又对自己说她已经命中注定漂泊,始终无法停靠。然后她笑笑,幸福的沮丧。她真的想念刘晨风了,她说她真的爱上他了。
夜已经深了下去,酒吧打烊的时间就快到了。然后大家等着欧阳城逸送出最后一首歌。他说他送给大家,每个人亦包括他自己。
他说《一个人的天堂》是才写的并不完善,希望大家能指点。这是他今晚说的第一句谦逊的话。此时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了,并带有一种歇斯底里,但又并不是完全吼出来的歇斯底里。它像发自于灵魂深处的哭泣,流着泪的是一片冰凉的荒凉。
我梦见/我不再孤单//我站在/有爱的云端//我许诺这不是梦幻//可事实怎么会如此简单//其实我生在繁华的人世间/只不过看到的是同一张冷漠的脸//喧闹的街面/肆意排谴/淤积在心深处的寂寞哭喊//其实每个人都在刻意寻找/可是每个人又都与自己擦肩//一转眼/世界就化作一滴泪/挂在人潮里/茫然四顾/只发现依然流离失所/在人间
欧阳城逸不断地重复着那些让人心痛的歌词,直到声音哑尽。然后他泪地看着大家泪流满面。大厅里沉静了下来,只有轻轻的啜泣声。然后何仪菲冲上台去与他拥抱。接着所有的人都上前去拥抱他,就像拥抱受伤的孩子,其实大家都在受伤。伤口都被自己刻意的隐藏。现在被这个孩子用音乐撕开了,流出鲜红的液体。
夜,沉寂了,有个声音一直萦绕:
一转眼/世界就化作一滴泪挂在人潮里
茫然四顾/只发现/我依然流离失所/在人间
……
第六章 02郊游途上
    以后的每天晚上欧阳城逸都会到水木房来唱歌,在中途休息的时候会放自己带来的莫扎特的《小夜曲》或者意大利歌剧乐,有时也会放一些国外流行歌曲。他会在这时候到吧台去要一杯威士忌,然后倒入一只放在热水中加热了的杯子里。他说他喜欢这种酒气弥漫的感觉。然后萧娅斯会说:“你怀旧吗?这种喝法很像中国古人。”
“我倒希望能够有人过来琴酒对弈,但找不到知音。”欧阳城逸有些失望地说。之后的某一个时间里他突然说:“我们做朋友吧!你用你的酒,我用我的琴。”然后萧娅斯说:“好哇!可是我们都是浪人,上天已经注定我们做朋友不会长久,注定我们无法成为知音。”
欧阳城逸说:“为什么啊?”
萧娅斯只是笑笑。笑容依旧冷漠,如同她酒杯里那块很难融化的冰。
然后萧娅斯说:“我送你一款HOTWHISKYTODDY,我预感你会喜欢的。”欧阳城逸喝了一口热气腾腾并散出淡淡橄榄香味的液体,一种兴奋冲破层层阴郁,从心底汩汩流出。从此他喜欢上了这种叫HOTWHISKYTODDY的酒和这个为他调酒的女子。然后他跑到台上为萧娅斯献上一首歌,名字叫《知音》,是他即兴弹唱地。之后他说他简直是天才,音乐就像手纸一样在他手中被任意拨弄。
休假的时候,萧娅斯说:“寒晓我们出去走走吧?叫上雨舸。”
高寒晓说:“雨舸最近设了一个心理门诊,周末免费问诊呢!”
“那我们不去了!”萧娅斯有点失望的说。
“你好不容易轮假,出去走走吧!我带你去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地方。”高寒晓说。然后他们就各自找了辆自行车,并肩向西边去了。
萧娅斯说:“你跟她说了吗?”
高寒晓似乎没有听清楚,便问道:“说什么呀?”
“说你爱她呀!”萧娅斯补充道。
高寒晓咬了咬嘴唇,道:“我害怕她的回答会令我失望。”
“你真是个软弱的男人!”萧娅斯说着冲冲的骑开了。
他们都沉默了。他开始想念那个仙草一样的女子,才离开她一公里,她就开始想念她了。思念像潮水一样汹涌,记忆顿时泛滥成灾……然后听到一声汽车的急刹,等他清醒过来,汽车司机正冲骂骂咧咧地呵斥。他忙拐向路侧,闷闷地骑开了。
萧娅斯忙骑回来问他怎么搞的,他尴尬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娅斯靠过来问道:“你觉得刘晨风怎样?”
“好哇!我的兄弟当然好啦!”高寒晓说,然后诡异地笑道,“哼——哼——你是不是爱上人家了,老实交代?”
萧娅斯的脸霎时漾开了一圈红晕,然后骑开了。高寒晓忙赶过去,气喘喘地道:“你怎么像个男的啊?骑这么快,成心把我累死啊!”
“看来你只是个弱男子了!呵呵……
高寒晓说:“有人说,男人在爱他喜欢的女人过程中就会感到幸福,而女人在去爱去追求她爱的男人的过程中则是痛苦的,被她爱的男人也不会感到幸福。
“‘爱的痛苦环绕着我的一生/像汹涌的大海似的歌唱着/而爱的快乐却像鸟儿们在花村里似的歌唱着’,连泰戈尔都说爱的痛苦大于快乐。敢爱,还怕什么痛苦——有爱总是有痛苦的,况且人世间充满了痛苦。”萧娅斯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读过的几句泰戈尔,便顺口拿来反驳高寒晓。
“那你不怕因为一个太阳而失去了群星?尼采可说:‘只爱一个人,是一种野蛮的行为’!”高寒晓调侃道。
“那么尼采还说他是太阳呢!他是吗?况且我还没发现群星。”萧娅斯拒理反驳。
“有呀!呵呵!比喻说,我、欧阳,比喻说……”高寒晓边说边加快速度,然后只听到萧娅斯在后面笑着骂他小混蛋。
二人追赶着到了离青菁庄园不远的地方才停下来。
高寒晓说:“我们进去看看爷爷吧!也许秀秀妹妹也在家哩!”然后他们推开轻掩的木栅大门,只见秀秀正坐在前院的一棵合欢树下的秋千上,手里拿着一只塑料小盒,另一只手正捏着一小管子在吹泡泡,院子里飘满了五彩的肥皂泡,甚是漂亮。
秀秀说漂亮吗?寒晓说漂亮,娅斯也说漂亮。还说它们好像年轻时的梦想,美丽而脆弱。
秀秀看到高寒晓和萧娅斯进来,忙从秋千上跳下来,跑进去抱抱高寒晓又抱抱萧娅斯,这是他们见面时必不可少的仪式。然后又问孟雨舸姐姐怎么没来。寒晓说她有事去了,还说等她有空了了一定会来看她的。然后秀秀又抱了抱高寒晓,说:“你把这个拥抱带给她,你可要告诉她我好想她的。”然后高寒晓和萧娅斯相视的笑笑。她真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孩子。
许久,爷爷才出来端着两小竹筐新鲜的水果。一边往树的长方形原木桌台上放,一边说道:“我见你们来了就到后院随手摘了几个新鲜的水果,尝尝吧!这些市面上还没有卖的哩!”然后又要去倒茶,高寒晓忙拦住爷爷,让他坐下,并边给他搓肩,道:“爷爷你可不要为我们忙了,我们今天是准备出去玩儿的,路过这儿来看看您和秀秀。”听着,老人的脸上露出了幸福而满足的笑容。这种笑容是新鲜的,是这帮孩子们来了之后才突然生长起来的。
闲聊片刻,他们就了告别了。秀秀也嚷着要去,便进屋换鞋,出来却见她穿了一双已经破了好几处的球鞋。与她那白棉布套裙甚不搭配。然后高寒晓就说:“怎么不换双好鞋呢?我上次送你的球鞋怎么没见你穿呀!”秀秀憨憨地笑了笑,并不作声。然后萧娅斯说在郊外穿得烂一点也好,免得浪费呢!
三人出门,爷爷说那我等你们回来吃晚饭吧。昨天我从池塘里钓上来了一只甲鱼,等着给你们烧汤喝呢?
秀秀说:“什么是甲鱼呀!我怎么没看见。”爷爷说:“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