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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青春正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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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瞳走的时候,他回头看着我笑,他始终没有说什么,为什么他的声音是明亮的,他说过的唯一一句话是,我叫暗瞳。

暗夜的暗,瞳孔的瞳。他和木林森一样,安静到了极端,如这样。

霉菌传播的很快,我突然发现,它们和暗瞳身上的斑驳有着相仿的颜色。我怔在那里无法言语,雨在我脚尖死去。

我忘记了一个人,是的,他一直在我身边呵,我转过头看着木林森的尸体,他的眼睛闭合了明天的阳光。他为什么不说话呢,这一次的沉默,可能需要很久吧。

我把手中的火柴燃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衣角上,他开始燃烧,接着是这座房子,所有的房子,然后是这个小镇。

我拿着行李开始逃亡,墙上的钟指着23:59,在我迈出第三步的时候,我的身体刹那倒塌,就像那天圣诞夜里的房屋。

一瞬间,它们滚落在地上,长方,圆,还有三角。

原来。

只是一堆积木。

鲁永志,生于1986年,有着温和理想和顽固志向的双子座人。迷恋一切有关逃亡的意像电影和潮湿书籍。坚信一切因皆有果,万物皆可轮回。20002年开始涉足网络,在榕树下、苹果树、作家网等大型文学网站发表大量文字。广受好评,并被各种媒体和电台转载。作品被大量收录于《我们,我们 八十后文学的盛宴》等畅销文学书籍中。现在苹果树、网声、九月等文学网担任版主。

遭遇爱情的鸟儿

我时常会想起我那在寒冷冬天死去的女孩。她在大雪流转之前消失,带着微寒的体温。南方的天空广袤而又绵延,到处都是高低起伏的蓝色,仿佛下一刻就会颤抖着塌陷下来。纠结光亮的云朵厚重的堆积,象是日落的海潮,在模糊的空中汹涌。

我在半醒半睡的恍惚中感知着那些从罅隙中吹来的风,冰凉白色的风。他们在我身边翩迁着舞蹈,拖动着残余的温度。我看到南方阳光普照之下,所有的花朵都在黎明前绽放,遍地晶莹,脆嫩欲裂。这个时候我看见我的女孩,她在簇拥的花丛之中朝我微笑。她叫我,卡卡。象是花瓣凋零的声音,从遥远的空中发来的脆响。她说,卡卡,你是怎么拉?我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女孩的脸消瘦苍白,她对我绽放出明亮的笑容,她说,卡卡,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这么固执呢?南方的风很大,吹到身上有些许的微凉,扬起无数风沙。于是女孩开始消失,象是在那个遥远梦境中陨落的太阳绝望而碎裂着陨落。翻腾的江面上激升着破碎的水花,我最后的太阳再那里悲伤的死去,在海的中央沉落,然后天地一片漆黑,群响闭绝。我的女孩就这样轻易的在我面前死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卡卡。

我总是在梦境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她在漆黑的夜里朝我微笑,美丽而温柔。1993年我还是一个孩子,和我的外婆生活在温暖的南方。三月阳春,满天飞花。在暮日的光辉之中发出灼灼的光亮,我的外婆常常给我看那些从北方归回的鸟儿,他们有着美丽的眼睛和巨大的翅膀,在每一个阴沉的日子低矮的飞行,发出悲伤的呜鸣。

 

  

  

第39节:我的鸟儿死了
 
第39节:我的鸟儿死了

外婆对我说,卡卡,看到了吗?那些美丽的鸟儿,他们都是在异乡死去的游子,在冬天被大雪所掩埋,到来年春天,冰雪初融。他们变成候鸟,迫不及待的飞回自己的故乡,这些,还有那些,为了一个共同的理由,永远停驻。

在我短暂的童年,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到那片林子去,那是一片旺盛的白桦林,葱郁而挺拔的遮挡了大片的光线。这使我想起了古时候某个撑起天地的巨人,在光辉与漆黑之中缓慢的流下眼泪,最终毫无理由的消失。那些潺潺的血液在某一个清晨时分凝固,化为永久被遗忘的记忆。

在一个迷蒙的雨天,我在林子里第一次见到了我的女孩,她在一棵巨大的白桦下低缓的哭泣,悲伤的哭泣。细雨中的白桦林唱着我所听不懂的歌曲,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于是我问哭泣的女孩,我说你为什么哭泣?女孩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横流着晶莹的泪水一颗颗的滑下,慢慢的浸湿了膝盖。

她的眼睛在雨水中闪闪发亮,她哭泣着说,我的鸟儿死了,它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她看着我,停止了哭泣,最后她清晰的说,我的名字,叫做十三。然后雨水开始停止,雨后的林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亮,弥漫着诡异而芬芳的味道。

我把十三的事告诉了外婆,她长时间的看着在天空中飞行的鸟儿,不发出任何声音,最后她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睛温暖的说卡卡,十三是个很好的孩子,你们都是。天空是一些模糊光亮的颜色,轻易的刺痛我的眼睛。

外婆告诉我十三已于三年前死去,她穿者纯白的衣裙,象一朵白云一样游移在漆黑的夜里,泣不成声的寻找她那飞走的鸟儿。天空是纯粹的黑色,没有一颗星星为她指路,身着白衣的女孩失声痛哭,她的鸟儿飞走了,没有人找得到它。女孩终于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河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河水汹涌翻腾,轻易的把她淹没。当天晚上开始下雪,纷纷扬扬的雪花细碎的下坠,发出幽微的光亮。第二天,河水开始结冰,那个叫十三的女孩就这样永远的消失不见。

我想我一直都是个固执且骄傲的孩子,我习惯痛的时候不发出声音,所以我只能继续的痛下去,没有任何理由和办法。

外婆对我说,卡卡,你是个固执的孩子,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像那些失去了翅膀的鸟儿,那么你要做个坚强的孩子。

我经常会见到那个身着白衣的女孩,她在林中哭泣,寻找她的鸟儿。我希望这是一个明媚且快乐的孩子,有着苍白的脸色和漆黑的眼睛,在寒冷得风里飞快的奔跑,头发高高的扬起,骄傲且美丽,然后毫无理由的消失。

在寒冷的冬天到来得时候,我看到了那些死去的鸟儿,他们在一个冰冷的清晨死去,身体逐渐冰冷下去。十三说他们都是一些固执的孩子,不肯离开故乡,于是终于死去,终于消失。

我看着稚嫩的女孩说着这些庄重的话语,然后我朝他微笑,我说,就象你,就象我,就象,我们。

我在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我的伤口,花朵般的在我的左臂上绽放。那是很久以前的伤口,在我的梦境中莫名的裂开,向外翻涌的血液潺潺的流过那些泛青的皮肤,然后被新的血液所覆盖。我疼痛欲裂,可我不发出任何声响。我清晰的看到残余的梦境模糊而又广袤的舒展开来,有着美丽憔悴面容的女子在阴冷的黑夜里朝我微笑,她说卡卡,你要做个坚强的孩子,你要记住,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哭泣。

脆嫩的阳光透过树隙所洒落,在一些高大或底矮的树木之间流转,我看到我的外婆,她苍老的脸上皱纹横生,在一个莫名的瞬间急速的生长。挥抹不去。在那样一个温润的天气里,外婆向我第一次提到了我那消失以久的母亲,她浑浊的眼睛在光影里闪烁着奇异的光亮,象是一些恍惚的星云,永未泯灭的希望和色彩,她说你的母亲,她是个好孩子,可她和你一样,都是个固执的孩子,象那些在雪地上永远停驻的鸟儿,死去的鸟儿。我看着我的外婆,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个美丽的南方女子,记忆始终是模糊而暗淡的,凝聚着时光深处的气息。我从那些飞翔的鸟儿洁白的羽翼下看到她粲然的笑脸。她那样的舒展着年轻的花蕾,在春日的阳光下,她的眼睛是一些破碎的浅蓝色,像是一条绽裂的河流,恍惚的流淌进我的眼睛。外婆把她叫做连玉,而海已把他叫做玉儿。于是在以后的许多个那样的天气里,海已总会叫她玉儿,他握住连玉的手,他说玉儿,你的手好冷。连玉看着他,然后微笑。记忆中的阳光总是温暖的照射下来。在她纯真的眼睛里氤氲成一片。

我在依稀的树影中看到十三的脸庞,苍白的脸庞,没有丝毫的血色,她朝我微笑,是小女孩明净的笑容,然后寒风吹过,枯朽结冰的树枝发出断列的脆响,在南方特有的天气之中断裂。女孩得眼睛乌黑明亮,头发在风中高高的扬起。她说,卡卡,你是不是很冷,我说是,女孩看着我绽放出温暖的笑容,她的身影在班驳的罅隙之中高高的荡起,最后,在那些寒风的尽头,她失去了所有的踪影。我顺着她消失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些白色的风,在一尘不染的蓝色之中凝固。缓缓的穿过从林,然后飘向我所不知道的远方。

我总是会看到那些白色的鸟儿,她们一群一群的飞起来,像是一快白色的屏障。有着最纯净的底色。遮挡着我的视线,于是我想到,许多年前,连玉也站在这块天然的屏障之下,所有的景象都在那一刻生动起来。天空清澈,云朵翻涌。像是一场怅然无边的梦魇,没有开始,没有结束,心里的春天就这么悄悄的绽开他们看着那些飞翔的鸟儿,连玉问他,他们为什么飞翔,海已微笑着说,玉儿,也许是因为它们拥有翅膀,所以,只剩飞翔。这个时候,太阳完全的沉落了下去,黄昏在哽咽。连玉看着面前的这个温和的男人,她问,那么她们要飞向哪里呢?她看着他,海已想了一会,最终摇头说,我不知道,鸟儿都是漂泊的亡灵,没有地方可以停留,所以它们永远无法停下来。只能永远的飞翔,海已扶住连玉的肩,微微颤抖着,他说,你知道吗?飞翔其实是疼痛的。

 

  

  

第40节:只是荡起的水花
 
第40节:只是荡起的水花

这个时候我看到十三,她安静的站在我的身后,那棵已经松懈的桦树的前面,她看着我,最终她说,这些,你都记得吗?我低声说我是记得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我确确实实是记得的,也许,我从来都不曾遗忘。许多年前,连玉带着她的孩子在这片浓郁的树林里等待,她的眼睛是清澈焦灼的,那些沉落的叶子顺风而西了。交叠扑打着跌进了记忆的底线。然后一切消失无踪。

原来真的没有人可以驻足。

他说,我是会爱你很多年了,但眼下我是真的要离开了,他挣脱开这个曾被他唤做玉儿的的手臂。他已满脸泪痕,他说,请放我走,你相信我,我是会回来的,连玉看着他,她看到这个男人眼中的焦灼以及哀伤,像是一团翻转不息的火焰,无可否认的是这团拥簇的火焰已经灼伤了他,还有她。

一年,或者,两年。

时光如潮水般退却,天空沉静,树阴繁茂,16岁的连玉伏在干燥的桦树下,露出隐没的侧脸,她就在那里沉沉的睡去,光影闪烁,是绽出微亮的初晨。有着温和气息的男孩走过来,眼睛明亮,他静静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然后他伸出宽大而干燥的手掌,挡住掉落在连玉脸上的光斑。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可以停留……时光如潮水般退却,天空沉静,树阴繁茂,16岁的连玉伏在干燥的桦树下,露出隐没的侧脸,她就在那里沉沉的睡去,光影闪烁,是绽出微亮的初晨。有着温和气息的男孩走过来,眼睛明亮,他静静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然后他伸出宽大而干燥的手掌,挡住掉落在连玉脸上的光斑。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可以停留。

她说,你走吧,她对她笑了,就像她16岁时第一次看到他那样,云朵寂静的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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