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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那时花儿开-第21章

小说: 那时花儿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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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啊,天就这么热,到了七月,还不把人热死,真是鬼天气!

    走上教学楼三层的楼梯,心无恰巧发现,在三层与四层之间,楼梯角的窗台上,坐着玉雪。怪了,玉雪怎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有满腹的心事。不过,她的坐姿也太懒散了,两条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搭在窗台的一侧,秀美的背靠在另一侧,极像一个漂亮的“L”;微风悄悄地把她的裙摆吹拂起来,随即又翩然落下,像孔雀开了又合的屏,在开合的瞬间将美丽定格成一张隽永的图画。

    噫,玉雪怎么哭了?心无看到玉雪水灵灵的眼睛里不时滴出亮晶晶的泪珠儿,簌簌地滚下来,像两道清亮的小溪。他赶紧几步跳了过去,拍了拍玉雪的肩膀:“怎么了,玉雪?”

    玉雪猛地一惊,侧过身来,见是心无,急忙跳了下来,神色慌乱地把手藏到身后。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让我看看!”心无忽然看到玉雪手里攥着纸样的东西。

    “没,没……没拿什么。”玉雪的神情更加地慌乱了。

    “不给,我可要抢了。”心无说着,向玉雪背后绕去。

    “心无,求求你了,别闹了,我都快烦死了,你让我静一下,好不好?”玉雪泪眼兮兮看着心无。

    “哎,玉雪,你看谁来了?”就在玉雪一分神的当儿,心无手疾眼快地把玉雪手中纸样的东西抢了过来,那是一封已经揉皱了的信。

    “心无,求求你,给我吧,你别看!”心无看了看玉雪伤心的样子,心中已猜出了几分,玉雪想追沈谭的事,于洁告诉他了,他私下问过沈谭对玉雪的意思,沈谭说不想因为恋爱影响了学习。

    心无把信还给了玉雪:“玉雪,别难过了,凡是都不要太勉强,你要想开些,得不到的,我们可以站在一个欣赏的角度去欣赏他的美好……”

    玉雪没有说什么,惟有泪溢出她的双眼,止不住的流。手中的信被她撕的粉碎,朝窗外一扬,无数的纸片打着旋儿,在苍茫的天空中飘悠悠地上升着,远看去像开在空中的朵朵梅花,微雨似地纷落着,玉雪炽热的心碎了,她美丽的梦像肥皂泡般破裂了。

    “心无,你别把这件事情和别人说,好不好?”玉雪擦了擦腮上的泪珠,“你替我请个假,我回宿舍了。”玉雪移动了她的身子,每一步都仿佛灌了铅般沉重。

    “玉雪,当心!”

    然而为时已晚,玉雪一脚踏空,整个身子陡地摔倒,滚了下去,一阶、二阶、三阶……血迹溅洒在台阶上。心无快速地跟着而下,他抓不住也拦不住,眼睁睁地看着玉雪落在了地板上,玉雪呻吟着、挣扎着想爬起来,她的头上滴着殷红的血,手上、腿上血糊糊的。心无赶紧抱起了玉雪,飞快地向医院奔去。

    沈谭坐在教室里正全神贯注的写着他写了无数遍的格言:我要,我一定要!我能,我一定能!!记住,一切从心开始!!!

    沈谭个性极强,虽然他对频繁的考试有着无穷无尽的怨恨,但他每次考试都想取得优异的成绩,最近两次的考试他感到很不理想,虽然他已考进了前六名。他想考第一名,也想被老师看成北大或清华的苗子。每当看到那个每次都考第一的“三寸钉”被老师宠得像国宝熊猫似的,他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

    “我要,我一定要!我能,我一定能!!记住,一切从心开始!!!”他狠狠的念道;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平空增添无穷的力量似的。

    “沈谭,你怎么还坐在教室里啊,你怎么还没去看玉雪呢?”李龙满头大汗的走进教室。

    “她……她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玉雪刚才从三层的台阶上滚了下去,心无已经送她去医院了。”

    “什么?”沈谭猛的站了起来,心不由的一紧。他对自己拒绝玉雪,一直满怀歉意。玉雪是个好女孩,如果不是学习,他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她。一个女孩放弃了天生的矜持向他表白,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沈谭走进学校附近的鲜花精品店,年轻的女老板微笑着迎了过来:“欢迎光临,你需要些什么呢?”

    沈谭望着琳琅满目的各类各型的精品和姹紫嫣红的各种各样的花朵,眼睛都花了,他这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年轻的女老板笑了:“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一下?”

    沈谭双目注视着鲜花丛:“我想买一些鲜花。”

    “是送给女孩子的吧。”年轻的女老板笑吟吟指着鲜花丛,“送红玫瑰怎么样呢?”

    “不……不行的。”沈谭知道红玫瑰象征忠贞的爱情。他看到几束百合花圣洁地开在鲜花丛里,于是俯下身摸了摸。

    “送百合花吧。”年轻的女老板见机行事。

    “百合花有什么象征意义吗?”

    女老板笑道:“百合,百合,百年好合啊。”

    “那……那不行!”沈谭摇了摇头,“你能不能给我推荐不代表爱情的花啊?”

    “那你想送代表那一类意义的花呢?”

    “我一个女同学住院了,我想送给她。”

    “哦,那你送康乃馨,行不行?”

    “康乃馨不是送给母亲的吗?”

    “呵呵……”年轻的女老板笑了起来,“不同颜色的康乃馨有着不同的意义,比如说桃红色的代表热爱着你,杂色的代表拒绝你的爱,红色的代表侮蔑,红色的代表祝你健康……”

    “那就给我来几束红色的吧。”沈谭真不知道花还有这么多的学问,真亏那些人能想的出来。

    沈谭悄悄来到玉雪的病房,房内正飘扬着老狼的《恋恋风尘》:

    当爱已成歌

    唱歌的人已变成了风景

    美丽的往事飘零

    谁能把一支恋歌

    唱的依然动听

    相爱的人在黄昏

    像童话一样别离

    ……

    忧伤的歌声宛如利剑一样扎着沈谭的心,他轻轻的走到玉雪的病床旁:“玉雪,你好些了吗?心无呢?”

    “啊,沈谭!”玉雪惊喜的喊道,“心无上住院部登记去了。”

    沈谭将手中红色的康乃馨插在花瓶里:“对不起,玉雪,我,我……”

    “沈谭,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明白。”玉雪阻止沈谭说下去,说了对谁都是一种尴尬。

    “你好好养伤吧,我就不见心无了,我先回了。”沈谭说着就准备离开,他觉得他实在没有什么话说,感到十分窘迫。

    “你不坐会吗?”玉雪眼神里流露出热望。

    “不了,本月底的第五次全县大模拟考,我还没准备好,想抓紧时间复习应考。”沈谭走到了门口,回头道,“希望你快点好起来,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恩,我知道。”玉雪看着沈谭离开了病房,泪水又蒙上了双眼。

    ☆☆☆***************

    自一月份以来,县里在考试政策上对全县毕业班的学生做了一些调整:规定毕业班的学生每月底都要进行一次全县大模拟考;也就是说每月底都要让毕业班的学生体会身临战场的感觉。而且每次考试都划分出模拟录取分数线,成绩按名次公布。这种做法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学生的应考能力,但也导致了部分学生在频繁的模拟考中丧失了信心,从而自暴自弃、混天了日。

    张芊芊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她前几次考的都不好,按县里划的分数线,她已经落了好几次榜了。她不明白自己如此刻苦,为什么就考不出优异的成绩?她的头总是不受控制的痛,而且头痛的时候,好像突然间就没了什么知觉,痛的她不知所措,痛的她天昏地暗,痛的她神经错乱……

    大模拟考前的夜晚,张芊芊熬了一个通宵。天还没亮,张芊芊踏着星光来到了教室。她点燃了一只蜡烛,淡淡的烛光忽明忽暗,仿佛坟茔里晃动的鬼火;她苍白的脸色映衬在黑沉沉的墙壁上,空洞的眼神茫然的撒向四周的黑暗;她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幽冥,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头又开始痛了,张芊芊狠狠的将头磕在课桌上,一下,两下,三下……

    沈谭走进了教室,看到张芊芊痛得撞头,想劝劝她,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无论说什么,张芊芊都不会理会他。沈谭听着张芊芊“碰碰”的撞击课桌的声音,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怜悯,是什么使她变成这样子了呢?

    头总算好些了,张芊芊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像是没发生什么事情似的,继续读她的书。沈谭竭力压抑住分散的思绪,点燃了蜡烛,背书,背了一遍又一遍的书。书不仅要背,而且要全背,对文科生来说,谁背的全,谁背的广,就意味着谁最有可能在角逐中取胜。

    玉雪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她虽然还没有完全康复,但为了参加考试,她昨天提前出院了:“早啊,沈谭。”

    沈谭抬起头,看了一眼玉雪,很想对玉雪说几句暖心的话,但又怕玉雪对他不死心,于是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哦,玉雪,你出院了。”

    玉雪感觉出沈谭的冷淡,鼻内莫名其妙的一酸,几乎滴下眼泪来,含糊的应和了沈谭一句,就从沈谭身边经过,坐到自己位子上。伸手在桌洞内摸了几摸,愣是没摸出蜡烛来,她回头望了望沈谭,想向他借根蜡烛,但一想到他刚才的冷淡,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沈谭见玉雪坐在位子上不点蜡烛,猜想她可能没有蜡烛了。心中不忍,于是将自己的蜡烛折成两断,点燃了,起身送到玉雪桌前。

    玉雪感激的看了沈谭一眼,正犹豫着是否对沈谭说谢谢时,沈谭却转身离开了,玉雪“噗”地将蜡烛吹灭,瘸着腿,送了回去:“我不用你的蜡烛。”

    沈谭看着泪水盈眶的玉雪,接了蜡烛,低下头,默默的背书,但思绪却是铺天盖地的乱。

    于洁踏进教室的时候,正好看到玉雪默不吭声的站在沈谭面前,而沈谭则沮丧地垂着头,头不敢抬一下。

    “怎么了,玉雪?”于洁走到玉雪面前,“走,咱们到外面聊聊。”

    “不了,马上就考试了。”

    “那我扶你回位子上吧。”于洁说着就搀扶住玉雪。玉雪气恼的瞥了沈谭一眼,极不情愿地被玉雪扶了回去。

    “是不是又和沈谭怄气了?”

    “我才懒的和他怄气呢。”玉雪心口不一的说道。

    “没有就好,你成绩那么好,千万别毁在自己的心情上。”

    “你别劝我了,还是劝劝自己吧。”

    “我怎么了?”于洁嫣然一笑道,“你想猪八戒倒打我一耙啊。”

    “你想过没有,你可能会毁了心无。”

    “哈哈,玉雪,你和于洁在说我什么坏话?快说!”心无像是从地缝里钻出来似的,突然出现在她俩面前。

    “那个说你坏话了。”于洁白了心无一眼,“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晚?”

    “哎呀,我昨天熬了半个通宵,快累死了。”

    “你叫什么叫嘛,谁不是这样子嘛。”于洁从包里取出煮熟的鸡蛋,“给你!”

    “哈,徒弟真乖,就知道疼师傅。”心无接过了鸡蛋,趁机在于洁小手上摸了一把。

    玉雪看着心无和于洁亲密的样子,不由哀怨的望了眼沈谭,沈谭似乎浑然不觉的低沉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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