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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莫名其妙煞到你-第11章

小说: 莫名其妙煞到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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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不容抗拒的贴上她的,手掌压制著她惶惶然乱动的头,坚持与她缠绵。
「千岁,我为你疯狂了……」姬宫毓在她唇畔轻喃,目光中带著千万浓情,灼灼凝视著她。
「阿毓……」看著他的眼,她多想从他像黑漩涡般深不见底的眼瞳里,看出这男人究竟有没有爱,如果有,是否能分她一些些?
但她仍只能从他深邃湛然的眼中望见自己的容颜,一张饱受爱情折磨的容颜。
「嘘……让我好好吻你。」他的吻来到她柔软的颈项上,一路探寻到胸口。
他们迷失在这份难以言喻的情感里,旁人若无的纠缠著。摄影棚里的观众们全屏住气息,彷佛也跌进了他们编织的动人情网中。
「杰克……」一位工作人员不禁轻喊摄影师,觉得他们会不会入戏太深了?
「闭嘴,不要打扰他们。」杰克目不转睛的拍摄著他们俩,浑身血液澎湃,他们的表现远比自己所想像的震撼人心啊!
「千岁,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哪一天我也爱上了你?」褪去她那套纱质洋装,他的唇办啃咬著胸罩上的蕾丝,舌尖顺势伸出,舔舐她胸口粉嫩的肌肤。
「我能这样想吗?」她的目光中充满冀盼,捉著他健壮的肩。「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天真的会来临吗?」
「我不知道。」但是,或许他心中已有了答案。「如果这一天永远不会来临呢?」他在她浑然不觉间解开她的胸罩。
「我……」她神情变得黯淡。
「即使我这么说,你还愿意爱我?」
「我收不回了,连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爱你……」她摇晃著头,倏然想起「初恋」的真谛,极深的哀伤令她的泪水忍不住溃堤。
春天,风吹过盛开的薰衣草田,像我与你的邂逅,拂荡出一片紫色花海的神秘悸动……
夏天,六月艳阳让我们爱得浓烈,你烫熟的唇,是绽放的激情玫瑰,香郁勾魂……
秋天,你的爱如微沁的凉风,我的心是不慎离枝的秋枫,随你飘往天际
冬天,我们用爱情的火温暖彼此,那朵寒冰中傲绽的冬梅,是我爱你的决心……
「迪肯,看镜头!」一见到巩千岁落泪的画面,杰克霍地大喊。
「该死!」姬宫毓低咒一声,寻回仅存的一丝理智,揽著泣不成声的巩千岁面向镜头。
他一手横挡在她胸前,避免她春光外泄,一手则搂紧她纤细的腰肢,姿态充满占有。
「别哭了。」
他怜惜的吮去她脸上的滴滴泪珠,然而她的泪水一直无法停止落下。
她的泪水和他的温柔形成极为动人的书面,杰克不断的拍摄著,捕捉这珍贵的一幕。
之後,他兴奋的大喊一声,「OK!」这就是他要的「初恋」,赤裸裸的真情告白!
「初恋」的拍摄大功告成,此时,摄影棚里只剩几位工作人员,但巩千岁的啜泣仍未有歇止的意思。
「别哭了。」姬宫毓实在不晓得如何安慰怀中的泪人儿,只能不断这么道。
「呜……」空旷的摄影棚中萦绕著巩千岁哭泣的声音,显得十分哀戚。
「他们是怎么一回事啊?」杰克挑眉问道。
「我们先走吧,把空间留给他们。」张瑶以眼神暗示他们的关系。
杰克恍然大悟,指著相拥的两人。「你是说他们……」
「没错。」接著张瑶对众人喊道:「好了,大家先下班,这里明天再来整理!」
很快的,摄影棚只剩他们俩。
姬宫毓无奈的看著掩面哭泣的巩千岁,束手无策。
「你怎么这么爱哭,嗯?」他没有安慰女人的经验,尤其是能像她这般牵动他情绪的女人。
「我才、才不爱哭呢……都是因为、你啦!」她抽抽噎噎的否认。
「我?」他被指控得莫名其妙,不过,他想起每次见到她,她似乎都要大哭一场才过瘾。「那你告诉我要怎样你才肯不哭?」
「你可以不必理我的……」她呐呐的说著违心之论。
听见她这么说,他反而更用力的将她拥在怀中。
是啊,其实他大可掉头就走,但他做不到。
过去,他身边的性伴侣多如过江之鲫。所谓性伴侣,即是双方不带感情,只在彼此的身体上寻求满足。关於这一点,他一开始便向那些女人表明,但还是有几个女人後来为了挽留他,一哭二闹三上吊样样来。
记得当时有个女人手拿刀子威胁他留下,他不屑一顾,当她在手腕上划下一刀,他仍是叼著烟,眼神淡陌的看著她那如泉水不断涌出的血,未说一句话便要离开,最後那女人抱住他大腿求他叫救护车,他也只是轻轻一瞥,举步离去。
後来那女人是否死了,他也无心探问。
「我是孤儿。」姬宫毓忽然道。
「咦?」她一愣,想看他的脸,头却让他大手的压在胸口。
「你的父母对你不负责任,我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五岁以前,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五岁以後呢?」巩千岁问道,很诧异他怎么突然告诉她这些。
「别急,听我慢慢说。」他的视线定於前方某一点,童午的回忆缓缓的在他的脑海中重演。「我是从院长口中得知,原来我是他在公园里发现的弃婴,颈子上挂著一条刻著他名字的金琐片。没有人晓得我的父母是谁,也没有人晓得,他们为何残忍的将一个出生还未满月的婴儿丢弃在公园里。」
姬宫毓的眸子变得黯沉。当他终於了解「弃婴」这两个字的意义时,他足足有一个礼拜不愿见到任何人,连吃饭都是院长苦口婆心劝他,他才勉强吃一些。
「阿毓……」巩千岁倚在他胸膛上,他说话时胸腔中的共鸣似乎蕴含著无比的悲怆,让她不禁心疼的抱紧他。
「某一天,孤儿院忽然来了一对年轻夫妇,想领养一个孩子训练成保镖,保护他们的儿子……你听过薛氏企业吧?」
「你是说那个很有名的薛氏企业?」
「没错。」
「但是就算他们再有钱也不能这样啊,他们的做法不是等於领养一个替死鬼吗?」她忽然一呆。「那个替死鬼不会正是你吧?」
「刚开始,院长也不赞同,但那对年轻夫妇保证给予那个孩子优渥的生活和教育,并愿意捐给孤儿院三千万元。那时,躲在角落偷听的我马上冲出去毛遂自荐。」姬宫毓语气平静的陈述著。
「为什么?你明知道这很危险的!」她低喊著,从他没有高低起伏的音调中察觉出那抹脆弱。
「因为我是弃婴,是人家不要的麻烦!」他猛然大吼,拥著她的手臂不自觉的颤抖。「我想证明我不是真的一无是处,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我该生存在这世界上的价值和意义!」
巩千岁闻言一震。
她曾经认为,像他这般活跃的人何其高贵,却从未想过在光鲜亮丽的包装之下,或许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她突然觉得他不是那么高高在上了,其实,她和他一样,常思考著像自己这样的人活著究竟有什么意义,只是他所采取的方式比较偏激。
之後,姬宫毓激动的情绪平稳了些。「不过,事情比我想像的简单多了,我的养父母待我如同己出,与其说我是薛家兄弟的保镖,还不如说是他们的军师。」
「军师?」巩千岁不解。
「就是设陷阱,让那些不长眼的不肖之徒自投罗网罗。」
当然其中有些过程是较为血腥的,他觉得还是别告诉她得好,以免吓坏了她。
「既然你的养父母对你很好,那就算薛家兄弟真的发生危险,他们也舍不得让你去挡子弹吧?」
「或许吧。」他打从心底感激养父母对他无私的栽培与爱心,就算他们要他挡子弹,他也不会有半分犹豫,因为,他是个保镖。
「可是你现在为什么是模特儿?」这两种职业未免相差太多了。
「因为薛氏企业太过风平浪静,而我又不想埋没我的天生丽质,只好随便找个工作让自己忙罗!」他耸耸肩道。
「说得也是。」巩千岁忿忿的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随随便便就成为台湾第一男模。「阿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不为什么。」他敷衍地说。也许是看她哭得那么无助,很像看见幼年的自己吧。「只是想分散你的注意力,谁教你哭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什么嘛……」她嘟起嘴唇咕哝。
「千岁,你决定我们要继续这样谈话?」
「嗯?」她的晶眸中满是迷惘,直到他指了指她的身子,她才赫然发现自己仍赤裸著上半身,惊呼一声匆忙奔向化妆间。
「呵。」姬宫毓没辙的摇摇头,套上衬衫。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她真是个宝贝,那些滑稽又不失天真的举动总今他忍俊不住。
关於他的身世,除了薛家的人,她是第一个知道的外人。
或许,她己住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否则像他这种警戒心极重的人,绝不会将如此私密的事告诉她。
那些自幼便深藏在心底的阴影,他向来极力隐藏,除非面对敌人,否则他总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轻浮假象。
因为她,让他失控了,在她面前呼喊出灵魂深处的苦痛。
她让他无懈可击的面具破碎了,他那无人能触碰的心墙也松塌了一角,不由自主的将真实的「姬宫毓」表露出来。
照道理,他应该改冠薛姓,但他坚持原奉的姓名,因为他要永远记得自已是「姬宫毓」,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或母亲恶意遗弃的孤儿。他的生存价值来自薛家两位公子,必要时,即使要他以性命相护,他也无怨无悔。
但这一刻,他孤绝的生命中竟出现了巩千岁,她的爱是那么赤裸裸,更像太阳,照亮他心窝那黑暗的角落。
虽然一切是如此令人措手不及,但她就是出现了,如果她亦是他生存的另一项意义,说真的,他没办法抗拒,谁教这个女人爱到他心坎里去了。
当巩千岁换妥衣裳转过头,便瞧见姬宫毓正靠在化妆间的门边朝她伸出手。
「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已经听完我的故事,如果你确定还要爱我这样的男人,那就跟我走吧!」
她的小脸登时充满喜悦,飞扑到他怀里。
「我愿意、我愿意!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
他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说得太夸张了。」但他爱听。
凝视著他欢愉的神情,她的心头满是感动。
这是她首次看见他展露笑靥,也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最迷人的笑脸了。
巩千岁贴著他结实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她总算领悟这看似孤傲桀骛的男人,比谁都渴望爱。
至於他是否能给予平等的回报,她也不在乎,只要他愿意让她爱他便已足够了!
果然不负众望,「初恋」推出不到两个礼拜便销售一空。
虽然对一些手脚太慢而与它擦身而过的顾客们感到抱歉,但B&W仍不打算再生产。「初恋」本来就是限量香水,而且再美丽的东西只要一泛滥就会变得粗俗,除了设计精巧,物以稀为贵一向是B&W所秉持的原则。
而「初恋」同时捧红了一个人——巩千岁。
因为这场万众瞩目的广告女主角选拔赛,巩千岁的大名被刊登在各大报章杂志上,虽然众多参选者难免羡妒,但她的表现的确让人折服。
春夏秋冬四幅广告海报蕴含了女人恋爱的心情,是连B&W总裁也惊艳万分的佳作,尤其是「冬」,巩千岁那扣人心弦的泪水,即使是路过的行人,都不禁停下脚步多看几秒。
造成这样的轰动,最开心的莫过於所有和这次广告相关的工作人员了,但是,里头并不包括巩千岁。
巩千岁只觉得自己快疯了,不但走在路上必须躲躲藏藏,身边总少不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声,每天还得应付学校里一堆认识与不认识的学生们的骚扰,不是向她要签名,就是偷拍照,若非有韩璋替她挡著,她可能连家门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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