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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恼你不开窍-第5章

小说: 恼你不开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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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士元哥不见啦!”吴忧惊慌失措。“竹屋里变得空荡荡啦!”

    “呃……”吴老爹摸摸女儿的头。“他跟他师父回关外啦,不过他说有缘会再相见。我瞧你跟士元挺有缘的,定会再相——”

    “哇~~”吴忧放声大哭。“爹爹坏,骗小忧,士元哥说过不会走的……”她不敢相信士元哥竟然会抛下她走了,连说也不跟她说一声,她好心痛……

    “哎呀呀!”吴老爹手忙脚乱。“小忧宝贝,你士元哥有志气,你总不能挡着他的前程啊!”

    “士元哥说要跟我永不分离的,他没跟我说要走,爹爹骗我~~”吴忧哭闹着,根本不愿相信这事实。

    “可他真的走啦。”吴老爹愁着脸。

    “他不能走的,他走了我怎么办?我心揪成一团,难过极了,我不要他走……”

    吴忧哭得凄惨,任吴老爹怎么哄骗也无效。

    在前往关外途上的郎士元浑不知,他的离开,竟让吴忧哭闹了三天三夜才停止。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六年后——

    顺昌府城外的吴家在地方上是个传奇。

    当年吴老爹过世时,一穷二白的吴家,连葬吴老爹的银子都没有。

    大女儿吴双卖身葬父,到京城大户人家为婢,从此没了音讯;老二吴情为了维持家计,用葬父后所剩的银子及嫁三妹吴涯的聘礼,经营小本生意,没想到几年后,竟开了间顺昌府最大的“满庭芳”客栈。

    后来吴家堂哥携眷来到顺昌府,因吴情要寻访远嫁关外的吴涯回娘家,因此吴家堂哥接下满庭芳经营的棒子;他不但让吴家成为地方富贾,吴家所居住之处,在顺昌府百姓的眼中美得似人间仙境。

    傍晚,吴家老四吴忧离开满庭芳客栈,往出城的方向走去。

    她与老五吴虑,容貌生得一模一样,两人今年一十八,出落得标致动人,打从及笄后,便是百姓心中公认的第一美人。

    吴忧并不急着赶路,因为离关城门的时间还早。她在街上闲逛,见兜售糖葫芦的老者,今儿个剩的糖葫芦多,便从袖口取出一串钱。

    “老爹,麻烦您给我十串糖葫芦。”吴忧的脸上有抹甜笑。

    “四姑娘,又来照顾老朽的生意啦!”老者笑道。

    她惊讶地问:“老爹,您真厉害,认得出我是吴家老四?”

    “外貌是认不出的,不过五姑娘性子冷,说话的语调、神情不会这么亲切。”老者笑嘻嘻地解释。

    “没的事……”吴忧想替吴虑辩解,但一阵喧哗声吸引了她,好奇地往前方张望。

    这时,—群好事者跟张府家丁从吴忧眼前疾奔而过。“快通知张家老爷,他的大公子张天霸突然染了急症,快不行啦……”

    “老爹,银子先给您,糖葫芦我待会儿回来再取。”吴忧将钱塞入老者手里,打算先看热闹去。

    她往人多的地方跑,听见一记记杀猪似的嚎叫声,忙挤进已围成一圈人墙的人群中,拚命地往前挪。

    好不容易挤进最前头,她先喘口气,站稳了莲足,圆睁的眼眸好奇地瞧着张天霸捣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肥胖的身躯教四、五个跟随的家丁挡也挡不住,全被撞得东倒西歪。

    “好一招横扫千军。”她啧啧称奇。人群的推挤教她的藕臂正好触碰到身旁的青衣男子,然而她却完全没留意到自己有失礼教的举止。

    青衣男子郎士元眼神犀利地低睨她——

    这位不矜持的姑娘,素颜上脂粉未施,却清丽可人、灵秀出尘,即便身上穿的只是寻常布衣,仍掩不住令人神魂为之夺的姿色。

    这样的女子,应该好好待在闺中受尽呵护,不该抛头露脸。而她竟像个好事者般,不顾自身的安危,挤在人群里看热闹。让他更气的是,他还识得她。

    当年郎士元离开顺昌府后,心无旁骛,全心投注在习医上。然而午夜梦回,教他牵阳挂肚、无法忘怀的人儿也只有她。

    几个月前,他在北方竟遇上了吴情,之后益发耐不住相思,决定回顺昌府来,没想到两人重逢的场景,竟是在一群混乱的人群里。

    他因为担心而怒火中烧,但两眼却贪婪地盯着她的容颜,仿佛想将这几年的相思全要回来。

    记忆中她的五官及神韵,如今已褪去稚嫩,标致绝美的容颜,整个人出落得亭亭玉立。虽然已从可爱的小姑娘变成大美人儿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因为她的倩影天天萦绕于心头,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他清楚记得那时的她总爱四处乱闯,而他则默默地在她身旁守护,心里眷恋着她却不敢奢求多想,只求一辈子能留在她身旁便已满足,要不是她对他做出令人寒心的事,让他冷了心,他岂会舍得离开?!

    想到此,郎士元与她重逢的激动心情便缓了下来。他苦笑,真不知该气她还是谢她,因为要不是她,他也不会习得精湛的医术,受人景仰。

    “唉呦……疼死我了……快找大夫来啊……”张天霸哭爹喊娘地唉叫着。

    郎士元将视线转向躺在地上打滚的张天霸,冷瞧他杀猪似的嚎叫模样,忆起少年时张天霸恶劣的行径,当年他没本事报复,此刻正好可以一吐他累积多年的怨气。这张天霸疼死了算他活该!因此他完全没有出手相救之意。

    “我儿在哪?”张员外的轿子快速地从街的那头抬来。

    众人自动让出一条路,吴忧因人群的推挤,更贴近郎士元了。

    不喜旁人触碰到她,郎士元暗暗地护着她,鼻翼嗅人一抹淡淡的香味,是少女的幽香,似熟悉又陌生。他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一如往年,眸里只有她。

    “儿啊……”张员外下了轿子,着急地唤着。“大夫呢?大夫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张府家丁背着顺昌府最有声望的老大夫,以最快的速度从另一个方向奔来。

    “快,孙大夫,快救我儿。”张员外命令。

    “是。”

    孙大夫佝偻着身子欲上前探视,但张天霸一个滚动,肥胖的身子正好撞向他来。

    众人大叫,郎士元耳里却只听见吴忧一声惊呼。

    他抬头看,正好瞧见孙大夫让张天霸撞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孙大夫,你可不能死,要死也要等救我儿之后再死啊!”张员外完全不管孙大夫的情况,他弯下身抓起孙大夫的衣领摇晃。

    “孙大夫已经昏啦,你别这么过分!”吴忧忍不住出言制止。

    郎士元心下叹气,却忍不住扯出一抹微笑。怎么她外表变了,性子却还是跟以前一样热心?老站在需要帮助的那方。

    张员外见是吴忧,吞下怒斥的话。“你别胡说,孙大夫这不是醒来啦?”他对家大业大的吴家已有些顾忌。

    “员外,小老儿的手刚刚让令公子撞得脱臼了,已经无法把脉啦!”孙大夫嗫嚅地解释。

    “你哪里不断却断手?”张员外骂道。

    “太过分了!”吴忧气得往前一站。“是你儿子自己不好,还怪孙大夫?”

    “吴家姑娘,您别再说了,小老儿谢您这份心意便是。”孙大夫圆场,怕吴忧人单势孤,吃了闷亏。

    “孙大夫,我扶您去接骨。”吴忧弯身帮忙,几位胆大的百姓也上前相助。

    张天霸着迷吴家双生子的美貌已久,方才吴忧挺身直言后,他一对鼠眼便紧盯着她不放,忽然开口说:“爹,儿子快不行了,在死前有个最后的请求。”他虽疼痛,但仍色字当头,曾几番逼爹爹要强娶吴家小姐都没下文,此时正好来段苦肉计。

    “胡说,爹派人再去找大夫来。”张员外示意家丁快去。“天霸,你不会死,有什么话要跟爹说?”

    “我在死前希望能娶吴姑娘为妻。”张天霸喘吁吁地将话说完。

    在场的人听了全愣在当场,接着议论纷纷。“那吴家姑娘嫁过去岂不是要做寡妇了……”

    吴忧怒道:“张天霸,你疯了啊!”

    “爹……”张天霸恳求,他这辈子从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张员外知儿子看上吴家双生子的美貌,几次让媒婆上门提亲,希望能娶其中一位,却一直被拒,此时见儿子如此,明知吴家与官府交好,还深受顺昌府百姓的喜爱,实在得罪不起,但为了儿子……

    “好,我答应你。”张员外允诺。“来人,用我的轿子将吴家姑娘请回咱们张家,立即跟天霸完婚。”

    在场的百姓哗然。

    郎士元心中叹气,她又惹事了!他真无法想像这些年来,没有他守在身边,她是怎么“完好无缺”地活到现在?

    “我不去!”吴忧大叫着。

    “且慢!”郎士元眼见那些家丁的脏手就要碰上吴忧,忍不住出声喝道。

    众人全望向他,想看看是谁能有这样大的胆子,敢与张家为敌。

    见到是一名身着青衫的男子,约莫二十岁上下,俊眉朗目,容貌斯文,但此刻薄唇紧抿,给人高傲冷漠的感觉,一副大有来头的模样。

    是个面生的家伙。他是谁?众人心头浮起疑问,低声窃窃私语。

    “你这小子是外来客吧?闲事莫管。”张员外完全不将郎士元放在眼里。

    “不管是吗?”郎士元扯嘴冷笑,来到张天霸身旁蹲下,指向脕脐。“刚开始是这里痛,”接着他的手移至右下腹。“接下来是这里。”他按了按。

    张天霸痛得大叫。“对,说得没错。爹,这人是大夫,快叫他医我,唉呦,疼死我了……”

    “这位小哥,请救救我儿。”张员外的态度立刻转变。

    郎士元冷冷一笑,他先走向孙大夫,乘机撞开困着吴忧的家丁。

    吴忧没想到会有人不惜得罪张家,出面替她解围。她不识得这男子,但瞧了瞧他俊秀的面容,冷傲的眼神,她的心莫名一跳,怎么觉得这男子有些面熟?

    她不及细想,紧抓住可能逃脱的机会。

    开玩笑,她怎能嫁给张天霸?那还不如去跟猪睡!所以她紧紧跟在救命恩人身旁,虽没触碰他,但两人已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郎士元重温这种被她依赖的感觉,心顿时柔软了下来。以前她总喜欢黏在他左右,他虽故作不在意,但心里清楚,她的依靠填满了他空虚孤独的心。

    他蹲身将孙大夫的手一抓一拿,只听“喀”地一声,孙大夫的手骨便归位了。

    “回去后,记得七日之内手别使力。”郎士元从行囊里取出布巾,将孙大夫的手固定在胸前,避免因晃动又再度脱臼。

    “敢问小哥贵姓?”孙大夫是顺昌府有名的老大夫,却从没见过像郎士元如此身手精湛的大夫,最惊讶的是他还这么年轻。

    “在下姓郎。”

    吴忧一愣,怔怔地瞧着他。

    郎?!这个姓氏不常见啊!她熟识一位姓郎的兄长,曾在她家借住过一段时间,待她极好,后来却不告而别,教她伤心了好久。当时爹爹还无奈地叹气,对她说——“他要知道你也是这般在乎他,就不会走了……”

    她不懂爹为什么会这么说,她明明就很在乎士元哥啊!

    她还记得士元哥对人常冷着一张脸,不爱多话,脾气很倔,对谁都不买帐,但独独对她却例外,谁要是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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