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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普通女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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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如潮水一样的感情的冲激下,我对他的防御,对他的拒绝越来越显得苍白无力,简直不堪一击。我在他身下不断挣扎着,但那种挣扎使他更亢奋。而这种亢奋使我那柔弱的心,渴望的心不断向往着他的身体,他的拥抱。在他的那充满男人魅力的气息的裹挟里,在他那强有力的热吻中,我终于在他的身下被他征服了。我最后想的是,荒唐也就荒唐一次吧,也算效仿新潮女性一次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的意识也不知去了哪里。但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灵魂,它正飘在一片桃花林的上空,并不间断地伸手采摘着最漂亮的花朵。在桃园深处,还有一个小男孩好像在逃命似的奔跑。我想,那是不是前世的司马啸。于是我说我们快逃走吧……
当我看到了司马啸时,我知道自己刚才又在走神了。我看见他正躺在我旁边,一边眯着眼睛望着我,一边擦着我的眼睛,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是泪水满脸了。看到我睁开眼睛后,他轻轻地吻了我的唇。然后我听见他用沙哑的嗓音,无限伤情地说,你走后,让我怎么办呢?你走后让我怎么办呢?
窗外月色如水,星星稀稀落落,屋内却在这片如水的月光中笼罩着一种忧伤的安静,像退潮后的海滩,在湿漉漉的潮气中裸露和漫延着空寂和凄美的平和。听着他伤感的提问,我不禁心里也在重复着说,我离开你后我怎么办呢?让我如何放得下这份情呢?我伸出手,缓缓地摸着他硬硬的胡茬和粗大的喉结,心里刚涌出的那种幸福感,一瞬间也被一种难以言状的伤感所代替,我变得哽咽起来。
他突然翻身坐起,将我抱到他的怀里。然后,他动情地捧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但愿我们年年有今日,但愿生生世世能相爱。让我们约定,他伸手指着窗外的月儿说,你看,让她为我们作证,好不好?
我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儿,用力点着头。
他说,不管将来如何,不管你我在哪里,每年的今天,让我们至少彼此打一个电话。否则,在第二天,我会设法去找你,如果我没去,你在第三天设法来找我,好不好?
他的多情和浪漫再一次让我激动万分,我感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激情和刻骨铭心。那个夜晚,在他的怀里,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青春和爱情几乎是浪费掉了,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晚上,我坚持让他走了,虽然他一再要求留下来陪我。因为我不愿意他夜不归宿。因为他有儿子。我知道作为一个学者,他的生活应该有规律。
在大约十一点的时候,丈夫打来了电话,他问我没什么事吧。我说没有。然后他突然生气地问我,刚才打电话怎么不接。我这才想起,当时司马啸抱我进屋时,电话曾经响起,但司马啸就顺手从我手里拿过包在经过卫生间时把包放到里边了。我只好撒了谎。丈夫于是很关心地嘱咐说,小心点,别太马虎了。在准备挂断时,他又不放心地说,别关手机,不然我会不放心的。
挂断丈夫的电话,才开始感到自己的罪孽深重。窗外稀疏的星斗仍在旁若无人地或明或暗,我看见西移的月儿正在从一片乌云后悄悄向外闪出,一时间我突然觉得那浩瀚的星空里,似乎正有无数只眼睛在满含责备地望着我。我感到一种极度的恐惧正在悄悄地从身体里滋生和成长出来:上天会惩罚我的。
我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做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有如此的思想一定让人觉得很荒唐。其实,整个小学中学大学教育,我已经毫不怀疑自己是唯物主义者了。但是工作后,当善良、刻苦、敬业的我一连多次遭受单位不公平待遇后,对世事、对命运感到难以捉摸的我不知不觉中对自己多年的信仰产生了动摇。然后,发生的一件事使我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那是在单位福利分房时,欺软怕硬的领导竟连表面的文章都不做,给没有背景和老实巴交的人(包括我)安排得最差。在一次旅行时,我听从朋友的劝告,在神前诚心诚意地许了一个愿。我说让这些坏蛋遭报应吧。回来不久,那位领导在盖房时的贪污事发,真的被免职起诉了。或许这不过是一个巧合,但我宁愿相信那是神灵对他的惩罚。
此时此刻,我心中的愧疚开始迅速滋生,像一眼源源不断喷出来的泉水,冲激着我的灵魂。我冲进卫生间,站在淋浴喷头下,任悔恨随着浴水肆意流淌。
因为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如果让时间重来,我想我一定还会如此选择。整个夜晚,我都是在失眠与恶梦中徘徊。小时候就一直缠绕我的梦境不断强化地出现。我一直无法解释这个经常在我心情不好时出现的梦境。在梦里,我总能看见玻璃窗外边母亲愤怒的脸,我总能听到纷乱的声厮力竭的吵闹声,还能听到哭声。最后索性开了灯不再睡了。一直黎明将临,我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整个失眠甚至睡眠过程中,脑子几乎一直在缠绕着一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那就是:我本不是这样的女人,一个淫荡的女人。然后我又很快地否定着自己:或许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淫荡的女人。

·3·

 方荻 著


第三章
8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电话铃声中醒来的。我知道那是司马啸打来的,因为响得是房间电话。他的声音仍是如此柔情,这种柔情每次都让我的心深深感动。他轻轻地怕吓着我似的问着,怎么样,休息好了吗?我说还行。然后他说一会儿来我办公室里吧,我带你咨询考研的事。
放下电话,才清醒过来。这时,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二难境地:如果我上他的研究生,昨晚我已为了上学出卖了肉体,我是一个多么无耻的女人;如果我不是为了上学,那我昨晚就是纯粹为了淫欲,那么我应该算是一个淫荡的女人。不管哪一样都使我不折不扣地成了一个坏女人。
我悔恨交加,并对自己鄙视至极。是啊,我如何面对他。是学生?还是朋友?想像着坐在办公室里的他,面对属下和学生时,他会将我摆在哪个位置呢?而我如果真成了他的学生,我又如何与他相处呢?我左右为难,本来上学的念头就不是特别强,于是原先上学所面临的困难,以及今天所面临的问题使我开始考虑放弃。当这种想法越来越明朗后,我竟然生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现在才真正认识到之所以来这里,考研只不过是理智与潜意识中堂而皇之的理由而已,而真正的目的是见他。想到这里,又一次感到自己的龌龊和羞耻,真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两个嘴巴。
决心已下,便决定打道回府。时间还不到九点,我便穿戴整齐到餐厅吃饭。餐厅里冷冷清清,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正在安静地用餐。我随便夹了几片面包火腿,端了一杯牛奶,坐到了一个桌子旁。
我边吃着面包,边思索着回去的事。这时我眼睛的余光感到旁边有人在盯着我。我扭过头看过去,发现远处靠墙的桌子边坐着一位白净的男子,正在匆忙地将眼光从我的身上移开。但当我扭过头来继续吃我的饭时,我又感觉他将眼光盯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禁感到诧异:我不仅不年轻而且不漂亮,他看我做什么。疑惑中,我不由得低下头仔细地看了看衣服,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似乎也没有什么。在这种疑惑中,我突然怀疑他是否是我隔壁房间的客人,并且在昨夜听到了我的隐私。因为房间隔音很差,我一直能清楚地听到邻房里的各种动静。想到这里,感到脸上一阵阵发起烧来,便低下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正当我忐忑不安地以最快速度对付盘子里的食物时,发现他竟然无声无息地端着他的食品站到了我的身边。他彬彬有礼,用犹豫的口气说,我能坐这里吗?面对他的突兀,虽然我内心深处是极大的不情愿,但却无法拒绝他的礼貌,于是我表情僵硬地说,随便吧。
他坐了下来,端起盘子里的那杯牛奶喝了一口,说,我好像见过你?
我想这种伎俩电视电影上演得太多了,于是我面无表情地说,是吗?
他又问我是不是江苏人,我说不是。
他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认错人了。
我感觉我错怪了他,便态度缓和地向他微微笑了一下。看到我态度好了,他便又说了一句,太像了,你与我的一个朋友太像了。然后他好奇地说,你是哪里人,我说燕城人。
这时我已吃完,便站了起来,说对不起我得走了。这时,他也站了起来,说,我也吃完了,我跟你一起走。我不好拒绝,便与他并肩走出餐厅。
从餐厅到电梯有一段长长的光线幽暗的过道,在走过这段长廊时,他说着一些礼貌寒喧的话,他的语调和声音使我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走过楼梯时,我停下来扭过头对他说,我就在楼上住,不用电梯的。
这时,我发现在幽暗的光线里的这张脸真得在哪里见过。于是,下意识里便连看了几眼。看见我吃惊的眼神,他站在哪里好奇地问怎么了。我说我好像也有一种见过你的感觉。他笑了起来,这一笑,让我觉得似乎更熟悉了。
他说,昨天在楼道里我就觉得见过你。
噢,这时我才想起他是昨晚在楼道里见过的那个男人,也想起昨晚相遇时我也的确有种曾经相识的感觉。于是我问你是哪里人,他说江苏人,不过在燕城天江等地做生意,或许在燕城见过你呢,或许在燕城我们打过交道或者在街上吵过架呢,也未曾可知。他笑了起来,我也忍不住笑着说那可真说不准。然后我们互道再见,各自回了房间。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已经退房走出了宾馆大门。
站在耀眼的太阳下,我感到一种羞愧和心虚,似乎内心那些肮脏的思想以及昨夜那种丢人的行为正在被明亮的太阳窥视着。感觉中好像是一个小偷偷了东西后似的害怕阳光,害怕见人。街外行人或漫不经心,或匆匆忙忙。有两个小姐状的女人正在迎着我向宾馆门口走来,她们一边神神秘秘地悄声笑着,一面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心虚的我在走向她们时竟感到心跳加速起来:是不是她们把我当成她们的同类了?这让我痛恨起这个宾馆了,因为当走进来时我还是一个正经、纯洁、清白的女人,而当迈出这个宾馆时,那个清白的妇人已经变成一个搞婚外恋的女人。
我一面迅速地离开门口,向马路边走过去,一边向停在旁边的一辆出租车招手。这时从一辆正在发动的黑色轿车里钻出一男子,像个老熟人似地一边向我打招呼一边走来。我看过去,原来是刚才认识的那个男人。他站在我的面前,轻松地问去哪儿。当他听我说要回燕城时,竟然笑了起来,看来我们真是缘份不浅,我正好也去燕城,你不用坐火车了。
我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是拒绝还是顺从。当他看出我的犹豫后,便打趣着说有什么好犹豫的,还怕我不成,都这么大人了,还能拐卖你不成。
我不由得被他逗得笑了起来,顺口说:也是,都这么老的女人了,卖恐怕也卖不出?说完,我俩同声大笑起来。
在车上,知道他叫王真强,是做药品生意的。在燕城、天江以及江苏老家常常跑来跑去。天江这家宾馆有他长年的包房。他问起我在楼道里的朋友,我只好撒谎说,是一个朋友,帮我联系进修考研的事。他似乎对昨天晚上碰上的我的朋友很感兴趣,总是拐弯抹角地打听我的朋友的情况,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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