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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凤凰无双2之月无情-第19章

小说: 凤凰无双2之月无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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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等伟大呵。 
“我只是害怕,如果我拥抱了君毓,就会失去他,被他厌憎……”他患得患失。 
无情烟淡浅笑,有爱,便有烦恼,不是么? 
“我听说,保定司空家,有意要接司空回去。反正现在太子之争大事底定,司空家选择了站在二皇子一边,司空的质子身份,已经可有可无……” 
无情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仿佛一枝离弦的箭一样,冲出了竹林。 
回到王府,他在司空的房里找到了正在收拾衣服的司空闻。 
“我不放你回去,我不放你回去!”他一把打散那一堆叠好的衣服,然后紧紧抱住了司空,抱住了这个一直都陪着他的、温润的男子。 
司空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正在整理的衣物,轻轻回抱住他。 
“只是天气凉了,我想把夏天的衣服整理一下,放起来。我没有要回去。”   
番外之但惟君故(5)   
他脸上一红,原来中了无情的圈套,可是手臂却收得更紧,有些霸道地说:“君毓,要永远陪着我。” 
“好,永远陪着你。”司空眼睛里隐隐有笑意。 
那天,是他们第一次在一起。 
从少时起,他们同榻而眠过无数次,却从未有一夜,似这一夜,让两人手足无措,却又抵死缠绵。 
“终于让你坐实了外头的传言。”他把司空揽在胸前,似笑非笑。 
司空的长发,铺陈在他的身上,微闭着眼,听见他这样说,轻轻在喉间咕哝了一句。 
这下,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再也回不去了。 
他抱紧司空,也闭上了眼睛。 
只要这样抱着,感受彼此的体温同心跳,那便够了。   
番外之司空闻(1)   
我叫司空闻,字君毓,保定司空家的六少爷。 
我是妾室生的儿子,却很得父亲的宠爱,从小便将我带在身边,捧在手心里,请师傅教我吟诗作赋,舞文弄墨,六岁的时候,已经才名在外。 
我那歌女出身的母亲常为此洋洋得意,在府中趾高气昂,对下人颐指气使。 
我看得出,虽然府中上下人等,对母亲的作为,十分厌恶反感,可是鉴于我甚得父亲宠爱,他们也只能隐忍不发。甚至还会暗暗说,还好六少爷没有继承他母亲的骄慢强横。 
我有时候会劝母亲,为人须得饶人处且饶人,为自己留条后路。母亲便把柳眉一竖,说她吃了那么多苦,如今总算母凭子贵,出人头地,难道不该受人尊敬么? 
我那时已经学会了,即使不开心,也要润雅地微笑。 
我想,只要母亲开心就好。 
家里的兄长姐妹,对我也是好的,只是那好中,总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疏淡和怜悯。 
大抵,是觉得我有那样一个让人难堪的母亲罢。 
父亲常常说,看看我的闻儿,温和润雅,将来肯定是一个谦谦君子。 
这样的日子,平平静静地,过到了十二岁头上。 
宫里派了人来,带着一纸圣旨,着我进宫,陪皇子读书。 
母亲听了,几乎发疯。 
母亲是在欢场上呆过的,自然见识过那些王宫大臣为官为吏者的嘴脸,母亲不想我进宫去。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天街无尽的皇家? 
父亲却痛斥母亲,说母亲是妇人之见。 
“养兵千日,尚要用在一时。我养他十二年,等的就是这一刻。你不用求我,这是早就计划好了的!”父亲甩开母亲的手,像甩开一堆污浊的烂泥,神色是厌恶的,口气是冰冷绝情的,“朝廷忌惮我们保定司空家,早就有意要从司空家选一个质子,我就给皇上一个质子。我疼他,宠他,溺爱他,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宫里要带走他。真正的司空氏,我是不会赔进去的。” 
我躲在门后,看着母亲泪流满面,听着父亲冷酷决断,忽然明白,这十二年的宠爱,都是为着把我养成一个只会风花雪月,却不懂得权谋智机的公子哥儿。我的才名,转移了大部分对司空家的注意力,分散了朝廷的视线。即使把我送进宫去,也不用担心成为司空家的把柄或者累赘。 
早在我出生的时候,我——已经被抛弃了。 
在离开保定进京前的晚上,我擅自到了父亲的书房。 
父亲一个人,在对月独饮。 
见我进来,父亲似乎并不意外,只指着书桌对面的椅子,叫我坐下,并替我倒了一杯酒。 
我接过酒,然后便跪在父亲面前。 
我对父亲说: 
“此去,山长水远,归期迢迢,孩儿不能尽孝父母膝下。以后,请父亲对母亲好些,若厌倦了母亲,请给她找一处风景优美之地,拨配几个丫鬟小厮,让母亲能颐养天年,孩儿此去,也可安心。” 
父亲看着我,我不知道父亲眼里流露的,是不是一点点愧慰,但是父亲点头答允了我。 
我仰头喝干杯中的酒,那辛辣的感觉一直灼烧到我的心里。 
我向父亲告辞出来,从此,再没有见过父亲。也,再没有见过母亲。 
宫里和外头,是两个世界。 
外头即使再不开心,家人再不和睦,死人总是少见的。 
可是,宫里不一样,稍有行差踏错,那便是一个死罪,甚至要株连九族的。 
我身上带着足够的银钱,但凡是宫里的太监宫女,只要见着了,便发送些礼银。 
我要活下去,即使被家族抛弃了,我也要活下去。 
在离家的那一天,我就有了这样的觉悟。 
就在刚才,我已经见识了那些愚鲁的皇子,可以因一个无辜的人有着一个不甚雅致的名字,而耻笑鄙视,我也见识了,在宫中有一个靠山,是多么的重要。 
所以,当上书房的先生,把我介绍给一屋子皇子皇女的时候,我敛去了内心的不安,向那些永远不知人间疾苦的皇亲国戚,露出一个惯常示人的温润笑容来。我不谙功夫,除了微笑,没有别的武器。   
番外之司空闻(2)   
然后,我看见一个和我年纪相当的少年眼里释出的温和善意,不霸道,也不虚伪,只是单纯的欢喜。 
我笑得更温雅了。 
那个霸道的二皇子,我自认应付不来。那种骄横,是骨子里带的。稍不如意,就会将身边的人拿来出气,和那个骄横的四皇子,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他挽回了那个苗族少年的颜面,只是因为那个叫蚩阶的苗族少年,是黑苗一族头人的后裔,有着天下少见的医毒本事罢了。 
虽然父亲没有教过我权谋之术,刻意地隔离我与谋士之间的关系,可是,我毕竟是父亲的儿子,天下第一谋士的儿子。我毕竟看过很多书。即使是风花雪月的书里,有时候也难免会提到一些江湖外道。 
我知道,蚩阶一定有一身不外传的蛊毒之术。那个二皇子,只怕从今往后,会如虎添翼,多了一重助力。 
然则我更喜欢笑容温朗的三皇子,在他身边,日子再苦再难,想必也是轻松的。 
所以,我对三皇子露出了更温煦的笑容来。 
后来我知道,他叫冉惟,有一个温柔得直如江南春水的母亲——德妃,有一个由德妃一手抚养长大的先皇遗腹子,十四皇叔。我知道皇上其实喜欢冉惟多过其他儿子。因为皇上赏给冉惟的东西,未必是最昂贵值钱的,却一定是最有深意的。 
二皇子墨慎极喜欢抢夺冉惟的东西,一柄冉惟喜欢的玉骨折扇,终是被他以另一柄象牙折扇换了去。冉惟那日十分低落,晚饭进得也少。德妃看见了,眼底有心疼颜色掠过,却不多说什么,只是摸了摸他的头顶。 
我同冉惟一起回他寝宫的路上,我第一次主动安慰这个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一句的皇子。 
“我只是有些舍不得,但是,墨慎会好好爱惜那把扇子罢。”冉惟有些怅然,他喜欢的东西,墨慎总是想方设法得到,若得不到,索性便毁了。 
我想,这也是冉惟朋友始终不多的原因吧?除了我和嘉桐,冉惟并没有敞开心胸,接纳更多的阿谀和亲近。 
十六岁的时候,冉惟奉旨在外建府,我自然是随他一起过府。 
那是我们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吟风赏月,抚琴弄曲,都是些文人雅士喜欢的事。除了见德妃的时间少了,大多数时候,冉惟是快活的。 
我其实是知道的,关于储君之争,其实已经发展到了白热化阶段。 
二皇子府中曾经有说客前来游说我,希望我能转投二皇子麾下,成为二皇子的谋士。就在此时,保定来人,送了一封秘函给我。信是父亲的笔迹,只有寥寥四个大字:按兵不动。 
我其实是明白父亲的用意的。 
虽然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转投明主一向是明智之举,可是,这牵连到许多人,许多事。或者,二皇子只是试探我罢了,看我这人,是否忠诚,经得起诱惑。若保定司空家最受家主宠爱的儿子,是一个经受不住诱惑的人,那么,保定司空家或者会在太子之争中,左右摇摆罢?又或者,看保定司空家,是不是舍得,牺牲我这样一个儿子,投向二皇子。 
我,始终是被抛弃的那个人。 
此时,宫里却在商量着,替冉惟立妃之事。 
我心中有些害怕,我怕冉惟有了王妃,便不会同我像旧时那么亲近,无话不谈了。 
且,我隐约觉得,这后头,有更大的动作,在悄悄酝酿。 
我还来不及将我的忧虑说出口,已经传来德妃遇刺,十四皇爷替德妃挡下致命一击,现如今生死未卜的消息。 
我知道,一切,都将不复从前。 
那些和暖的午后,那些沉静的夜晚,那些明朗的天空,都将一去不返。 
我的直觉,几乎是妖异地,准确。 
就在十四皇爷卧病修养期间,二皇子有了动作。 
嘉桐,冉惟的另一位朋友,站出来,直指冉惟里通外国、阴谋篡位、蓄意夺嫡,言之凿凿,证据竟然是从冉惟封邑里偷出来的私制的龙袍龙冠,里通卖国的往来信函。   
番外之司空闻(3)   
我们连为自己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御林军团团包围在王府之中,寸步难行。 
我以为今次死定了。被保定司空家抛弃了的我,终于就要死了。 
却不料,德妃娘娘以性命相保证,冉惟绝对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可是,如今百口莫辩,她也无力回天,只求皇上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饶冉惟一命。 
当宫中传来德妃娘娘死讯的时候,我心里有种奇异的嫉妒。 
德妃娘娘是一个真正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甚至不惜一死。 
而我的父亲呢?为了家族,可以不惜牺牲我;我的母亲呢?只会在一旁撒泼哭闹。 
然后,宫里来了圣旨,将冉惟贬谪金陵,永世不得回京。 
我想,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始终还是最疼爱冉惟。 
这样的罪名,加诸任何一个皇子身上,本来死十次都不够,皇上却饶了冉惟,只是贬谪金陵,褫夺皇子身份而已。这其实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虽然,这是由一个母亲的死,换来的。 
王府里的下人,多半不愿意随冉惟去金陵。那一去,就是永世不得回京。 
我却是不怕的,我已经没有家了。 
一路上,冉惟哭得肝肠寸断,我想,也许他宁可死的是他自己罢? 
我只能紧紧抱着蜷缩成一团的冉惟,想象德妃若在世,会这样劝慰这个心地纯良的孩子。 
我只能一遍一遍,在冉惟的耳边说:“王爷,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我想,冉惟是听进去了罢。 
我们在路上又经历了数次刺杀,想必是京中有人不甘心,嫁祸了那么大的罪名,竟然还是让冉惟活着离开了罢。 
我虽然不懂得功夫,可是我知道,不能死,我们都不能死。 
所以我拼了命,也要保护冉惟。 
现在我和冉惟,已经是生死患难之交。 
等到了金陵,安顿下来,冉惟曾经上栖霞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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